两个人均是许久未经房事,没过太久便双双到了顶峰。式燕全身都软了,但是小夏越并未满足,仍然硬挺着。
    式燕红着脸提出用嘴,夏越摁住他制止了,只让他用手又侍弄自己出来了一次,之后仔细清理了俩人的身体后,便搂着夫郎睡了。
    74、产后(三)
    骆越虽然没有坐月子一说,但卿倌产后也是会被禁止出门的,一般的期限是二十日,满二十日后要请大夫来看,恢复得不够好,便得等到满月后,再请大夫来看一次。
    式燕也是要乖乖待在房内不能出门的。
    不仅不能出门,也不让干活,除了照顾宝宝,什么都不能做,要是显得有些乏了,夏越会立刻把宝宝抱走,送到云爹爹那里去。俩人刚成亲时,是夏越要单独吃一份,现在轮到式燕单独吃一份。从早餐到晚餐,换着花样滋补,式燕吃了二十天,几乎没发现几道重样儿的。
    产后一个月不能行房,洗澡也不行。头二十天只能擦身,之后也只能淋浴,浴池和浴桶是都不能进去的。不论是擦浴还是淋浴,均需要丈夫帮忙,结果就是这段时间,夫夫俩黏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许多。
    洗头也是夏越给洗的,式燕头一次让丈夫给自己洗头时,舒服得差点站着睡过去。丈夫的指腹在他头上温柔地揉按摩挲,让式燕有些脸红心跳,但是因为实在太过舒服了,每次洗完,式燕都觉得脑袋轻松了许多,仿佛污秽的重量消失了似的。
    他简直要爱上这种感觉。若不是大夫交待了不能常常洗头,式燕也许会希望每天都洗一次。
    夏越其实是第一次给别人洗头,但他下意识地模仿起了上一世经历过的,理发店里的那种洗头手法,式燕哪里招架得住,脸上都露出了沉醉似的神情,夏越看到就觉得内心异常满足。
    洗好头发之后,要在浴房里把头发尽量擦干,用大量巾帕吸掉头发上的水分,然后再用干爽的棉布盖在头上,一直到发根干了,才能取下。这是为了避免湿发的水分在自然干燥的过程中,带走头部的热量,防止受凉。
    式燕很矛盾,每次洗头,看着丈夫要为自己做这么多,他就觉得过意不去,可是,让丈夫给洗头好舒服,他有些上瘾了。
    夏越看式燕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露出微妙的神情,关注夫郎情绪的他自然赶紧问了。
    听式燕说了后,他笑着耸了耸肩,道:“你喜欢,我以后都给你洗就是了,麻烦也只是现在。等你恢复了,不需要这么紧张了,头发自己擦一下就是了。”
    说完,他又故意板起脸:“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的?说好了不计较这些,在房里不分彼此的,怎么又开始说什么麻烦我过意不去了?你这么辛苦给我生了个小郎官,我伺候你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夏越话音刚落,就听到才被送回来的宝宝在小木床里“啊啊”地叫了一声。
    “你看,儿子都说你不对了。”夏越憋着笑,捏了捏式燕的脸。
    式燕倒是笑了起来,点头道了不是。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计较过这些了,只是这段日子,除了照顾宝宝,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看着丈夫忙前忙后的,他才在意了起来。
    夏越是乐得照顾夫郎的,他觉得自己做的也不多。以前也常常给式燕洗澡的,在式燕手脚发软没有力气的时候。姜水不需要他准备,洗了之后浴房也不需要他收拾,有小厮和侍从可以使唤。饭菜也不需要他做,产夫该吃什么他不清楚,也就不去添乱了。结果他要做的,还是只是在房里照顾夫郎而已,除了多了个宝宝,夏越觉得跟平日里差的实在不多。
    式燕身子底子不错,恢复得很顺利,所有滋补的药膳都乖乖吃下去,没有一句怨言,也没耍过一次性子。偶尔心里有些烦躁,眉头蹙一下,就会被丈夫察觉,然后马上就能给哄好。夏越怕他有什么产后忧郁症,紧张得很,完全不给负面情绪滋长的机会。
    看着式燕一点一点把肉补了回来,再也不见生下孩子那日的憔悴清减模样,夏越放心多了。
    而且,宝宝很乖,很少哭闹。只要在合适的时间喂饱了他,他就能乖乖一觉睡到天明,极少在半夜折腾夏越和式燕。尿了拉了会叫,换尿布时倒是会乱动,不过夏越已经习惯了,不再会手忙脚乱。
    不知为何,在夏越房里很少哭的宝宝,在云爹爹那儿会时不时哭起来,虽然很快就能哄停下来。云爹爹把宝宝抱过来时,不止一次笑说,若不是这孩子认得爹爹的味道,就是他喜欢夏越房里这股子酒香气。
    式燕听了是很高兴的,若是喜欢酒,长大了自然就会继承酒藏了。即使已经不挂在嘴上,但身为夏越唯一的伴侣,他还是很在意云家继承人的问题的。
    宝宝一直没有取名,家里都还是宝宝、宝宝的叫着。按照骆越的风俗,要到满月宴那日才正式公布。
    夏越是想好了,但他有些犹豫。他觉得自己选好的名字,笔画太多有些难写,万一儿子上学塾时埋怨自己怎么办。
    在他还有些纠结名字的时候,他收到了温有恭从京里送来的信。
    信是送到了酒藏的,当时夏越正与杜师一起看着最后一桶酒上槽。收到信他便离开槽场,在空无一人的醪场里打开信封。
    他大概猜得到信的内容,因此脸上一直有些凝重。
    不出所料,温有恭在信里告诉他,那个对言久施暴、害式燕崴到脚的人渣出现了,偷偷找了京里的一些酒馆老板,要给他们介绍烫酒。他不知温有恭在京里算是有名的酒商,早已知会了熟知的老板,几个老板收到邀请,转手就把消息透给了温有恭。温有恭直接带了家丁去把人堵了起来,禁在自家里。同时着人快马将信送到胤城来,一封给夏越,一封送到官府。
    夏越看完信,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回到槽场继续看新酒上槽,试饮过,与杜师交换了意见感想之后,他才离开酒藏回到家中。
    刚进房,就看到式燕急切地对他说:“相公,听说那个偷秘方的人被抓到了。”
    “嗯?”夏越惊讶地挑眉,“你怎么知道?”
    式燕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旁,一边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一边告诉丈夫。
    原来今日知府的小公子其羽过来看望他,顺便给他带来了这个消息。都在一个城里,其羽也是知道言久的。这个案子知府在家里也提起过,对卿倌施暴在骆越人看来实在是太过恶劣的行为,其羽和他爹爹都感到很气愤,因此对这个案子就格外关注。早晨京里有信送来时,正好知府一家都聚在一起,商量不久后的昏仪事宜。
    看到来信说人已经被关了起来,知府立刻派人赶往京城去了。其羽本就要出门,就顺路来给式燕说一声。
    “说什么顺路,我看其羽现在估计在言久家里呢。”式燕认为他这个友人根本是特地来报信的,言久家应该会在犯人落网后,有专人去通知,其羽大概是想让人早点安心。
    “信是有恭寄的,我也收到了一封。”夏越把信拿出来,放到桌上给夫郎看。
    式燕看完后,舒了一口气,道:“可算是抓到了,这么个混蛋,真该给他游游街,让大家好好唾弃一番。”
    孩子在他怀里叫了几声,像是在附和他似的,式燕本来面上有些厌恶的神色,看到自家孩子这样,不由得展眉笑了。
    “真乖,”式燕低头在儿子额上亲了一口,“我们以后可不能做这样的人。”
    夏越看他亲儿子,于是自己就凑上去亲夫郎,亲了之后笑道:“我跟式燕教出来的,哪有可能学坏,嗯?”
    式燕不好意思地笑笑,点点头,看丈夫伸手,便把孩子递给他,自己放松一会儿。
    “这人做的事这么严重,会不会抓回来后就立刻开审?其羽说我也算是受害人,又看到了他的身形,按说该到场的吧,可是我现在……”
    夏越听他说到这里,便出声打断他:“你不能出门,别去,我带着成掌柜和方管事过去就是。”
    丈夫这么决定了,式燕也就点头答应,换了个话题问:“酒藏快皆造了吧?”
    “嗯,快了,今年拖太晚了,杜师和其他藏人可都想着回家呢,”夏越低头边逗儿子边说,“现下天气暖和,应该不需要等多久就能火入了。”
    式燕算了算日子:“那,所有新酒的试饮,是安排在什么日子?”
    夏越抬头看了他一眼,一直在逗弄儿子的手指就被小家伙一把抓住了,他也不拔出来,由着儿子紧紧抓着,自己笑着对式燕说:“你放心,只要满二十日时,你恢复得好,沈大夫放你出门,你就能赶上。”
    被丈夫说中心思,式燕耳上顿时泛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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