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飞仙宫五位静姑,眼看着叶经秋纵身遁去,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惊讶之余,就商量起来。
    “闵师姐,我们赶紧上报路长老吧。”
    “闵师姐,我们先救马信使吧!”
    “先发警讯!再前往附近最近的分堂,到青云观找妙贤师叔求救!”闵姓静姑沉稳地说道。
    于是,五人带上马信使,绝尘而去。
    却说叶经秋一路遁去,离开约十里之后,叶经秋停了下来:是前往飞仙宫呢还是往回走,回镇东城去呢?
    叶经秋想了想:今日这个误会,谁能做我的见证之人?想来也只有帝君曾天谷、平东王花庆平元帅和那帝君的侍卫喽。
    然而元帅花庆平、帝君曾天谷,以及那带刀侍卫都去了飞仙宫,我只有赶到飞仙宫,找到他们三人,由他们三个出面,跟那飞仙宫的宫主解释,才能帮自己说明真相!
    但是现在,自己跟飞仙宫的属下闹出这么大的误会,这些飞仙宫的属下又不相信自己的解释;只怕自己赶去飞仙宫,这一路上,也少不了会受到飞仙宫人的报复,打架固然极有可能遇到,更怕的是矛盾越弄越深啊。
    可是,除了找到元帅花庆平、帝君曾天谷以及那帝君的带刀侍卫,普天之下,谁能证明是那黑衣蒙面的大狠人攻击自己在先?
    又何况,即使找到了他们三个,他们三个也不知晓后来发生的事情,那黑衣蒙面人竟然倒地就成了飞仙宫的一个静姑!
    然而,最佳的解决之法,还是找到证明人,找到花元帅、曾帝君以及那侍卫,嗯,也只有去飞仙宫了!
    ——思来想去,纵然此时的叶经秋心中早已不想再去赴会了,但是权衡利弊之后,叶经秋咬咬牙,还是决定了冒险也要前去飞仙宫!
    即使这一路上会碰到刚才那几个静姑,即使飞仙宫的人可能会对自己很不友好,那又如何?我不跟她偿打架就是了,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两害相权取其轻,何况只要到了飞仙宫,找到花庆平、曾天谷等三人,为自己证明清白,那么一切误会自然消除,自己也就不会得罪飞仙宫这个庞大的组织——
    更何况自己的大哥大嫂如今都是飞仙宫的人,自己不能让哥嫂难做。
    退一万步讲,自己不怕飞仙宫,可是大哥大嫂、二哥一家却有可能都因自己受到连累,这是叶经秋极为不愿意的事。
    叶经秋往飞仙宫方向走。
    此时叶经秋已经距离大定府不远,过了大定府、太保城、辽阳府,离飞仙宫就近得很了。
    叶经秋寻思,自己还是买匹马赶路要划算,于是径直奔大定府而去。
    于路无话,只说叶经秋来到大定府,却是早上辰时。
    叶经秋向人问明马市所在,就去买马;才到马坊,就见到一群人围成一大圈子。
    叶经秋心说不知是什么一回事,人却绕道一边过去了,他这也是不惹事的意思。
    不提防这一大圈子人猛然间“轰”地一下子四散开来,有两个人歪歪倒倒地似是收脚不住,正向叶经秋撞了过来。
    眼见这二人就要撞到自己身上,叶经秋伸手一挡,就拦住了这二人。突然间,叶经秋觉得身上一动,原来是有人对自己动手脚。
    却说这歪歪倒倒地撞过来的二人,在武林中未必有名,可是在这大定府却是有名,一个叫绰号铁扒子李三保,一个绰号游手好闲洪四大。
    这两个是有名的扒手,小偷小摸的事做了不知多少。
    李三保,爱吹牛皮,一开口说话总不离三个“保证”——保证有银子、保证有路子、保证有美女,人们就此送了他“雅号”叫“三保”。
    叫洪四大的开口爱称“天大、地大、道也大,老子才算最大”,其实他说的“道”却是偷盗的道儿,自然得了一个“四大”的“雅号”。
    这二人同流合污,狼狈为奸,挤在人群中,自然是要混水摸一把鱼的,不料挤进圈子里一看,却是两个人比武。
    比武的两人,其中一个年纪只在十八九岁,衣着光鲜,有一些书卷气味,公子哥儿似的,显然是不知深浅的雏儿,涉足江湖不久的样子;另一个却是江湖老手,人称醉金刚苏子柳,在大定府颇有名气。
    这二人只因为看中同一匹好马,争执不下,当街斗了起来,却又画了个圈子,谁先出圈子谁败,败的那人自然退出,不得再行争买那匹好马。
    当着大街上有人要打架,于是,看热闹的很快围成了一个大圈子。
    李三保和洪四大挤在人圈子里,指望今日顺手牵羊,来个开门红。不料挤进来一看打斗比武中的一个是醉金刚苏子柳,二个就知道今日做不成这“生意”了。
    为何呢?只因那次李三保洪四大二人不长眼,偷到醉金刚身上去了。这醉金刚有些手段,曾经抓住李三保洪四大二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通,逼二人立誓。
    二人深知醉金刚不是自己所能得罪的,就赶紧往人圈子外退出来,只盼望那醉金刚没看到自己二人。
    谁知就在他二人刚刚退到外围,圈子里醉金刚与那少年人的比武就分出了胜负。
    醉金刚与那少年人在圈子里比斗,那少年人先是用极常见的招式对敌,看看到了五六十招尚不能取胜,于是突然变招,换了一路极深奥的拳法,招式古朴,威力极大。
    醉金刚作为大定府有名的七阶武师,竟然被这少年人用这路拳打得节节败退,最后一个招架不周,叫这少年人一脚踢中左肩,整个人控制不住,向后跌飞,直撞过来。
    于是人圈子轰地一下向后散开。醉金刚的身子恰恰撞得好几个人直跌出去,偏偏这跌出去的人又撞着了李三保、洪四大,致使这二人也是歪歪倒倒地,朝着叶经秋撞了过来。
    却说这李三保、洪四大二人就势想从叶经秋身上顺手牵羊牵去几两银子。只是抬头一看叶经秋,二人就有了变化:
    这李三保当即攀上前来,与叶经秋无话找话说。那洪四大则是径自离去了——
    叶经秋再也料想不到,自己在这里会被两个小扒手认了出来,还被其中一个把行踪报告给飞仙宫的人了。
    李三保见叶经秋甚是警觉,当即上前说话,以掩饰自己刚才的偷窃行为。
    只见他拉着叶经秋说道:“这位爷,我一看见您就知道您是来买马的,我保证您能买到好马;这不是,您瞧瞧这边这匹马……。”
    只听一声“哎哟”,这李三保三条“保证”只来得及保证了一条,就惊叫着向后跌去。
    这是因为叶经秋心下明白这拉住自己攀话的人,就如当初百和城的那任五、任六兄弟一样,绝对地是个无赖混混。
    叶经秋对这种人自然是反感,何况刚才这家伙还妄想偷自己。叶经秋抬手当着对方肩膀一推,就把这李三保推得“哎哟”地叫着直跌出去了。
    叶经秋虽然对李三保这种人很反感,可是对他所说的好马却不反感,当即就走向那卖马的。
    “慢着!”叶经秋听到身后有人暴喝道。
    叶经秋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年轻公子哥,正是刚才击败醉金刚的那位。
    叶经秋并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这少年人也要买这匹马。便站住当地,看着这少年人,说道:
    “怎么?我买一匹马还要听你吆喝?”
    “兄台买马我本来是过问不着,可是,兄台你若要买这一匹,却是不可以。”
    少年人说着,抬手一指,指着那边栓马桩上拴着的一匹紫色银角马说道:“这一匹马,却是我先要买的,兄台总得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叶经秋一看,这马就是刚才被自己推开的那无赖混混推荐自己买的,果然是一匹好马。
    叶经秋道:“我只见你刚才是在打架,却不是在跟贩马人谈生意,怎么能就说是你比我先到?”
    叶经秋这是实话实说。这年轻公子哥却不乐意了,在他听来,叶经秋这话极是讽刺。当下这少年人脸色就难看起来:
    “莫非兄台也要学刚才那位,来个比武分胜负,决定谁留下来买这匹马?来来来!我与兄台过上几招,看看今日谁有资格留在这里买马!”
    这少年人乘着刚才一胜之威,想要挑战叶经秋。说起来,这也不怪他托大,刚才那个中年人(即醉金刚)显然是个武师,不低于七阶的武者,却被自己给打败了,于是少年人对自己的修为实力就更有信心了。
    像这少年人这么大点岁数,十九岁不到就达到了八阶武师境界的,实为少有,的确也是值得他自豪的。
    叶经秋这才明白,这少年人敢情真是比自己先来买马的,刚才这少年人乃是跟另一个要买此马的人比武来着的。
    不过,叶经秋自己也是看中了这匹好马呀!
    让还是不让?
    这不是个问题。
    在叶经秋看来,既然可以凭比武决定谁留下来买马,自己就比试比试,毕竟自己还是需要一匹马的。
    “想来你是打算要胜了我再去买马喽?”叶经秋问道。
    “既然兄台你也要买这匹马,我自然只能让你知难而退了。”这少年人自信地说道。
    “怎么比?”
    “就像刚才那样,你我二人在这圈子里比试,谁先出了圈子就算谁输,输的一方退出,不得留下来买马。”
    “好!”叶经秋痛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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