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波带着金轩去了军需官那里,巫承赫延展意识力监听他们的谈话,顺便盯着对方的棕熊量子兽。
    那边谈了足有半个小时,金轩态度诚恳但不过分谄媚,很符合他“首都土豪二代”的身份。一开始那名军需官有些怀疑他的来历,巫承赫依靠量子兽的反应提示了金轩几句,金轩顺着对方的毛儿摸,很快就取得了信任。
    音波更是功不可没,他刚开始倚在吧台上,后来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军需官大腿上,不时摸他的脖子和面颊,手伸进他衬衫后摆*。军需官初时还端着架子,被音波像蛇一样缠着,很快整个人就软了下来,眼神也有些迷离。金轩趁机和他频繁碰杯,又叫酒保加酒,不知不觉两个人就干掉了三大瓶威士忌。
    他们谈了角斗场的事,又谈了规模和分成,每年的红利,后来军需官大概是真对这生意动了心,开始主动问及一些经营层面的问题,十分详细。
    金轩想继续和他拉关系,看看时间不早,便邀请邀请他去角斗场玩玩。军需官同意了,站起身的时候用眼角扫到巫承赫,问金轩:“那是你的人?”
    金轩在巫承赫的事情上极为敏感,立刻察觉到了危险,眯了眯眼睛,道:“哦,是,我从首都带过来的情人。”
    “首都的货色就是不一样。”那人搂着音波,还不停瞄巫承赫,舔了舔嘴唇,“今晚去汤屋,我请客,大家一块玩玩?”
    汤屋就是垛口隔壁的酒店,地下娼寮,他这么说就是想4p的节奏了。金轩不置可否,只淡淡笑了笑,冲巫承赫打了个响指。巫承赫结了酒钱走过去,金轩自然而然地将他搂在怀里,对军需官道:“他太腼腆了,不熟悉的人放不开,不如大家多相处几天再说。”
    军需官暗褐色的眼珠在巫承赫身上转了两圈,哈哈一笑道:“好好,我还有在这儿呆半个月,有的是时间熟悉。”伸手想勾巫承赫的下巴,被金轩不着痕迹地挡开了,道:“走吧,去我的场子玩玩,这里太没劲了,一群娘娘腔,我喜欢男人的游戏。”
    军需官已经有三四分酒了,闻言哈哈大笑,勾着音波的腰与他们下楼,在门口的柜台兑了筹码,将一大把纸币塞在音波胸口,亲他的脸:“都给你,我的小*。”
    音波嗤笑一声,将钱一张一张从衣领里抽出来,整成一沓装进裤兜,道:“这点钱也好意思拿出来打赏吗?我可看不上。不如等会儿帮你押个角斗士,看看你今晚手气如何。”
    军需官又是大笑,之后便跟他们去了角斗场。
    午夜时分,角斗场内气氛正热,主场的“死亡大轮换”已经进行了七轮,现在在场上的是连胜三场的一名壮汉,光头纹着一只巨大的红蜘蛛纹身,浑身肌肉像铁铸的一样雄伟,因为已经放倒了三名挑战者,身上又是血又是汗,看上去极为凶悍。
    周围的看台上,士兵们像疯了一样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不时有人叫侍应生帮他们下注,没人用电子转账,用的都是纸币,仿佛只有纸币才能在这种场合让他们体会到购买人命的快感。
    “下一个挑战者,地狱佐罗!”主持人跳上拳台,大声喊道,“红蜘蛛对战地狱佐罗,让我们拭目以待,今晚的人气之王能不能战胜第四场,赢犬死亡大轮换’累计三十万联邦币的奖金!”
    看台上的士兵们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有人喊着红蜘蛛的名字,有人喊着地狱佐罗的名字,肾上腺素在燥热的空间里被炒到了顶点,即使巫承赫这样心平气和的人,站在vip看台上也有些血脉贲张。
    “来吧,帮你下个注。”音波从裤兜里掏出纸币,两指一搓排成扇子状,啪啪啪扇着军需官的脸,“你看好谁?地狱佐罗还是红蜘蛛?”
    军需官眯着眼睛看着场上两个精壮的男人,红蜘蛛块头略大,但毕竟已经打过三场,受了点轻伤,地狱佐罗年轻一些,肌肉不如红蜘蛛贲张,但赤红色的双眼泛着凶悍的光,显然斗志极强。
    “地狱佐罗吧。”军需官道,“你看呢?”
    音波吊着眼睛一笑,吹了声口哨叫侍应生来,帮他下了地狱佐罗。金轩凑兴,也跟了一千块的注。
    巫承赫有点肉疼,毕竟他们俩都太穷了,在学校的时候一千块够他们俩吃半个月的。金轩通过意识通感察觉了他的痛苦,咬着他的耳朵道:“这是公款。”
    巫承赫拍胸,欣慰地点了点头,道:“那帮我也下个一千块吧。”
    金轩笑,叫人来帮他下注,巫承赫仔细看看场内两人,道:“我下红蜘蛛,他胜了三场,气势正猛。”
    军需官听了伸头过来,褐色眼珠色迷迷看他,揩油似的贴着他侧颊道:“听哥哥的,下地狱佐罗,红蜘蛛腿都骨裂了,肯定撑不过三局。”
    巫承赫给他一个招牌式“呵呵”,女王似的斜吊着眼睛瞟他一眼,继续下红蜘蛛。军需官被他清纯中透着魅惑(大雾)的模样勾得魂儿都飘了,还想凑过来和他搭讪,金轩一伸胳膊就将他抱到大腿上,避开骚扰,勾着他的下巴亲他,宠溺地道:“随便玩玩,你喜欢下谁就下谁吧。”又冲军需官暧昧地眨眨眼,“在跟我闹别扭,小孩子脾气,你别理他。”
    军需官哈哈大笑,搂着音波摸来摸去,这时比赛开始了。
    场上响起嘈杂的吼叫声,那是下了注的士兵们在为自己的角斗士呐喊助威,巫承赫想想那一千块钱,虽然是公款,也有点紧张,勾着金轩的脖子往拳台上看,只见两名拳手你来我往,拳拳见肉,打得那叫一个凶残,红蜘蛛明显体力不支,被地狱佐罗逼至一角,压制着狂打,不一会儿头上就溅出血花来。
    “哈!”军需官大叫道,“打死他,打死他!”场上买了地狱佐罗的人们也大声附和:“打死他,打死他!”
    地狱佐罗不负众望,在第一局压倒性获胜,中场休息,沿拳台快走一圈,举着双臂发出野性的呼喊,将场上气氛推向最□□。然而接下来的两局却让大家大跌眼镜,第一局一直示弱躲避的红蜘蛛在第二局后半场忽然发力,像发狂的野兽一样将地狱佐罗打了个落花流水,第三局结束的时候,甚至卸掉了他一条腿。
    逆转性胜利,当裁判报红蜘蛛获胜的时候,场上发出轰然叫声,军需官跟着吼叫,太阳穴青筋暴跳。只有巫承赫喜气洋洋——十几分钟的工夫,他的一千联邦币就变成了三千,除掉金轩输掉的一千,还赚了一千。
    这种无防护、无底线的搏命式决斗,最能勾起男人们的血性,之前在赌场内还懒洋洋的军需官,此刻双眼发红,像打了鸡血一样又叫又吼,喊侍应生过来帮他下注,兴致高昂。可惜他的眼光实在是不怎么好,接下来他连着四场都下新人赢,结果红蜘蛛却撑到了最后,连赢八场,成了今晚的挑战王。
    巫承赫运气则好得惊人,一直下红蜘蛛赢,一个多小时的工夫就赚了近两万联邦币,都够睡音波十回了。
    军需官连输五场,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连音波的讨好都视而不见,口中骂骂咧咧一直在诅咒红蜘蛛。这时主持人跳上了拳台,道:“好了,今晚红蜘蛛连胜八场,顺利晋级‘挑战王’,现在让我们问问他,是愿意继续挑战,和我们的年度冠军‘铁头’来一场大决战,还是拿十分之一的奖金走人!”
    “死亡大轮换”总奖金累计三十万,现在退赛,红蜘蛛作为“挑战王”能拿走三万联邦币,如果继续挑战,赢了年度冠军,他则可以拿走全部三十万。当然,年度冠军不是那么好打的,那是精英里的精英,强者里的强者,用拳头和血肉拼出来的死亡之神。
    三万比三十万是很少,但也差不多抵得上一个高级矿工半年的薪水了,红蜘蛛和经纪人商量了一小会,上台表示放弃挑战,拿三万块走人。
    看台上发出激烈的嘘声,失望的士兵们喊着红蜘蛛的名字,买他赢的人大声挽留他继续打下去,买他输的人则纷纷拇指冲下发出鄙视的口哨声,骂他是孬种。
    “妈的,就这么退赛了,害老子输了五千块!”军需官也是一脸愤怒的表情,显然对比赛相当投入。金轩见他面色不善,叫侍应生来帮他退钱,另外送一瓶酒给他退退火。谁知那军需官完全不买账,不要钱,连酒也摔了,骂骂咧咧诅咒着害他脸面扫地的红蜘蛛。
    这种没赌品的人最讨厌了,连音波都有点膈应,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翻白眼。但这人是他们的大主顾,好不容易搭上,坚决不能放弃,金轩拍拍军需官的肩膀,安慰他道:“行啦,人都走了,角斗场的规矩,他要走不能拦着。可恶,害我五千块都打了水漂。”他一路跟着军需官下注,也输了五千块,不过巫承赫都给他翻倍挣回来了。
    军需官哼了一声,附和道:“是啊,他妈的,打赢了就跑,放着三十万不要,拿三万块走人,真他娘的穷酸!”
    金轩想了想,忽然站起身来,道:“今晚真是无聊啊,挑战王居然退赛,我可没兴趣再等一个挑战王。”打了个响指叫侍应生过来,道:“去,给我报名,我要挑战年度冠军!”
    巫承赫吓了一跳,跟着站起身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这是角斗场!”这种地下角斗场是要签生死状的,打死无论!
    音波也是皱眉,道:“老板,拳台上无大小,签了生死状,他们可不会因为你是股东就给你面子,还是别玩了吧,咱们去隔壁汤屋看午夜场表演怎么样?”
    军需官听说他要下场,先是眼睛一亮,继而咳了一声,道:“不错,这样太危险了,你还是再想想吧。”
    金轩一笑,道:“难得大家今晚有兴致,我也很久没打拳了,就当给大哥助助兴吧。怎么样,你敢不敢买我赢?”
    这就开始称兄道弟了,军需官低迷的情绪立刻被调动起来,高兴大笑,道:“好好好,兄弟你要敢上,我就敢下注,我买一万押你赢!怎么样够诚意吧?”
    金轩点头,道:“行,有你这一大注,我今晚一定赢。”
    巫承赫看着坐在拳台一侧的年度总冠军“铁头”,那人是个异能者,个子倒是与金轩相仿,但足足比他宽了一半,尤其上半身,简直跟铁塔一般。金轩虽然也是强异能者,但因为是华裔,骨架远不如欧美裔那样彪悍魁梧,而且他前一段才受过伤,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肌肉偏瘦,体能并不在巅峰状态。
    【太危险了】巫承赫面带忧色,通过意识通感对金轩道【你的体能远不如他,就算以技巧获胜,也会非常辛苦】
    金轩回道【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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