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那我们就依照花豹的计划办吧!”戚军从身上掏出手机。
    “花豹是谁啊?”我问。
    “花豹就是花豹,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戚军说。
    我们在小城停留了两个小时,戚军接了一个电话,我们又马上上车,向北面的山区行进。
    我依然牢牢抱着那个貌似有巨款的皮箱,不知下步路在何方。
    车子正在公路上行驶着,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一个收费站,两辆警车停在那里。
    我们的车停下了,警车上下来一个警察,走过来,给戚军敬了个礼:“例行检查,请打开车的后背箱。”
    我们打开后背箱,什么都没有。
    这时,警察注意到了我手里死死抱着的那个箱子,警察说:“把箱子打开!”
    我们在场的几个人都紧张起来,戚军有点不知所措,我更是。
    田小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算惊蛇,我心中惊呼。
    警察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戚军望着我,点了点头。
    我交出箱子。
    警察打开箱子,里面只有几本书……
    我们依然上车赶路,车上,无人说话。
    过了好久,戚军说:“在天,我没有告诉你真相是有原因的。”
    “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
    晚上,我们到达林区,在林管局的招待所住下。
    半夜12点,横肉男来叫我,然后,我和戚军、横肉男一起出去了。
    戚军走在前,他手里提了一把斧头。
    我们一直向森林深处走去,月光如水,大山清冷而寂莫,横肉男也提了一把铁镐,我也带了一把,扛在肩头,沉得要命。
    走在最后,穿行在松树、白桦树、杨树之间,天气有点变暖,雪也开始逐渐融化了。
    我想,这又是要干嘛去啊?
    我们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已经走进了森林深处的山谷中,那里有木制的观景台阶及凉亭,只不过部分已被雪和薄冰所覆盖。
    戚军在一处凉亭边坐下,喘着粗气,他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在天,你说这山白天美,还是晚上美。”
    “当然是白天了。”
    “你说错了,是晚上,因为,晚上,大山才会展示出她真实的一面。”戚军说完踩灭烟头,迈上木头台阶,嘴里念叨着什么,手指指指点点,整个一个阴阳先生。
    终于,他在一棵松树下站住了,“挖吧!”
    我和横肉男一起开挖,真是玩人要把人玩死,这天寒地冻的,根本就挖不动土。
    戚军发话了,我们还要挖啊!
    挖了一个小时,终于挖出了一个密封的盒子。
    我高兴极了,想必这一定是毒品。
    结果,挖出来后,我们却发现,那是三把六四式手枪及100发子弹。
    戚军小心翼翼地把枪放进早已准备好的袋子里,然后,吹起了口哨,乐悠悠地走下山去。
    我和横肉男已经累得满身大汗,我腿都软了,结果,还要硬撑着,扛起铁镐,跟随戚军下山,横肉男跟在我屁股后面,他像猪一样呼呼喘着粗气,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坐在了地上,我刚要去扶他,他却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吐完以后,他仍然坚强地站了起来,我们两个相互搀扶着下山,那歪歪斜斜的姿势,活像《西游记》里的两个巡山的小妖。
    回到住处,我累得躺床便睡,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七点,横肉正坐在床边擦枪。
    吃完早饭,我、戚军、老王、横肉男,我们四个人上了那辆丰田4700。
    八 不要拿枪对着我的头
    依然是老王驾车,车上了高速,就是一路向南,过了省城,仍然没有停下。
    戚军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很高兴,边听广播边用手指在腿上敲着节奏,嘴里还哼着歌儿。
    横肉男坐在我右边,困得睡着了,一颗酱块子脑袋随着车的行驶,而不断地碰撞着玻璃,发现一阵阵令我愉悦的响声。
    我手里仍然抱着那个箱子,此时,里面不是书了,而是枪和子弹。
    汽车过了北京、进入山东,我们在德州吃了扒鸡,之后,继续向南。
    一路上,我整天提心吊胆,怕遇到检查的,再查出枪支,那我可就惨了。
    而戚军则不以为然。
    第十天,我们到达了中缅边境的一座冰都市。
    在那里,城市充满了异国风情,建筑类似泰国,到处是佛像、雕塑、香蕉树和椰子树,随处可见色彩缤纷、味道鲜美的水果,路上游走着穿着民族服饰的女孩,我们穿着短袖t恤走在街道上,形色可疑的男人们从我们身边穿过,在这里,毒品似乎梦中的云朵一样,触手可及,又似乎无影无踪。
    我们在一家酒店住下,划分房间时,老王和我一个房间,戚军和横肉男一个房间,进了房间,我躺床就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电话响了,接起来,是个温柔的女生,问是否需要按摩。我没说话就挂掉了电话。
    老王不在房间,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正准备继续睡觉,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我一看,又是田小乐,还是那条“办证”信息,难道他跟到这里来了?我想不大可能。
    我又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老王正坐在我的床边,他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我说:“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不睡觉?”
    “小伙,你装得可真像,别以为我忘记你了?”
    “你说什么,莫名其妙。”
    “你是警察,我说过多少遍了,那个家伙就是不听,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做大买卖,还要身边带个警察。”
    “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不要总用手枪指着我,你以为你是谁?你个老糊涂,认人都认不清,还能干什么?”我怒气冲冲。
    “这个你能认得清吧?”老王右手握着一把64,枪口对着我的脑门。
    事后我都为自己的表现感觉奇怪,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害怕。
    反而,我顺手抽了老王两个耳光,我边抽他边说:“老东西,别总用枪对着你爷爷的头!”
    他被我打得呆住了,整个人都僵直着,我夺下枪,一脚把他踢倒在地,然后,我又抓起他的衣服,像拎一只不听话的小鸡进鸡笼一样,把他拎到了戚军的房间。
    “大哥,他又骚扰我!还用枪指着我的头!”我把枪还给戚军,我说,“大哥,您看着办吧!”
    我转身出了门,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听到了老王痛苦的惨叫以及横肉男那熟练的拳脚功夫声音,真是好听啊!
    晚上,戚军、横肉男和我,我们三个出去闲逛,老王没去,据说,肿得像球一样。
    戚军爱吃水果,在每一个水果店都滞留,还互相砍价。砍完后,只是买些芒果、菠萝一类的。
    九 玉香不简单
    第二天,戚军没有去水果店,而是直接去了渡口,我问他去哪儿。他说要去沿江漂流。
    我们在那艘船上欣赏两岸的风光,边喝着果汁,边欣赏美丽的孔雀以及简单的魔术表演。但每个人都怀揣心事。
    从江上漂流回到市区后,横肉男准备好一台车,我上车后,发现车子开始在市区内漫无目的转悠,车子转了三圈后,一直向南开去,透过车窗,外面茂密的森林快速向后移动,甘蔗林、椰子树、香蕉林比比皆是。
    车开了半个小时,我们到达了边境检查站,横肉男把车停在距检查站几百米的地方,打开了音乐,戚军望着检查站,又悠闲地用手指敲起了节奏。
    检查站的武警荷枪实弹,似乎连个苍蝇都不能放过,过境人员有秩序地通过。
    突然,我看到检查站那边一面混乱。
    我拿出望远镜,我看到一个孕妇竟然脱光了衣服和武警大吵大闹,几名民警上前阻止,才控制住了她,之后,她被押了起来。
    “他们怎么抓一个孕妇?”我说。
    “她是个贩毒的,她用身体藏毒,被发现了,算她倒霉。”
    “那多危险啊?如果毒品在体内破了,那可怎么办?”
    “只有慢慢地排毒了。”戚军好像在说一个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我们又在车坐了一个小时,外面气温闷热,我喝了三瓶矿泉水,去了两次厕所,抽了两根烟,在即将晕晕欲睡时,一个身高160多,长相甜美,皮肤略黑,身材丰满的女孩,从检查站走了出来,径直向我们的车子走来。
    我本以为她是来找我们的,结果,她从我们的车子走了过去。
    我想,我是看走眼了,心里略过一丝遗憾。
    我回过头,看到女孩沿着公路一直往北走,她只背了一个小双肩背包,气定神闲,看样子她是本地的。如此漂亮的本地女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因为,当地的女孩,不是瘦得像营养不良,就是矮得出奇,稍微好看一些也是凤毛麟角。
    女孩转过公路的一个拐角,消失不见了。
    我继续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其他三个人也是迷迷糊糊,真不知道戚军到底在等什么。
    就在我正要进入梦乡之际,戚军说话了:“走,回去!”
    横肉男赶紧启动汽车,左转,然后,从公路原路返回。
    车开出几分钟,我就看到了刚才那个黑皮肤的漂亮女孩,正在路边行走。
    车开到女孩跟前停住了。
    我心想,不会是他们又想女人了吧?
    当街抢人?
    “打开车门,让她上来。”我打开左边的车门,女孩低下头,看了一眼戚军,微微一笑,上了车,坐在我的旁边,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坐直身体,眼望窗外。
    偶尔,她会偏过脸偷看我。
    一路无话。车回到酒店后,女孩就进了戚军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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