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弄人。”唐振东感叹道。“对了。你这个衣服在哪里弄的。”
    “衣服。”耗子马上就明白唐振东话的意思。他并不是问他穿的衣服。而是指唐振东怀中的那件隐身衣。“你真想知道。”
    “废话。我问你当然是想知道。”
    “这件是从坟墓里捡來的陪葬品。”耗子说话的时候看着唐振东的脸。他想从唐振东脸上发现一丝异样。但是他失败了。唐振东脸色一如往常。并沒有任何的惊讶。
    唐振东等了半天。耗子也沒说话。他不由问道。“继续说。在哪个墓里捡的。”
    “江上镇北。高速路边。”
    耗子说完这话。仔细的看着唐振东的眼睛。他努力想从唐振东眼中发现一丝秘密被人窥探的惊惧。但是很遗憾。他失败了。唐振东的心理素质之强。连自己这样经常与死人接触的盗墓者都有不如。
    唐振东看了一眼耗子。淡淡道。“怪不得你身上带有一股死气。”
    “我要是死了。你还能活的了。你别忘了咱俩都是嫌疑犯。”耗子当时在现场。他是最清楚唐振东如何从一个抓贼英雄到一个犯罪嫌疑人的。“而且你还是主犯。”
    听到耗子讽刺的话。唐振东也沒发火。他的确沒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我听说你从博物馆里偷了不少宝贝。不少东西都属于国宝一级。即使不用枪毙。恐怕也得在监狱里渡过后半生。这还不算你盗墓的事。”
    “盗墓的恐怕不止我一个吧。”耗子阴阳怪气的说。
    唐振东淡淡的看了耗子一眼。“你知道的不少。看來你就是欧阳老大的那个不知所踪的手下耗子了吧。”
    还沒等耗子肯定的答复。唐振东就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当时还奇怪你在里面究竟躲到哪里去了。现在我知道了。你就是利用了这件隐形衣。”
    耗子哈哈大笑。“说的对。我的确是捡到了这件隐形衣才逃得一命。这不是什么怕人的事。盗墓不一定能判死刑。但是杀人恐怕是要偿命的吧。”
    “你当时逃过一命。现在恐怕不一定能逃命。”唐振东把内劲运到极致。一股杀意从他身体里溢了出來。瞬间遍布了整个羁押室。
    耗子从來沒试过这么恐怖的场景。即使他盗墓的时候在墓里碰到干尸和骷髅。在野外遇到饿狼。他都不害怕。毕竟习惯成自然。而且耗子知道。骷髅是不会动的。狼也是害怕人的。但是此刻唐振东给他的感觉。却远甚于饿狼骷髅。他丝毫不怀疑唐振东能立时要了他的性命。
    耗子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仿佛此刻他并不是跟一个人在一起。而是跟一只极度危险的毒蛇在一起。毒蛇吐着鲜红的芯子。马上就要给他來上一口。
    好半天。唐振东才收了他身上的杀气。耗子才慢慢把抖的似筛糠的身体恢复了过來。
    “好了。说说这衣服是怎么隐身的。”
    “这衣服的原理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后來钱老大他们进來后。我就试着把衣服披上。然后蜷缩在墙角。沒想到他们果然沒有发现我。再后來。您也进來了。果然您也沒发现我。”
    “那你能看到我吗。”
    “能。根据我反复观察。这件隐身衣。只能隐藏它周围一米左右的空间。再远了。就不是这隐身衣能隐藏的了的。”
    耗子见识了唐振东的恐怖。刚才又见跟他聊的不错。于是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哥。咱们做个交易如何。”耗子看唐振东沒反应。又继续说道。“我是主犯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且我也知道您是被冤枉的。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隐身衣借我用用。我从这里逃走。然后再设法营救你。你看如何。”
    “你这也是交易。我看不到对我有任何的好处。”
    “我向天发誓。永远不会把您在江上镇墓穴里的事宣扬出去。而且我出去后。做您最忠实的部下。你看怎么样。”耗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唐振东的脸色。跟这人在一起的感觉太危险了。耗子真是怕了。他恨不得马上脱离这个人的身边。他也知道自己的条件对人家沒有任何的吸引力。换做是他。他也不会答应。
    “这个事嘛。我需要考虑下。”
    唐振东倒是不怕这个耗子把他的事宣扬出去。他既然敢杀人。那就不怕任何人翻旧账。再说了自己风水相师的身份。预测吉凶。断人生死。自己的命运如何他是最知道的。
    唐振东也不怕耗子耍诡计。抛开他看人的本事不谈。就是以他的手段。既然耗子跑了。他也能通过秘法推演出他的所在。
    唐振东更不是想收个便宜手下。他恨的是这个操蛋的国家的公安系统。不分青红皂白。竟然把自己这个抓贼英雄当成是盗贼关了进來。这让唐振东心里的恨意滋生。他就想挑战下这个公安系统。人是我抓进來的。你们既然这么厉害。那好吧。我就把人放了。你们有本事再去抓。
    “老大。怎么样。”耗子小心的问。
    “这事行。不过你不用营救我。我自然有办法出去。”唐振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大哥。你说真的。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虽然唐振东肯定的答复了他。但是耗子却有些不敢相信了。
    “我想知道你怎么走。”
    “等到第二天一早。有人來提审我的时候。我就提前披上隐身衣。然后等他们进來的时候。我趁机从这门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哈哈。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不用等到明天。一会你披上衣服。我马上喊报告。说你不见了。越忙越乱。越是容易逃走。”
    “大哥。你说真的。”
    唐振东顺手掏出他怀里的天花妙坠旗。丢给耗子。“过上个把小时。然后再披上。”
    唐振东这是怕摄像头纪录上自己刚刚递给耗子一件东西。他就失踪了。那岂不是自己真成了他的同伙。所以。他让耗子过段时间再失踪。
    其实刚刚。唐振东在给耗子那支天花妙坠旗的时候。他把内劲猛然运到极致。但是却不知道这内劲运到极致后。能不能完全让摄像头产生雪花。干扰是一定的。不过是不是能完全干扰。唐振东不敢确定。
    在耗子披上衣服的一瞬间。唐振东又猛的把内劲运到极致。刑警队羁押室的摄像头产生了一阵猛烈的雪花。让监控室的警察一阵骂娘。“草。这该死的监控公司。花了这么多钱装的监控系统。今天抽风了。他妈的老犯病。”
    监控室的警察并不是办理这件盗窃案的刑警。只是在监控室看摄像头的而已。他除了骂娘外。根本不会多想监控探头产生雪花的原因。
    第二卷 076 监室闹鬼
    “不好了。闹鬼啦。”唐振东在省城公安局刑警大队一大队的羁押室发出一声大叫。这叫声分贝之高。达到了刑警大队历年來之最。
    “怎么回事。”值班民警听到这声大叫。赶紧跑了过來。隔窗问道。
    唐振东脸上一脸惊恐的表情。“有鬼。有鬼。刚刚跟我在一起这人明明还在。我就眨了一下眼。他立马就不见了。闹鬼了。闹鬼了。”
    “胡说八道。闹什么鬼。”这个值班民警根本沒把唐振东说的话当一回事。在这里。被关押起來的犯人由于不适宜突然被关押的环境。很多人都有极其出格的言行。有些人的行为比唐振东可出格多了。所以这个警察根本沒把唐振东的喊叫当回事。
    尽管民警沒把唐振东的喊叫当回事。但是他还是要例行报告。
    民警沒把唐振东的喊叫当回事。但是有人却差点被吓死。耗子披好隐身衣正躲在门后。准备在警察进來的间隙。伺机而逃。但是唐振东的这声喊叫不亚于佛门狮子吼。把耗子的耳膜差点震聋。他差点失聪。
    负责办理博物馆大盗一案的是刑警一大队副大队长付国强。他听到值班民警的报告。本來沒当个事。进了刑警队人还能跑。除非这人能钻墙入地。即使他刚吃完饭。准备休息下。但是毕竟责任在身。他不能不去看看。
    不过付国强这一看。真给他中午刚喝的两瓶啤酒给吓了出來。关闭的严严实实的羁押室的两个犯人竟然凭空消失了一个。
    付国强仔仔细细的查看了关唐振东的羁押室。门窗完好。大门紧闭。除了自己跟手下两个刑警队员进去过外。再沒人进去过。而且监控录像也显示了羁押二室的大门紧闭。是绝对沒有出去人的。
    付国强为了慎重起见。他把唐振东关押到了另一个屋子。然后仔细的检查了二室的门窗。手指粗的铁栏杆完好无损。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后窗外面也有个监控。付国强安排了两个刑警。从唐振东两人被关进來开始看。一直看到人不见了后…根本就沒人出去过。
    付国强自己在反复看羁押室的监控。这里面除了两次短暂突然的监控器雪花外。一切都好。而这个消失的嫌疑犯就是在第二次监控器雪花的时候。突然不见的。这难道真是有鬼。如果沒鬼。大白天。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付国强想到这里。马上提审唐振东。
    “你跟那个消失的人什么关系。”
    唐振东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沒有丝毫的惊慌和恐惧。“算是室友吧。不过这个室友也是你们成就的。”唐振东自己非常满意自己说的这个词“室友”。这是个好词。既不近。也不远。
    “室友。你确定你跟他不认识。”付国强一拍桌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要是跟他不认识的话。那你为什么跟他说话。”
    “说话。你这里也沒个电视。这里就两个人。不说话得憋死吗。我们也不能说不认识啊。不过不熟而已。我在博物馆抓到的他行窃。结果却被你们带到了这里來。当成了嫌疑犯。”
    “嫌疑犯。你真当自己很无辜吗。如果你真是无辜的话。那水晶鹿镇纸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
    “哼哼。”唐振东冷笑两声。“我抓到的盗贼。如果不抢先控制赃物的话。他在半路把赃物一丢。岂不是损坏国宝。你这个警察真沒见识。你们警察的规矩不就是捉贼捉赃吗。”
    “好。那你身上的那把刀怎么解释。我可问过博物馆赵主任了。他说你这把刀似乎像是传说中的十大名刀之一的尨牙。”
    唐振东腹诽道。“狗屁。真是白在博物馆干了。就是一般人也能看出尨牙上面的两个古篆。还说什么似乎。”
    “怎么。这把刀是我个人的收藏。似乎沒有法律说收藏也犯法吧。”唐振东反唇相讥道。
    “收藏是不犯法。不过带着国宝满街跑这是不是就不大合理了。”
    “有谁规定收藏的东西就必须放家里。”
    “这。”付国强付大队长被唐振东给顶的哑口无言。
    “那好。我问你。那盗贼在失踪前。你们俩都聊了什么。”
    “也沒聊什么。无非就是吹吹牛逼。解解闷。在这里面又沒电视。又沒电脑的。两个人再不说话”
    “得得得。”唐振东还要继续往下说。付国强赶紧挥手制止。这个年轻人虽然话不少。但是基本沒一句说在点子上。让付国强这个善于从犯罪嫌疑人的只字片语中发现漏洞的人都听不下去了。只能挥手制止。“那他在逃跑前。有什么异常举动沒有。”
    “异常举动。我想想。不对。他不是逃跑。而是凭空消失。他在消失前。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念什么咒语。反正我是听不懂。”
    唐振东一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爱莫能助状。
    “咒语。”付国强被唐振东说的这个咒语给带到了一个误区。如果这人不是逃走。而是凭空消失。那会念什么古怪咒语也是有可能的。虽然说警察都必须信仰无神论。但是在破案中有很多事都不是无神论能解释的。那百案百破。只是神话。只会出现在电视剧中。实际生活中。案子能破百分之二十就算不错的了。绝大多数的案子。都成为陈年旧案。消失在卷宗里。只是备了案拉倒。
    “能听清他怎么念的吗。”
    “我说鸟语你能给我翻译下吗。”唐振东反问道。
    “呃。”唐振东又一次给付国强顶的哑口无言。
    付国强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问道。“你说他消失。那他究竟是怎么消失的。你可别跟我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啊。”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有监控吗。去看看不就行了。我看到的东西不比你们再监控里看到的多。”
    “好。这个问題就先不问了。那你能不能说说。你在博物馆外面究竟是怎么发现的他。怎么追上去的。那时候你能看到他吗。”
    “我是纯凭感觉。究竟是怎么感觉到的。”唐振东话一顿。又说道。“你们不是说我跟他是同伙吗。我怎么感觉到的。我怎么能告诉你们。”
    听到唐振东的话。付国强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你别嚣张。你就是个犯罪嫌疑人。他逃跑了。你仍旧是个犯罪嫌疑人。”
    唐振东也冷笑道。“沒事。大家都知道你们公安局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屈打成招。有本事你尽管來吧。”
    “我告诉你。配合警察执法这是公民必须履行的义务。”
    “我操你妈。那你们把协助破案的好人当成罪犯也是你们警察的拿手好戏吗。”
    唐振东的话堵的付国强又是一阵沉默。突然。付国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道。“哼哼。刚刚可是你说的你跟那人是同伙的。你可别怪我。”
    唐振东也是冷冷一笑。“有本事尽管招呼。”
    “我告诉你一句话。叫死猪也怕开水烫。我会让你这只犟嘴的死猪死了又活。活了再死。”付国强一发狠。就准备对唐振东上点手段。
    尽管局里三令五申要文明执法。不能屈打成招。但是在刑警队。殴打犯人这不算什么大事。有些人就是皮痒痒。不打他不老实。
    唐振东把头一摆。不搭理他。
    付国强刚伸过手找來两个刑警。准备给唐振东换个沒监控的屋子。给他來一顿狠的。但是此时就有人敲门。“付队。有情况。”说着递给付国强一张纸。付国强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唐振东的经历。
    纸是一张传真纸。上面写着唐振东的经历。连付国强都感叹唐振东经历之奇。
    唐振东在刚上高中那年。也就是十七岁那年。因为杀人入狱八年。然后出狱后。摆摊卖水果。在半年前开始从事算命这个行当。然后在短短的三四个月的时间。又是买豪车。又是买豪宅。身家几千万。这种敛财的速度。让所有人为之惊叹。
    这还不是最让付国强惊奇的。最让付国强惊讶的是。唐振东竟然搭上了海城市长于振华。这次也是跟于振华一起來的省城。并在黄河大桥塌桥的时候。英勇的救了二十多人。
    付国强看着唐振东的这两页资料。有些犯愁。这样的人如果用刑。很可能会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尤其是他还是救人英雄。就这让付国强有些踌躇。
    思虑再三。付大队长愣是沒敢动手。
    不过也幸好是付大队长沒动手。因为他在随后的五分钟内。接到了三个电话。第一个是市刑警支队支队长李文打來的。第二个电话是省城公安局局长周大江打來的。第二个电话是省城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雷明亲自打來的。命令跟周大江周局长一样。都是让他马上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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