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瀚见状也没再说什么。
    回到酒店里已经是九点半了,叶千帆把食材放进厨房,脱了外衣准备去给凌天瀚做夜宵,却没想到被凌天瀚给叫住了。
    “别做了那些了。”凌天瀚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发短信:“随便给我下碗面吧。”
    “你不是饿着的么。”叶千帆还在挽着自己的袖子。
    说实话,他今天受的刺激实在是有点大,先是看见庄颜和他女朋友吵架,然后看到了搞在一起的庄颜和游关山,最后还遇到了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他的叶兴安。
    “我不饿。”凌天瀚的短信终于发好了,他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看着无精打采的叶千帆:“想见你儿子么?”
    “什么?”叶千帆一愣,没听清凌天瀚到底说了什么。
    “算了,没什么。”凌天瀚没有再重复,他颇有深意的笑了笑:“有些事情,的确是自己做才更有意思。”
    “……”叶千帆莫名其妙的看着凌天瀚。
    “去做碗面吧。”凌天瀚伸了个懒腰:“虽然已经吃了好几顿的面了……但是看在是你做的份上我可以勉强不嫌弃。”
    “……你真要吃面?”其实叶千帆也觉的有点累了,但他看着凌天瀚不好看的脸色还是有些许的犹豫:“要不我还是给你蒸点虾子吧,那个方便……”
    “就做面吧。”出乎叶千帆的意料,凌天瀚居然拒绝了他的好意:“我先去洗个澡,出来吃面。”
    “那好吧。”叶千帆的表情软化了许多,他边走向厨房,边对着凌天瀚道:“行李放在门边的……换洗的衣服都在里面。”
    “好的。”凌天瀚的嘴角翘起,他不喜欢看到叶千帆心情不好的样子,更讨厌那些……影响到叶千帆心情的人。
    即使那人是叶千帆的亲人也不行。
    ☆、生病
    给凌天瀚做了一碗面,看着他吃完,叶千帆去洗了个澡之后就准备上床睡觉去了。今天奔波了一整天,又遇到了这么多的事,到现在叶千帆整个脑袋都是晕晕乎乎的,他爬上床盖上厚厚的被子,一闭眼就睡了过去,也因此错过了凌天瀚似有深意的眼神。
    关于叶千帆的身世,凌天瀚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也由此猜测出了叶千帆今天晚上如此反常的缘故,想起了和叶千帆父亲站在一起穿着一身上尉军装的年轻男子,凌天瀚的脸上带上了一种恶意的笑容。
    凌天瀚承认,他或许曾经是个好人,但直到今天,他却已经离好人这个称呼太远了,所以么,也就完全不介意再干点坏事儿。
    熟睡中的叶千帆看起来特别的安静,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的颤动,嘴角抿起一个不太愉快的弧度,看上去就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凌天瀚看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心情变得更不好了,他思考片刻,拿起手机走进了厕所里,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而熟睡中的叶千帆却不知道,这天晚上的发生的事最后到底带给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多大的影响。
    第二天早上叶千帆意外的赖床了,他一睁开眼就觉的自己脑袋疼的不行,伸手摸了摸发现温度不算高,心里估量着大概是得了重感冒,于是边咳嗽边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九点半了。
    “你怎么不叫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叶千帆整个人都是木的。
    “看你睡的太舒服了。”凌天瀚打开电视正在看,见到叶千帆起来,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怎么声音那么哑?感冒了?”
    “可能是吧。”叶千帆又咳嗽了两声,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感冒了,没想到这一次来的这么突然,症状还这么严重:“……我先去买点感冒药再给你做早饭啊。”
    “嗯。”凌天瀚放下遥控器走到了叶千帆身边,伸出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发现没发烧之后才道:“我去给你买药吧,你做早饭。”
    “……也成。”叶千帆艰难的一件件的穿好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呆坐了一会儿,才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凌天瀚看了眼叶千帆,随后就出门去给他买药去了。
    叶千帆走到厨房里发呆了片刻,才开始缓慢的思考早饭要做什么,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办法,索性决定熬过粥,煎几个饼将就着吃算了。
    于是从空间里掏出米,淘干净之后,放到锅里开煮,再往里面丢了一些红枣,薏仁之类的东西。接着叶千帆又做了个简单的拍黄瓜,煎了几个甜味的煎饼,然后就慢吞吞的回到了客厅里坐到沙发上继续发呆。
    买药的凌天瀚也从外面回来了,他身上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淋了雨。
    “哝,感康和枇杷膏。”凌天瀚把药从怀里拿出来,递到了叶千帆的面前:“我去给你倒水。”
    “谢了啊。”叶千帆整个人都是焉的:“外面在下雨?你怎么不带伞?”
    “小雨,没事儿。”给叶千帆接来了一杯热水,凌天瀚看着他把药吃了下去:“你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
    “唔。”叶千帆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上床之前还不忘吩咐:“锅里的粥你注意搅拌一下,二十分钟后早饭就能吃了……十一点记得把我叫起来,我们去看师父……”
    “好。”凌天瀚很喜欢叶千帆这幅啰嗦的模样,他看着叶千帆迷迷糊糊的再次睡了过去,脸上带着了一抹笑意:“好好睡。”
    听了叶千帆的嘱咐,凌天瀚在二十分钟后等来了自己的早饭,他把熬得浓浓的八宝粥盛了一碗,陪着黄瓜和小煎饼吃了起来。
    粥十分的浓稠,大颗的枣子已经被熬得粉烂,入口绵软香甜,还有薏仁和一些凌天瀚分辨不出的药材,居然没有太过浓郁的药味,反而无比的清香爽口。
    拍黄瓜里加入了一些蒜泥和盐,简单的做法更好的突出了黄瓜的清脆多汁,还有那带着浓浓奶香的小煎饼,外皮香脆,里面酥软。
    的确好吃,凌天瀚喝了两碗粥,吃了好几个煎饼。
    叶千帆正在床上睡觉,他的眉头皱起,可以看得出睡眠质量不怎么高。凌天瀚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直到快到十一点了,他才去叫醒了叶千帆。
    “千帆,千帆?”凌天瀚轻轻的拍着叶千帆的肩膀:“醒醒。”
    “唔……”叶千帆睁开眼,迷糊的看着凌天瀚,拖长了声音:“我还想睡……”
    凌天瀚哑然,他笑道:“要不然给你师父个电话?今天晚些过去?”
    “这样好么?”叶千帆吸了吸鼻子:“……而且还有我师兄那些事儿……”
    “没事。”凌天瀚捏了一把叶千帆的脸:“我给你师父打个电话,反正你现在也感冒了,去了玩一把你师父传染了怎么办。”
    “好吧。”叶千帆同意了。
    接着凌天瀚就用叶千帆的手机给贾余兴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边的情况,贾余兴倒是很理解,还问要不要过来看看叶千帆。
    “不用了师父。”凌天瀚道:“万一把您传染了就不好了……我们晚上再过来,您午饭就别等我们了。”
    “好吧。”贾余兴道:“千帆那孩子,就是太要强了,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啊。”
    “好的。”凌天瀚挂了电话,看着叶千帆又睡了过去。
    就在叶千帆睡过去没过多久,游关山来了个电话。
    “他感冒了。”凌天瀚按着手上的遥控器:“我们晚上再过去。”
    “感冒了?”游关山的声音里充满了犹疑:“严不严重?”
    “不严重。”凌天瀚轻笑一声:“就是昨天被吓到了。”
    “……”游关山没说话,他隐隐觉的凌天瀚的这句话似有深意。
    “以后记得关门。”凌天瀚对叶千帆这个师兄的印象并不怎么好,事实上,他对所有分去了叶千帆精力的人印象都不好:“免得又把千帆吓到。”
    “……你们看到了?”凌天瀚都说到这份上了,游关山再不知道就是傻子了,他的声音立马提高了几度:“千帆看到了?”
    “没看到。”凌天瀚笑了笑:“只是,听到了。”
    游关山沉默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和庄颜的事居然这么快就被叶千帆撞破了,其实他倒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知道,就怕庄颜会想不开。
    “你能告诉千帆暂时别告诉师父么?”游关山艰涩道。
    “这我可管不着。”凌天瀚很不负责道:“等千帆好了,你自己跟他说吧。”
    “……成。”这件事情彻底的破坏了游关山的好心情,他不敢去想象如果贾余兴知道了他和庄颜的事会是什么反应,当年叶千帆为了一个男人离开c城就让贾余兴伤透了心,若是再让他发现……
    “有事给我电话。”游关山道:“叫千帆好好养病,我先挂了。”
    “好的,再见。”和游关山沉重的心情比起来,凌天瀚的心情就好太多了,他再次打开了电视,把音量调到了最低,慢慢悠悠的看起了新闻。
    叶千帆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感冒的症状总算好了些,至少脑袋不晕了,只不过肚子倒是饿的不行。
    “你吃午饭了么。”叶千帆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凌天瀚问道。
    “没有。”凌天瀚见叶千帆起来了,回头道:“你饿么?我去给你盛点粥。”
    “嗯,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吧。”叶千帆刚下床就觉的腿软:“光吃粥不顶饿。”
    “不用了。”凌天瀚道:“我不想吃。”在叶千帆没有到他身边来之前,凌天瀚就算一个星期不吃东西也是常事,他反正也饿不死,几天不吃东西也几乎对他没有影响。
    “你喝粥吧。”说话之间,凌天瀚给叶千帆盛来了一碗满满的粥,看着叶千帆一点点的喝了下去。
    “要不要去洗个澡?”凌天瀚问道:“觉的身体好些了么?”
    “好多了。”叶千帆咳嗽两声:“脑袋不晕了。”
    “那就好。”凌天瀚满意的点了点头:“休息一会儿再去你师父那里吧。”
    “好。”叶千帆应道。
    c城此刻正在飘洒着小雨,叶千帆起床之后就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凌天瀚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辆车,叫叶千帆坐到了后座。
    “我不认识路,你说一下。”这是凌天瀚第一次在叶千帆的面前开车,他似乎并不喜欢这项工作,一直到发动油门,眉头都没有松开。
    “嗯。”叶千帆整个人都还是恹恹的,他一边注意着窗外的路,一边跟凌天瀚说着。
    去贾余兴家的车程并不算太长,本该半个多小时就到目的地,不过让叶千帆无奈的是,他最近似乎特别的倒霉,老是遇到一些让人脑袋疼的事。
    是的,非常不幸,第一次在叶千帆面前开车的凌天瀚出了事故。其实也算不上事故,就只是一点小碰撞,碰撞的原因也不在凌天瀚身上,而是另一辆车强行变道。
    外面的小雨越发的细密,叶千帆看着凌天瀚脸色阴沉的下了车,他想说些什么,却见凌天瀚摆了摆手,似乎是在告诉他别担心。
    撞上凌天瀚车的车主开的是一辆卡宴,具体车型叶千帆不清楚,但是明显不便宜,而车主的脾气似乎也不怎么好,一看到凌天瀚就开始嚷嚷,完全不管责任是在他的那一边。
    “说吧,怎么办。”车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身上穿着可以看出家庭条件很不错,手腕上还带着一块江诗丹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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