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变化的实在太快,让吴绍霆几乎应接不暇。他连呼喊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伸手抓住了宋教仁的衣领,狠狠的将其向自己身后拽过去。同时他的身形尽可能的冲上前,顺势撩起自己西服的下摆,拔出了勃朗宁手枪。
    “砰砰”!毛瑟手枪开了两枪。
    “砰”!勃朗宁手枪开了一枪。
    杀手第一颗子弹击中了宋教仁帽子,擦着宋教仁的头发而过,打中了一个旅客。第二颗子弹因为毛瑟手枪后坐力太大而出现了偏差,从吴绍霆的肩膀上擦过,紧挨着邓铿的身子过去。幸亏邓铿当时正在拔枪,身体偏移了几寸,幸运的避开了这颗子弹。
    吴绍霆由于仓促拔枪身形不稳,几乎没有任何瞄准,只是凭借着本能开枪射击,意图吓一吓杀手。他的子弹打中了杀手的左手掌,巨大威力活生生的穿透了他的掌骨,紧接着又误伤了后面一个旅客。
    杀手疼的叫了一声,整个身子都歪了一下。他强忍着疼痛,举起枪来还要再射击,可是这时邓铿与另外两名随从已经拔出枪来,毫不犹豫的向这边开火了。
    站台上顿时乱作一片,人群一边惶恐的攒动着一边撕心裂肺的尖叫着。那些被子弹误伤的旅客倒在血泊之中呻吟,原来只是受伤,却让乱了阵脚逃命的人群踩成奄奄一息。杀手眼见刺杀失败,再坚持只能送命,索性趁着混乱的人群逃走了。
    “你们两个去追,要活的!士元,你跟我保护渔父走。”吴绍霆马上吩咐了道。
    两个随从沿着地上的血迹追了出去,吴绍霆与邓铿扶起了宋教仁。宋教仁惊魂未必,脸上一边苍白,他万万没料到会发生这件的事情,心口跳动的速度久久不能平息。
    吴绍霆拉着宋教仁西服领子,大声的问道:“你没事吧。”
    宋教仁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这时,吴绍霆跟邓铿使了一个颜色,邓铿立刻用力的抓住了宋教仁的肩膀,控制宋教仁不让其动弹,同时还尽量用身子挡住了来往逃跑旅客的视线。不等宋教仁反应过来,吴绍霆拔出了一把短匕首。
    “震之,你,你要做什么!”宋教仁大惊,他万万没料到吴绍霆会要杀自己。
    吴绍霆一言不发,抓住了宋教仁的手,用匕首在手掌心切了一刀,鲜血立刻溢了出来。随后他收起了匕首,邓铿也松开了宋教仁。宋教仁一脸惊慌不知所以,眼中的疑惑几乎超过了内心中的慌张,这是做什么?
    “渔父兄,听着,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解释,你照我的话做,我不会害你的。赶紧用手捂住肚子,假装你自己中枪了。”吴绍霆压低声音快速的说道。
    “什么?这……这是为什么?”宋教仁忍不住追问道。
    吴绍霆抓住宋教仁正在流血的手,摁在其腹部,一脸真挚的说道:“等下到了医院我会跟你解释的,你现在照我的话做。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害你。”
    看着吴绍霆严肃的脸色,宋教仁仅仅迟疑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同意下来。他用流血的手捂住肚子,佯装腹部中枪,鲜血从他指缝间流出来,还真是像模像样。吴绍霆和邓铿架着宋教仁就像车站外面走去,刚到候车室时,火车站站长还有没有来得及离去的国民党送行人员全部跑了过来。
    这些人看到这一幕,连忙七嘴八舌的询问了起来。
    吴绍霆大声的吼道:“都让开,都让开,准备车去医院,快闪开!”
    廖仲恺、章士钊和于右任拨开了人群匆匆拥了上来,他们看到宋教仁中枪,全部大惊失色。又听到吴绍霆在大喊让开,赶紧送人去医院,随即他们不多询问什么,在前面清出一条道路来,引着吴绍霆、宋教仁和邓铿三人快步走出了火车站。
    火车外有一些大胆的记者还没有逃跑,他们纷纷举起照相机拍下了宋教仁染血的一幕。
    上了轿车,吴绍霆吩咐司机前往最近的沪宁铁路医院。因为廖仲恺坐在前面,吴绍霆没有机会在车上与宋教仁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宋教仁继续装下去。廖仲恺十分焦急,询问了宋教仁情况,又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吴绍霆把现场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还告知他的手下已经在追凶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有人竟然要杀循初,这是谋杀,一定是谋杀!”廖仲恺愤怒的说道,盛气之下还狠狠砸了一下小轿车的驾驶台,把一旁的司机吓得不轻。
    卷二:大革命 第238章,沪宁铁路医院
    十分钟后,小轿车开足马力冲进了沪宁铁路医院的大院。众人纷纷下车,廖仲恺快步跑进医院大门去召唤医生、护士做好准备。吴绍霆和邓铿依旧搀扶着宋教仁,紧随着廖仲恺其后来到了医院门诊室。一个洋人医生带着两个女护士和一辆急救床匆匆忙忙出来了,吴绍霆让宋教仁先躺上去,然后跟着医生一起向急症室去。
    来到急症室门口,洋医生让其他人都在门口等着。吴绍霆却坚持说道:“他是准备上任内阁总理的宋教仁,他在火车站遭到枪击,我们必须保证他接下来的安全。明白了吗?”
    洋医生没料到躺在急救床上的是一位国家政要,最终只好允许吴绍霆和邓铿进急症室,这个年代的医院体制还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严格。廖仲恺则留在外面等待后面的章士钊、于右任等人。来到急症室之后,洋医生要检查宋教仁的伤口。宋教仁无可奈何,只好拿开了手让医生查看。
    医生和护士顿时都傻眼了,看了看宋教仁染红一片的肚子,又看了看还在流血的手掌。
    “伤口在哪里?”洋医生用憋足的汉语问道。
    “在这里。”吴绍霆脱下了自己的西服,指了指自己肩膀上被子弹划伤的伤口。
    “我的老天,你们这是在耍我吗?你们这是在浪费医院的资源,我谴责你们!”洋医生十分生气的说道。
    吴绍霆看了一眼洋医生的领口,这个时代医生的白袍都是有名字的,他拿出威严的口吻说道:“听着,杰克谢尔曼医生,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受伤的人,你是医生,难道因为是小伤就不去救治吗?”
    谢尔曼医生没有说话,不过他的脸色依然不好。他不想跟这些顽固自以为是的中国人争执,转过身来对两位小护士吩咐道:“你们,帮他们处理伤口。我还有其他病人要处理。”他说完,转身迈开大步子向大门走去。
    吴绍霆再次开口:“等等谢尔曼医生,我还有话要说,很重要!”
    谢尔曼回过头来不愉快的瞪着吴绍霆,冷冷的问道:“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吴绍霆走了过去,在谢尔曼身边压低声音嘱咐道:“医生先是,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宋先生刚刚在火车站遭到杀手枪击,虽然没有造成重伤,可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相信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阴谋。”
    谢尔曼拧着眉头,摊开双手问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医生,我能帮的只是治病疗伤!”
    吴绍霆认真的说道:“这件事与你无关是没错,可是你看到宋先生现在的情况了,如果你出去告诉外面的人,说宋先生没有大碍,不但有可能会引起第二次刺杀,还会影响我们追查幕后真凶。我安排这样一幕就是要迷惑这次政治阴谋的主使者,这样才能找到他的破绽所在。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谢尔曼沉默了一下,旋即试探的问道:“你是说,让我帮你演这场戏?”
    吴绍霆点了点头,调整一下语气说道:“拜托了谢尔曼医生,虽然这是一个谎言,可是这是一个救人的谎言。宋先生是我们中国的希望,你救了他,就等于救了中国。这不正是你们医生最崇高的职责精神吗?”
    谢尔曼想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希望我怎么做?”
    吴绍霆为了谢尔曼能够听得明白不会出错,改用英文慢慢的说道:“你现在先不要离开这里,假装为宋先生动手术。过一会儿之后你再出去告诉外面的人,说宋先生中了有毒的子弹,情况十分危急,必须转入加护病房观察。如果有人私下来向你打听情况,你就记住这个人的名字和容貌,并告诉他宋先生十之八九是救不回来了。”
    谢尔曼微微点了点头,他说道:“我尽量帮你。不过我不敢保证这件事能隐瞒多久。”
    吴绍霆抓住谢尔曼的手用力握了握,郑重其事的说道:“多谢你了。”
    随后,他又向两位护士交代了这件事,好在这两个护士看上去都是有文化的女孩子,属于进步女青年,她们都愿意保守这个秘密。
    谢尔曼医生帮宋教仁处理了一下伤口,喃喃自语的说道:“这好像是刀伤呀。”
    宋教仁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作何解释,只好什么话都不说。
    一个女护士上前来帮吴绍霆处理伤口,她帮吴绍霆挽起袖子时,惊讶的发现伤口周边发黑,干涸的血液都是黑色的。不禁脱口惊呼:“医生,这位先生的伤口感染了。”
    医生匆匆走了过来,邓铿也赶紧凑上前两步。谢尔曼仔细看了一下伤口,随即又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发痒或者发痛?”
    “有些痒,我以为是汗水流到伤口上的作用。”吴绍霆心中有些不妙,他知道武士英刺杀宋教仁的子弹是涂抹剧毒的,不过前世在特种部队中有过这方面的训练,除非是第一道高纯度的毒液才能够到达传说中见血封喉的地步,一般黑寡妇或者响尾蛇的毒液经过一定时间的挥发会消弱毒性。他暗暗祈祷这个时代提炼、保存毒药的技术不够发达,要不然自己这下可就惨了。
    “这是中毒!感染不会这么快!阿美,去拿消毒药水。”谢尔曼快速的吩咐道,接着他摸了摸吴绍霆的额头,“你有些发烧了,我不太确定是不是中毒引起。我会尽快帮你做一个体检,如果毒性很厉害,恐怕还要进行血清治疗。”
    “不是吧!”吴绍霆十分不情愿的说道,血清治疗也太夸张了,他现在还没有感到特别严重的毒发症状,剧性中毒的情况应该能够降低概率。血清治疗那可要耽误很长时间,他可不想在上海住一、两个月医院。
    宋教仁从急救床上跳了下来,焦急的来到吴绍霆身边,切声问道:“震之,你没事吧。”
    吴绍霆对他笑了笑,豪放的说道:“放心,我是军人,我的身体素质可没那么差。”
    卷二:大革命 第239章,推测
    经过一番抽样检查,谢尔曼医生确定吴绍霆的伤势并无大碍,打了一支小针然后又喝了一些盐水,就这么了结了。吴绍霆让邓铿去上海俱乐部调一批人过来,在宋教仁的病房外面戒严,不许任何人进出。下午,谢尔曼医生放出了宋教仁情况危急的消息,一直守在大厅里面应付其他国民党党员的廖仲恺、于右任等,全部大惊失色,纷纷上楼涌到病房门口。
    “诸位先冷静,不管怎么说,医生还在努力的为宋先生救治,大家不要这么吵吵闹闹,这里是医院呀!”守在门口的邓铿拦住了众人,一边安慰一边阻止他们继续前进。
    “渔父现在如何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他?”廖仲恺急切的问道。
    “应该还要一会儿时间,医生吩咐过,宋先生情况很不稳定,必须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下继续治疗。你们现在进去,只会影响医生动手术。”邓铿委婉的说道。
    一个懂得医疗工作的国民党党员问了道:“为什么不在手术室做手术?”
    邓铿不疾不徐,十分冷静的回答道:“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吴都督现在正在手术室,他说让宋先生在单独病房就诊会更安全。”
    于右任微微点了点头,他用按耐不住的激励语气说道:“这是阴谋,这一定是阴谋。渔父兄以前出行从来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去,没听说有人阴谋暗害。偏偏是今天行将北上的时候,这不是巧合,这绝对不是巧合!阴谋,谋杀,政治阴谋!”说到最后三个词时,他狠狠的挥动了一下手,愤怒之色跃然纸上。
    廖仲恺又问道:“震之他的情况怎么样?”
    邓铿脸色沉重,叹了一口气说道:“医生说都督的情况要比宋先生好一些,关键是子弹上有毒,是剧毒。”
    廖仲恺脸色纠结到了极点,一个宋教仁一个吴绍霆,他们可都是国家栋梁呀!其他人的情绪也都不好,一个个唉声叹息,私下还人在窃窃议论。
    邓铿接着说道:“诸位还是不要围在这里了,都督吩咐我们要保护宋先生的安危,这个病房也是我们挑选最合适的地方。诸位在这里等候也是无济于事,如果有坏人混迹其中,只怕我们也不好辨认。一旦有什么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诸位。”
    廖仲恺微微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对其他人说道:“大家都下楼去吧,渔父兄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们站在这里也只会影响病房的秩序,渔父兄最不喜欢的就是因私废公。行严,我们马上去一趟警察局,看看他们有没有说法。”
    章士钊道:“这就去。”
    众人渐渐散去,走廊上只留下两个党员协助照料。廖仲恺、章士钊下楼之后,直接就出了医院向警察局去了。于右任则在医院通讯室发了好几封电报,一封到南京,一封到上海都督府,一封是国民党党部,他必须将这里的情况随时通知出去,以做好万全之策。
    吴绍霆并没有在手术室,他一直在宋教仁的病房里。此时,宋教仁斜靠着坐在病床上,脸上阴晴不定。吴绍霆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情况,直到看到廖仲恺、章士钊他们离去之后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渔父兄,演这场戏确实有些荒唐,若不这样只怕不好揪出幕后凶手。”他走回到病房中间,开口对宋教仁说道。
    宋教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他盯着吴绍霆,郑重的说道:“我认为我应该站出去告诉他们真相,在这里装死太让人笑话了。我不怕那些阴谋家还会再来行刺我,共和革命的大业不会因为我的死而停止不前!”
    吴绍霆嗤笑了一声,他摊开双手反诘道:“告诉他们真相?你知道真相是什么吗?”
    宋教仁怔了怔,忽然露出了一副怀疑的表情,严肃的问道:“震之,这是你策划一场闹剧吗?在火车站我就发现你不对劲,你不可能反应那么快!”
    吴绍霆冷笑了起来,他快步走到宋教仁面前指着自己的伤口说道:“我为什么要策划这场闹剧?如果是我,我会用带毒的子弹打自己吗?子弹是不长眼睛的。”
    宋教仁默然不语,可是他心中依然有无数的疑点需要解开,吴绍霆就是最大的一个疑点。
    吴绍霆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在病床床头附近的一张软椅上坐了下来,慢慢的说了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坚持送你去南京吗?去年年底我在广东成立了都督府特勤处,是一个谍报机关。年初时刚刚在上海设下一个工作站。”
    宋教仁有些惊讶,诧异的看着吴绍霆,原本打算开口说什么,可是欲言又止。因为他明白吴绍霆发展间谍机构的用意,毕竟这个年代太过动荡,掌握一手优先的情报可谓有决定生死的重要性。
    吴绍霆继续说道:“上海站在一月二十日无意截获了一封密电,虽然没有直接说明刺杀行动,可是却提到了你离沪北上的时间,地点,甚至还有车厢位置。这份电报转发到广州,我不太确定电报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我的特勤处分析了你的情况,国民党大选获胜,你已是准内阁总理,这种政治身份在国外都是要受到严格保护的。”
    宋教仁问道:“电报是从哪里发来的?”
    吴绍霆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说道:“上海情报站当时只是试运行,站长告诉我,那天他是在训练一批实习的谍报员尝试着捕捉一些无线电。我不太懂这些科技,但我知道每天我们头上都有无数的无线电飘来飘去,以我们目前的技术还没办法查到非有线电报的来源。”
    宋教仁皱了皱眉头,他大致已经知道吴绍霆的意思了。
    吴绍霆又道:“一方面我不确定这是一封涉及暗杀的电报,另外一方面我也不知道电报的来源,我不可能冒冒失失找到你,跟你说有人要刺杀你。所以我只能亲自来一趟上海,确保你安全到南京!”
    宋教仁看着吴绍霆真挚的神态,微微点了点头,叹道:“震之,多谢你了。”
    吴绍霆苦笑道:“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好。在公你是内阁总理,中国共和民主的希望,在私你也是我的朋友,同志,革命导师。”
    宋教仁笑了笑,郑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能认识震之你这样的好同志、好朋友,是我今生最无憾的一件事。”
    他顿了顿,继而又问道:“震之,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吴绍霆沉声说道:“我已经派人去追凶手了,如果能抓到活的,或许就能查出幕后指使者。如果抓不到的话,那情况就有些复杂了,必须小心慎重的暗中调查才行。”
    宋教仁沉默了一下,继而又问道:“震之,你认为这次可能是什么人指使的?”
    吴绍霆缓缓摇了摇头,不确定的说道:“还不好说。不过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外面就会盛传这是我们的大总统袁世凯所为了。也许渔父兄你现在已经开始这么想了。”
    宋教仁奇怪的道:“难道震之你不这么认为?”
    吴绍霆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从不胡乱猜测,必须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有一点可以质疑袁世凯,如果咱们的大总统真要除掉你,他完全可以选择炸火车的铁路桥。派一个没有水准的刺客来枪击简直太可笑了。”
    他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在旁边策应,这个刺客是不会可笑的,只怕宋教仁现在已经在拟遗嘱了。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希望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提醒宋教仁,任何问题不要单看表面。历史上宋教仁案普遍认为是袁世凯暗中指使,就连天朝历史教科书都不负责任的做出这样的定论,这个案子严格的说到二十一世纪还是一个疑案。因为宋教仁死后得益之人不单单是袁世凯,还有孙中山。
    袁世凯是一个实力派人物,他能逼迫南京政府北迁变成北京政府,这已经说明他是一个有铁血手段的人。即便宋教仁北上组阁,真正掌控北京政府的还是袁世凯本人。退一万步来说,袁世凯要杀宋教仁不会做的这么漏洞百出!再者,不能在北京动手,也不至于在上海动手,这两个地方都是政治敏感的区域。要动手也应该在途中。
    宋教仁案之后袁世凯和孙中山的态度也让人怀疑,袁世凯一直是主张依法办案,黄兴也赞同这个方式,而孙中山却坚持武力讨伐袁世凯。除此之外孙中山的得力追随者陈其美公然派兵闯入警察局,将宋案档案全部销毁,禁止侦查;关押凶手武士英的上海模范监狱也是属于陈其美治理,不到一个月武士英即暴死狱中。
    这一切仅仅是后世史学家的推测,真正幕后凶手是谁毫无定论。
    卷二:大革命 第240章,又遭炮击
    “哎,我一生致力于民主共和事业,旨在为中华百姓争取幸福平等。从前已经遇到造谣生事之辈,可我相信有朝一日国人会理解。可是今天,却有人要置我于死地,难道我宋教仁致力的事业竟让人误解到了这等地步?”宋教仁悲愤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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