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先没有想起来,然后发觉到这脚步声又跌撞又凌乱,算距离跨步次数又多的有些异常,显然是十分矮小的人,才记起下午的时候遇到的来老宅的路文良他弟。
    静下心来听了一会儿,他并不知道这小孩大半夜的起来要做什么,没想到路德良只是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就回头匆忙的离开了老宅,唐开瀚他听到老屋的大门被艰难拉开,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的不见了。
    他爬起身找了件外套随意一披,摸黑跑出房间,走到前院趁着月色一看,老宅的大门果然留着一条隐秘的缝隙。
    他把门关好,心里对跑走的小孩倒是起了点欣赏的感觉,磨练是改变一个人本性最好的办法,这果然不错。
    回到房间,因为安静下来了,他的听觉变得更为灵敏。
    刚才就觉得路文良有点不对,呼吸异常的急促,唐开瀚还以为他在装睡,但重新回到床上,路文良却还是不见半点动静,径自急促的呼吸着,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般畏惧的在摇着头,唐开瀚看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他这是被魇住了,于是低下头,轻轻的喊着路文良的名字。
    人在做噩梦的时候是不能随便触摸的,唐开瀚却不晓得这个常识,叫了几声,见路文良还是皱着眉头一脸的苦大仇深,于是有点着急了,伸手去拍拍路文良的脸。
    路文良的脸可见的潮红了起来,那红晕漫过额头从眼皮处迅速覆盖着裸露在被子外的一切皮肤上,他低低的哼了一声,看样子在努力挣扎着挪动自己的四肢。
    唐开瀚见路文良还有意识,干脆扶住路文良的肩膀开始轻微的抖动,就看到路文良浑身都开始微微的颤抖,下颚处的线条倏地紧绷了起来,片刻后,他轻轻睁开了眼睛,浑身被抽去了筋骨似地,猛然松懈下来。
    他一双眼睛雾茫茫的,眼角处迅速的滑下两道晶莹的水光,气喘吁吁又迷惘的盯着覆在自己身上的唐开瀚看。
    “小良?良子?”唐开瀚心里担忧,趴在路文良上方小声的叫着,想要将他从睡梦中叫回神志。
    然而一双尤带着汗意的胳膊却出其不意的从被窝里伸了出来,绕上他的颈项,路文良神情带着些微的窘迫和困扰,轻轻的挂在他脖子上,喘息着将自己上半身给抬起来,然后缓慢的咬了咬唐开瀚的嘴唇,趁着他震惊的时候,闭上眼睛羞耻的跌回枕头里,长长的伸着自己的颈项,一副任君采撷的可爱模样。
    唐开瀚那时候就看呆了,这种只在梦中出现的场景忽然出现在现实中,带给他的除了不敢置信之外,还有浓浓的受宠若惊。
    看他半天没有动作,路文良显然是迷糊的又张开眼睛,他先是摇着头在周围看了一圈,有些疑惑的表情,然后又被无奈给取代,对上唐开瀚木讷的模样,他皱着眉头,老大不情愿的苦着脸,然后还是不愿意说的太过火,只好把被子给蹬开,腿绕上唐开瀚紧实的腰间,整个人挂上去轻轻的蹭着。一边咬着嘴唇,为难又期盼的盯着唐开瀚看。
    这眼神简直是杀器,唐开瀚清楚听到自己脑海中仅存的理智和思考被罪恶之手团成一团凶狠的从耳道里给推了出去,摩擦生热,他整个后脑瞬间火热沉重起来,浑身的感应系统都在关注被路文良摩擦的部位,这种明显到露骨的邀请,能视而不见的几乎不是男人,更何况是唐开瀚这种本来就不太直的男人,加上他还在心仪着路文良,心上人无意的一个诱惑,抵得上无数妖精使劲浑身解数的勾引,唐开瀚不管这事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也没有空闲去想路文良到底是不是正在清醒,他催眠自己赶快从路文良身上爬起来,再躺下去就了不得了,但身体终究快理智一步,在冷静占去上峰之前,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那令自己夜夜都辗转难眠的嘴唇。
    脑海里有烟花在放肆的绽开,那微厚的弹润的令人口舌生津的美好滋味让唐开瀚霎时忘记了时间的滋味,他恨不得就溺死在这让人沉醉的肉体,路文良一定是妖精!专门下山来收他的!要不为啥总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唐开瀚这会儿把人吃进肚子里的心都有了,枕边风算个屁啊!
    路文良终于得到满足,也长长的哼哼了一声,心满意足的把胳膊松了下来,立刻被唐开瀚摸索着找到,按住,朝着自己腰上一搭。
    然后他迅速的剥掉了自己的上衣,嘴唇片刻也离不开另一个好去处,快手快脚的从路文良睡衣下摆伸进手去,猴急的到处捏捏按按,他动作挺生疏,这么大年纪了连恋爱也没谈过,每天就是工作工作工作,要不怎么说同人不同命呢,他弟弟唐瑞安都破了不知道多少女人了,他哥居然还是个魔法师。
    显然路文良梦中的唐开瀚比现实中的技术要好太多,反差巨大,;路文良还以为自己没有醒来,于是皱着眉头很不满意的推拒着,唐开瀚老摸一个地方,他手又糙,皮都给他蹭破了。
    唐开瀚完全无法抵挡路文良半撒娇的哼哼,小帐篷一秒钟成了棒球棍,打在路文良的腿上来回的磨蹭,蹭着蹭着就失去了理智,喘息着埋头在路文良的脖颈里,爽的差点要飞起来了。
    但路文良梦着梦着就觉得有点不对,腰上被箍住的地方和腿上被磨蹭的地方真实感太强烈了,居然会越来越肿痛!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以前他从其量也只有飘飘欲仙的感觉罢了。
    他这样一想,迷迷茫茫的眼睛瞬间就一个激灵,变得清醒起来,遗忘的记忆开始回笼,他立刻想起了自己确实是回到了周口村里,唐开瀚这会儿抱着他蹭的起劲儿,火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耳朵上,滚烫的感觉不像做伪,路文良快被雷死了,他伸出指甲最长的那根手指头,在自己腰上狠狠的一掐!
    tmd!
    那瞬间的路文良愕然看着禽兽般趴在自己身上欲仙欲死的唐开瀚,惊得说不出话来。
    两秒钟之后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在梦中意淫和在现实中被插完全是两种概念,路文良根本无法迅速的让自己代入此中角色来,他立刻开始挣扎,嘴里小声呼喝:“唐哥!唐开瀚!你放开我!我醒了!我他妈醒了!!!”
    唐开瀚手脚不停,仅仅抬眼一看,身子一窜堵住他的嘴。
    两个人舌头揪着舌头胳膊掰着胳膊争执了一会儿,唐开瀚往下一滑,张口含住他的喉结就是狠狠一吸,他眼睛都红了,全然是即将失去理智的模样,伸手去拽路文良睡裤的松紧带:“闭嘴!刚刚哭着喊着让我上的又是你,裤子都脱了还有的反悔?”
    路文良又是舒服又是后悔,推的虽说不那么坚决了,可也暗含惧意,可唐开瀚实在狡猾,见软的不行,直接把路文良镇压下来,一手从上衣里直接抽出来塞进裤子里狠狠那么一捏,路文良喘息都被捏的变了调。
    本来就是半推半就的,这样一来路文良挣扎的更假了,腿都生怕掉下来似地挂在人家腰上,嘴里还喊着:“你他妈滚蛋啊滚蛋”之类的话,假的人不忍卒睹,却也别增情趣,唐开瀚玩儿的更加起劲,但因为人醒了有对手戏,变得更加激动了,腿都开始发颤,路文良一条带着松紧带的裤子,脱了两遍还没脱下来。
    他手指头在嘴里含了一下迅速的去摸藏在凹凹里的小宝贝,碰上硬邦邦的大宝贝时爱不释手的揉了两下,直接把和他半斤八两的路文良揉成了水,淌成软绵绵的模样,窝在他怀里眯着眼睛就知道叫。
    见他这个模样,唐开瀚就跟有把火烧在心头似地,火急火燎的就掰着自己的大宝贝去戳来戳去,好几下也没能成功捅进去,半路就滑到前头了,他急得不行,匆忙把手指头试着朝里头捅,捅的有点艰难,但路文良也不见很难受,里头又湿又紧的,让他咬着牙理智几乎崩溃,这一场半推半就化作你情我愿的爱爱眼看要步入正轨,却不料乐极生悲。
    唐开瀚扶着宝贝试着朝里又戳了两下,艰难的进去了半个头,路文良扯住了床单正等待即将到来的一场激烈饕宴,哪知道小门口忽然感觉到一阵微微的颤抖,随即一股热流势不可挡的冲了进来。
    那东西烫的路文良打了个哆嗦,半秒钟之后才意识过来那是什么,他沉默了一下,用半分钟来消化自己刚刚发现的这个了不得的秘密,然后撑起半边身子,木然的盯着神情更加木然的唐开瀚。
    唐开瀚看着自己射过之后又很快竖起来的大宝贝,抖了抖,又盯着正在徐徐吐出自己刚刚射进去那玩意儿的入口,咽了口唾沫之后才想起来解释:“我……我那啥……有点激动……再来一次呗……”
    屁股那儿湿哒哒的感觉让路文良有想要揍人的冲动!早泄!特妈的!唐开瀚他居然早泄!!!
    唐开瀚冤枉的不行,他真的没有这毛病,自己解决的时候最长时间半小时也没出来,碰到路文良主动他太亢奋了,刚才亲吻的时候就有点想射,结果硬是给憋住了,但现在射了,还不如刚刚射掉呢,太他妈尴尬了!!!
    看着路文良的眼神,唐开瀚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不争气的玩意儿!
    一边自我抱怨着,唐开瀚试图把路文良再哄着来一次一雪前耻,没想到刚趴下身子,腹部就被一阵重力扫过,整个人不可抑的翻了两个轱辘倒在了一边,路文良爬到床尾处趁着唐开瀚未从打击中回神,套上一件他的衬衫快步跑走了。
    唐开瀚盯着天花板,半晌后凶狠的一拳打在床板上。
    他绝壁不是早泄男!!!
    ……
    ……
    路德良跑到医院的时候恰好是清晨了,他跑到医院里找到护士问路功的情况,护士见他那么小一小孩居然独自来找人,全程带着一起查探,然后把他领到住院部的大通铺那里,许多彻夜挂吊瓶的穷人就住在这儿,大通铺比较便宜,但都是躺椅较多,地方又吵闹,实在是讨厌的很。
    路功被打的有点严重,一条腿粉碎性骨折了,也有轻微脑震荡,他这么大年纪了,好了之后行动估计就要受影响,他大概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路德良进屋的时候,他正默默的躺在躺椅上盯着窗外看。
    路德良升起一股怯意来,他怀里抱着仅剩的一块钱买来的两个豆沙包,慢吞吞走到父亲身边。
    路功一斜眼,狠狠一瞪:“你他妈死哪儿去了!?”
    路德良厌恶的皱皱眉,他有点怕路功,却并不喜欢他,说实话对路功也没有很浓的父子之情。主要是赵春秀老在他面前说路功的不是,在孩子心里,父亲肯定就没那么崇高了。
    他把包子塞给路功一个,抿着嘴把另一个给吃了。
    路功抬着手看着包子看了一会儿,注意到自己颤抖的越发厉害的四肢和指尖,猛然一股怨气冲上脑袋,狠狠的将豆沙包子给掷了出去,扔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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