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腾荣引军截杀一阵之后,如今已是厮杀了大半夜,都到了四更天得时分。正是人困马乏,军校们也被这米脂城内的这一场世所罕见的大火给烧得焦头烂额。待全军奔至无定河边的时候,所幸,这无定河水甚浅。人马都下河中吃水,人相喧嚷,战马啼嘶。众人争着以水撩其脸面的烧伤之处,也好使其变得清凉一些。
    却不防,郝兵自从与二来将米脂城内布置完毕之后。早又领了一支军令,在无定河的流用麻袋将水流给截止住。眼见天以到了四更天,忽听得下流传来一阵阵人喊马嘶的声音,急命手下的军校将那些拦系在一处的麻袋的绳索一刀割断,麻袋也顿时被水给冲了去,转眼就此没入无定河底。
    水势滔天,浪头捶拍着两岸,恰如千军万马一般,向下流奔腾而去。闯王李自成此时也刚下了马,正要到河边饮用些水去。忽听见远方声若闷雷般响起,紧跟着,就见一道白线席卷而来。自成急忙跳至一旁,可手下的军校却一时猝不及防,早被浪头给卷入河底。即使有些水性的,也只在水头挣扎两下,随着一个大浪压下,就此无声无息的没了下去。洽应了一句唐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中人。
    李自成站在岸边呆怔了片刻工夫,急忙翻身马,正要带着余下的人马,寻个地方也好离着米脂城远远地。忽又见一支人马迎面而来,为首一将,正是二来。李自成此时也无心与他交战了,索性又转个方向带着人马就此奔了下去。一口气就奔出去足有六七十里地之遥,胯下的坐骑都累得浑身是汗,直打着响鼻,且浑身也少有些哆嗦。如今的闯军,可说是人困马乏,有些人心中不由暗自埋怨李自成,不应当带兵前来打东北军。最后,不仅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不说,还损兵折将,这一场大火连带着大水下来,比起与明军作战所消耗的人都要多几倍。
    此时的东北军大头领唐枫和曹文诏胡腾荣郝兵二来等一众将领,正都纷纷勒马与无定河边,看着手下的军校用诺大的钩枪,将河内的浮尸打捞起来。依着他的军令,打捞起来的人都要入土为安。抑或是一把火将之烧了也可。只是有一样,就是不许让其在河中这么飘着。
    对于他的这道军令,曹文诏心里倒是十分明白。知其是害怕由此而引起了瘟疫,那就可一发而不可收。到时候倒霉的是这里的老百姓们,东北军到那时也早已走了。尤其,曹变蛟还娶了米脂的婆姨,更得替这里的百姓们多加考虑。而那些躲出城的米脂县的百姓们,此刻也陆陆续续的返回家中。
    只是眼见着好好的一座米脂城,此刻却到处都是被烟熏火燎过的痕迹。有不少地方尚自冒着袅袅的青烟,这样还如何能够住人?好在东北军有言在先,如果想要于东北军走的,东北军是举双手欢迎。不想走的,东北军也会帮忙修建房屋,并且陪还一定的银两。
    这场闯军与东北军之间的较量,可以说也决定了今后的各路义军还有明军和满洲军的发展趋势。让不少的人,从这场战役之中重新认识到了东北军的实力。开始在心中各自盘算着,如果以后自己遇到了东北军,还要不要与之一争高下?答案显而易见,毕竟有一个前车之鉴摆放在那里。这也对后来者多少起到一些警醒,让这些人在想对东北军动手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再说其他的。无形之中,也对东北军今后的统一大业开了方便之门。
    让唐枫所没有想到的,也不晓得是自己手下的宣传十分的到位?还是因为此地的百姓们已然厌倦了这种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更或是,此地已成为一片焦土废墟,再也无人肯在这里住下去。反正,米脂县的所有百姓都极力跟东北军要求,要跟着东北军一同走。
    看这群百姓如此的赤诚,唐枫倒也并没有对自己所行多加粉饰之词。将自己要去的地方,和沿途所要遭遇到的情况都与这群百姓们讲述了一遍。最后,却只有一些老者退出。余下的那些人还是执意要与东北军共进退,尤其是那些棒小伙子,还有那些大姑娘们,更是为此而吵闹得十分欢跃。
    出行返回冰雪城的日子,就定在了第三天头。一是让百姓们有个准备,二是先令曹文诏和曹变蛟叔侄二人,先带着手下一彪人马越过宁夏高原,直接奔着鞑靼的地盘而去。此时的鞑靼也就是被大明给赶出来的蒙古人,却也划分成为三个地盘。其中的鞑靼和瓦刺这两个部落中人,还是十分彪悍以及的。
    而之所以令曹文招带兵先行,也是因其素来谨慎从事,且深知用兵之道,又通谋略。且还有东方升带领着两万骑兵紧随其后,与之起到首尾呼应之势。即使遇见了蒙古的骑兵,依着曹文诏和曹变蛟来说,也是足可应付的。更何况,唐枫也不想主动去寻那些瓦刺人的麻烦。
    对于东北军来说,目前最为紧要的一点,就是顺顺利利的返回冰雪城去。而东北军又是沿着蒙明相接的边境线而行,只要对方不来招惹自己,东北军也绝对会本着睦邻好的宗旨,不去理会与对方,只管着走自己的路。只是对方一旦要是果真招惹了东北军的话,那就要势必夷灭其三族,将对方在这世的痕迹彻底铲除掉,这也是他制定下来一条特殊的规矩。所针对者,就是这些瓦刺人,还有将来大概会遭遇到的那些八旗兵。
    只是,令唐枫决计猜测不到的,就是这些瓦刺人似乎并没有打算要招惹到东北军的意思。而且,即使是那些放牧的牧民远远地见到了大军将至,也立刻赶着牛羊迁移他处,是绝不肯跟东北军打个照面的。这令本来一心想要与这些瓦刺人交交手的东北军将领们为此深感郁闷,只是碍于大头领的军令,不得无故生事,便只好压着心气,随着全军往前慢慢地走。
    第三百七十七章铁骑
    第三百七十七章
    足足的走出了将近有百十里地之遥,忽然就见到在前方一片戈壁滩闪出二十七八座蒙古包来。其中的一个蒙古包,却是银顶蓝花前面插着两杆旄尾旗的大蒙古包。在蒙古包门前站着两名挎着弯刀的蒙古侍卫,一见有一大群人马直奔着蒙古包而来,顿时就紧张起来,各自将弯刀拔了出来。瞪大双眼望着这群从外表看去明显是汉人的骑兵,离着这片蒙古包是越来越近,两个蒙古侍卫凑到一处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其中的一个蒙古人转身就进了大帐之中。可与此同时,就见远处扬起一片的黄烟,黄烟中隐约可见足有千匹战马的蒙古骑兵,风驰电掣一般就朝着这赶了过来。而东北军这面的人马,一见到前方有蒙古的骑兵出现,立时就将消息传递下去。而打头的部队将领正是曹文诏还有曹变蛟叔侄二人。
    一听说前方居然有蒙古骑兵出没,曹文诏立命手下军校停住脚步,全军就此在原地摆开阵势,盾牌手长枪手列于阵前,长枪手成半蹲伏状长枪冲斜指。身后则是弓箭手还有火器手,成直站姿势纷纷举起手中弓箭和火铳,摆好了姿势就对准了前方,就单等着蒙古骑兵冲过来,也好让其好好尝尝东北军的厉害。
    可就看那群蒙古骑兵并不增朝前奔过来,在奔到了那群蒙古包旁边,立刻就停下来骑兵们也就此散开,将那二十几座的蒙古包给团团的围住了,其中的一个蒙古将领模样的人,用蒙古语对着那最大的银顶大蒙古包里面嚷嚷了几句。就见包门一开,从里面跳出来十几个手持着弯刀的蒙古汉子,一出来就挡在这群骑兵的前面。
    随后,又在这群人后面走出来两个人,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其中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年迈的那个老者,从自己的护卫中间走出去,抬起头看了一眼骑在马的那个蒙古将领,便开口对其讲了几句什么?可就见那个骑在马的蒙古将领却是摇了摇头,似乎在对其表示自己并不同意他方才所说的什么话?
    而那群人身后的那个年轻女子,冷不防便被她身畔的俩个蒙古侍卫就给捉住了双臂,紧跟着,架起她来就往蒙古包后面走。一直到了后面马场,其中的一个放开了她的手臂,身手十分敏捷的翻身进入马场,在里面牵过一匹早已备好鞍子的马来,打开木栏杆将那匹马牵到了那个女子身边。
    可就见那个女子对这两个蒙古侍卫是又摇头又摆手,似乎表示自己不同意马。其中的一个侍卫明显已变得有些颇不耐烦起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随手就给扔在了马鞍子。另一个侍卫扬起巴掌来,对着战马的后臀,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拍了下去。那马负痛,顿时腾开四蹄就朝着东北军的方向奔驰过来。
    而围在老者身旁的那些蒙古骑兵,一见到那个女子居然马奔着东北军的方向而去,也急忙一声呼哨,纷纷策转马头,打算也紧随在其身后追去,好将此人给捉住。可忽然听到那个老者一声怒吼,抻出腰畔的弯刀,一跃而起,对着那个蒙古将领的头部就是狠狠一刀劈下去。
    事出突然,那个将领无暇拔刀,急忙在马闪身避过去。而立于他身旁的那些蒙古骑兵急忙将那个老者和其手下的侍卫们给围拢起来,并且纷纷抽出弯刀,就等着那个蒙古将领下令,好一起动手将这几十个人就地处死。可那个老者也分明不是省油的灯,一见自己等人已被对方打了包围,对着身后人吩咐了一声,几十个蒙古汉子各自拔出弯刀来,就与这些骑兵战于一处,一时之间,刀影晃动,血花飞溅在半空之中,惨叫声也随着不时传出来。
    可那老者手下的人毕竟过于单薄了一些,与对方只打了一会,转眼就有十几个手下被对方骑兵给砍翻在地,眼看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而唐枫此刻也接到了曹文诏的禀报,催马到了前面,正好看到有一匹枣红色的战马朝着东北军的阵前奔了过来。就见马骑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马虽然向前奔跑,她却不时地回头望向后面。
    眼看着这匹马就要撞进东北军的大阵之中,他急忙策马奔出去,迎着这个女子的方向而去。待与那匹枣红色的战马擦身而过之际,伸出右手,一把将对方的马缰绳就给抓在手中,用力地往回一拽,那匹枣红色的马立刻双蹄腾空立起,马的女子只得紧紧贴在马脖子,一只手不时轻轻抚摸着马的鬃毛,好让其安静下来。
    而唐枫这时才松开了马的缰绳,正待要转身返回自己阵中,忽听得那个女子在身后对其说了一句道:“你们可是明军么?这位将军求你快去救救我的父王?你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即便是做您的小妾,只要你答应将我的父汗搭救出来就可以。”听着女子如此说,他慢慢地将马转了过去,看了看这个女子。
    看着眼前的这个蒙古女人的头发也是和寻常的蒙古姑娘打扮得一样梳着辫发,见其一大半头发已被剃掉,仅留下前额的一撮头发。而这撮头发却是一直垂到眉毛,并且将多余部分剔除,稍留些耳边的头发。头发也被尽量的留了起来,梳成辫子,长长地垂于耳侧。看起两束辫子垂于耳侧,仅留着前额一撮头发倒是显得异常可爱。被蒙古人叫做b的帽子就像倒扣的钵盆紧贴于头突出帽沿,帽子用树皮做成,边装饰点缀着漂亮的丝绸和羽毛。身穿着一件兰色的蒙古绣花长袍,腰挂着一柄银色刀鞘的弯刀。
    眼见着对面的那个汉人将领半天都不见说话,却只是一眼下一眼的,在对自己不住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蒙古姑娘越发显得有些急躁起来,时不时回头瞟一眼自己的身后,眼看着护侍在那个老汉身旁的蒙古汉子,一个接着一个被对方给放倒在地,此时心中更是显得慌乱起来。
    “这位将军,我愿意不计较任何的名分与你睡觉,只求你能伸出援手来,让我们草原的那只带着百姓希望的雄鹰,不会被那些恶人给射下来。让我们弘吉刺部落能够延续下去,不会被世人所遗忘了。”那个蒙古女子边说边回头望去,眼看着那个老者手中的弯刀,被那个骑在马的蒙古将领一刀给挑飞了,弯刀顺势架在他的脖颈之。
    这个蒙古女子再也按耐不住,索性圈回马去,这就要朝着蒙古包的方向奔过去。“你若是此刻过去的话,你与那个老者也就都活不成了。你且不妨先看看,他们对你可有何要求,而后再做打算如何?”唐枫说着,催马向前走了十几步,与这个蒙古的女子并排而立,盯着对面的那些骑兵。
    对面的蒙古兵也早已发现对面来了一支汉人的军队,因见对方人数众多,装备也十分的精良,也就没有敢轻易地靠前来,只是立于远处不住地打量着对方。那个蒙古将领,眼看着那个女人奔到了那些汉人军队身前,看其意思,似乎是在央求对方出兵好相助与其?
    其不由晒然一笑,催开战马朝着东北军的方向就奔了过来。在离着东北军还有一段的距离之时,便带住了坐骑,对着唐枫和曹文诏等人高声言道:“对面的那汉人,某劝你莫要管这件闲事。这乃是我们自己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插一手。听我的劝告,将这个女人速速的交给我带回去,也免得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可听他话说得倒是十分的客气,却见在其身后跟来一群蒙古人,纷纷抽出弓箭就给东北军预备好了。
    可就见对面的那个汉人将领,似乎并不曾将蒙古人的骑兵和弓箭放在眼中。面的神情倨傲得很,十分轻蔑的对其笑了笑,方才回言道:“我们东北军素来不受人胁迫,听我一声劝告,你等还是莫要多造杀孽了。将那个老者放过来,我等也好带着他一同抓紧赶路。否则的话,哼哼……?”随着唐枫的话音方落,东方升和胡腾荣与郝兵等人,也都各自带领着自己的人马朝前而来,且分成几个方向,将这些蒙古包和那些蒙古的骑兵全都给圈在当中。
    这些蒙古骑兵包括那个蒙古将领,眼见着在自己面前突然出现这么许多的汉人军队,这时才是真正的大吃了一惊。骑兵们立刻就将队伍收敛了起来,纷纷马头朝外,马尾相对着,马的骑兵们神情紧张的盯着眼前这些汉人军队,手中的那副弓箭也不晓得究竟应该对准谁才算好?
    郝兵也朝前面行了几步,朗声对着这些蒙古骑兵喝道:“给你等一盏茶的时间,速将手中的武器全都放下,下马在我家将军面前跪下,静静等候他的发落。否则因此而引出任何麻烦来,可别说到时候我没有提醒过你们。”随着郝兵的话一说出了口之后,身后那些骑在马的特战队军校们早就将火铳给准备好了,一起催开坐骑到了蒙古骑兵跟前,双目死死盯着对方。
    第三百七十八章骁骑
    第三百七十八章
    那些蒙古兵们都将头扭到一旁去看那个蒙古将领,而此时那个蒙古将领分明是不太相信,凭借着这些汉人骑兵就能够把这群骁勇善战的蒙古铁骑如之何了?所以也打算先看看风向再说其他的,也就干脆没将郝兵的话放于心上,只是在一边勒住坐骑冷眼旁观。
    “呵呵,弟兄们,看起来这群人是不相信咱们会将他们怎么着的?动手。”随着郝兵一声令下,特战队军校们一起将手中的火铳平举了起来,一起扣动扳机,一阵砰砰声随之响起。就在那群蒙古骑兵们错愕之际,头上所带着的小帽尽被东北军特战队军校一枪给掀飞在地上,无数的发辫随风飘拂。
    看到眼前这一番令人匪夷所思的场面之后,那个蒙古将领心中也未免对此稍有些怯场起来。急忙努力地在自己稍显有些僵硬的面容上挤出一丝笑容出来,对着郝兵笑道:“请问贵军可是由大明朝过来的天朝军队?那小人倒是多有冒犯了,不过,我们与大明作为睦邻相安无事多年。想来大明也不会为了一个已经失了势的林可汗,而要与整个瓦刺还有鞑靼来做对吧?毕竟土木堡之变可过去的不算甚远,若是惹急了我们蒙古人的话,那可对你我都不见得有什么好处?”这个蒙古将领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马向后面退去,手下的蒙古兵却是纷纷催开坐骑向前来。
    “郝兵,莫要犹豫了,对人讲话尚有几分功效的。如要是对畜生讲这番言语,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的吐沫?来人呀,既然蒙古兵不让咱们顺利的通过鞑靼境内,那我等当对其该如何处置?”唐枫听见这位蒙古将领实在是太过于的嚣张跋扈,分明就是没有将眼前的这些东北军放在眼中,估摸是以为他自己这支骑兵尚是天下无敌呢吧?他早已听不下去了,立即对着郝兵吩咐了一句,而后转头对着身后的骑兵们开口问道。
    “哪还有能与他好说的话?大头领尽管吩咐吧,如实在不行,不如就让头领率领我等将此地的人都赶出去,我们东北军就将这里占领了。”“大头领莫要心软,倒莫如对其斩草除根的好。”“大头领,超过车轮高的男子都当将其诛杀掉。至于剩下的女人和孩子,应当带回东北充当东北军的后续。”众军校说什么的都有,不外乎是立即对这支骑兵开战,而后将战火引到鞑靼和瓦刺全境,最好的就是将这些地盘尽都打下来,占领下来。
    那个蒙古将领听着眼前这群东北军校们的这一番言语说出来,气得自己双眼不禁发黑,心中开始仔细认真的琢磨起来,关于这支军队真正的来历?冲这支军队身上所辖带着的这股匪气来看,可以肯定,对方绝不是大明的正规部队。倒有些象是从大明偷偷溜出来的哪一股子匪军?
    只是看着眼前这些人马,其中的相当一部分,身上所穿着的还是明军的制式盔甲,手中握持着的,也是明朝军校统一订制出来的兵刃。这倒让这蒙古将领更加有些琢磨不透起来,也不敢于眼前这只军队立时开战。毕竟看对方的军队庞大,且武器也十分精良,从那些军校的脸面上看,一个个似乎都正在渴望着能与自己这面打一场大仗。看起来对方都是嗜战之人,从这一点上看,到不太像明朝的军队。
    “对面的这位将军,我等非是有意要与你等开兵见仗。只要将那个萨仁高娃放出来,交到我们的手中,我等自会转身离去。并且,会对贵军奉赠一百头羊,以此作为酬谢。如贵军还不满意的话,还可赠送于贵军马奶酒五十桶。这位将领,你以为怎样?”这一回,这位蒙古将领倒是改变了策略。
    见郝兵并不立即回话,却是转头向一旁陪在萨仁高娃身边的那个骑在马上的白衣男子脸上望过去。这蒙古将领心中由此也清楚起来,知道那个白衣人才是这支军队里的真正的首脑。看起来,自己还得跟他好好打过一番交道才可。便又开口对着唐枫言道:“这位头领大人,如果你还是对此不算十分满意的话,那我就在另赠于头领五名蒙古姑娘。且保证,这些姑娘都是完璧之身,还都是我们草原上最美丽的凤凰。”似乎是生怕他不信似的,逼得这位蒙古头领恨不得眼下是对着他指天盟誓,令他自己最恨的一件事,是自己竟然在临出来之际,居然没有带着几张美女画像出来。
    “呵呵,你的那些蒙古姑娘自己留着好了。我们汉人有一句话说得好,应人之事,当拼力而为。我现如今已然答允了这位姑娘要帮她的忙,自然也就不能出尔反尔。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将那个老汉交给我们。这样一来,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这样岂不是好?”从唐枫的话中,即丝毫听不出来他的威胁之意,也没有对于蒙古骑兵的害怕以及恐惧之感,显得十分的从容淡定,似乎他此刻正在与一位友人闲谈一般。
    只是听在蒙古骑兵将领的耳中,却是另有一番的意味蕴含在其中。“这么说来,贵头领是执意要替这林丹汗出这个头了?势必要与我们草原上的整个部落宣战了么?”这蒙古将领到也不傻,一开口就将所有的蒙古人都给变成为东北军的对立面。看其这意思,也是打定主意,非得要从东北军的手中,要出来这个萨仁高娃去。
    而那蒙古将领身后的那些蒙古骑兵们,也纷纷拔出刚刚插回刀鞘中的弯刀,各自提在手上,目瞪着对面越来越多的汉人军队。脸上倒是不曾流露出一丝的害怕神色,有几个蒙古汉子,竟然抽出弓箭瞄准了对面的唐枫和郝兵等人。可东北军中的那些特战队军校们也不是吃素的,也都早已散了开去,此时已然都潜到对方的人马当中,将一些蒙古人给就地制住,令其不敢轻易动弹一下。
    就在两支人马僵持不下之时,从远处就见一片尘烟弥漫开来,一彪人马顷刻之间就到了双方的跟前。为首一将,却是贺疯子。他一见双方军队在此地剑拔弩张的立时就高了兴,急忙吩咐手下军校将两支军队都给围拢在当中,特别对待这支蒙古军队照顾一些,纷纷将手中兵刃和弓箭指向这些人身上。
    还没等贺疯子与之手下动手,又是一彪人马赶到了。来的人正是东方升,身后跟着望上去显得有些无边无沿的骑兵。那位蒙古将领此时心中也不禁有些为此发起愁来,此时的他方才觉得有些骑虎难下。如果真的要与对方动手的话,那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等着自己的也就是全军覆没一条路可走
    眼看着对方的人马围将上来,是里三层外三层,手中雪亮的刀枪和闪着寒光的铁箭头纷纷指向蒙古骑兵,再看那些军校的脸上所带着的那丝铁血和傲慢的神色,分明都是身经百战之士。回头看了看身后,尚被自己手下亲信给牢牢捉在手中的林丹汗。此时却是把头高高的扬了起来,竟似早就知晓会有这么一出发生似的。
    低下头在马上略作思索,片刻之后,对着身后的蒙古骑兵一摆手,喝令道:“将林丹汗交与他们之手,我等回去向帖木儿大汗请罪既是。对了,你我都打了这半天的交道,我却还不知晓贵军究竟是何来历呢?对面的那位将军可否敢将贵军名号报之于我等知道?”这个蒙古将领倒是极富心智,转着弯的打听东北军的驻扎之所在?
    “告诉你们也无妨,今后可以到东北来寻我们就是了。我们是东北军,驻扎在冰雪城。我姓唐名枫,乃是当初在荥阳开会之时的头一号反王。如今已没有兴趣在大明治下待着,便就此回返冰雪城。”说罢,唐枫是不再对其理会,只等着对面一将人放了回来,自己这面也就好就此赶路,毕竟得罪了这些蒙古骑兵,虽然对其不感到害怕。可这也毕竟是一场麻烦,他可不想在自己的身后除了有明朝的追兵之外,还多了一彪蒙古骑兵。
    却看那个蒙古将领对着属下人一摆手,那个所谓的林丹汗就被立刻放了下来,其当即毫不迟疑的奔到了东北军这面,站到了萨仁高娃的身边,却偷眼盯了一眼,骑在马上的那个身穿白衣腰畔挎着一柄宝剑,显得潇洒飘逸的年轻人。心中也不晓得这支人马到底因何会经过这里?不过,是什么原因并不重要,只要能把对方拉到自己这面阵营,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不由一边看了看对方,又回身打量打量自己身边的这个宝贝女儿,在心中盘算着。
    见对方言而有信,将那个老汉给放了回来,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与对方闹僵了。正在唐枫想要命手下人马闪开一条道路,放那群人走的时候,忽听得马后有一人对自己言道:“这位将军,你尚不晓得对面的是何人吧?他乃是帖木儿手下的第一号猛将图卡特穆尔。将军当趁此良机将之除掉方为正理,也免得放虎归山终留后患才是。”听那个人的声音,似乎是那个刚刚才被放回来的所谓的林丹汗。
    第三百七十九章借兵
    第三百七十九章
    唐枫回头向身后扫了一眼,见对自己讲出这番话的,果然是那个长得胖胖的小老头林丹汗。不由将双眉挑了挑,对其冷冷的言道:“不劳这位林丹汗为我等操心,如你想要杀他的话,那你自己去杀好了,这件事情与我东北军浑没有一丝关系。来人呀,闪开一条路,放他等离去。”说罢,催马向前再不肯回头瞅上一眼那个林丹汗。
    听见眼前的这位头领居然这么对自己说话,林丹汗的老脸不禁就是一红,还想要对其再说上几句话,可就见对方却是策马向前而行,干脆就是不再想搭理自己。林丹汗虽然如今已是落难于此地,可围在其身边的人还从没有一个像唐枫这般根本不买他的帐的,一时之间甚感自己是无地自容,不由咬了咬牙,对着那个将领的背后恶恨恨瞪了一眼。
    :“父汗,如今咱们该投往何处?如果还是留在这片戈壁滩上的话,女儿我害怕那些瓦刺人还会卷土重来。到了那个时候,这些汉人可就已然走远了,自然就无人可以僻护与你我父女二人。”萨仁高娃说完,便回头望了一眼那个白衣人的背影,忽然与自家心中升起一股子素来不增有过的东西。
    “那女儿你说眼下咱们该当如何?父汗我也拉下了老脸,去向那个汉人央求其帮着出兵与瓦刺人决战。并且也已决定,如他们要是真的帮着我们的话,那我定会将这片土地划与他一半。我可向长生天立誓,我林丹汗所言句句属实。只是对方分明没有瞧上这片土地,既然这样,那还能指望着他们帮助我们荡平鞑靼和瓦刺?”林丹汗说完,有些心灰意冷起来,这便欲转身往那些蒙古包中走去。
    “父汗,想我等于这些汉人的军队萍水相逢,他们又对我们不认不识,如今既然肯帮忙保住你我父女的一条性命,这就已然不错,又岂好向其提出别的过分的要求来?只是,父汗如果当真决意留下来的话,那留在此处也就是一个死罢了。又何谈今后统一瓦刺?”萨仁高娃说完,是瞅也不瞅躺卧于地上的那些具尸首。
    跳下马来,走向马场,在里面牵出一匹花斑马来。将鞍镫都替林丹汗弄好了,将马缰绳向其手中一塞。林丹汗此刻倒有些糊涂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对着萨仁高娃反问了一句道:“那女儿依着你之见又该如何?难道是要让我就此投降于那帖木儿么?我林丹汗宁死也是不会投降于他的。”林丹汗一边跨上战马,一边对着萨仁高娃言道。
    “父汗你当真有些糊涂了,谁跟你说要投降于那个帖木儿?我是想让父汗干脆跟着这群汉人走,终归有一天,他们会帮我们这个忙的。只是如今我们尚需在他们的面前低眉顺眼一些,这样也多少能博得他们对你我父女二人的一些好感。即使在前面在遇到帖木儿的人马,想来他们也绝不会坐视我等被对方给生擒活捉而去。”萨仁高娃说完,再次抬起头来望了一眼,位于前面的东北军队伍当中的那个人的背影,见其此时已是渐渐没入人海之中。
    “嗯,那就依着女儿你的主意就是。只要女儿你不将此放在心上的话,那父汗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也就此随着他们一同赶路即可。但我想,最好女儿你赶到前面与那位汉人将军说上一声。只是不知你可是否愿意?如你要不乐意去抛头露脸与那些汉人面前,父汗我也决不会勉强于你。”林丹汗说完,一双小三角眼不住的斜乜着萨仁高娃的脸色。就见她的脸色忽然升起了一层红晕,心中不由就是一喜,心知女儿以对那个汉人将军生出些许的好感。看起来,自己的大业如今有望。
    “父汗尽管放心,咱们蒙古女子哪里像那些汉人女人那般,缠裹着小脚走路行事都是扭扭捏捏的。我这就与他去亲自说上一声,如果他要是不肯应承下来的话,那你我父女也先是随着他等离开鞑靼境内再说。”萨仁高娃说完,是催马就奔着队伍前面赶了过去,一直追到了唐枫的身后,这时才将自己的坐骑速度放缓。
    听见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唐枫还以为是那些蒙古骑兵尚不肯死心,在一次率众追赶上来,正待要吩咐全军停下准备迎敌?忽然听得自己身后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来:“这位汉人的将军,我和父汗因为被人追杀,如今已是无法在这一片草原上立足。便想暂时托辟于贵军之中,待走出草原再做其他的打算,不知这位将军可是否能够同意?”萨仁高娃说完,就等着这个汉人将军的回答,心中不由为此而祈祷起来。
    可听见萨仁高娃的这一番话之后,他却不由微微蹙了一下双眉。本来自己就不打算管这件闲事的,倒不是因为怕了这些蒙古骑兵。而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半路被自己所救的人,从而让那些蒙古部落对东北军产生敌意。毕竟眼下所走得这条路可才是走出了三分之一罢了,即使走出鞑靼境内的话,前面却是进入了建州三卫。听说那些满清人与这些蒙古人两者之间也走得十分的近,一旦将蒙古人惹恼了的话,那这贴老膏药也势必会帖在东北军身上,他们到时再于那些八旗铁骑联系上的话,那对于东北军来说可就举步维艰了,前面有人堵截,后边有人追赶,等着东北军的最后也就是全军溃散。
    带住的战马,转过头向着身后的萨仁高娃看了看,却见其满脸尽是恳求神色。再看看那个骑着马远远随在东北军后面的林丹汗,看得出来他此时也正翘首企盼着。希望自己能答应下来萨仁高娃对其所提出来的要求?只是如此一来,势必要得罪整个草原上的部落。
    可就在他正在犹豫着当口,耳旁响起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来。:“公子,我观那位蒙古女子也是怪可怜的。如果你要是不肯相助与其的话,他们父女倒很有可能会被人给杀死在草原之上。公子也不缺一副碗筷,变做件善事,将他等留下来,待出了这里之后,在让其自行离去可好。”随着说话声,一辆绣车赶到他的身旁。
    回头望将过去,却见一辆轿车赶到头前来。在轿车的侧面窗口挑起一面锦帘,一个端庄秀美的面容露将出来,却正是被柳如是和顾横波恭为正房掌印夫人的张紫娟。如今见是她发了话,唐枫到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又扭转回头看了一眼萨仁高娃,对其轻轻的点了点头,开口言道:“那你们父女就随在我军中便可,只是,一旦出了鞑靼境内,便要立时离去。且也别暗打主意,希望我等助你等复国报仇?”说完了,一骑又早以奔在头前。
    虽然这位大头领没有将自己父女二人给挽留下来,可既然已经将自己二人给临时收留,萨仁高娃也就并不着急今后的事情,凡事都需一步步地进行,焉有一蹴而就之事。而她也听到了坐在车中的那位夫人,主动为自己父女二人讲情。不由心中甚为感动,待那车子路经自己身旁,急忙在马上敛衣剪袖,对其行了一个蒙古礼节,嘴中也同时低声言道:“多谢夫人收留下我父女二人,但等来日,我必会对夫人有所回报的。”说完,只见那车却径直往前而去。
    一个声音顺风飘了过来,:“莫要客气,人都会有落难的一日,见此又焉能不救?待他日如我等也似你今日这般情景,也希望你也能照此回报于我既是,……。”那位夫人的声音逐渐的飘散于风中,萨仁高娃勒住坐骑,一边在脑中回忆着方才那妇人所说出的话,一边等着林丹汗在后面催马赶上来。
    “女儿事情办得如何?那位将领可是看上了你?他可答应,将我们父女收容下来了么?”林丹汗十分担心的,对着萨仁高娃声音急促的询问道。生怕会在自家女儿的嘴中,在听到那位将领的拒绝之词。那样一来,自己可就照实是死路一条了。又何谈复国与收拢统一草原上的这些部落?
    萨仁高娃略带些不满的瞅了一眼林丹汗,方才对他回言道:“那位头领根本连正眼都懒得看女儿,还是遇上了他的夫人,替我们父女讲情。这才答应,让我等跟着他们的军队一同走出这鞑靼境内。等要是一旦出了草原之后,我们便与他等分道扬镳,彼此之间再无瓜葛。”萨仁高娃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却没有把那位夫人对自己所讲的那几句话,完全复述于林丹汗听上一听。
    听见女儿如此一说,林丹汗不觉为此有些感到头疼。本来自己原先所打算的,乃是最好跟着东北军一直回到他们的驻地。在另想办法,设法让那个汉人的将领着迷上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从而,可以让自己得到对他的手下军队的指挥权,若是实在不行,哪怕是让他答应自己出兵助自己统一部落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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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章鞑靼
    第三百八十章【祝各位读者过年好,。】
    可看现在这番情形,人家能够把自己父女二人收留下来,就已经是不错的了。林丹汗只得暗自叹了一口气,又开始在自家腹中盘算起来?任由着坐下的马,跟着前面东北军的大队人马一起往前走着。萨仁高娃此时却是低头不语,陪侍在林丹汗的身畔,父女二人都是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如此默默走着。
    而唐枫也知道,任由着那些蒙古骑兵离去,可能并不是什么好的主意。可也是当时迫于无奈,总不能听了林丹汗的话,将这些人都给就地处死?如此一来,东北军也算和这些草原上的部落结下了生死之仇。对于东北军来说,只是一个路径鞑靼境内的过客罢了,并不希望引起双方之间的纠纷。
    尽管如此,他还是吩咐手下的几位大将,开始统兵护侍在这些家眷和辎重车的周围。时刻留神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毕竟在这一片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行进,随时都有可能会遭遇到对方的铁骑。
    尽管是做足了安排,可就在东北军因天色已晚,在大草原上扎下联营之后。从草原深处钻出一彪蒙古骑兵来,只是当这支骑兵眼瞅着奔到了联营跟前之时,却听到大营之中忽然响起一声号炮。随着自四面八方涌上来无数的东北军军校,各个手中抄持着弓箭长刀长枪等兵刃,将这支人马围个水泄不通。
    “我乃东北军的大将军唐枫,速去叫你们军中的头领出来与我答话。若是不想与我对话?那可就莫要怪我等无情了,弓箭手火铳手准备。”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东北军校们将手中武器尽都对准了这些蒙古骑兵的身上。
    “慢着,我便是瓦刺部落的帖木儿汗,我等此来对贵军并无恶意。只是想与贵头领讨要林丹汗父女二人,只要将她们交给我们,我等是绝不会再度骚扰于贵军,立即便撤兵回去。如日后这位头领再踏进鞑靼境内,亦或是到我们瓦刺部落前去做客的话?我等必是热情欢迎贵军的到来。”听这个帖木儿所说的话倒是入情入理,且态度也十分的诚恳,并没有一带着兵马上来,就立即与东北军开战。不过,也有可能是见到对方人多势众,便施以怀柔政策。
    见对方如此彬彬有礼,唐枫倒也不好一味的与对方怒目相视。便也将面色缓和下来,朝对方笑笑道:“若讲此事,实则与我东北军半点关系都没有,我等也只是路遇不平出手相救罢了。可谁想到竟会与帖木儿汗手下的骑兵因此而有了摩擦?不过既然一切都是误会,那说开来,对于这件事我东北军也就既往不咎了,就这么算了。只是我东北军中有一条规矩,是凡投入我东北军麾下,并且东北军对其承诺要对其加以保护的人,无论是何人都不许轻易来动他一下。如果不将我等放入眼中,执意一意孤行要对此人不利?我东北军势必要荡平其老巢,将超过车轮的男子统统杀掉。帖木儿汗可曾听仔细了么?如果你若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话,那你不妨率人前来试上一试,看看我所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不过,我东北军也不会接受被保护人的祈求,帮着他荡平部落统一瓦刺的。我们也只是将他带出这鞑靼境内而已,剩下的事情与我东北军便无半点关系。”他的意思也可谓是说的十分的明显,就是一旦出了这鞑靼境内,东北军也就不再对这林丹汗加以保护。如果这些蒙古骑兵愿意在后面跟着就跟着好了,到时候也就可将人给劫掠回去,任由其处置。
    听见他这么一说,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为之发愁。帖木儿汗眼看着对方人马众多且武器精良,哪有心就为了那个林丹汗便要与对方一较高低?若真是不知死活的去寻东北军的麻烦,那倒是正中了那个林丹汗的下怀了。现如今,他就盼望着两面的军队能快些打起来呢。
    只是听对方居然说,只要是一出了鞑靼境内,就不再离会这父女二人的死活了。倒令帖木儿汗为此而满心的欢喜不已,便在马上十分客气的对着唐枫抱了抱拳,轻声对其言道:“那既然如此,就请贵军前行。我等如要想捉拿林丹汗,必不会去贵军的队伍之中去捉拿此人。大不了,我们便去建州去讨要此人也可。这位将军,打扰多时,抱歉抱歉,俺帖木儿这厢便跟将军告辞了完是转身催马便冲了出去,身后紧随着一彪蒙古骑兵,转眼就此消失在草原的尽头。
    林丹汗一直躲在东北军的队伍当中,眼见那个帖木儿汗居然单枪匹马的到了东北军的面前,真有心冲出去一举诛杀了此人。只是碍于自己此时乃是托身于这支队伍的羽翼之下,哪里敢任意而为。只是盼望着东北军就能够与对方起个摩擦,这样一来,也就可以借着东北军的力量平灭此人。
    却不曾料到,双方倒是都十分克制自己,并没有因为他而引起什么争执,从而令双方由此开战。眼睁睁的望着帖木儿汗,自己这个最大的仇人就此率领全军撤退,心中真是恨怨无止。听到那位东北军将领最后的几句话,更是令林丹汗浑身都不由感到冰冷异常,心中也开始担忧起来。
    草原上的夜十分的寒冷,营中到处都生起了火堆,军校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在火边烤着火借此取着暖。对于林丹汗和萨仁高娃,东北军倒也对其比较照顾有加,特意给其送来了晚饭和被子。可这令林丹汗并没有对此感到有多么高兴和感动,一想到对方,即将在一踏出鞑靼境内就要将自己无情的抛弃掉,心就顿时哆嗦成一团。
    萨仁高娃对此倒是并不放在心上,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只是目光总是飘向那个在大营之中来回巡视着的白衣人。而唐风此时并没有因为蒙古兵撤走就感到轻松下来,反倒是吩咐手下的军校小心戒备,以防对方会半夜前来偷袭大营。曹氏叔侄还有胡腾荣和东方升以及郝兵二来等人,都带着手下的军校伏兵于大营四外,就等着对方前来钻这个口袋。也好有了一个好的借口,将瓦刺就地夷为平地。
    只是令这些东北军的将领们所没有想到的,对方竟然并没有来。一直等到了四经天,唐枫见还无帖木儿汗骑兵的消息传来?便吩咐手下人开始轮换着休息,就这么一直等到了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那些蒙古骑兵也没有折返回来。林丹汗也是一夜都没有睡好,反倒是萨仁高娃吃的香睡得着,万事不放于心上。
    火红的日头,自草原的地平线上挣扎着跃了出来,升到了半空之中,又是拼力的一跃,终于一轮火红的太阳喷薄而出,金光耀眼。与整个苍凉的大地,都给笼罩上了一层的暖色。这也让那些尚觉得草原夜里十分寒冷的人,又不由感叹着草原的日出的壮观,和那股子暖意透过身体,直入心中。
    东北军晨起第一件事情,便是先兜着军营里跑上几圈,然后紧跟着便是列队练操,将士们根据各自不同的兵种,列成不同的阵型,手中持着兵刃开始认真的一招一式的演练起来。这也让林丹汗父女二人真是大开了一把眼界,而对于林丹汗的心中来说,更是打定了主意,是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对方一同走。哪怕自己这张面皮不要了,让对方损几句打几下,只要是不将他们父女二人撵走即可忍受下来。
    而这个功夫,也是全营里的火头军们最为繁忙的时候。一道道袅袅升起的炊烟下面,是站在简易的炉灶旁忙活着的伙头军们,此刻都忙出了一脑门子的白毛汗。就连着唐枫的几位侍妾和那位张夫人,也都主动过去帮忙为将士们煮粥切咸菜。这令萨仁高娃不由甚感惊奇,在蒙古军队之中哪听说过主将的家眷也跟着去干活的道理?再看那个穿着白衣的东北军的年轻主将,如今也是手中持着一柄宝剑,在带领着一些部下演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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