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沧伯,请你把小蓝嫁给我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她。"
    沧忠信无言的站在原地,一脸的严肃,沧蓝看着自己的爸爸,他的脸上闪过一抹郁色,似乎正在犹豫着什么,心脏蓦的一阵紧缩,她揪着沧忠信袖子的手紧了又紧,哭着摇头:
    "爸爸,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我会死的,爸爸……求求你……"
    她哭得声嘶力竭,好像嫁给他,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沧忠信看着这样的沧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另一张美丽的脸孔,三十年前,也有过这么一个女人,抓着他的手哭着求道:
    沧大哥,你放了我吧,离开他我会死的!
    沧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不知道播了什么逗得她哈哈直笑,眼尖的看到沧蓝从大门进来,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的躲进了客房,随后是沧忠信凝着一张脸进来,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好奇的往他身后探头,诧异的道:
    "爸爸,展大哥去哪了,从刚才起就没见着人了。"
    像是戳中了什么,沧忠信面色不愉的看了她一眼:
    "公司有事,我让他先回去。"
    "山下不是在修路……"沧红嘟着嘴,在沧忠信青黑的面色下将到嘴的话如数咽了回去。
    天色昏暗,小村外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变大,夜里的深山透出一股阴冷可怖的气息,破旧的小路因为连日大雨的洗礼早已烂做一团。
    小村里过了这个时间已经没人出门了,而此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沉稳的往山下走去。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隆隆雷声轰然而至,泛起的银光照的山间更为阴森骇人,男人没有打伞,迎着大雨身上的衬衫早已湿透,可他没有走去避雨的意思,站在大雨下他仰着头嗤嗤的笑出声,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爸爸,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我会死的,爸爸……求求你……
    这时,寂静的山里突然发出一声轰鸣,远远的开来一辆红色的吉普车,魏无斓从车里对他竖起了中指,脸上尽是嘲讽。
    像是没有看到他这个人,展暮依然仰着头望着顶上乌云密布的天空,喃喃自语:
    "原来,原来!"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赶紧看,我总觉得这章会被锁……ps这周收到编编通知,下周三前不码够两万俺就去关小黑屋,所以……你们知道俺为嘛突然变勤快了木有?
    ☆、第二十五章
    这天夜里,沧蓝病了。
    沧红端着一杯热水看着床上的姐姐,此时她小脸通红,额上冒出细细的汗珠,注意到沧蓝又想伸手去掀被子,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杯上前阻止。
    她软软的劝道,眼里尽是责怪:
    "别,别,奶奶说要捂着才能好。"
    眼睛掀开一条缝隙,沧蓝看着自己身上盖了两层厚厚的被子,她难受的挣扎:
    "热……水……水……"
    乡下的棉被都是实打实的,两层重重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沧红抽出一个枕头垫在她身后,拿过桌子旁的杯子将热水喂进她的嘴里,像是久逢甘露,她接过杯子大口大口的喝着,生怕她呛着,沧红赶紧用手轻拍她的背,困惑不解着。
    这次回乡到底发生了什么?
    沧蓝喝完了水,沧红便扶着她躺下,姐姐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她不禁陷入沉思。
    她又想起了昨晚的情景。
    昨晚的雨下的很大,豆大的雨点不断的敲击着玻璃窗面,吧嗒吧嗒的吵得人无法入睡。
    沧红实在睡不着只能披了件衣服去前厅倒水喝,谁知在经过院子的时候,却见着了沧蓝。
    露天的小院子里,漂泊大雨倾盆而下,衣着单薄的少女站在雨中,水珠重重的打在她的身上,她穿得很少,只是薄薄的一件衬衣,湿透的布料黏在身上露出少女姣好的曲线,在月光下,沧红只觉得面前的女孩纯洁得犹如一幅画作,如果她不是她的姐姐,如果外面的温度不是零下,她想她会心情愉悦的继续欣赏下去。
    沧红很快回过神来,连伞都没来得及打,急急忙忙冲了出去,一把抱着沧蓝的腰,使劲的想要把她往屋子里带:
    "姐,你发什么神经!"
    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沧蓝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小手不停的搓洗自己的身体,嘴里喃喃自语些什么沧红听不太清楚,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她说:
    "脏……好脏……"
    "爸爸!爸爸!"
    沧红拖不动沧蓝,站在雨中连她也跟着湿透了,身上的粘腻感让她没了耐性,扯开嗓门把沧忠信叫来。
    这院子不大,沧忠信的睡房离这里不远,被吵醒的男人匆匆披了件衣服踩着拖鞋火气旺盛的走出来,骂道:
    "大半夜吵什么吵!"
    话刚说完,目光便触及大雨中的姐妹俩,他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到嘴的责骂如数吞了回去,一个箭步上前,已经将沧蓝打横抱起,往睡房里送去。
    淋了一夜的雨,沧蓝果然发起了高烧,这
    烧发得还挺严重,小村里医疗条件不好,沧蓝的奶奶只能用土办法,喂了点姜汤给她盖上两层棉被,只等明天天一亮,沧忠信开车送到市里的医院去。
    沧忠信遣走了沧红后,独自一人守在沧蓝床边,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
    "小蓝,你放心,爸爸会让他负责的。"
    闻言,刚才还睡得深沉的沧蓝突然睁开眼抓住他敷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眼泪哗的冒了出来:
    "爸爸……爸爸我不要他……不要他负责……"
    闻言,沧忠信眼里的精光闪了闪。
    展暮的工作能力和办事效率他一直很满意,再加上他是静怡的儿子,他便一直打着将女儿嫁过去的心思,沧氏如果落在两个女儿的手里只会变成他人的板上肉,任人窄割。
    大女儿一直喜欢展暮他是知道的,可他却觉得这两人的性格太极端,一个是极端的强,一个是极端的弱,如果两人硬是碰在一起,沧蓝只怕一生都会被他控制,难有出头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总不能连女儿下半生的幸福都不顾。
    可无奈的是,沧忠信观念守旧,既然女儿的身子给了他,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去。
    当下有些恼火的道:
    "他不负责谁负责,难道我沧忠信的女儿要白白便宜了别人?!"
    沧蓝抓着他的手渐渐无力,全身酥软的没有力气,她想反抗,却发现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不住的摇头,眼泪不停的往外冒。
    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在一瞬间被颠覆,心底满满的都是绝望,不论她怎么放抗,命运的齿轮依然在转,一切终将回到正轨。
    天亮后雨也停了,沧忠信开车经过山脚才知道,这里的路昨晚就修好了,打电话去公司,秘书也说没看到展特助的人。
    沧忠信挂了电话皱起眉来,犹豫片刻,最后他还是拨通了展暮的手机,没有开机!
    透过后视镜他看着躺在后车座上的沧蓝,心下一阵后悔,昨晚就这么贸贸然把人赶出来,也没顾及到外边正在下雨,如果展暮出了点什么意外,他死后要怎么去跟静怡交代。
    直到沧忠信把沧蓝送去医院,也没能拨通展暮的电话,医生简单的给她打了记退烧针,开了点药,这点小病沧忠信没有给沧蓝办住院手续,而是付过钱,一家人开着车回了家。
    沧忠信刚进门姆妈就迎了上来,目光触及到坐在沙发上的展暮,他有些意外,心底悬起的大石也放了下来,展暮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进门,便将目光落在沧蓝身上。
    随后跟进来的姆妈心疼的扶着沧蓝,正要往楼
    梯走去。
    "小蓝……怎么了?"
    注意到少女病弱的脸色,展暮担忧的上前想要接过她的身子,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病了。
    沧蓝捉着姆妈的手臂,吃力的躲过他伸过来的大掌,看到他,她就像只受惊的刺猬,卷成一团竖起身上的利刃排斥他的靠近,她将小脸埋入姆妈怀中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沧红跟在他们身后进门说道:
    "姐姐呗,昨晚不知道发什么疯,跑到院子淋雨……"
    "闭嘴!"
    沧忠信呵断她的话,朝姆妈使了使眼色:"把小姐送回房。"
    而后回头朝展暮说道:"你跟我过来。"
    话落人已经往书房走去。
    闻言,展暮眼底闪过一抹黯然,灼灼的目光依然胶在她身上,看着姆妈扶着她上楼,关门。
    沧红目送他们走远的背影,不高兴的撅起小嘴,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两天爸爸已经吼了她很多次了。
    展暮跟随沧忠信进了书房,刚关上门,便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他站在原地,没有躲,也来不及躲,就这么受着。
    沧忠信年轻的时候也是道上混过来的,虽然身体不及当年,可手下的力道也不轻,这一拳下去展暮的嘴角跟着肿了。
    一拳之后,沧忠信还觉得不够解恨,又朝他的右脸挥了一巴掌,展暮不躲不闪的挨了一记,立在原地沉默的看着他。
    瞪了他一眼,沧忠信喘着粗气走到桌子旁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往他身上扔去。
    "这里面有一百万,你拿去!"
    展暮想过今天来沧宅会被沧忠信打、骂,可他哪里想到沧忠信在打过他之后会给他一笔钱。
    他接住扔过来的卡,眯起眼不解的问道:
    "沧伯,您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看在静怡的份上,一早我就找人做了你,你拿着那钱滚出沧氏……"
    没等沧忠信把话说完,展暮"啪"的一声折断了手中的银行卡,眸中带着杀意:
    "我不要你的钱,要走我也会带着小蓝一起走。"
    沧忠信对上他锐利的双眸,暗叹他年纪轻轻居然有这等气势: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拉开皮椅他坐了下来继续说道:
    "我同意把小蓝嫁给你,可是……"
    展暮没料到他会突然改变态度,片刻的怔忡后便回过神来。
    "沧伯,您的意思是。"
    沧忠信啜了口茶水,不轻不重的回道:
    "四年后,我不管你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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