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可是说到了小六子的心里,他们这些宦官,最大的痛苦就是一身很难遮挡的骚臭味。因为某些重要的地方割了,所以小便的时候总是淅淅沥沥的难以控制。身上总是有一股骚腥味,尤其是夏天更加的让人无语。就连他们自己都会忍受不住,所以才会像那些宫女一样涂脂抹粉,甚至涂抹的分量更足。
    连续数日的奔波,别说洗澡了,连顿热乎饭都没有吃上。此时他身上的味道确实够冲,冲的扶着他的两个抚远军士兵都皱着眉头,只是不好表现出来罢了。
    刘凌走到近前,肃穆道:“微臣刘凌,跪接圣旨”
    他身后十几个将领也都跟着跪了下来,小六子连忙说道:“王爷快请起,陛下早有旨意,王爷不必跪听宣旨。”
    他挣脱开搀扶,身子虚弱的匍匐了下去。
    “小六子给王爷请安,奴婢身子实在坚持不住,请王爷勿怪奴婢失礼。”
    他一跪下来,一股子好似北京动物园犀牛馆的味道直冲刘凌的鼻子。当初他前世的时候,他父亲母亲曾经推着轮椅带他到北京动物园去过。那年他只有八岁,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当时北京动物园犀牛馆里那股子窜鼻的骚臭。
    还好刘凌有些鼻炎,此时发挥了一些作用。
    “齐公公,还是宣旨吧,刘凌跪听就好。”
    小六子无奈道:“那奴婢就放肆了,嗯……忠亲王刘凌接旨!”
    他随即脸色严肃的取出圣旨,清了清公鸭嗓读了起来,大致的意思是:“奉天承运,大汉天子诏曰:忠亲王刘凌率军南征,不畏艰辛,劳苦功高,朕特意派钦差到军前慰问,朕对忠亲王十分的想念,希望忠亲王保重身体,早日得胜之类的话。”
    (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八个字的完整版,最早是出现在明朝时期的。最先提出诏这个词汇的是秦始皇,他觉得凭自己的功绩已经用王这个字难以满足了,于是称帝。皇帝所说的话就是诏。在他的传国玉玺上就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自称朕,为天子。而诏曰这两个字最早是在汉代时候出现的,后世的帝王沿用下来。奉天这两个字,其实是明太祖朱元璋最早提出来的。当时南京城皇宫规格最高的朝会大殿,就叫做奉天殿。清朝大学士俞樾在《茶香宝续钞》中记载:奉天承运,是论奉天殿之名而及之。本书中所用,读者一笑置之,切勿深究。)
    刘凌恭敬叩首道:“臣谢主隆恩。”
    双手恭敬挚诚的接过圣旨,交给一边的侍卫收了。这才站起来笑着说道:“齐公公一路辛劳,快到大帐中歇歇吧。”
    小六子苦笑道:“王爷,还是叫我小六子吧,齐公公齐公公这么叫着,奴婢消受不起啊。奴婢这一路快马加鞭,只为了赶在钦差到来之前宣旨,确实是累坏了。”
    刘凌诧异道:“怎么,陛下所提到的钦差大人,不是小六子公公你?”
    小六子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王爷误会了,奴婢是什么身份?怎么有资格担任钦差职务。先帝早有严旨,后宫人等不得干政,不然杀无赦,株连九族。王爷这话可吓死奴婢了。”
    刘凌恍然,确实是这样。太监最牛逼是明朝时候的事,现在还没到呢。
    “那?是朝廷中哪位重臣前来?”
    刘凌心中诧异,怎么才到玉州二哥就派钦差来督战了?是不信任我?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情?
    小六子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刘凌,随即苦笑道:“是……宰相卢森大人的掌上明珠,卢府小姐玉珠。奴婢来之前的时候,陛下已经认了那卢家小姐为义妹,封永宁郡主。”
    刘凌听罢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恍然,哑然,戚戚然。
    “原来……是奉旨逼婚的来了。”
    他心中苦笑叹道。
    原来,就在刘凌率军开拔南下的时候,宰相卢森接到家人的禀报说小姐卢玉珠不见了。卢森派人寻找不到,忽然醒悟到自己的女儿一心爱慕刘凌,此次刘凌南下,女儿一定是追随着心目中的郎君而去了。这下可急坏了老宰相卢森,派家人快马去追,只是数万大军中,又如何能找得到?
    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追男人去了,这要是传出去卢森还有什么脸面面对皇帝和文武百官啊。他是茶不思饭不想急的又白了不少头发,本想写信给刘凌让他帮忙寻找女儿。只是刘凌正在统兵作战,怎么能因为这件事而让他分神?再说了,这样的家丑,卢森如何启齿呢。
    连着两天他都水米不进日渐憔悴,还是孝帝看出了他的萎靡。于是开口询问,卢森为人忠厚严谨不敢欺君,只能和盘托出。孝帝一听顿时哈哈大笑道:“此事有何难办,朕给她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不就行了。”
    于是乎,卢玉珠,这个历史上极其少见的女钦差新鲜出炉了。只是她一个未出阁年仅十六岁的闺女,有什么身份当得起钦差职务?孝帝隆恩,认了这个从来不曾谋面的女孩子为义妹,封永宁郡主。代表皇室,慰问三军,这理由就充分了吧。
    自欺欺人啊,连孝帝自己都想笑。放着几个封了亲王的弟弟,一个已经成年的侄儿,还有几个郡王不用,偏偏用一个才认了的义妹长途跋涉代表皇室去劳军慰问,谁能不纳闷呢?只是皇帝说了,也就谁都不敢质疑了。
    这样一来,卢森的脸面得以保存。更显得皇帝宅心仁厚,恩宠有加。卢森也是感恩戴德,总算是能些许的安心。
    刘凌叹了口气问道:“那永宁郡主现在何处?”
    小六子楞了一下,苦如黄连般说道:“这个……奴婢不知。”
    “嗯?”
    刘凌又诧异了,皇帝派出来的钦差,堂堂的郡主,代表皇室慰问前方将士,竟然不知道在哪儿?
    小六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那个……永宁郡主……是微服出巡的。”
    “噢……”
    这么说刘凌就明白了,敢情那个小妮子是偷偷跑出来找自己来了。所谓的钦差,所谓的郡主,不过是皇帝为了照顾卢森的脸面所采取的补救措施而已。这个小妮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一想到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从来就没有出过远门竟然不顾危险艰辛,千里迢迢的跑来寻找自己,刘凌的心里就一阵感动。同时,也升起一种深深的担心,她是先出门的,隔了几天小六子才来,现在小六子都到了,她又在哪里呢?若是半路上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向卢森大人交代啊。
    一想到那个一脸倔强的小丫头,或许会在半路上遇到歹人,或许会迷路不知去向,或许会受不了长途跋涉一病不起,或许会丢失了钱财而忍饥挨饿,或许会路遇凶禽猛兽难以自保,刘凌的心就紧紧的揪了起来,他越想越怕,越想越担心。
    第九十二章  大捷
    刘凌将小六子让进了一座军帐中休息,随即立刻亲笔写了一封书信。将季承云派到自己身边的十个高手全都叫来,将书信交给他们,让他们一路北上应州将书信交给三江候程义厚。又抽调了五百名骑兵,分作几路往应州的方向寻找两个从太原来的女孩子。将卢玉珠与熏儿的摸样讲述了一遍,刘凌不放心又用自己擅长的素描画法描绘了五张两个人的画像,交给骑兵头领带在身上。
    刘凌严令这五百骑兵,若是到了应州找不到的话,就一路直奔太原寻找。
    看着骑兵们飞奔而出,他心里还是不放心,再次派出十几路斥候,在玉州北面方圆五十里的范围内寻找。
    就算刘凌对卢玉珠一点感觉都没有,光凭着现在卢玉珠身为钦差,更是皇帝的义妹,堂堂永宁郡主的身份,刘凌也要竭尽全力的寻找。不说别的,钦差要是都能丢了,这乐子可就大了。
    刘凌不是没有想到过那两个人女孩子会去往应州,说不定此时就和三江候程义厚在一起。只是打死他也想不到,卢玉珠会偷偷的跑掉!
    坐在马车上的卢家大小姐,一路上是愁肠百转,纠结的一塌糊涂。她怕刘凌不喜欢她,将她赶回太原府去。又怕自己这样出来名不正言不顺的,给自己爹爹的脸上抹黑。更怕万一刘凌不要她,回去之后爹爹一怒之下也不要她,那该怎么办呢?
    原本上一个勇气十足的小姑娘,这两日的路途中简直快愁死了。实在按耐不住,她拉着熏儿的手说道:“熏儿,我想……咱们还是自己去玉州吧。”
    这话把刚舒服两天的熏儿吓了一跳,她一脸紧张的拉着卢玉珠的手说道:“小姐,你又想怎么样啊?好不容易快要到玉州了,也能马上见到你的心上人了,怎么又想离开?咱们跟着三江候的队伍,一路稳稳当当的到了玉州多好。自己走?难道小姐吃的苦还不够多吗?”
    卢玉珠黯然道:“熏儿,你想过没有,万一……万一他不喜欢我,要赶我走怎么办?”
    熏儿一愣,随即恍然。她年纪更小,想问题简单,于是答道:“那咱们就回太原府呗,他要是真那么无情,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小姐就没有必要再为他牵肠挂肚,忘了他便是。回到太原好好过咱们的日子,再也不理会他了。”
    卢玉珠叹道:“你倒是想的简单,这次咱们偷偷跑出来,爹爹一定气坏了。回去……回去还不打断了我的腿?他老人家最重礼节操守,我这次……这次算是把爹爹的脸丢尽了。”
    说到这里,卢玉珠心中难过,忍不住哭了起来。熏儿见她哭了,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安慰她,只是说着说着,熏儿也跟着哭了起来。
    握着卢玉珠冰凉的小手,熏儿一边哭一边说道:“小姐,不是熏儿多嘴。就为了那个忠亲王刘凌咱们偷跑出来,老爷定然是很生气很生气的。咱们一路上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都是为了去找他。若是他真的无情,怎么对得起小姐的一片痴心?”
    熏儿说道:“小姐,你看看这一路过来。你好端端一个花儿一般水嫩的人,现在已经憔悴成了什么样子。真要是应了你的话,那忠亲王赶咱们回太原府。咱们只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吧,回去咱们就好好生活,再也不痴心妄想了。”
    卢玉珠被她说的更是伤心,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越哭越觉得委屈,越哭越是伤心,最后泣不成声,伏倒在熏儿怀里不住的抽动着身子。
    熏儿跟着流泪道:“小姐,只是,咱们千辛万苦的来了,你要是不见到他,不探明了他的心意,就这么回去了,你安心吗?”
    卢玉珠坐起来擦了擦眼泪:“熏儿,你说的对,咱们这般辛苦的来了,不看到他实在是冤枉。只是……只是我心里着实的害怕,又不敢去见他了。”
    她一把握紧熏儿的手说道:“熏儿,我求求你,咱们找机会下车偷偷溜走,到玉州只远远的看他一眼。只要看到他无恙,我心里也就安心了。看到他,咱们就回太原府。我也就安了心,以后再也不想他了吧!”
    熏儿急切道:“小姐你别这么说,你又怎么知道忠亲王对小姐没有爱慕之心呢?小姐生的花容月貌,别说男人,就是女人见了都会心动,怎么这么没了自信?以熏儿看来,咱们还是要找他问个明白的好。”
    卢玉珠凄然道:“问个明白?你叫我如何开口?说我对他爱慕已久,这次就是特意追随他来的?这样一来,岂不是更被他看轻了?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厚颜无耻的跑出来寻男人,他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看不起我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远远的看他一眼,我便从此绝了心中的念想,回家去好好侍奉爹爹,此生再也不嫁他人。大不了削发为尼,自此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熏儿吓的脸色煞白:“小姐,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好不好?你要是真的出家为尼了,老爷怎么办?熏儿怎么办啊?求求你了小姐,千万不要这么想。”
    卢玉珠道:“熏儿,我求求你,陪我去好不好?咱们只远远的看他一眼,不让他看到咱们。好不好?”
    熏儿被她的样子感染,哪里忍心拒绝。
    两个人商议了一下,先是跟外面的军卒谎称饿了,要了不少的干粮来。然后借口要去方便,两个人手拉着手跑进林子里藏了起来。她俩年纪幼小,做事情全凭一时的决断,想到哪里就是哪里,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赶车的军卒等了好久都不见她俩回来,心中急迫,找了过去才发现,偌大的林子里哪里还有两个人的影子。军卒吓坏了,慌忙禀报了三江候程义厚。老侯爷也是吓的够呛,深怕两个人是被林子里的什么猛兽害了。
    派出了不少人寻找,别说是人,就连痕迹都不曾找到。没有血迹,可以断定不是遇到了大虫之类的猛兽。也看不到脚印,两个人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程义厚有军务在身不好久留,跟着找了一个时辰也没有找到两个人的踪迹,于是留下了一百士兵仔细的搜寻,自己带着大军继续赶赴玉州。等程义厚离开了,那些留下来的人马也朝远处搜去。卢玉珠和熏儿两个人从一棵大树上爬了下来,认准了玉州的方向,急急忙忙的跑了。
    三江候程义厚急的没有办法,无奈只得上路。此时离着玉州已经遥遥在望,只在用不了半日就会到达。谁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跑了,这让程义厚又是气恼又是担心。
    又走了二十里,前方十余骑人马迎面而来,见了大军到来,便迎上来说要面见三江候。等见了面,程义厚才知道原来是刘凌派来的侍卫。这些侍卫将刘凌的亲笔信交给程义厚,他看了之后明白了事情真相,心里更是担忧。
    听程义厚说半路丢了卢玉珠主仆二人,刘凌的侍卫也是心急无比。刘凌有严令给他们,务必要找到卢玉珠二人。他们不敢耽搁,跟程义厚告辞之后一路向北寻找而去。程义厚派人引领他们到了卢玉珠失踪的地方,十几个侍卫随即仔细的查看起来。
    再说刘凌这边,他派出了侍卫之后努力让自己安下心来,提笔写了一份奏折。将玉州之战的前后经过再次详细描述了一遍,然后告诉孝帝安心,自己一定竭尽全力将后周大军击败,收回坛州。
    其实在三天前,玉州大胜的当日刘凌便派人将战报用八百里加快送回太原,算算日子,信使若是一路疾驰,不眠不休的赶路此时应该差不多已经到了太原了。只是既然小六子来了,刘凌就有必要再写一份交给小六子带回去,一来是让孝帝安心,二来是让小六子好交差。
    其实刘凌预料的差不多,玉州大捷,这样振奋人心的胜利消息必然是要尽快送回太原府的。几个信使每人带了两匹骏马,昼夜不休,在第三天的下午,也就是小六子到玉州后两个时辰之后,信使用了三天三夜,三个人跑死了三匹骏马,终于带着一身的疲倦冲到了太原城门前。
    离着很远,为首的信使嘶哑着嗓子高呼:“玉州大捷!忠亲王率军斩敌五万,已经解了玉州之围!”
    三个人一边纵马狂奔,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喊,到了城门下再也坚持不住,齐齐的摔落了下来。守门的将军不敢耽搁,派人抬着报捷的信使一路飞奔就进了皇城。沿路他们不断高呼玉州大捷,整个太原府都沸腾了起来!
    孝帝躺在床上,正在听卢森奏报关于这次南征的后备事宜。
    卢森道:“陛下,这次忠亲王南征,自都城与建雄军总计调兵六万,所需物资甚巨。各部已经全力运作起来,争取不让前方的将士们饿肚子。这些日子募捐所得的金银,粮食,已经尽数装车,明日一早就会启程发往南方。”
    孝帝点了点头说道:“忠亲王带着将士们在前线拼死抗敌,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了将士们。就是朕吃不饱,也断然不能让前方的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这样,宫里面的开支从即日起再缩减一半,节省下来的钱粮都送到前线去。”
    卢森动容道:“陛下,不可啊。如今宫里面的开支已经不能再减了,如今包括陛下皇后在内,宫里面的人每日只有两餐,而且只是白粥咸菜,若是在减下去,让臣子们心里如何能放心的下?陛下放心,如今国库里还存着原本要交给辽国的岁贡,足够支撑战局开销。求陛下收回成命,宫里面的开支无论如何不能再减了。”
    孝帝想了想道:“也罢,朕苦一些倒是不妨,只是辛苦了皇后,自从跟着朕以来,一日不曾安稳过。”
    卢森见孝帝不再坚持,心中稍安道:“陛下放心,以忠亲王之才,平定南方指日可待,老臣想着,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捷报传来。”
    正说着,外面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进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启……启禀陛下……南方……”
    孝帝猛的坐直身子,卢森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紧走几步问道:“南方怎么了?!”
    那小太监一抬头,一脸激动的喊道:“南方……大捷!”
    第九十三章 分营
    就在程义厚领着不到四万大军到达玉州的时候,此时从北方建雄军抽调的三营兵马也正在日夜兼程的赶来。刘凌给建雄军下的严令是在他到达应州五日后,若是建雄军还没有到各营将军就军法从事。
    在程义厚带着几十个将领进大营参见刘凌的时候,建雄军的三个营士兵已经开过了应州,再有不到一日就能抵达玉州了。先行报信的斥候,只比程义厚慢了两个时辰就进入了玉州大营里。
    眼见着各路人马即将到齐,刘凌心里的底气也足了一些。
    这次程义厚率领三万六千人马,之后建雄军赶来的话有三万人马,刘凌现在手里有抚远军四万四千人,加在一起的也足有十一万大军了。虽然比后周的十五万人马少了四万,但是已经勉强可以在数量上相抗衡了。
    到了晚上,建雄军三万大军开到,在玉州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建雄军三营的首领,还有赵二,花三郎两个人一起到刘凌的中军大帐。
    如今有十一营兵马到齐,各路军马番号十分的混乱,刘凌为了便于指挥,跟手下将领商议了一下,重新整合了一下人马。
    十一万大军,以前的部队番号全部舍弃,统称为平南军。
    部队整合为十一营,不包括刘凌的一千黑麒麟军亲卫。
    平南军第一营,为前锋营,兵马一万。指挥使忠义候王半斤。
    平南军第二营,为骁骑营,兵马一万,指挥使为原抚远军将军杜义。
    平南军第三营,为锐键营,兵马一万,指挥使为禁军统领昭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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