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婚?”刘正苦闷的心情被孙尚香的这句话给弄的更苦了,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对,你大婚,等你回来,我准备两个雏给你开.苞。记得,喝了酒你就是新郎官了,今天就是你的大婚。”孙尚香正着脸色说出了在刘正看来,瞠目结舌的话。
    当初,刘正收拢了几十个姬妾的时候,孙尚香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可并不是说她乐意啊。
    现在,居然主动送上雏给他开.苞。
    “别看了,走吧。”孙尚香的脸上挂着勾引似的笑容,手搭在刘正的腰间,猛的一推,娇笑着道。
    就算是被强行推出了门外,刘正的面部表情还是保持在楞住的状态,奇怪了,要给老子发泄心情,也可以自己上嘛。
    找个雏开.苞?老子这辈子上过的雏已经够多的了,那种生涩的感觉,远没有你尚香来的会伺候人。
    “我说王九,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出了门外后,刘正就碰到了王九,刘正楞声问道。
    “主公您是在开玩笑吧。”王九道。
    “……..。”刘正。
    不管家里孙尚香怎么想方设法的逗刘正开心,当刘正坐上那辆更加豪华的车架,身边裹着近三十铁甲卫士朝着已经有了宫殿雏形了的,新楚王宫行去的时候,刘正的脸色却是怎么也欢喜不起来。
    不过还好,没绷着脸像个哭丧的了。
    刘正的府邸早已经不是原来的了,是经过刘备加封他为大将军之后,新赐下的,离王宫最近,只隔着一条街。
    在面积上,是刘备通过几座大的府邸连通,大加修缮之后的超级大府邸。
    刘备还允许刘正在府上拥有五百卫士作为守卫,不过刘正大多的时间都住在城外的庄子,那五百守卫,府上常年驻扎的其实只有一百。
    其余四百都留在了城外。今日带三十个出来,看似壮观,其实已经是极限了。
    一条街,不过几分钟内就赶到了。看着王宫外,那侍卫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表情,刘正怎么看都觉得刺眼。
    命王九带着人在外边候着,刘正孤身一人进了王宫。
    今天的酒宴应该设置在正德殿,不过刘正这座新建立起来的楚王宫还真不熟悉。在门口遇到个小太监,刘正就让他带自己过去。
    进了正德殿之后,刘正的面色勉强收拢了起来。跟以往早朝的时候一样,这个时候正德殿内,文武百官们都已经就位,就刘正一个人姗姗来迟。
    不过刘正的位置,到是没人敢坐。那排在武官首位象征着大将军位置的地方。
    那些或卖笑,或平淡,或暗自鄙夷的看着他进入的大臣们,刘正撇一眼都奋袂,虚浮着脚步,一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怎么了。”坐在刘正身边的张飞凑过头来,关心的问道。
    实在是刘正的表情,在这日子里,实在是太突出了。要让人看不出来还很困难。
    “家里一个爱妾小产了,心情不好。”刘正睁着眼说着瞎话道。神色沉重,能让人相信着是真的。
    “节哀吧。”本来张飞还想调侃一下刘正小妾有几十,就算死了一个也不算什么。让刘正心情能好点,但看着刘正沉重的表情,却没说出口。
    安慰了一下。
    自从那件事情后,已经半年有余了,在刘正的开接下,现在的张飞的气质也不是满是死气了,而是有了点生气。不过,往日的锐气算是没了。
    也不喜欢在军营里边呆着了。
    “没事儿,估计过几天就好了。”刘正笑了笑,道。但怎么看都想是强笑。
    张飞给了个安慰的眼神,刘正点着头,表示无碍。相比于张飞的安慰,坐在刘正另一边的蒯越,就要冷淡了许多。
    点头的表情都奋袂,刘正有时候也很佩服,蒯越这家伙的演技还真是老练。
    现在酒宴还没开始,刘备也没到。王侯大婚,尤其是刘备这样的一国之王,规矩尤其多。
    走的门,出入的时间需要分秒不差。
    当王后入宫后,刘备才一袭红杉走了进来。大臣们拜见后,酒宴也就开始了。刘备只与臣子们对饮了一杯,说了几句后,就消失在了大殿内。
    刘备走后,大殿上的气氛也变得热烈了起来,大家互相敬酒,走动。刘正也与张飞一起喝着闷酒,不管是简雍,还是黄忠等人前来敬酒,一律冷着一张脸。搞得他身边冷清不已,与身为太尉的蒯越,与现在朝政的主要统筹人,诸葛亮,尚书令许靖等人的身边,环视着大量官员的境况,有着天差地别。
    “当初在襄阳的时候,主角除了大王,就是你啊。”张飞有些感慨又有些为刘正不值道。
    “但现在却是他们得意的时候啊,未来的楚国就要靠他们处理了。”刘正不咸不淡的道。
    “操德就是操德果然放得开,干。”张飞举起酒杯道。
    “干。”刘正也拿着酒杯与张飞碰了碰,两人一饮而尽。与大殿上楚国百官等大的洪流相比,两人就像是一座孤岛,在这里自娱自乐。
    许靖最近算得上是春风得意,尚书令,外加一个刘备的媒人。足以让他横着走了。不过,他对刘正的怨恨却半点也没消融的意思。在大殿内,他不时的比划了一下自己与刘正那边的情况。偶尔也给刘正投去一个讥讽的目光。
    随着聚在自己身边的官员愈多,刘正那边只两人对饮的情况,许靖忽然排开了众人,起身往刘正那边走去。
    “咦,尚书令大人这是怎么了?往日不是见到大将军就是绷着一张脸的吗,怎么今日却往大将军那边敬酒?”许靖身边的一个官员奇怪道。
    “他们有仇,而且怨恨也深,怎么会去敬酒,我看去找麻烦居多。”另一个官员却是微微一笑道。
    “一个大将军,一个尚书令,这其中份量算是半斤八两,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其中有人道。
    “半斤八两?可能吧。”其中有些消息灵通,对时局把我敏感的官员,却是不屑一笑,道。
    现在刘正的状况已经不比从前了,几个月前他也是来往刘正府上,即使是吃了无数次闭门羹也照样前往的人之一。但现在却不同了,刘正的表现,与他大将军高位,可以说是鸿毛与泰山之间的区别。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备执行的没一道命令,每一个政事。每一件军事,都没有刘正的产于。
    有些好事的人,已经把刘正这个大将军比作成为养老的人了。在外征战十数年,乃至数十年的大将,一般都是给个大将军的名号,回来养老的。
    刘正就是属于这样的人。
    因此,刘正现在的地位,跟他的身份却是极大的差别。在益州大部分官员的心中,也由当初初为大将军时候的份量,变成了现在轻如鸿毛的状态。
    有人曾戏言,刘正除了顶着个大将军职位以外,在职权上还没一个成都令来的高。其实,外边的猜测,种种,大部分都与一个人分不开。
    那就是尚书令许靖,他或自己口出,或暗中指使别人,把刘正这个大将军的形象硬生生的弄成了一个看似比不上成都令的角色。
    第三百五十七章     耍酒疯
    许靖先是缓步走向了刘正,在获得在场的大部分官员的目光后,眼中忽然闪现出了几分戏谑,转到了坐在刘正下首位置的蒯越面前。生生的一鞠躬,而后举起手中酒杯,敬酒道:“素来仰慕太尉大人,今恰逢时日,特上前敬上一杯。”
    有些人哗然,要知道蒯越虽然是太尉,名义上也算是节制天下兵马的人物,但是在地位上,却不如刘正这个大将军。
    西汉时期,卫青就是大将军大司马,大司马即是太尉,而大将军的名称是在前的。
    许靖的一番作为,却是直接对刘正的蔑视。有人哗然,有人暗笑准备看着八卦。有些人的神色异样。
    大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一切的目光都转向了刘正这里。
    不过,也不是没人同情刘正的,如简雍,糜竺,孙乾,还有在新野的一众文武们,甚至还有徐庶,甚至诸葛亮都给了一丝别样的目光。
    转而,对许靖的印象自然就差了。群起而攻之不会有人说胜之不武,但落井下石的人,绝对会被人称为无耻。
    现在刘正明显落魄,许靖还如此作为令人不耻。
    “这个混蛋。”刘正身边,确切的说是坐在刘正后边的张飞脸色一黑,就像起身。刘正眼疾手快,听见张飞的声音,就伸手把张飞给拉住了。
    现在的张飞已经不是当初了,刘备就算是顾念旧情,但张飞要是伸手打了尚书令,那是没好处的。
    一手拉着张飞,一边刘正看着许靖冷笑不已,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许靖这一招高明啊,不仅羞辱了他,还顺便的把对刘正有“恶感”的蒯越给拉下了水,得了蒯越的好感。
    而许靖脸上那得瑟的笑容,也证实了刘正的想法,这家伙的得意简直是掩藏不住了。
    “我也曾闻,盛名之下无虚士,但今日一见却大失所望,古人也有欺我的一天。”不过,在许靖得瑟的同时,蒯越实实在在的给了他一板砖,还没等蒯越脸上的笑容凝固,蒯越又道:“敬酒就免了,我担当不起。”
    说着一挥手,就像是赶苍蝇一般。
    许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心中确实如刘正所想的一样,觉得这番作为一边羞辱了刘正,一边应该会赢得蒯越的好感,借着蒯越现在太尉的势,助长自己的势。两人合起来一起干翻刘正。
    但没想到,居然吃了个闭门羹,这还不算,生生的就被蒯越给羞辱了一番。
    当许靖脸上青红交加的时候,一阵清脆悦耳的鼓掌声响了起来,一个让人一听就清楚的知道说话的人,愉悦感的声音响起。“蒯先生不愧是称为荆州德士的贤人,不屑与小人为伍。飞佩服,佩服。”
    要知道,张飞对蒯越可没什么好感的,在襄阳那会儿,就是蒯越要把刘正置于死地,张飞对他是恨之入骨。
    但现在,张飞的心情却是愉悦非常,出于真心的对蒯越表示了赞叹,觉得蒯越是个真德士,有一事是一事。
    虽然与刘正有仇,但也不屑于与小人为伍。佩服佩服。
    刘正有些好笑的看了眼张飞,这家伙除了动手,还学会了调侃。不过,还真别说,看着许靖那青红交加的面色,还真是解气。
    几乎青筋暴起,许靖可以说是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要知道上次,他儿子许钦被刘正给羞辱欲死,都没让许靖这么觉得滚烫滚烫的。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蒯越说的理直气壮,没有半点掩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许靖他海内名士的脸面都丢光了。
    “哼,太尉大人,要知道你还真担当不起老夫的敬酒。”许靖感到羞愤交加但却还没有傻到与蒯越争锋相对,互相掐架的程度。冷哼一声,许靖放下了一句看着更像是挽回面子的狠话,拂袖而去。
    大殿内热闹的气氛也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冷淡了许多,无数文武发现看着许靖也不是,看着蒯越也不是。
    这时,刘正情不自禁的对着蒯越举杯道:“异度先生之直爽,孤佩服。”
    “哼。”蒯越冷哼一声,指着许靖,又指着刘正道:“他是个虚士,而你也不过是小人而已。”
    听着前半句,许靖怒发冲冠,真的想要上前跟蒯越掐架了,但听的下半句,许靖又是心花怒放,幸灾乐祸的看着刘正,我碰了个钉子,现在轮到你了。
    蒯越的这个动作,这个态度也让许靖对蒯越的恶感减少了很多。只觉得的蒯越只是直爽的有些过分罢了。
    刘正耸着肩,根本不气恼,举着酒杯回身对着神色凝固了的张飞道:“来,翼德,人家不给面子,我们哥俩饮上一杯。”
    许靖觉得幸灾乐祸的时候,刘正的这一潇洒动作,却是比恼羞成怒掩不住心中波澜的许靖要好看上无数倍,用高下立判来说,真是贴切。
    简雍举杯饮下,头微微的遥着,对这位尚书令的感官,几乎跌倒了谷底。何止是虚士,在刘正的衬托下简直是小人了。
    黄权与郑度对视了一眼,只觉得羞愧。恨不得与许靖划分界限。
    许靖在刘璋手下的时候就常常被孤立,在社交上也没什么经验。对四周的渐渐变了的眼神,有些感觉,但也没多想。
    在与蒯越发生口角之后,立刻换了个脸色,继续摆着高人一等尚书令的面孔,淡笑着与四周的官员们一起谈笑生风,似乎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
    酒宴从傍晚,一直到是夜间。其他人都是把精力放到与四周官员们联络上边,只有刘正一人,始终把心神放在殿外。
    终于,从大殿外边传来的,始终响着的礼乐忽然停顿了下来,刘正心中一紧,手紧紧的捏着木案的角落,狠狠的用角,刺着自己的手心,疼痛中刘正的心却是越来越紧。
    “千万别死啊。我真的很希望得到完整的你,而不是尸体。即使事后,为你报仇,我也会觉得不值的。”刘正的神色愈发的冰冷,越发的苍白。稍微的有些狰狞。与刘正差不多,坐在刘正不远处的吴懿神色间满是紧张,担忧。
    “怎么了?”见刘正又出了状况,张飞不禁关心的问道。
    “没事,只是有些醉了,有些坐不住了。翼德,赶紧找个人把我扶回去。”刘正心中一刻也等不及了,心神一动,一颗头立刻变得歪歪斜斜起来,回答着张飞道。
    “来人。”张飞听完,立刻上前一步,扶着刘正,并且回声对着四周服侍着的宫女叫道。
    这声叫又是粗,又是嘹亮。让大殿内的目光又集中在了刘正这里,看着刘正的样子,在场的都是一愣,刘正的酒量不管是刘备旧臣,还是刘表旧臣,或是刘璋旧臣,都知根知底的知道刘正的酒量,那是可以用深邃来解释的。
    不想,居然是今晚第一个醉的。
    张飞不管不顾,唤过了旁边的几个宫女之后,就小心翼翼的把刘正交给了她们,叮嘱道:“扶着大将军到宫门处,亲自交给大将军的侍卫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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