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第一是见识过那些老弟兄们的战斗力,知道只要按照肖天健的要求做,他们便能发挥出很强的战斗力,同时也多一层保命的机会,当头儿的打他们,也并不是没事找事,确确实实是因为他们做错了,或者是做的不够好,不够到位才打他们的,并无诚心找茬修理他们的因素,所以心理上挨揍倒是并没有什么不平衡的!
    第二是他们来到这里之后,肖天健这个掌盘子的对待他们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不论做什么都基本上是一视同仁,管他们吃饱吃好,跟他们吃住在一起,跟着他们一起操练,做的比他们还要更多,比起他们以前跟着沙二宝的时候,现在跟着肖天健吃的用的要好上太多了,不拿他们当后娘养的对待,虽然对训练要求很苛刻,但是这心理上却比起跟着沙二宝的时候,要爽的太多了。
    所以这些人到这里之后,一开始训练,虽然一个个被操练的屁滚尿流,但是却并没有出现逃兵的情况,还有这些新入伙的家伙们,在重新编组之后,便很快和老弟兄们打成了一片,消除了相互之间的隔阂,这一点让肖天健颇为欣慰。
    更让肖天健暗自窃喜的是靳夫子这个老家伙,这家伙这次被救回来之后,对肖天健更是到了绝对死心塌地的程度了,做事也更是勤勤恳恳,连每天打饭他都要亲自抄勺子上阵,不管给谁打饭,都要嘟囔着说一句:“这可是咱掌盘子仁义呀!你们吃的喝的,可都是咱们掌盘子亲自带着弟兄们用命拼来的呀!咱做人可不能忘本了!你们可要好好干才对得起咱们掌盘子呀!吃饱点,加把力气……”
    对于这老家伙的这种喋喋不休的宣传,肖天健自然不会干涉的,有人免费给他收拢人心,他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这些日子他除了训练之外,还经常带着几个手下跑到山后没人的地方偷偷摸摸的做点什么,连李栓柱这个铁匠也被他拉去,晚上还加班加点的利用一些他们从赵家堡和古庄搞来的生铁打造一些东西。
    辅兵里面有几个人也被抽调过去给李栓柱帮忙,总之肖天健很忙很忙,只是大部分人白天晚上都被折腾的累的跟狗一样,一躺下就直哼哼着再也不想起来了,所以根本没太多人注意他们这个掌盘子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倒是铁头在开始操练之后的这几天和阎重喜闹出了不愉快,这件事说起来也很简单,铁头对肖天健是崇拜到了极点了,肖天健所说的话,早已被他奉为圣旨一般,那绝对是严格执行,而且还是不带任何条件的。
    眼下铁头算是刀盾手的班长,所以他便要担负对手下这些个人的操练,而他也不会什么刀法,只从肖天健哪儿学来了一招刀盾配合直劈的动作,现在他负责操练手下,自然也只能教手下往往复复的练习这么一招,而且谁做的稍微有点偏差,他便要抡棍子打人。
    而阎重喜则是有当兵的背景的,而且恰好他最初也在边军之中干的是刀盾兵的活,好歹是接受过一些军官们的正规操练,不说刀法多好,起码比起肖天健这自创门派的一招鲜要会的多,而且也很有一些实战经验。
    在他被编入刀盾兵之中当一个小兵之后,便要跟着铁头训练刀盾配合的技能,可是看来看去,铁头只会这一招直劈,于是阎重喜对此近乎白痴一般的技术自然是嗤之以鼻了,所以难免会对铁头的这种操练不太看上眼,时不时的发一些厥词,和铁头抬杠。
    结果是铁头便和阎重喜很快便呛茬了,因为阎重喜对他的训练有意见,铁头非要打阎重喜,可是偏偏铁头所授的动作,阎重喜不但做的很到位,甚至可以说有点无可挑剔,所以铁头颇有点找碴的意思,于是便惹得阎重喜跟他对上了,不服铁头的军棍,随即铁头便剑拔弩张的要带人将阎重喜抓起来痛打。
    肖天健闻讯之后立即便赶了过去,到场的时候铁头已经领着几个老弟兄,抄了木棍要围殴阎重喜,而阎重喜则也挺了一根木棍,做出了要跟他们火并的架势。
    肖天健怒吼一声道:“反了吗?你们?”
    随着肖天健一声怒吼,场中诸人立即赶紧纷纷立正,几个老弟兄赶紧便丢了手中的木棍,阎重喜也立即丢了手中的木棍,挺胸来了个标准的立正,唯有铁头气的鼓鼓的,还如同一副斗鸡一般。
    肖天健冷着脸盯了在场所有人一遍之后,这才问他们这是为何缘故,铁头瓮声瓮气的指着阎重喜骂道:“掌盘子!这厮不服管教!对您定下的动作说三道四,小的要打他军棍,他却要反抗!”
    肖天健冷冷的扫了阎重喜一眼,哼了一声,然后对阎重喜问道:“是这样吗?”
    阎重喜也板着一副死人脸,挺胸答道:“回掌盘子的话!小的并无做错什么,赵班长却要打我,小的自然不服!请掌盘子明鉴!”
    肖天健接着问了其他人,最后基本上弄清楚了事情的原由,大声喝道:“全体集合!”
    于是剩下的各队人员也纷纷围拢了过来,在空地上迅速的被各自的班长指挥着集合列队,虽然有些混乱,但是还是以比较快的速度集中了起来。
    肖天健的脸色非常不好看,背着手在这帮人面前转来转去,每个人都感觉到了肖天健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一个个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使劲的拔高胸脯,尽可能的使自己立定的动作完美一些,省的被肖天健找到他们的麻烦,整个空地上都一片寂静,似乎落根针也能听到一般。
    “赵铁头!”肖天健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大吼了一声。
    “到!”铁头一听点到他的名字,于是立即出列大声的答道!
    “你老实告诉我!今天阎重喜在操练之中,动作可有不规范之处?”肖天健怒声对铁头喝问道。
    铁头犹豫了一下,脸色铁青的回答道:“这……可是他……他说掌盘子所授的动作太……”
    “闭嘴!我没问你这个!你直接回答我!阎重喜今日训练动作可有错误?”肖天健暴喝一声,打断了铁头的回答,对他更大声的喝问道。
    铁头近乎本能的猛的一挺胸,两腿一并答道:“回掌盘子的话,没有!”
    “那么你打他可对?”肖天健大步走到铁头面前,几乎鼻子碰鼻子的盯着铁头的眼睛,吐沫星子溅了铁头一脸对他喝问道。
    铁头眼睛也没敢眨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惭愧之色,大声回答道:“小的知错了!”
    “那么你知道你的过错该受何惩处吗?”肖天健也被铁头喷了一脸吐沫星子,但是他也没擦脸,继续盯着铁头喝问道。
    “无故体罚下属,长官杖二十!小的愿意领罪!”铁头愤懑的答道。
    “阎重喜!”肖天健忽然一转身,又大声叫道了阎重喜的名字。
    “属下在!”阎重喜也立即大叫一声,出列一步回答道。
    “我来问你!顶撞长官,该当何罪?”肖天健也对他大声喝问道。
    “回掌盘子的话!掌盘子规定,长官永远是对的!顶撞长官,杖二十!小的愿意领罪!”阎重喜也大声的回答道。
    “还有刘二蛋,赵羊倌,赵丰屯,李狗子出列!”肖天健接着大声点名道。
    随即四个铁头手下的老弟兄便一起迈步出列,大声答道:“到!”
    “我问你们!照着我所定规矩,拉帮结派欺负新人,该当何罪?”
    “回掌盘子的话!拉帮结派欺负新人者,受十军棍!”这四个人脸色也不好看,但是还是立即同声回答道。
    “掌盘子!小的话说!今天是小的有错在先!不干这几个兄弟的事!小的愿意代他们领罪!”铁头已经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于是立即上前一步,大声对肖天健说道。
    “你身为长官,却还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加罚十军棍!但是他们的错该他们自己领罪!你替代不了!赵二驴、冯狗子、李栓柱、石冉出列,行刑!”肖天健立即大声吼道。
    场中所有人都位置一凛,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因为肖天健这么处罚他们,他们确实没话可说,不管对新人还是老人,完全可以说是一碗水端平了,让人实在是无话可说。
    于是被点到名的几个班长,立即出列,各自请了军棍,走到了犯事的几个人面前。
    铁头和阎重喜等几个人二话不说,便一起前扑趴在了地上,赵二驴等人抡开了竹棒便打了起来。
    场中只听得一片竹棒落肉的劈劈啪啪的声响,期间还夹杂着挨揍者的闷哼声,很快这些人便行刑完毕,各自归队,而那些受刑者也纷纷起立,站直了身体咬着牙忍着痛等着肖天健发号施令。
    “全部入列!”肖天健看到铁头转身入列的时候,屁股上的裤子这会儿更破了,已经露出了下面被打得通红还有些浸血的皮肉,心中不由得一酸。
    当所有人都入列之后,肖天健微微想了一下,然后步到他们队伍前面,也挺身立定,背着手又在所有人脸上巡视了一遍,这才沉声说道:“今日之事,我非常痛心!本以为这种事在我的手下不应该会出现,但是它还是出现了!
    我一直都在强调,作为一支能战的队伍,纪律和服从是关键,可是同时也要求为官者必须要对属下公正!
    打了你们,疼在你们身上,但是却疼在我心上,因为我把你们都当作自己的兄弟!我希望你们能记住今天,以后都不要再犯同类错误!铁头是第一个跟着我的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时间也最长,可是今天我同样也打了他!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就是为了要让你们知道,在我手下做事,我只讲一个公平!
    这次的事情,我虽然这么处置了他们,大概我想你们并不一定就非常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但是不管你们明白不明白,都要给我记住,在我这里,公正最重要!同时还有对长官的服从,即便是长官错了,你们也要遵照你们长官的命令去做,但是事后可以找我投诉!
    现在我问你一句,阎重喜,你知道以后遇上这种事,该如何做了吗?抑或是你还有何话可说?”
    阎重喜心情这会儿也颇为复杂,肖天健这么处置他们几个,让他真是无话可说,这种公平对他来说,是从未见过的事情,以前在官军之中当兵,有狗屁的公平,谁跟军官关系好,军官便维护谁,不管你对还是错,只要你得罪了军官的亲信,便只有吃瘪的份,哪儿像这里,就事论事,谁的错谁承担,这顿打他也挨的是心服口服,反倒觉得有点对不住这几个因他挨揍的弟兄。
    “回掌盘子的话,小的心服口服,无话可说!而且这件事是因小的而起,倒是小的觉得很对不住赵班长几位兄弟!”阎重喜赶紧出列对肖天健答道。
    有了阎重喜这句话,铁头和另外几个老弟兄也就心平了,想想自己却确实有错,于是也都脸上微微露出了惭愧之色。
    肖天健摇摇头道:“你还是没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那么好吧!我就告诉你吧!以后再遇上类似的事情,你可以私下里先找你的官长说出你的不同看法,如果你的官长不接受的话,你便可以越过他,找他的官长继续陈明你的想法,而不是在训练场上当众顶撞他!只要是好的建议,我肖某自然是欢迎之至,并且对提出合理意见之人,会给予奖赏!即便是错的意见,我也绝不会怪罪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必为此担心什么,这就叫集思广益,总之就一个目的,就是让咱们变得更强!你们可都明白了吗?”
    阎重喜立即两腿一并,大声答道:“明白!老大!”可是这猛的一并腿,还是牵动了屁股上的肌肉,疼的他脸皮猛的一紧。
    其余人等也立即大声回答道:“明白!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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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杀牛
    其实阎重喜的意见还是很好的,毕竟他在军中所学的都是实战中总结出来的东西,远比肖天健这么闭门造车弄出来的一招要更实用,更厉害一些。
    肖天健单独将阎重喜调出来,又招来了铁头,当面让阎重喜将这些实战中刀盾手使用的招数演练给他们看,铁头看过之后,肖天健又让铁头和阎重喜过招,从中体会阎重喜所传招数到底使用与否。
    最终肖天健还是只从阎重喜所演练的这些刀法中选取了两三招最实用也最简单的招数,也是几招看似凶险的搏命般的进攻招数,定下来以后供刀盾兵操练使用,对此阎重喜还是有些不理解,也问了肖天健这是为什么。
    “这个道理很简单,你所演练的刀盾配合的招数确实很实用,这一点我不否认,毕竟是无数官兵在实战中几百年间总结出来的东西!一定错不了!
    但是唯一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招数太过强调个人能力,而忽视了团队协作的问题,我们上阵对敌,更多的是要求共同进退,说白了就是要在纪律约束下打群架,而不是让每个人逞匹夫之勇,去跟对手单挑!
    也许你已经可以看出来,我的练兵方法和当今官军以及其他人练兵方法有很大不同,他们练兵追求的是个别精锐士卒的训练,而我则所练之兵,却要求每个人都只是我们队伍的一份子,更多的是相互之间的协作,而不是让他们去跟对方单挑!
    我选出的这几招,看似最简单,但是却最适合集体配合,你想想看,几个人同时对付一个人,这个人即便是再厉害,又能如何呢?双拳难敌四手,对手只要人多,动作划一,你一个人即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招架不住!
    更何况要照着你所演练的这些招数去练兵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很快使刀盾手达到实战的要求,我们没这个时间,所以只能用最简单的招数,强迫每个人反反复复的习练,直至让他们形成本能,上阵的时候敢以搏命的打法去跟对手拼命,如此一来,对手只要不想以命换命,就一定会退而自保,这么一来,这仗不用再打,咱们就赢了!
    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我们可以源源不断的训练出更多的敢战之士,你想想看,这么做,我们能不能越来越强大?现在也许你还不太明白,但是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会想通的!”
    肖天健这话其实有些诛心,就是摆明了要让当兵的用命换命,靠着比对手更快的速度源源不断操练出可用的新兵,使之最终压垮敌手,但是他并不介意让阎重喜和铁头这样的人知道,因为这两个人以后都将会被他重用,成为他麾下的军官,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让他们明白的。
    铁头水平有限,听罢了肖天健的话之后,还是有些糊涂,什么团队协作之类的东西,他听着新鲜,但是他这个人笃定的相信,肖天健的话一定是对的,甚至已经达到了盲从的程度,这也是他和阎重喜发生冲突的根本原因。
    而阎重喜毕竟是当兵出身,有很多实战的经验,所以一听倒是很快便明白了肖天健话的意思,仔细琢磨了一下,当即便想清楚了肖天健这么做的缘故,于是立即拱手道:“掌盘子果真是天纵之才!小的想明白了,掌盘子太厉害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大放厥词了,一定会谨记掌盘子的教诲的!”
    肖天健重重的在阎重喜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大笑了起来:“哈哈!你这家伙在官军里面难道还学会了拍马屁的功夫吗?省省吧!我这人喜欢听好听的,但是却还分得清什么是奉承!
    铁头,你现在对阎兄弟的本事可还有话可说吗?”
    铁头涨红着脸,连忙闷声说道:“阎兄弟确实比俺有本事!”
    “那好!你承认就行,那么就让阎兄弟给大家当个教头吧!暂时就专司帮你操练这些个刀盾手如何?”肖天健接着对铁头说道。
    阎重喜立即大喜,虽然这个教头算不上是头目,但是无疑在这里的地位肯定是提高了不少,起码在校场上,谁都要听他的,这顿打没白挨,一顿军棍换来个教头当当,这也算是物有所值了吧!
    “小的遵命!”铁头话不多,立即点头称是,于是肖天健手下便又新鲜出炉了一个练兵教头,并且即日便走马上任!
    虽然大部分人都不太接受,但是肖天健还是决定把他们所有得来的牛给杀掉了,在肖天健的吩咐下,那些辅兵将这十几头耕牛都牵到下面小溪的河滩上,一头头的放血、剥皮、割肉、剔骨,搞得不少人都觉得肖天健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珍。
    但是肖天健不管他们怎么想,他在下令杀牛之后,令靳夫子带人,把这些牛肉尽数都用盐腌制起来,然后风干,留作备用,一部分还切成小块烤熟之后风干,成为即食食品,储存起来,连同一些牛的内脏,也都风干做成腊肉,尽可能的长时间保存,以备不时之需。
    而那些牛血、牛骨,以及一些不适合腌制保存的东西,便分批吃掉,好让所有人过了顿肉瘾,搞得他们连续几天天天有肉汤喝,有牛血牛杂碎吃,一个个直吃的满嘴流油,大呼痛快。
    至于牛皮,才是肖天健想要的东西,十几张牛皮还有牛筋等物,都交给了他那个干过皮匠的新来的手下,用盐做成盐干生牛皮,晾干之后备用。
    要知道这个时代,牛皮可是稀罕物,那是国家军控物资,是要做成皮甲给军队使用的,有钱也买不到,除非靠抢,否则的话普通人是别想弄到这些东西的。
    而眼下肖天健经过几战之后,感到目前手下弟兄严重的缺乏护身之物,不怎么样的劣弓射出的箭,就能给他的手下造成很大的伤害,所以他觉得很有必要先弄一些皮甲给他们披挂,以此来减少手下的伤亡,同时也能大幅提高手下的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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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天健虽然知道一些历史上这个时代发生的大事,但是具体时间上却记得并不清楚,只是多少有些了解罢了,他不知道眼下陕西还能平稳几天,在他的记忆中,陕西既是起义军的起家之地,也是义军和官军搏杀最惨烈的地区,这地方随时都可能会成为战场,他这样的清闲日子恐怕是不会有多长时间,在他的记忆中,义军动辄就是几万人甚至十几万、几十万人,他目前的这点实力,根本就是沧海一粟,丢进去连个水花都不会有。
    而朝廷方面视这些义军为心腹之患,从来都没停止过对他们的围剿,陕西更是主战场之一,保不准什么时候这一带就会成为两方搏杀的战场。
    这也是他为何不怎么经营这个老巢的缘故,因为这里实在不是一个可以长时间让他经营的地方,他眼下充其量也就是在这里停留一阵,看看情况之后再找地方发展去。
    所以肖天健很有一种紧迫的感觉,总觉得要尽快的扩大他的实力才行,一旦到了跑路的时候,也能拥有更大的保命的机会,他可不认为自己命够好,是个九条命的家伙,这乱世只要他稍微一疏忽,便可能会死的连渣都剩不下。
    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本事,要武功没有,最多就是会耍个飞斧,力气个头比一般人稍微大一点罢了,基本上就是个普通人,而他唯一能仰仗的就是自己的脑子,靠着他对历史进程的熟悉,还有一些有关军事方面的知识,才有机会在这世道博取一块生存之路。
    他眼下实在是太忙了一些,每天一睁眼,便琢磨着今天要做什么事情,甚至连晚上做梦,脑子也没歇着,以至于忙的连裤裆里面的小兄弟都没晨勃过几次,连人的本能欲望都被这种忙碌给压制了下去,就是为了要尽快的发展出一点保命的实力,以至于那个胡月娥天天有意没意的在他面前晃荡,他都自动屏蔽,根本不去想欲望的事情,结果让那个胡月娥很是丧气,觉得她自己的长相是不是太不堪了一些,居然让肖天健这样一个年轻男人,对她的一再暗示都熟视无睹。
    肖天健自然是管不了这个了,他一脑门子的在想如何快点让这几十个人更强一些,好尽快出去招更多的人手,弄更多的粮食。
    高强度训练让每个人的饭量都很大,像铁头这个家伙,放开吃,一天三斤粮食都不够他吃的,其余人等也都差不多,一个个都堪称是大胃王,连肖天健自己,吃的也绝不比他们少,这么一来,他们看似充足的粮食,每天都要吃将近二百斤,所以消耗的很快。
    还有在古庄一战之中,他带回来的那些个伤员,这些人暂时不能参加训练,每天还要尽量给他们吃好的喝好的,能尽快让他们康复,好进入队伍之中做事。
    还好这次他们带回来了一个郎中,这吕荣轩比起杨满屯那个二半吊子兽医,水平可就高多了,在他的调理下,这些个伤员倒是恢复的也都不错,几天时间便有几个伤势最轻的人可以随队操练了,这让肖天健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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