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跟着喊:[啊啊啊啊——]
    庄衡:[这他妈怎么回事?为什么假人没有眼珠子,里面就一个白球,你想吓死我直说啊!]
    ai:[假、假人就是这样的,只是外表糊弄人,不可能跟真人一模一样啊。]
    庄衡:[……]
    季大石凑过来:“仙君,什么是卧槽泥马?”
    庄衡眼角狠狠一跳,飞快地闭上眼,仰头故弄玄虚道:“卧在食槽上的马浑身裹满泥,此为天机,只可以泄露一点,是说不久后要天降大雨,所以马身上都是泥,别的我就不能多说了。”
    季大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ai:“……不久后,这个时间好宽泛哦。”
    庄衡忽悠完季大石,走到齐安身边继续忽悠:“刚刚齐不安已经告诉我,那封信上的印章是真的,你已经没什么价值了,砍死、捅死、缢死、毒死,自己选一个吧。”
    季大石领着一帮弟兄围过来:“仙君何必仁慈,他向国师通风报信可没想着给你留后路。”
    齐安吓得眼神涣散:“……”
    你们也没给我留后路啊!
    季大石“刷”一声亮出刀:“弟兄们,我们直接将他乱刀砍死算嘞!”
    一连数声刀剑出鞘的声音,齐安头顶落下一片斑驳的阴影,他惨白着脸抬起头,眼看那些利刃要落下,吓得呜哇乱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齐不安动都不动,我比他更有用啊!”
    庄衡看他对印章的事没什么反应,便可以笃定那是真的了,又听他说“齐不安”说得那么溜,差点笑出声,急忙将脸皮绷紧:“你有什么用?”
    齐安吓得嘴巴都不利索了,磕磕巴巴道:“我我我我可以给仙君端茶倒水提笔研墨,我通读史书,会画舆图,精通算数,会各国土语,还会……”
    “停!”庄衡打断他的话,笑了笑,“不错,你留下吧,齐不安我暂且收起来。”
    见悬在头顶的刀剑逐个收回,齐安狠狠松了一口气,差点虚脱。
    庄衡又道:“我会给你松绑,不过齐不安是你的分|身,与你休戚相关,你若不老实,我会将他撕成烂泥,他有多痛,你就有多痛,你可记住了?”
    齐安恍惚着点头,等好不容易回神,又试探着问:“那仙君……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对付国师?”
    庄衡高深一笑:“自然可以,不过我很忙,没空对付他,你别多问,再问我就要怀疑你不老实了。”
    齐安立刻将嘴巴闭紧。
    解决完齐安,确认过印章的真伪,庄衡立刻让季大石照着天子的意思去办,等将流民全部安置妥当、城门打开、秩序恢复,那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了。
    庄衡站在城楼上看城外那些色号白了不知多少度的新居民在田间劳作,都很老实勤恳的样子,忍不住抬头看着天费劲回想原文细节:[这些人应该就是变态天子蓄的兵了吧?我他妈有点不爽啊,本来是出于善心做点好事,怎么莫名其妙跟天子绑一艘船上了?]
    ai:[可是主人你确实在做好事呀!管他是谁的船?]
    庄衡觉得它说得有道理,点点头:[不过天子的兵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在祁王重生前那一世,他从废物傀儡翻身一跃成为荡平天下各路诸侯的帝王,就凭连兵器都没有的这么点人?走出去都不够敌人塞牙缝的。]
    ai一针见血:[这么点人都快把废都吃空啦!再多你养不起啦!]
    庄衡:[……]
    沉默片刻,庄衡将视线放低,远远看见季大石带着一群人从山上下来,微微眯起眼:“不行,我不想跟变态扯上关系,反正这里已经步入正轨了,也不是非我不可,我干嘛给自己找罪受,不如去找大可爱和小老弟,你看季大石他们折腾几天也能自己打猎了。”
    废都人口一下子翻了倍,庄衡提供的米粮却有限,季大石对着即将耗光的粮仓愁得直抓头,好在仓库里还有点破破烂烂的旧兵器,他将旧兵器全部扒出,挑选出最精干的壮丁逐个分发下去,拉着一大帮人去山上打猎,前几天都没什么收获,但慢慢也攒出经验来了,今天竟然扛着好几头大的猎物下山。
    庄衡远远看着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兴奋劲儿。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城,和齐安迎头碰上,季大石知道齐安最近很老实,就大肚地接纳了他,毕竟齐安算整个废都唯一的文化人,仙君还挺看中的,他自然不能胡乱为难,见面还笑呵呵地打声招呼。
    齐安却不怎么领情,飞快地往旁边避开,冷着脸解释道:“我来找仙君。”
    齐安目前只服庄衡一个人,对别人都不假辞色,季大石不以为杵,让人把猎物扛走,走过来道:“仙君在城楼上,我跟你一起去。”
    齐安默默翻了个白眼,抬脚往城楼上爬。
    庄衡听见动静回头:“你俩来得正好,我有事跟你们说。”
    齐安刚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闻言止住动作。
    “我打算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庄衡顿了顿,“齐安,你手里拿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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