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往后退了一步,口吻不自觉变得慎重:“怎么回事?”
    夏冰洋走到窗台前往下看,看到的只有萋萋的荒草:“学校保安杀了这个女孩儿,但是一直没抓到人。”
    “逃走了吗?”
    “在警察赶到之前就逃了。”
    纪征立即从他的这句话里提炼出重点:“有目击者报案?”
    夏冰洋点点头,转身走向教材室门口。
    纪征跟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走出教材室,站在楼道里,
    夏冰洋指着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道:“这个女孩被杀的时候教学楼里几乎已经没人了,只有一名女老师留在办公室里给学生辅导功课,也是这名女老师亲眼目睹保安杀人后从教材室走出来的一幕。”
    纪征发现夏冰洋说的那间办公室就在他刚才去过的洗手间对面,洗手间和教材室是同一方向,那办公室和洗手间就是相对的方向。
    “过去看看。”
    纪征道。
    他们走到走廊尽头,夏冰洋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已经空了,只剩下斑驳四壁,和地面一层厚重的灰尘。
    夏冰洋走进办公室,发现这间办公室很大,应该至少有七八名教室在这里办公,而那位席雪老师的办公位置已经不可得知了。他在办公室里观望一周,然后走到门口朝教材室方向看过去,看到教材室在楼道的中间偏东一点的位置,正对着楼梯。
    “这位女老师是目击者?”
    纪征问道。
    夏冰洋往后退了几步,退到走廊尽头,然后迈步往前走,想从脚步丈量出走廊的长度:“女老师听到动静就从办公室里出来,刚好看到保安从教材室走出来,算是人脏并获,后来保安趁她报警的时候跑了。”
    他双手揣在裤兜里,低头盯着地面,确保自己每次迈出去的间距都保持在一米五左右。
    纪征走在他旁边和他一起慢慢往前走,也在看着他脚下:“保安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夏冰洋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保安叫秦平,这个秦平的女儿失踪了,他怀疑女儿的失踪和几个孩子有关系。因为这几个孩子是他女儿失踪前接触的最后几个人。要单说作案动机的话......应该是报复性的心理驱使。”
    纪征察觉出不对劲,疑道:“几个孩子?”
    “一共四个孩子。”
    前方楼道里被一摊杂物堵住了去路,夏冰洋一直在走直线,遇到拦路的烂桌子和破椅子也得继续走直线,于是他抬脚在一地狼藉中寻找落脚点:“这四个孩子是朋友,在秦平女儿失踪那天带着他女儿上过山,不过学校的锅炉工可以作证,这四个孩子虽然带着他女儿上山了,但是......嗳!”
    他刚把右脚踩下去,左脚就被桌子腿绊住抬不起来了,身体顿时失去重心向一边歪了下去。
    “当心。”
    纪征及时扶住他的手臂才没人让他摔进一地破烂里面。
    夏冰洋刚站稳,就察觉到纪征抓在他手臂上的力道正在消失,于是反手握住纪征的手腕,一脸诚恳地看着纪征说:“脚崴了。”
    纪征当真了,连忙把他扶稳:“你先出来。”
    夏冰洋把双脚从烂桌子里拔|出|来,装模作样地往前走了几步,还是不肯放开纪征:“纪征哥,我脚疼,你扶着我往前走。”
    纪征道:“不走了,我扶你下去。”
    夏冰洋往前面抬了抬下巴:“还有几步就到头了。”
    纪征只能放慢了步子扶着他的手臂往前走,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学校里的锅炉工怎么了?”
    夏冰洋低着头才能不让纪征看到他面露一层薄薄的喜色,语气依旧平淡道:“哦,烧锅炉的大爷能证明四个孩子把秦平的女儿带回来了,秦平女儿失踪的事和他们没关系。”
    纪征想了想,问:“六年前被秦平杀死的女孩儿就是这四个孩子中的一个?”
    “是。”
    “你刚才说,秦平杀死这个女孩儿是出于报复”
    “是。”
    纪征顿了片刻,正色道:“那其他三个孩子会安全吗?”
    夏冰洋低着头笑了笑,说:“纪征哥,你很适合当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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