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清一怔,目光逐渐清明,敛睫遮下了眸中情感,一言不发。
    顾瑶瞧出了他的情绪低落,肯定是在默默委屈了。但是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先是皇嗣,再是女人,就像傅茹嫁给了她,别人只知道她是永安王妃,宋时清娶了他,也只能是驸马,而不是让顾瑶成为宋夫人。
    宋时清那么聪明,他应该知道这一点的。
    傅茹喊她夫君,那就是逾矩。
    就算是顾瑶先自称的,可是宋时清又怎么敢顺着就喊了呢?
    一看就是在心里念了好久,偷偷摸摸地念,嘴上喊“公主”,心里想的就是“夫人”。
    顾瑶见他不吭声,抬着人下颔的手转而轻轻推他肩膀,催促道:“快说,谁准你喊我夫人的?”
    宋时清答不出来,看了她一眼,哑声道:“公主,你罚我吧。”
    顾瑶笑盈盈地瞧他,手指戳着宋时清的脸颊,故意找茬:“罚你有什么用。往后都不准喊夫人,知道了么?是,长、乐、公、主。”
    宋时清面上没了笑,眼帘愈垂,静静地点头。
    太糟糕了。他想。情欲容易令人失去理智,他不该这样轻易得寸进尺,反倒惹了公主不满。
    可他不想改口。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点地接近了,又怎么可以让他回到起点,一无所获呢?
    ......她真的好坏。这样喜欢看他难过,看他不知如何是好。宋时清看得透官场人心,偏偏就是苦恼长乐公主的喜怒无常。
    顾瑶绝不会把让别人喊自己的称号这件事当成惩罚,她只是觉得好玩,想说什么就说了。异世里,宋时清次次都是规规矩矩地喊永安王的。
    宋时清越是哑口无言,她就越开心,越觉得他对自己没办法,秀眉挑起,又作妖了:“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乐意?——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顾瑶语速极快,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指责,宋时清便同受气包一般安安静静地听着,时不时还要被顾瑶当成不倒翁地摇来摇去。
    宋时清好无奈,可他刚要开口,顾瑶就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又有了个主意,抢着命令道:“在床上,你得叫我妻主。”
    这能算是惩罚么?分明是奖赏才对。
    宋时清轻轻笑了笑,温顺地唤:“妻主。”
    顾瑶心情好了,捡起一旁的帕子,绕到他身后,将他好不容易适应的玉势又拔了出来。
    方才还欲拒还迎的肠肉此刻依依不舍地挽留着玉势,拔出来时更是不满地“啵”了一声,穴口一时半会还无法合拢,里面粉红的媚肉可怜又讨好地翕动着,任由白色的芙蓉脂从还来不及闭上的后穴流下。
    顾瑶用帕子掩着嘴,笑嘻嘻地惊叹:“呀!驸马爷,你这里像被男人灌满了精液一样。”
    宋时清知道她胆子大,却不想她说话这般直白,后穴被刺激地一缩,芙蓉脂早被他的体温暖化,比起膏脂接近液体,在下一秒便潺潺流淌,顺着臀缝滴落,大片大片的白色,唯有穴口翻出的一点红,活色生香。
    宋时清忍受着体内异常的空虚感,柔声讨好:“只有妻主能......”
    顾瑶伸入了一根手指,指甲轻轻地刮了刮他的肉壁。
    宋时清差点软了身子,掰着臀部的手下意识地收回,抵着床,勉强支撑起身子,剩下的话语断断续续地吐出:“能、操我。”
    顾瑶毫不留情地换了最大的那根玉势,花了些力气,同之前那般直接通入,在他早已软顺的肠道中九浅一深地操弄。宋时清刚开始还能忍住不叫,窄腰却随着玉势的顶弄轻轻摇晃。
    试了几次,顾瑶弄出了点门道,用玉势往一处软肉那反复碾磨,宋时清立刻泣出了声:“啊......!”
    他的身子彻底软了下来,双手掐着床被,指节发红,死死地揪着被单。上身衣物端正,甚至连发冠都未取下。这样芝兰玉树的新郎官,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在了红被之上,唯有臀部翘起,白花花的臀肉暴露在温暖的空气中,不由自主地迎合着操弄他的玉势。
    宋时清的喘息克制而低沉,肠肉却浪荡至极。
    顾瑶一手推玉势,一手拿着帕子。她肏宋时清肏得手都有点酸了,心里就责怪宋时清太不好伺候,停下手上的动作,往那只让进不让出的骚臀上泄气般地扇了一巴掌。
    肠肉明显受惊,一阵收缩,宋时清好不容易克制的喘息又响了些,已然带了些泣音,前面的阴茎也吐了许多稀稀淋淋的液体。
    顾瑶一眼就看出他快高潮了。她就是个小坏蛋,才不要让宋时清轻易地舒服了,于是不肯再赏他几巴掌。
    她嘀嘀咕咕道:“身子这么贱,人倒是清高,有你这么伺候人的吗?”是谁伺候谁啊?
    宋时清被人从高潮处强行拉了回来,气息不稳,就这样还强撑着温和声线:“是......妻主......我会学的。”
    顾瑶听出了他的温顺,又被那细细藏着的情欲和泣意勾引得心痒。
    是我技术好!她骄傲地扭扭手帕,再在他的穴口处狠狠扇了一巴掌。
    宋时清当即啜泣一声。
    顾瑶:“你打算如何学?”
    “求......妻主教我......”
    宋时清泣不成声,说话断断续续。
    顾瑶便记起了妻子的本分——她手中的那张帕子。这张帕子是用来接处女血的,她是公主,自然不会有人敢上前向她讨这东西。
    “你知道处子血是怎么接的么?”
    “先肏进处子穴,捅破那一层膜,流出血后,抽出来,这样——”
    顾瑶用帕子轻轻擦拭宋时清肌肤上的芙蓉脂,笑吟吟地描述:“把外面的血擦干净。”
    紧接着,她取出宋时清体内的玉势,将帕子塞了进去。
    “再这样,把里面的血吸干。”
    “你看,我在给你接处子血。你为什么没有血呀?”她学着窑子里的嫖客们常说的骚话,语气里的蔑视学了个三成,“喔——你是个被肏过的破鞋,连处子都不是,竟然爬了本公主的床。”
    “我不是!”
    他的音量猛地拔高,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怕顾瑶只是想作践他,对他没了情意,一双眼不安地回望着,缺乏安全感地想,她为何说这样的话。
    宋时清看见了顾瑶眼里的狡黠和新奇,慢慢地放下心,明白她是嫌自己不够浪荡。他是真的没有经验,不知道如何讨她欢心,缓缓道:“我、我是处子,妻主......”
    他已经羞怯地再说不下去了,顾瑶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逗道:“那我只好自己想办法给你弄点血啦。我想往你的屁股上刻字,你觉得如何啊?”
    “......好。”
    宋时清太听话,乖顺得出乎意料。顾瑶拿起剪烛的剪刀,分开剪子,用刃尖挨上了他的臀肉。她之前打的那两巴掌可不含糊,掌印还留着,肌肤白里透红。
    顾瑶用剪刀尖在他的臀肉上轻轻滑动,免得真伤到了他,一字一句道:“我刻一个‘奴’字。你就是我的娈宠了,高兴么?”
    冰凉的刀刃刚刚触及,顾瑶话音刚落,宋时清便坠在了床榻上,挺拔如松的身子轻颤着,睡凤眼含着水光,失神地望着顾瑶。
    “妻、妻主......我......”
    顾瑶有些茫茫然,摸不着头脑地观察。鲜红的床榻上,不知何时已经粘上了一滩白浊。
    宋时清射了。
    顾瑶心里好笑又新鲜,她其实玩得挺开心,但是她越开心越不让别人看出来,冷冷地板着脸,把剪刀往桌子上一丢。
    宋时清起身,跪在了顾瑶身边,他以为自己败坏了顾瑶的兴致,轻轻拉住了顾瑶的衣袖,低下头看着冷冷淡淡漂漂亮亮的长乐公主,好言好语地向心上人道歉:“妻主,我错了。”
    顾瑶故意拉回衣袖,撇开头,只给他看自己的侧脸:“错哪了?”
    宋时清道:“我不该没有经过妻主同意就......”
    他还是说不出口,含含糊糊地用手指戳戳顾瑶的腰。
    顾瑶:“诶呀!痒!”她回头瞪了宋时清一眼,“我要罚你。”
    宋时清:“嗯。”
    顾瑶想了想:“你今晚就含着帕子,我睡醒了你才能取。”
    宋时清温柔地应是:“你别不开心,我都可以的。”
    “我才不理你呢。”顾瑶美滋滋地享受糖衣炮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躺在了里榻,“你离我远一点。”
    宋时清替她盖好被子,躺在了顾瑶身边。顾瑶说不让他碰,往里面挪啊挪,长长的发丝铺在枕上,宋时清望着她的发,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发尾,悄悄地用手指梳着她的发,面上淡淡笑意。
    顾瑶躺了一会儿,又气不过了,她说不让宋时清碰她,宋时清就真不碰她了?不是说爱会让人情难自已么?
    她悄咪咪地往宋时清那挪回去了些,接着觉得不行,凭什么要她主动?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然后她开始评价新婚之夜,觉得花样太少了,没能让宋时清哭着求她——好亏好亏的!
    这样就规划了明天的行程,打算去京城的铸天楼定做一些玩具。
    顾瑶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打小算盘,最后把自己逗得安安稳稳地睡着了,也就没有察觉,身边有人趁她熟睡,小心翼翼地搂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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