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夏夏真的是
    温溶深深吸了口气,将手指从夏薇歌手中抽离。
    可颤动的心,却再也无法宁静。
    夏薇歌就倚在她的怀中,当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
    她扬起了笑,暧昧又隐秘。
    她与温溶不同,她做了这么多年的明星,早已习惯了周围人的目光。
    她毫不在意,期身离温溶更近了一些,偏头贴近了温溶耳畔。
    吐息如兰,轻言细语:姐姐,你在想着什么?
    她这样问,却是早已知道了答案。
    所以也不等温溶回答,立即接了下一句话:
    你在想着我的哪里?
    温溶听着夏薇歌的问题,呼吸更轻了,仿佛是生怕自己重了几分便会暴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她极力克制着移开了目光。
    天上清冷的秋雨洒落,打湿了她的衣摆。
    她掩饰性的拉着夏薇歌往片场搭起的大棚的方向走,手指用了一丝力气,不让夏薇歌拒绝。
    她目视着前方,不去看夏薇歌专注又含着欲念的眼眸,她以为这样便能躲过心底原始的欲望。
    可夏薇歌太了解温溶,不肯就这样放过欺负温溶的机会。温溶牵着她的手,夏薇歌便顺势用指节勾住了对方手指。
    两人依偎在伞下,夏薇歌依旧靠得很近,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在温溶耳畔:姐姐有想过我的腰吗?
    还是我的双腿?
    或是我的胸前?
    还是更加隐秘的地方?
    她说得越来越过分,眼看就要走到人多的地方,害怕她再说出什么被旁人听去,温溶不得不停下来阻止她。
    温溶紧紧抿着唇,耳畔泛起一丝粉色,她注视着夏薇歌,无奈这人在这方面实在是恶劣。
    温溶将夏薇歌接下来的话语打断,稍稍偏了头,语气里裹着秋雨的凉爽。
    夏夏,我想着你身体的每一处,
    可她说得却如此直白炙热,她的眼缓慢的滑过夏薇歌的身体,像是将每一寸都看过。
    清冷的雨滴飘落到夏薇歌身上,都被瞬间烫得蒸发不见。
    夏薇歌的戏已经拍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对于进入的角色的训练她也更加熟练,只是太过饱满的情绪让她越来越难以从角色抽离。
    对此夏薇歌每天拍摄结束后,都需要去片场外独处一会,连温溶都无法靠近。
    大小姐没有走上花魁的路,她第一次就弄伤了恩客。
    初夜那晚,她故意带了把小刀,一刀插进了恩客的腿上。
    鲜血染红了床幔,风月楼里响彻着男人痛苦的叫喊。
    大小姐被血色染红了眼睛,爬起来差些想将那恩客的那处也一并割掉。
    不过被闯进来的护卫阻止了,也幸好被阻止了,否则真的一刀下去,大小姐应该得把命也赔上。
    命是没交出去,但妈妈一怒之下真的打断了大小姐一条腿,将她关在柴房关了整整三个月。
    安安偷偷去看大小姐,肮脏的柴房里大小姐像是垂死的动物,一动不动,呼吸微弱。
    现在你还想死吗?安安站在大小姐身前,神情麻木的问着她。
    安姐大小姐还没死,因为知道来人是安安,所以才虚弱的回答。
    那把刀是安安给她的,安安告诉她,想死也去拉个垫背的。
    来这里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既然她连命都不要了,那就做做好事,帮姐妹们做件从不敢做的事。
    安安觉得大小姐娇弱极了,根本做不成,但当大小姐接过刀的那一刻,安安又忽然笃定这整个风月楼里,或许只有大小姐能够做成这事。
    可惜大小姐没死成,她第一下没刺中要害,便再也没了机会。
    也因为她没刺中要害,从妈妈手中捡回了一条命。
    安姐,你喜欢吗?大小姐的声音颤抖不停,大抵是疼的,她全身都疼,全是都在抖。
    安安仔细听着她说话,皱着眉还在想喜欢什么的时候,又忽然听到大小姐的声音。
    我喜欢,他痛得狰狞的样子,看着我再走过去要杀了他时绝望的目光,我好喜欢。
    安安这次完全听清了,心中颤动不止。
    为什么我们要受这些苦,为什么啊安姐?
    他们也该受的。
    我不想死了。
    大小姐一直哭,她早已没力气大声哭,一直在小声的抽泣。
    她明明哭得如此脆弱,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一般,却又说出了那样狠厉的话。
    安安从未听别人说过,在这个吃人的地方,从未有人说过要外面那些恩客,要楼里的妈妈,付出代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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