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沈意疼得蹙眉,秦越这才看到他藏在袖中的手腕上的青紫,顿时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
    沈意面无表情看他一眼:“你说呢?”
    秦越这才想起来那时自己愤怒非常,用金链子把沈意拷在了马车上,然后这样那样……咳。
    他摸了摸鼻子:“我错了夫人,”想了想从储物玉佩中拿出一瓶灵药,“要不我给你揉揉?”
    “我是魔修,灵药对我没用。”沈意本来还有些愠怒,看到秦越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又轻轻叹口气,“罢了,倒是你,你背后被我抓破的地方,还疼吗?”
    他们上个床真跟打架一样,总是搞的两个人遍体鳞伤,却还甘之如饴。
    真是冤家,沈意心道。
    “早好了,”秦越想也不想道,“开什么玩笑,一点抓痕而已。”
    “准确的说,是带着魔气的抓痕。”沈意翻个白眼,伸手接过那灵药,“少废话,脱衣服!”
    秦越在这事上罕见的迟疑:“你要给我上药?算了吧,你的手腕——诶诶诶!别撕我衣服!”
    沈意一面扯着他衣服,突然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傻子。”
    这还是重逢以来他第一次笑的这么开怀,明朗如这雨后春日一般,扫清一切阴霾。
    秦越反手脱了自己外袍,露出光裸的上身,伸手便把沈意压在美人榻上一番轻薄,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温柔而清浅,却比往日更加甜蜜。
    秦越留恋着这份甜蜜,一面低笑一声:“我们这样子,像不像老夫老妻?沈意?”
    “你老了,我可没老——起开!”沈意伸手推他,“上药了。”
    秦越顾忌他身体吃不消,倒没坚持。沈意坐了起来,垂眼望着秦越线条流畅的后背,伸手碰了碰自己抓的紫黑色的抓痕。
    伤痕让他更性感了,沈意下意识想到,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发烧,还好秦越没看见。
    他回过神来,细细地给秦越涂上灵药,低头时披散的黑发垂落下来,整个人都在金色的明媚阳光中闪闪发光。
    秦越侧过头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一时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个人,曾是惊艳神微的少年天才,他曾白袍当风,一念斩魔,谁料最终白袍污黑,天才陨落,他失去了曾引以为傲的一切,却未曾改变那身傲骨。
    这样的沈意,怎能不让他魂牵梦萦?
    秦越伸手握住沈意手腕,轻轻地按摩着,轻声问道:“疼吗?”
    沈意垂眼看他,微笑道:“不疼了。”
    秦越点点头:“嗯,不疼了。”
    从今往后,我再不会让你经受到一点点痛苦。
    他想着,在沈意指尖轻轻一吻,握紧了他的手。
    .
    沈笑笑被无良的秦越火急火燎地赶了出来,心下不太高兴,但是念在他是自己哥们儿的份上,忍了。
    她在长廊上溜溜达达,却无意中听到了花团锦簇的花园中传来了低声的对话。
    那是负责浇花和剪枝的两个婆婆,一个笑道:“越哥儿的女儿长得真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那个眼睛,那个嘴巴,哎哟,一看就是亲生的!”
    沈笑笑心道呸,谁是他女儿!那是演的,演的!我们是一起掏过鸟窝的兄弟好吗!
    而另一个婆婆自然没听到她的心思,也没发现她的身影。她想起那新鲜出炉的女少主,笑得嘴都合不拢:“何止,连很多表情都一样呐!”
    她说着又压低声音:“只不知道是哪家小姐这么幸运,得了家主青眼?”
    “不是小姐,”先前那婆婆语气有点微妙,“厢房那边的人跟我说,那人是沈意!”
    “沈意!”后面那婆婆瞠目结舌,“可是,可是沈意是个男人啊,男人怎么生孩子?”
    沈笑笑心道这有什么难,撇了撇嘴角,正要上去教训这两个敢嚼舌根的婆婆,却听得先前那婆婆又道:“不知道,但是总归越哥儿喜欢,男人就男人吧。”
    她说着叹口气:“越哥儿几十年没回来,我还当他已经在哪化成了灰,可怜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如今成家立业,哪怕夫人是个男的呢,总归也是个伴儿不是?”
    沈笑笑这才把呵斥的话吞了回去,心道这两个老妪虽然话多,但是既然是支持她娘亲的,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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