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大师兄罚我去藏宝阁擦地,师兄,等会你送我过去吧!
    他开口,严谨只得去送。
    藏宝阁在窥天殿后面一个山头,那个山头很低,像是个小土包,被窥天殿与绿树浓荫掩映,当真是不显眼。
    严谨领着顾慕走在山路上,夏季骄阳似火,并且这段路没有树荫可以挡太阳。
    顾慕用手做扇,一边扇一边道:师兄,好热,我已经走到了树荫下,怎么还是那么热?
    严谨:现在是大暑,一年四季,最热的就是现在。
    顾慕:为什么师父专门做一些有杀伤力的武器,怎么不多做一些遮阳伞之类的仙器如果夏天有一把挡太阳的仙器,那该多好。
    严谨转头看他:你跟着师父修习阵法,也可以顺手继承他造法器的手艺。
    顾慕觉得颇为有道理,他最近看了一本书,讲经商做生意的,叫做《商贾便览》,觉得一下子打开了人生思路:师兄,遮阳伞,还有防蚊虫的药包,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东西弄去绫罗镇上卖,会不会成为一代巨贾。
    严谨停下脚步,笑了一下:想法不错,不过此事已经有人在做了,你这想法要落空了。
    顾慕不禁瞪大眼睛:谁?居然跟我有一样的想法。
    严谨:我舅舅,皇商第一人,你脖子上戴的蓝水晶,还有你刚刚吃的芝麻糖,都是我舅舅送过来的,他每年给衡阳山供奉,衡阳山给他几件实用仙器。
    听是师兄的舅舅,顾慕硬起来的毛瞬间软了下午,遗憾道:那万一我要是修仙修不成,买卖不行,那我还能做些什么呢?仔细想想,好像什么都做不成。
    此时,正好走到了藏宝阁,严谨停下道:谁说的,你不是还能擦地吗?
    顾慕:
    衡阳派的藏宝阁旁边有一颗百年枇杷老树,凡尘俗世很难见到这样粗壮的枇杷树,一抱粗的枝干上,叶子茂密到惊人,树荫斜斜的落在藏宝阁歪七扭八的三个大字上。
    顾慕仰头端详了一会匾额,特别实诚地问:师兄,这是谁写的字,比我写的还丑。
    藏宝阁大门缓缓打开,严谨从大门左侧的凹槽中取出衡阳印,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顾慕,就有人掠过枇杷树树梢。
    抬头一看,原来是傅余齐那个倒霉鬼。
    他一见严谨顾慕,立马苦着脸道:四师弟,小师弟,为什么呀?我怎么那么倒霉,回回惩戒都有我我刚被炼丹炉炼了没几个月,又罚我来擦地,大师兄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傅余齐叽叽歪歪的抱怨一通,严谨见怪不怪,没有理他,静静地站在一边等他抱怨完。
    这藏宝阁跟我也有仇,上次是因为藏宝阁里的甄选石,这次好了,直接来擦藏宝阁。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余齐总算是说累了。
    树影婆娑,日头晃动。严谨依旧保持着抱胸的姿势没有动。
    顾慕更是站在要睡着,他赶着来擦地,连中午觉都没有睡,被傅余齐的唠唠叨叨催生出困意来。
    喂,我说你们两个,什么意思,我说了这半天,你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尤其是你,四师弟,你居然用法术把耳朵堵上,太过分了你!
    傅余齐抖着指尖看着严谨,严谨回神,轻轻动了动耳朵,见傅余齐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他发泄完了,径直道:三师兄,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进去擦地。
    金光一闪,严谨原地变出二个水桶与一堆抹布:这些都是必备工具,三师兄,我知道你没有带,特地给你准备的。
    傅余齐翻了几个白眼:我可真是要谢谢你,好师弟。
    不用谢,以后记得摘紫浆果,别带着我嫡亲的师弟就好。
    嫡亲的师弟,你怎么不说我是你嫡亲的师兄?
    严谨用手指挠了挠了额头:嫡亲的师兄?你昨天晚上把顾慕一个人丢在岳清峰,他失足掉进了灵池里,在灵池里睡了一夜,你知不知道?
    傅余齐真不知道这件事情,立刻瞪大的眼睛:什么!转头对顾慕道,小师弟,你有没有事,紫浆果的毒都解了吗?
    顾慕:没事,早上元胡师兄过来替我看过了,我误食的不多,连解毒丹都免了。
    傅余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小师弟,此事是师兄不对,来来来,送你几张保命符。
    明黄的符纸上面画着鲜艳的朱砂红,那些水波纹一样的线条将纸张一分二,一半写着太阳,一半写着太阴。
    顾慕拿过那些符纸端详了一会儿,问傅余齐怎么个保命法?
    傅余齐随口答:保命符隐身的,可以让自己短时间内跟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符纸底下有一个缺口,往里面注入灵力就能用。
    顾慕指尖绯红色一闪,下一刻,一只木质的水桶就口吐人言:三师兄,是这样吗?
    那木桶圆溜溜的,甚是可爱,而且是个实心的,并且是用把手撑在地上,看起来摇摇欲坠。

章节目录


顾慕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阁只为原作者荔枝杨梅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荔枝杨梅并收藏顾慕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