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暗暗想: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啊,多少人想当还没这个机会呢。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最主要的还是他个人的志向不是?说不定哪天他想通了自己想学了呢?而且眼着我也不是什么都不学,只是不照本宣科而已。”
    “哦?那不知太子妃是能教他文呢还是能教他武呢?”太子昭斜眼看着唐越。
    唐越干咳了两声,脸色由红转青,瞪了对方一眼,“我不行,身边不还有别人吗?那玄镜先生可是连你也称赞这的,那唐山武功更是比王鼎钧好,怎么就没人教了?”
    “到底不是安心学习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哪里能学到什么?”
    唐越撇撇嘴,“那就看他的努力了。”
    因为太子昭的这句话,唐越之后对张淳可以说是严格要求到了极点,文的武的都压着他学,愣是把一个文武不济的小侯爷教成了个文武双全又通人情世故的标准人才,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件事情到底这样定下来了,张淳高高兴兴地开始当起唐越的小尾巴,哪怕被唐越规定每天晚上抽两个时辰学习,也乐此不疲。
    二月十五,天清气朗,正是栎阳侯府嫁女儿的好日子。
    有了上次的经验,唐雅的婚事办的极其迅速,加上她的婚事了几年前就定好的,赵氏早就把嫁妆准备妥当了。
    唐越虽说已经出嫁,但还是代表娘家背妹妹上了花轿,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漂亮妹妹,唐越说不出的感慨。
    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看到唐雅这么小的年纪就嫁人,实在是不忍心。
    等跟着迎新队伍到衡国公府,唐越借着敬酒的机会把平顺灌个稀巴烂,再三叮嘱他好好照顾唐雅,否则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衡国公府对这门亲事很重视,平顺原本后院中有数十位小妾通房,虽然后来他改了性子没有碰过她们,但到底是存在的。
    所以这次在娶妻之前,平顺就自作主张将她们全打发了,这不仅让新夫人面上有光,也让大家看到衡国公世子真正的改变。
    “舅兄放心……妹婿一定会好好待夫人的……”平顺大着舌头说了无数遍这句话,最终还是赵三郎看不下去,将唐越拉开才替他解了围。
    唐越也不恼,又开始拉着赵三郎灌酒,被赵三郎嘲笑了许久,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衡国公世子娶得是他的心上人呢。
    “你懂个屁,女孩子的心脆弱着呢,万一将来平顺那小子又开始胡来,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我家唐雅还不得被气死?”
    “他现在哪有这个胆子?”赵三郎是了解平顺的,知道他对唐越有着超越友情的尊敬,说是恩师也不为过。
    “人心易变,尤其是男人的心,何况他还是有前车之鉴的。”
    赵三郎嘴角抽了抽,这话由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欠扁呢?难道他就不是男人了?
    他把脑袋凑过去,小声地问:“难道说……你在担心太子殿下以后会变心?”
    唐越其实已经醉的差不多了,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听到这话想也不想地回答:“他?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好歹我还是栎阳侯唯一的继承人呢。”
    真要有那么一天,他就做回栎阳侯府的小郎君,该怎么消遥就怎么消遥。
    但女子就不一样了,哪怕有娘家依靠,也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这个时代,对女人太苛刻。
    赵三郎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体僵硬地看着唐赵身后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挪开。
    “呵呵……”他僵笑两声,“这是哪的话,殿下岂是那样的人。”
    唐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又往回拉了拉,“你就别安慰我了,现在看着还好,可总有一天他要和别的女人一孩子的,他堂堂一国太子,还能断子绝孙不成?”
    “咳,你也是栎阳侯府唯一的男丁啊,也要延续香火的吧?”赵三郎觉得这是对等的关系,可是说完后他就恨不得拍死自己,这话在唐越面前说说也就罢了,怎么能说给那个人听?
    “是啊……”唐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话音一转,“不过,我对女人不行,只能辜负长辈的期望了。”
    他知道,其实栎阳侯和老夫人是希望了能留下一儿半女的,以这个时代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他和太子昭各自再拥有几个女人都太正常了。
    赵三郎都快哭了,恨不得收回刚才的话,他大着舌头说:“太子妃,这种事,你还是别想了。”
    唐越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也叫这么娘们的称呼,小心我跟你绝交!”
    赵三郎心里有苦说不出,他想:估计不算唐越不想绝交,也会被逼着绝交的吧。
    他挤出一个笑容,冲着唐越背后说:“太子殿下,您来晚了啊。”
    太子昭冷眼看着他,“是啊,不来晚些,怎么知道有人胆敢让孤的太子妃去找女人?”
    唐越听到熟悉的声音慢吞吞地转过来,看到太子昭那张黑脸还笑了起来,“怎么现在才来?酒席都快散了。”
    “孤来接你回去。”太子昭本来也是要来喝喜酒的,但他身份特殊,来了也只是坐一会儿就走,所以干脆等快散场了才来,顺便还能接人回家。
    没想到就让他听到了这么一场对话,真够糟心的。
    唐越反应慢半拍,扶着桌子站起来,身体还摇晃了一下,赵三郎就站在他身边,条件反射地将人扶了一下。
    唐越没站稳,被他一扶直接倒了过去,两人脑袋磕脑袋撞到了一起。
    太子昭的脸更黑了,眼神犀利地扫着两人,然后一把将唐越拉到自己怀里,搂着他的腰撑着他的身体,扶着他往外走。临走前还甩了赵三郎一枚深邃的眼神。
    赵三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全身跟被冷水浇了似的,冰凉冰凉的,半响才回过神来。
    “哎,兄弟做到这份上,可算两肋插刀了。”赵三郎为自己的友情点个赞,决定改明儿一定要让唐越赔偿自己的损失。
    万一被太子昭穿小鞋,还要唐越出面才行。
    太子昭扶着唐越走到门口,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塞进马车里,自己也丢开宝马上了车。
    唐越其实还是清醒的,只是酒喝多了难免头晕,思维迟钝了点。
    所以,一路上太子昭一声不吭他也没察觉到异样,反而靠在太子昭身上晕晕欲睡。太子昭将唐越之前的话回忆了好几遍,越想越心醉,原本,他们的两情相悦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牢靠。
    原来,他一直都把栎阳侯府当成退路,如果是这样……太子昭眼底露出疯狂而残暴的情绪为。
    如果没有了栎阳侯府,唐越是否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念头了?
    太子昭沉思了一路,最后还是将这疯狂的念头收起来,如果他真这么做了,那他和唐越的感情之路也肯定走到终点了。
    他低头,抚摸着唐越的侧脸,自言自语道:“唐越,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将一颗心交付给孤?”
    唐越动了动眼皮,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我没听到……我没听到……”他自我催眠道,这样的问题他答不上来,或者说他不想回答,也只能装睡当没听到了。
    第162章 是该找人看看
    到了太子府,太子昭直接将唐越抱下马车,迎着众人目光走进府邸。
    把人放在床上,柯已经端了热水和帕子进来,问:“殿下,可要让厨房煮点醒酒汤?”
    太子昭亲自拧了帕子,给唐越擦脸擦手,像是没听到柯的问话似的,“出去吧!”
    柯意外地看着自家主子,低头应了声,退出了房间,顺便把门关好。
    太子昭将帕子丢进盆子里,伸手摸了摸唐越冰凉的脸颊,只见对方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不停转动着,无声地笑了笑。
    还装睡都装的如此不像,还想以后摆脱他回到侯府娶妻生子,妄想!
    一股邪火从心里冒上来,太子昭盯着唐越看了半响,突然俯身压了上去,直接封住对方的双唇,用力吮吸起来。
    唐越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要装睡就要一装到底,否则岂不是更尴尬,反正他喝醉了,没反应是正常的。
    想法虽好,可是他一个健康正常的男人,又没有特殊毛病,被人这样亲吻抚摸着,没反应才怪。
    太子昭一层一层地拨开唐越的衣裳,等手掌暖和起来后才钻进里衣,贴着滑腻的肌肤摸进去探索。
    唐越年纪不大,身上的皮肤谈不上白皙却也光滑细腻,是健康的小麦色,而且这几个月来好吃好喝,长了不少肉,看着没以往瘦了。
    太子昭啃咬着他的双唇,直到那两片唇红肿不堪才捏了一把唐越的胸膛,趁其不备撬开他的牙关将舌头挤了进去。
    一场激烈粗暴的吻随即展开,唐越觉得,就算是个死人,被这样吻着也该醒了,何况他只是醉酒又不是昏迷。
    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后要不要继续时,太子昭的吻滑到了他的耳际,一边舔吻着他的耳垂,一边悄声问:“还不醒么?若是再不醒孤可就不客气了。”
    唐越心里的小人正在掐架,一方面想趁着醉酒把这事情办阵,顺理成章,一方面又觉得这样有些冒失了,第一次怎么的也应该选个好时间好地点,先调情一番,再说一句甜言蜜语,把气氛搞起来,让对方永生难忘才对。
    而且,说真的,当上面的当惯了,要让他躺在男人身下任其为所欲为,总有些别扭。
    可惜太子昭不会给他太多纠结的时间,就在唐越迷迷糊糊的时候,对方已经将他的衣服扒干净了,一只手不老实地往下摸,直捣黄龙。
    “啊……”唐越这下子不睁眼睛都不行了,任谁被人这么捅一下,疼也该疼醒了。
    “殿下……”他欲哭无泪,想说:没经验的男人真可怕,这是要他的命么?
    太子昭露出个坏笑,问:“夫人终于醒了?”
    唐越忙点头,呵呵一笑,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的,“那个,万事好商量,您看,这……是不是先让我起来?”
    太子昭用行动回答了他,等唐越再次出声,对方直接堵了他的唇。
    “夫人,你是否也该尽本分,做点太子妃该做的事情了?”太子昭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扯下床帏的挂绳,被子一掀,将两人裹住。
    唐越也不用纠结了,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今天晚上这一遭逃不了,他年长了不是一点点,哪里能让对方看扁。
    于是两人一个有心,一个有力,顺理成章地把事情办了。
    激情过后,太子昭抱着唐越啃咬着他的肩膀,“夫人懂的不少啊!”也不知道在哪个妖精身上实战过。
    唐越疼的都快哭出来了,趴在床上直喘气。
    他倒是想表现的青涩点,可奈何太子昭没经验啊,只会蛮力胡来,要不是他一步一步引导着,说不定现在已经命归黄泉了。
    他懒得开口解释,轻轻推了太子昭一把,“殿下,去端水来!”
    太子昭平复了内心的躁动,看唐越一副四肢无力,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也知道是自己下手狠了。
    他随意披了件衣裳下床,摸了摸刚才盆子里的水,不出意外已经凉了,便喊人进来送水。
    柯一进门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用太子昭吩咐,让人扛了一大桶热水进来,还细心地准备了膏药。
    他作为太子昭的贴身小厮,自然是知道这两人今夜是第一次成事,埋在心底的那点担忧终于消散了。
    太子昭把伺候的人赶出来,自己抱着唐越去梳洗,上过药后还有些食髓知味,意犹未尽的感觉。
    感觉上来了,他的手自然也不老实了,唐越白了他一眼,慢慢地翻了个身,面对着太子昭,开口说:“殿下,您年纪小,还是克制点的好,否则……过了十年八年的,我怕您就不中用了!”
    太子昭的脸色一黑,把放在某个位置的手挪开,舔了下嘴唇没说话。
    唐越的酒精是彻底散发了,一身的痛也睡不着,身体不痛快了,嘴上也就不痛快了,“您是第一次,时间短些没关系,技术差些也没关系,但好歹也让我歇一歇,喘口气。”
    太子昭目光一冷,死死盯着唐越,小心翼翼地问:“真有如此糟糕?”
    唐越深深地叹了口气,“要不……您来试试?”
    他娘的,小屁孩就是小屁孩,除了横冲直撞什么都不会,不敢质疑他以前有找人。
    要不是他还有点经验,今天非得血流成河不可。
    太子昭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击,他翻身下床,穿好衣服走出去,留下唐越对着他的背影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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