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洋洋皱眉:“我怎么了?”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庄硕拍拍自己的手,解释说:“地里脏得要死,你不用来,你还要忙着店里的事情呢。”
    郎洋洋:“店里都安排好了,我也没有什么洁癖,能帮一点是一点嘛,你教教我怎么做。”
    虽然庄硕坚持不让郎洋洋干农场里的活,但吃完饭郎洋洋还是一起过来下地了。
    大家都是过普通日子的普通人,庄硕也没有像个霸道总裁一样强制郎洋洋去休息。
    他确实需要人手。
    趁着天气好起来,抓紧时间给田地排水,重新把花生种上才是最要紧的。
    下午晚些的时候庄硕爸妈还有张小军还有三个没见过的朋友也一起过来了,老歪去外地拍摄来不了。
    挖掘机开沟,再人为调整,进度还是挺快的。
    郎洋洋不是没有做过体力活,熟悉半小时之后速度也跟得上,最难的是一脚踩进泥地里之后陷在里面拔不出来,好几次把脚都摔两个屁股墩。
    这一天忙到了天色变黑才结束,大致都弄好了,明天看情况再局部调整水沟就好。
    大家都累得不像话,张小军和几个朋友饭都没吃就赶回家,庄硕爸妈也说只想回家躺躺。
    “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妈。”郎洋洋差点卡壳。
    谢阿姨摆手:“不用了,你俩也赶紧回家休息去吧,就找家饭馆吃,别忙活了昂。”
    郎洋洋确实也是累得不行,人走得只剩他和庄硕在田埂边的时候,终于不再强撑,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叹气,“累死我了。”
    庄硕又心疼又觉得好笑,放好挖掘机走过来,他在挖掘机里呆了一天,也不好受,腰酸背痛的,转转自己的脖子走过来蹲下。
    “嗯?”郎洋洋双手搭在膝盖上,无力下垂。
    庄硕:“我背你。”
    郎洋洋:“不用,我休……好吧。”
    郎洋洋轻轻趴在庄硕的背上,本来还担心他自己也很累了背不动,没想到庄硕背着他易如反掌,庄硕双手稳稳拖着郎洋洋的大腿,背着他往停车场走去。
    暴雨后的夕阳是浓烈的橙色,远处的河滩水流依然汹涌,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小小蜻蜓在水稻丛里飞来飞去。
    在此之前,郎洋洋早已经忘了蜻蜓是什么季节出现。
    “累不累?”郎洋洋晃悠着双腿。
    “不累。”庄硕轻轻垫一下,拖住他的大腿根,让洋洋在背上更稳,他笑着说:“你老公我啊,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真的假的?”
    “不信今晚给你证明一下。”
    郎洋洋用脑袋撞他头惩罚,自己却疼得不行。
    “你老公我啊,最硬的就是头。”
    说完庄硕隐约察觉到这话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被郎洋洋逮住。
    郎洋洋笑他:“这个倒是真的。”
    很快就到了停车场。
    “回去叫外卖吧,现在做饭有点晚了。”庄硕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
    郎洋洋说好,终于得空拿出手机来看消息,下午其实一直惦记着店里面的,怕忙不过来,又怕出什么意外。
    点开微信一看,brookside的群里静悄悄,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倒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发了消息过来,让他填一下这几个表格,然后下周二去电视台拍宣传照。
    “看什么呢?”
    “参加《美食小当家》录制的事。”
    庄硕虽然有预期了,但还是很高兴:“决定好了?”
    郎洋洋点点头:“嗯嗯,赢了有一万块奖金呢。”
    庄硕:“不得了,老婆这么能赚钱,我要自卑了。”
    “哈哈哈。”郎洋洋大笑,笑过之后疲惫感不知不觉就消失了,往下再看消息,王志军居然发消息过来了。
    “啊?”
    庄硕启动车子上路,“怎么了?”
    郎洋洋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王志军想来长溪市找我玩。”
    第34章
    “王志军是谁?”庄硕顺着话题问。
    郎洋洋的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出来,踌躇片刻,他深呼吸一口之后靠着椅背看向前方。
    王志军是谁?
    王志军是gay里的战斗机,这不是说他混圈滥交的意思,相反他很纯爱,他执着的想要在圈内找到一个soulmate可以共度余生,但是他好像找错了方向。
    且不说那些上来就报尺寸的约炮男,王志军愿意去接触的男人。大多数都是一开始看上去还挺正常的。
    但是男人嘛,中午还在跟你聊克里斯托弗诺兰和贾樟柯,晚上就发在吗看看*。
    有些耐心好一点的会忍几天,等到出来date的时候才原形毕露,还要顺便问你房费是不是aa。
    再者有接触下来还不错,和王志军已投入恋爱的男人,不出一个月要么出轨要么说跟你在一起好累。
    而王志军本人虽然名字很朴素,但本人长得一点都不朴素,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性格开朗又放荡,还是从事时尚行业的。
    他从不缺追求者,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这样一个叠满buff的人,不是在恋爱就是在恋爱的路上,换种说法也可以说成不是在失恋就是在失恋的路上。
    再换种说法,还可以说成不是在被渣就是在被渣的路上。
    还很爱说低级的黄色笑话。
    用四句话总结就是:表面美美的,嘴巴脏脏的,心里黄黄的,背地里却是个不争气的搞纯爱的。
    那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和gay中“苦行僧”郎洋洋成为好朋友的呢。
    这实在是说来话长。
    “怎么了洋洋?王志军怎么了?你干嘛这个表情?”庄硕看郎洋洋一直没有说话,问一问。
    郎洋洋脑袋里已经有王志军当着庄硕的面,说一些很低级的黄色笑话的画面,他邪恶地微微一笑。
    “等你见到他你就知道了。”
    庄硕笑笑:“好,他什么时候来?你的朋友来了我们肯定要好好招待,你问问他想去哪里玩?”
    我们。
    郎洋洋有些心虚地偷看一眼庄硕。
    因为王志军还不知道郎洋洋已经结婚这件事,也不知道郎洋洋跟同性相亲交往。
    不是郎洋洋不想跟他说,郎洋洋跟学姐还有另外一个gay朋友都有说,想找王志军说的时候想到他刚失恋还出国旅游就作罢了。
    没有人喜欢在自己失恋的时候听朋友说自己碰到了真命天子。
    本身朋友不多,郎洋洋也不是分享欲很强的人,还有不能否认的是郎洋洋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感觉。
    他觉得自己和庄硕的感情,或者说是一对同性恋的感情是很易碎的,和一个同性恋闪婚这件事放在郎洋洋身上绝对算得上是离经叛道。
    郎洋洋捧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答应了他之后,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看着看着就在副驾驶睡了过去。
    后面又强撑着去店里把面团备好才回家。
    回家的路上找地方吃了晚饭,到了家庄硕去遛狗,郎洋洋把院子里晾干的衣服收拾好。
    前两天从上海寄回的箱子里收拾出很多衣服,打算洗一遍再放进衣柜,但是前两天下雨,于是拖到了现在还没有洗。
    郎洋洋洗完澡出来,想了又想,和拖延症对抗一万次之后终于起身,去箱子里抱了一些出来扔进洗衣机。
    “洋洋,我跟你说刚刚雷公跟一个萨摩耶打……嘘。”庄硕看到郎洋洋在沙发上睡着,立马噤声,还让压根没有出声的雷公也噤声。
    雷公很无辜。
    雷公刚刚打完架威风了一把,现在也累了,庄硕给它擦擦脚,让它上床睡觉,但是雷公和往常一样不上床,静静地躺在了沙发边上。
    庄硕看着这个画面很久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关上浴室的门之后才轻轻地笑出来。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六点钟,郎洋洋眼睛都没有睁开,伸手去摸手机按掉闹钟,十分钟后闹钟再次响起,他才睁开眼睛。
    床上已经没有人了,郎洋洋坐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是庄硕不在床上。
    郎洋洋起身下床,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郎洋洋拿起来看。
    【洋洋,今天要修大棚种辣椒,工作量大,我先去干活不能送你上班了,争取早点下班回来做饭。庄硕留。】
    郎洋洋笑:“还留纸条,好老派。”
    今天是暴雨了三四天后的周末,天气也转好,店里挺忙的,下午了郎洋洋还在烘焙室里做甜品。
    傍晚的时候郎月带着郎青雨来了,郎青雨刚上完小提琴课,累得连吃了两块双层芝士蛋糕,喝了一大杯西瓜汁。
    郎月这个人忙得很,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天过来也是找郎洋洋有事情。
    “上次你老公说的那个小云村,我想去看看,但是又不认识知道那里的人,能不能问一下你老公最近有没有时间,带我去一次。”郎月不爱吃甜的,给她拿了清淡的和果子,她也只吃了一个。
    上次她已经和庄硕加了微信,但还是过来从郎洋洋这边先问。
    她一口一个你老公的,把郎洋洋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郎洋洋说:“我回去问问他,不过最近农场里挺忙的。”
    朗月:“是不是前几天暴雨的事情?”
    郎洋洋:“嗯,农场就在南溪河旁边,淹了好大一片。”
    “这个季节就是这样,看天气吃饭的活计还是不好做。”朗月说完,一只手就放在了她昂贵的包包上,熟练地拎起来,一边起身一边说:“让小雨在你这里做作业行吗,我去公司一趟,晚点来接她。对了给你们拿了一箱进口的水果,放吧台了记得吃。”
    郎青雨拿着杯子正准备喝,直到意识到自己老妈五秒钟后就会消失在这家店,忙说:“我一会儿要跟星星去逛街,我自己回家。”
    “都行,有钱没?”郎月因为这句话耽误了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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