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哥“唔”了一声,以为他要进一步,暗自干咽着唾沫,闭上眼睛,胸膛撑着他的重量,深呼吸着放松自己,等着迎接下一波“考验”——他的身体是有反应不假,但都是肉体得自陆宇双手的刺激,没有半点他本人心理的支撑。
    陆宇手掌覆盖着他的两块胸大肌,手下肌肉精壮而不健硕,线条方正平厚,温暖弹性,硬度适中,摸上去不止让人产生欲望,更让人感到心安。
    他把自己身体放平趴下,安安静静地用嘴唇碰触小黑哥的耳垂,眼眸逐渐净澈下来。
    他现在更确切地明白小黑哥对他的好感达到了哪种程度,恩情中搀着眷恋不舍,别无它法才不得不压抑克制自己,远不到甘心为他献身的地步,即便用强,只怕也会被小黑哥半途阻止。
    不过,他陆宇虽然傲性,却本就没把自己看得太高,这已经很让他意外……
    隐忍,终有爆发的一天,小黑哥的性子静中带刚,绝无可能默默消亡,那么第二种法子对吴叔和洪西洋还好,却终究不是对待小黑哥的态度。既然想拥有这个人来安心,又怎能急色地逞一时之快?
    陆宇扪心自问,他虽对小黑哥有些动心,但他想拥有小黑哥这个人,爱意却没有太多,他自己想要踏实安心的霸占式私念才是占大部分缘由的因素。
    ——我才是最自私的人吧。
    他静然垂眸,念头电转,思维迅速清明,胯下的欲望也有些消减。
    小黑哥感觉到他的变化,明白是自己的态度不对,心底略有不安,睁眼转头凝视他,顿了顿,沉声低道:“我在努力适应,你不用停,我没事。”
    陆宇不抬头,趴在他肩上略显闷闷地轻声笑了笑,说:“我明白,你在试着接受我,咱们这对儿情人本就说好是试验期的不是?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说着,从他身上撑起身体,“我们睡觉吧,我有点倦了,明天周六不用上课,我睡个懒觉,然后,你跟我去血衣巷。”
    说着话,干脆利落地翻身从他身上下来,没有丝毫犹疑和纠结。
    小黑哥没料到他说停就停,就像之前没想到他说开始就开始,不禁意外地微微一怔,同时心底也不自禁地大大松了一口气,像是心理和欲望的刑罚终于结束,浑身里里外外都得到轻松的解脱。
    陆宇眼角余光注意到他的神色,翻身掀起被窝,抬头眼眸净澈地笑:“来,我抱着你睡。”
    小黑哥转头看他:短发很精神,俊脸很温雅,修长干净,率性坦然……
    他没来由产生一丝挥不去的自惭和愧疚,连忙答应着:“好。”屈着胳膊坐起身体,矫健地钻进了陆宇的被窝,然后隐约示好地伸出胳膊,低声道,“你枕我胳膊不?”黑眸询问地看向陆宇,说话带着不安的弥补的意味。
    陆宇看看他精壮的臂膀和饱满的肱二头肌,勾着嘴角,伸手覆盖住抓了抓,微微摇头:“手感很好,但我不喜欢枕人胳膊,倒是想抱着人。”
    说着话,将自己的左手伸到小黑哥的脑后,揽住他的肩头,右手右腿都搭在他的身上,温和地低笑道,“怀里有人,心里充实,我才睡得舒适安稳,你暂且充当抱枕吧,有感觉压到没?”
    小黑哥看着他,见他的确没有生气,暗暗松了口气,嘴角也在今晚进房后第一次微微扯了扯,道:“不会压到,我结实着,你抱吧。”
    陆宇平静无声地笑了一下,探头在他唇上咬了咬,闭上眼睛,冥想着入睡。
    他早已习惯不让什么烦乱的念头搅乱自己的正常生活,是以入睡一如既往的快,没多久便呼吸均匀下来,俊朗的面庞睡得宁和安详。
    小黑哥却始终睡不着,他胯下那物在之前被陆宇刺激时硬得难受,可毕竟没有他心理的主动支撑,一旦失去陆宇的双手刺激,便迅速软了下来,此时他也没去在意,只是轻轻缓缓地默默转头,看向陆宇。
    卧室没有关灯,灯光之前被陆宇调得昏暗,整间卧室有种暖暖的暧昧色调。
    陆宇的怀抱结实而带着霸占式的姿态,小黑哥感受着双方赤裸身体的零距离紧贴,眼眸森亮深深地看着他,既有温暖舒适的归宿般轻松,也有对未来如何的隐隐不安,还有些微惭愧,一时心头复杂,怎么都静不下来。
    直到大半夜他才在耳边陆宇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中,不知不觉地沉睡过去。
    一睡无梦,感觉不到时间。
    然后他忽地感觉自己胸口和胯下那物都正被人乱摸,他心底陡然一跳,蓦地惊醒过来,好在转瞬明白是陆宇,才没有打出本能的重拳,身体也在戒备的紧绷之后勉强放松,立即睁眼去看。
    陆宇斜坐床边,见他醒来,便从他双腿之间收回手,另一只手则一直摸着他的胸肌,此时眼眸带笑,晶亮黑澈地与他对视:“这么快就醒了,本以为我醒得早,能偷偷吃点豆腐的,可惜你太警觉。这次没出手打人,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小黑哥早在睁眼的刹那记起昨晚的事,或许是经过一晚,他自己心底潜意识已经有些接受,此时听陆宇笑说,他竟没有太羞臊的感觉,面皮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红起来。
    尤其他想起昨晚陆宇因为他的态度而半途停手,便接受能力极强似的、坦然而平和地沉声回应:“没有退步,这次我知道是你,你摸就是,我现在和你不是相好么。”
    这么说着,他还抬头把双臂从被窝里伸出来,伸展着躯体,无声地舒了个懒腰,然后长出一口气,把精壮的双臂枕在脑后,眼眸炯炯地看陆宇,自然而然地问:“今天不用上课?”
    陆宇穿着灰黑色牛仔裤,裤子还没扣上腰带,能看出内裤的边缘,匀称结实的上半身则精赤着没有着衣,初现宽厚的臂膀和胸膛都是健康略白的蜜色,紧绷光滑,耐人寻味。
    他见小黑哥如此态度,嘴角便扯起一点,似笑非笑,一手掀开被窝,把小黑哥晨勃的男物显露出来却不理会,右手撑在小黑哥有力的小腹上,左手屈指在小黑哥胸肌上弹了弹,然后令小黑哥意外地起身,一面扣着腰带,一面说道:“今天周六,昨晚说过了。”
    小黑哥“唔”了身,一动不动,头枕着双臂,任由赤裸的身体和胯下那物完全袒露,只问:“要去寻找青铜酒樽,还是要去赌石?”
    陆宇走到衣柜前套上纯棉无袖t恤,没有回头,说道:“算是赌石的一种吧,对常人来说是有点迷信玄乎的,我称它为‘赌气’。”说着,转头微微挑眉笑了笑。
    小黑哥仍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只转头看他。
    陆宇扫了他一眼,转身开门时说,“你回来得巧,《太皇陵》上个月拍摄完成,你正赶上这个月月初的《太皇陵》杀青记者会,下周四陪我过去吧,这是我第一次上电视,请你陪同以作留念。”
    “哦,好。”
    小黑哥神色沉静地点头答应。
    陆宇穿上外套,开门走出。
    门刚一关上,小黑哥立即出手如电地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
    门却突然又开了,陆宇探身,道:“想吃什么?”
    小黑哥暗自尴尬,不动声色地躺着说:“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76、第七十六章
    一顿早饭吃得清清爽爽,陆宇从不喜欢在吃饭时搞基情暧昧。
    饭后已经接近九点,小黑哥开车,陆宇坐在副驾驶座,左手伸着搭在他大腿上,但也仅此而已,显得非常随意自然,并没有过于暧昧的姿态,也没有让小黑哥感觉不自在,就连他自己也只是做出这个动作,心里想的是“玉气”一事。
    想了片刻,回过神来,轻声道:“赌石是最具有不确定性的行当,有可能你随便花个几百上千块,就能赚得四五百万,可谓一夜暴富。但与赌博一样的是,更多人沉迷其中,一刀切下去,切断的反是自己的家产。”
    小黑哥坐得端正如钟,本是专注开车,此时点头说道:“赌石光明正大。”
    “对,赌石虽然带着赌性,却是中国玉石文化中的一种特殊现象,不属于赌博犯罪的范畴。”陆宇在他腿上抓了一下,收回手,伸个懒腰,“于是很多人光明正大地输了个妻离子散。”
    小黑哥沉默片刻,道:“我见过赌输自杀的。”又问,“咱们的钱剩余不多了吧,我这次出去只带回来两个酒樽,也没赚到钱……你对赌石很了解?待会儿要玩大一点还是小一点的?”
    陆宇偏头看他,嘴角微微勾了勾,道:“大小不定,但不会太大,这行当不定因素太多,我不至于冒险把自己输个没钱吃饭,你放心,虽然是没多少钱了,但我不是因为钱才出来赌石,而且,我想要钱,也有本事赚来,总之养得起你。”
    小黑哥浓眉皱了皱,平静道:“我不是心疼钱怕你输。”
    陆宇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轻轻地笑:“我知道。”回过头看向前方,“你这种态度是过日子的人应该有的,你会争取会认真会拼命,却不会像赌徒一样奢望不劳而获,我看中的也是你这一点,实在。”
    小黑哥眉头舒展,听出来这是他的褒奖,浓眉微微跳了一下,眼眸森亮地“唔”了一声,看向前方,似是又在专注于开车,没有接话。
    陆宇暗笑这人经不得夸。
    安静了片刻,陆宇转头看着车外路上过往的行人,有的是情侣朋友结伴而行,有的是拖家带口在周末游玩,心头忽然升起越来越浓的思念。
    他回过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我这些日子不可能活得这么安静,我的钱,都是我妈留给我的遗产……再过一个多月是我妈的忌日,我要回A市扫墓,你陪我去吧。”
    “好。”小黑哥分心看他,沉声认真地答应,“我会陪你。”
    陆宇嗯了声,转过话题,“你开你的车。待会儿我要做的看似赌石,赌的也的确是翡翠与和田玉的原石,但我看重的和想要的都不是其中的玉石品质和价格,而是其中是否蕴含一种无形的‘气’。”
    小黑哥没听明白。
    陆宇也知道他不大可能对这方面太清楚,解释道,“同行有人称之为‘磁质’,平常人们说的‘暖玉养生’、‘宝玉通灵’,说到底,指的还是玉石里面的玄妙,只不过除了极少部分人以外,没有谁能悉数了解其中奥妙。我并不算是透彻掌握,但也能属于那极少部分人之一吧。”
    说着,转头看向小黑哥胸口。
    小黑哥在祛除了体内邪气之后,身体根本不畏寒冷,此时穿着他的迷彩厚外套,宽厚的肩挺拔的背,把迷彩服单衣标准地撑起,同时半敞着怀,里面是陆宇给他买的白底蓝纹的长袖T恤,T恤把他厚实的胸肌勾勒出来,惹人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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