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过详细化验,并确认了这个肢解女尸是王晓敏后,最后再经正常程序把这具女尸遗体送返殮房去。
    当冯碧珍知道了埋在堆填区的那具残肢真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后,随即悲痛欲绝伤心得很,并且不时以泪洗面。
    她回忆起当日曾与女儿的一段情怀时;及回忆起女儿那天真烂漫的样子,到了现在忽禁感觉悲痛孤单。
    只是为了一件很小的事情,但为何又会发展至今日这个地步呢?
    她越想越气愤,但又感无奈,此事实在太不值得了!
    我们确定了兇徒就是林竖仁,可是他像鬼的一样不肯现身,我们亦曾尝试跑到一些有闭路电视的店舖查看,但始终亦一无所获。
    这日我们下了班,便一起在一间火锅店内晚膳,这间火锅店人山人海,如迟来一步的话,肯定会被人拒于门外。
    我们一边吃一边有说有笑,期间陈铭才开口道:「叶长官,我当差多年,亦曾转了多个警区,但我从未遇过好像叶长官你这样的头儿,因为他们都恃住自己有官威就来摆官腔,完全没有理解下属的感受,但长官你就不同了,经常都和我们的下属打成一片,全无压力,所以话,叶长官才是体察民情呀!」
    我忽见他大讚,本来应是感到飘飘然的,但可我从不受这套,便道:「嗯,我们都是走来这里吃东西的,就算你不吃我也要吃,都饿的嘛,快点吃吧。」
    之后,马小妮问:「是呢头儿,这个林竖仁已失踪了多天,而我们在多天也怎找也找不到,你说他究竟去了哪里?莫非他真是会飞天遁地的吗?」
    陈铭才听见她问便道:「唉!小妮,我们出来查案的最紧要是耐性,没有耐性就什么也查不到来,你看看这单案事发只有几日,我们都起码掌握了他的资料,莫非我们真是懂飞的吗?」
    我见他们都好像个小朋友般便笑道:「哈,今次阿才又说得没错,查案的不能急,一急就很容易出了乱岔子,我们查案的除了搜集更多资料外,其馀的还要讲求证据,因为法律是公义的,在公义的社会上,法律是人人平等,所以才有证据的事实,这些一切我们都是跟事实去做的,你明不明白这个道理?」
    看来马小妮好像仍有些不明,于是一人随即抢着说:「这即是说,这些所谓法律和公义全都是有钱佬的玩意,只要他们杀了人,只要他有钱,就可黑也说成白,这个如此显浅的道理你也不明么!」
    「喔……这个嘛!」
    这刻马小妮听来这人说得好像有些牵强,她当差虽然不算是资深,但记得应也有五六年多,每次的查案都是一如既往,那又怎会不知呢!
    接着陈铭才笑道:「小妮,你又不要听他在胡乱说话,他每次要思考时,都总是狗屁不通,都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见他们都总爱你言我语自得其乐,也不禁开怀地笑了起来,作为他们的上司,都是轻松些还好。
    岂料就在此刻,店内的一部电视忽然传来了新闻,而新闻主播更一度提及在将军澳堆填区内的一宗肢解女尸案,说是在这世纪上的一宗最离奇命案,并且一度分析了案中的过程及关键;和事件的来龙去脉,这时我在想,就连我跟这单案也跟得一头雾水,为何报导新闻的那个竟会知得一清二楚,唉!这些什么的煲水新闻简直得啖笑呀。
    但又忽然间,竟瞥见有一名戴上帽子的人急急站起,并急着跑到柜枱前放下了一些钱后匆忙离去。
    这刻我们都觉得奇怪,为何那人如斯匆忙,于是我们眼目一瞥,便即站起从后跟踪那人。
    我们出到门外,已发觉刚走出的那人不翼而飞,只见那人身材不高,大概只有4尺3寸左右,于是我即吩咐道:「一定是他,如今我们去分开包抄拦截,保持联络。」
    「是的,长官。」
    于是,我们便即分头拦截。
    这里有三条的主要路线,第一条就是要穿过马路直过对面;第二及第三条就是转向两边进入小巷。
    我们不约而同地分成三组,我和一名探员率先衝过马路越过对面,可是这处都是熙来攘往车水马龙,根本也分不清谁是林竖仁。
    另外陈铭才和两名探员则沿路转右逐处搜寻碰碰运气,可是他们仍是盲目地找,茫无头绪。
    另一组的一名探员和马小妮则误打误撞地进入了左转的一条小巷,他们都盲目在找,似乎都在碰碰运气。
    这条巷子看来都堆满了垃圾,而垃圾桶则随处可见。
    他们都沿住巷子走到入中间位置,但同时心里有数这个疑兇随时会出现。
    谁知就在这剎那,突然有一人把身旁的垃圾桶「砰」地推前企图撞向那名探员,那名探员不知就里,忽见墙边有一垃圾桶的影子蛮然飞出,故即时反应只能起手一挡。
    岂料还未挡得及,已即被那人从垃圾桶旁闪身扑出,并举起手上一把锋利的剃刀急速蛮地向那名探员挥了一下。
    那探员闪避不及右臂不慎遭鎅了一刀,故登时「呀」的一声并鲜血四溅。
    而一直同行的马小妮瞥见该探员忽被袭,便随即拔出了身上的配枪来,可是仍未喝令,已即时给那人用垃圾桶蛮地撞了一下后继而仓促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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