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传令兵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府邸之中:“陛下不好了,南越王遣三员大将为先锋,亲率兵八千在关外挑战!”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子受缓缓放下手中的荔枝,噗噗噗吐出核,撇了那传令兵一眼道:“去将诸位将军们召来。”
    传令兵走后,子受才缓缓从杨妃膝上坐起。
    不过片刻,便传来纷乱的脚步声:“陛下,陛下!”
    却见邓九公与闻仲、张友仁等人联袂而来,朝歌来的将领都住在总兵府,召集很容易。
    而他们身后跟着太鸾、赵升、孙焰红等偏将。
    这些三山关本地将军都有自己的府邸,和总兵府离的很近,来的也快。
    张友仁拱手说道:“陛下,南越王率军八千在关外叫骂,约我等决一死战,该如何应对?”
    南越突然来攻,张友仁有些慌,不过再惊慌他也能忍着,表面上看不出来。
    “陛下欲战欲守?”
    邓九公倒是淡定的多,只是询问是战是守,八千人别说攻三山关了,野战也是个笑话。
    也就是越人善于翻山越岭,如果战事不利可以直接脚底抹油,战损不会太大。
    邓秀因为于越王臣服,洗刷了多年屈辱,斗志昂扬,跃跃欲试请战道:“陛下,让末将为先锋,领一军去教训教训他们吧!”
    呃……
    子受觉得南越王率八千人邀战是个没脑子的操作,估计栓条狗为将都能赢,也就没打算瞎指挥。
    而且早在鄂城定下南征时,他就已经决定不插手南征的战事,胜也就是早晚的事,尽量不要扯上什么关系,让百越拖住大军和闻仲,方便自己回朝歌搞事情就行。
    子受道:“此蛮夷北上,而非南征,是战是守,可由邓总兵自行决定。”
    邓九公心中暗赞,纣王果然是个明君,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南越王叫骂邀战,挑衅的是三山关,如果以张桂芳为将,闻仲为帅,令朝歌之兵对敌,无疑会让他这个三山关总兵难以自处。
    毕竟人家就八千人,又不是什么百万大军,三山关连这点事儿都应付不了,还谈什么总兵,说什么大商南疆屏障。
    “那末将便出战了!”邓秀闻言便欲出战,他清楚自家老爹的性子,肯定要干一仗,这个先锋可不能让给别人。
    邓九公张手阻拦,沉吟片刻:“不要急,南越王虽然愚鲁莽撞,但兵锋正盛,如今不是出战的最好时间,三山关内每一名将士都是精忠报国之士,不能白白费了性命。”
    邓九公摆了摆手说道:“今日天气晴朗,多云转晴,等到正午时分,南越兵马骂上两三阵,就会因为炎热而疲惫,士气低下,趁现在整军,让将士们养足精神,在南越士兵疲惫之时出战,定可一战而胜。”
    “邓秀,赵升!”
    “末将在!”二人欣喜不已。
    邓九公道:“正午过后,便由你二人领军去战,以邓秀为先锋,赵升从旁策应。”
    “末将遵命!”
    很快,便到了正午。
    子受与众将登上关墙,邓九公看向邓秀、赵升二人:“正值良机,你二人速速出战!”
    “遵命!”二人拱手领命,当即策马出关。
    邓秀一马当先,手提长戈杀出。
    赵升则停在了关下,并未冲入战场,他只是前来策应。
    邓九公在城头上,望向南越军阵,指着一个个口渴的南越士兵道:“这群南越蛮夷叫骂半天,口渴难忍,又正逢日晒,过了半天,已经不复早上的气势,队列懒散,陛下请看,后面还有很多人坐在地上歇息,我军轻松可破!”
    子受心惊不已,邓九公也有这种水平的调兵遣将?全都给他说中了!
    幸好自己机智,选择攻打百越,这平南起码得好几年,不仅能拖住闻太师,邓九公再有能力,也只能当个后勤将军,更不用说,还有在鄂城孤立无援的越王等待他出兵策应,邓九公多半得忙得焦头烂额。
    闻仲轻抚长须,建议道:“待邓秀胜得一阵,可趁机派兵掩杀,以防南越人遁入山林。”
    邓九公沉吟一番,下令道:“太鸾,孙红艳,你二人各率部曲,从关后绕道至南越大军左右两翼,合围冲杀,李锦,你领一千善于山地攀援的将士深入山林,不需露面厮杀,只需鼓噪呐喊,吓退窜逃的南越士兵即可,南越王一逃,便负责打扫战场。”
    “陛下,且看臣看的布置如何?”
    子受说不上话,老老实实道:“朕不知兵。”
    “陛下说笑了,何必过谦?”邓九公发笑。
    倒是一边的闻仲连连赞许道:“邓总兵不愧久镇南疆,士兵进退有度,又有良将数员,实乃我大商社稷之福。”
    “老太师哪里的话,太师才是……”
    两人开始互吹彩虹屁,胜败已在指掌之中。
    第344章 稳得很
    却说邓秀已领军与南越大军会面。
    商军阵容齐整,衣甲鲜亮,又因于越王臣服,士气大增,军心大定,各个精神抖擞,显得气势恢弘。
    大军中央还有一掌旗官,擎着一面巨大的幡杆,旗帜一面是玄鸟图纹,另一面则是“商”。
    以往他们不敢用,旗帜多是将领姓名,但如今纣王在关内,便可用上玄鸟旗,旗帜之下,皆是嗷嗷叫的商军,仿佛开了buff一般。
    反观南越这边,人多不穿衣甲,尽裸身赤体,面目丑陋,军中不鸣鼓锣,只吹角为号,气势上就落了下风。
    邓秀见此军容差距,就知道这把稳了,大声喝道:“兀那贼厮,陛下亲征百越,尔等不思拱手来降,反而胆敢更进一步,犯我大商疆界,可恨可诛!今本将定当屠尽尔等,为我大商南征大军祭旗!”
    此言一出,大商将士皆是群情激愤,无数人纷纷望着中军那杆旗帜,与纣王皇袍一般是黄白二色的配色,但却可以用敌人的鲜血染红!
    “祭旗!祭旗!”
    虽说商军先锋人数不比南越多,只有数千人,但声势惊人,却是爆发出了近万人般的呼喝。
    南越王毫无惧色,他只是觉得军备不同,心里不平衡,却并不觉得会败:“邓秀小儿,大言不惭!那于越走狗都能杀得你大败而逃,何况本王?你不自量力,死里逃生又要前来送死,莫非是能长出两个头来?!”
    南越军士见自家大王自信非凡,纷纷作兽声回应,声势也不差。
    木蛇当即上前邀战:“木蛇在此,谁来做我刀下之鬼?”
    邓秀挺长戈直接冲阵而出,不过一旁有一小将冲的更快,手中长枪直取木蛇:“邓遇来取蛮夷狗头!”
    邓秀停下马匹,这邓遇是他堂弟,也颇有武艺,对付区区蛮夷,手到擒来。
    木蛇挺刀相迎,战未几合,邓遇接着交错之际,按下枪,竟是猛地一拍马,回身一转,长枪也跟着调了个方向,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木蛇。
    就在长枪及身之时,忽然金光闪过,宛如金铁交加,长枪无法挺入木蛇那赤果的身躯半分。
    木蛇哈哈大笑:“雕虫小技,还敢献丑?”
    邓遇大惊,挺枪又刺,木蛇懒得退让,身上一阵阵金光,任那长枪猛刺,也无法刺入分毫。
    邓遇百折不挠,又要再刺,木蛇轻哼一声;“真当爷爷只会挨打?”
    手中长刀一转,一刀了结邓遇性命。
    邓秀怒极,以前也没见越人这么耐打啊!
    当初他被于越设伏,作为百越最大部族的于越,族中士兵也没有这等刀枪不入的能耐。
    他拍马而出:“安敢逞威?!”
    木蛇不躲不闪,任邓秀长戈直刺。
    邓秀的力量比邓遇强出许多,只觉得仿佛长戈刺在了石头上,虽然有把握彻底刺入,但太费时间。
    他将木蛇防守反击的一刀格挡开来,顺势一挑,戈刃直往木蛇脸上勾去。
    木蛇匆匆躲避,却没想到邓秀变招太过突然,衣甲都没穿,暴露浑身要害,对方竟然不攻身子,反而朝着眼睛去,当真阴险!
    子受看得一愣一愣的,打北狄东夷乃至平灵的时候,怎么就没见过这种刀枪不入的敌人呢?
    闻仲也紧皱眉头,这等术法,不似百越手笔。
    “邓总兵久镇南疆,可曾听闻百越之中有类似异术?”
    邓九公摇头,百越最难对付的是瘴气,蛊虫,他要是知道还有这种刀枪不入的玩意,早就让赵升、孙焰红上了,这俩会喷火。
    邓秀猛然变招之下,虽是伤了木蛇一只眼,但木蛇并未就此失去战斗力,仍旧能勉强支撑。
    一边的木壮、木虎大喝道:“商人奸恶,所言非虚,竟伤人眼,木蛇兄弟,我来助你!”
    三人一齐上阵,邓秀发现,不止木蛇一人,其他两人竟也是刀枪不入的身体,还是一样,虽然能强行破开,但太花时间。
    他在三人夹攻之下,颇为狼狈,要不了多久便会落败,哪来时间破开防御?
    “百越蛮人,竟只会以人多欺负人少,邓将军莫慌,升来助你!”
    赵升拍马上前,本以为南越军士就是群渣渣,自己只能策应一二混不到功劳,没想到竟蹦出几个刀枪不入的家伙!
    赵升也没动兵刃,张嘴就是一口火,木蛇、木虎立时便被烈火烧伤,邓秀赶上一戈下去,没砍动。
    邓秀暗骂一声,将被烧伤的两人戳瞎,又引动兵将上前,将二人绑缚。
    木壮一见势头不妙,赶紧收兵,南越王也在后方发号施令,让大军后撤十里。
    “追!”
    邓秀叫喊着,身后的士兵也不甘示弱,嗷嗷叫着追击南越士兵。
    赵升连忙阻止:“邓将军莫急,若是南越设伏……”
    邓秀不满道:“哪来的伏?父亲早已令太将军与孙将军从两翼包抄合围,何须畏惧伏兵?”
    赵升再劝:“邓将军莫要忘了于越之伏……”
    邓秀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就是因为于越之伏惨败,才这么迫切想要立功洗刷屈辱。
    “于越兵强马壮,可南越大军已败,更俘获其两员大将,如何能设伏?便是设伏,以我等武艺,又为何不能反杀?”
    不等赵升回答,邓秀领兵便冲。
    士兵们不在乎埋伏,主将怎么号令,跟着冲就完事,而且兵锋正盛,此时不追击,反而会伤了士气。
    邓秀在前面追,赵升在后面赶。
    越赶,赵升越觉得不对劲:“南越人为何只在大路撤军?他们善于翻山越岭,何不躲入山林?”
    邓秀满不在乎道:“父亲已遣人在山林中鸣锣击鼓,他们以为山林中已经遍地商军,只怕根本不敢深入山林吧!”
    赵升狐疑道:“虽是如此,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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