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除了你别人谁也不知道!”果然,朱玛对这种变化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有些惊喜。
    “我打算在红区设立一个广播电台,由你和伊斯扎韦负责运营,在公审的时候把过程向全世界广播。”
    洪涛本想说这种变异并不见得稳定,说不定哪天就又发生了变化。可是看见朱玛轻松快乐的样子,又把令人扫兴的话咽了回去。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容易增加烦恼,不管提醒不提醒,以目前的科技都无法改变,那还不如啥也不知道能高兴一天算一天呢。
    “太简单了,我一个人就能操作,不用让伊斯扎韦跟着,他不值得信任!”对于这个任务朱玛觉得没什么难度,但对安排的人选有意见。她不喜欢伊斯扎韦,总觉得那家伙是个有奶就是娘的奸商,不该委以重任。
    “人是会变的,他跟着我来到这里小一年了,期间经历过不止一次考验,表现得都不错。我手头上能随意调动又不会引来关注的人选只有他和水蛇,相比起来你应该更不喜欢那条蛇。
    红区很快就会有反抗军和救赎者的淘金客出没,我只能在大面上占据一块区域,无法具体约束到某个人头上,保不齐就会有胆子大的钻进去瞎踅摸,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派伊斯扎韦陪同朱玛一起值守广播电台也是不得已之举,但凡有别人可用,洪涛也舍不得把仅有的两名暗桩废掉一个。
    “那好吧,我帮你继续盯着他!要是碰上淘金客该怎么办?”听到红区的情况,朱玛也知道任务没那么轻松,说不定得出人命,多一个帮手是很必要的。
    “只要没有暴露就不用搭理,反之就千万不能手软。别担心死人,淘金客有损失是正常现象,反抗军和救赎者应该能理解!”洪涛回答的比较婉转,但内容非常冷酷。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还是那道题,两条铁轨,一条上一个人,一条上十个人。如果必须得选择一边碾过去,洪涛会毫不犹豫的舍掉一个人。
    当天晚上洪涛再次钻进了隧道,但这次没有让笨猪个沈万三跟随,而是换成了两个披着黑袍兜帽的反抗军移民。当然了,这两个人不管是阿尔因还是艾尔肯都不认识,是由伊斯扎韦和朱玛化妆的。
    有了前一天的探索,三人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抵达了小红门站,找出藏匿的设备,沿着挖掘好的老鼠洞钻出地面,顺着高架桥一路向南,四十分钟之后抵达了旧宫站。
    “啊……模样没有太大变化,就是它吧!”站在站台上四下看了看,洪涛很满意。虽然距离旧世界已经十一年了,但这片区域的变化并不算太大。东、北、南方向近一公里都是平地,没有高层建筑,视野很开阔。
    西边则是附近最高的建筑,住总万科广场。把广播电台设置在这里既方便又安全,只要发现不对劲儿,往凉水河两岸茂密的树林子里一钻,不派大部队拉网真找不见人影。
    “太显眼了吧,如果我是淘金客,第一个要翻找的就是这里!”朱玛和洪涛的意见向左,她觉得太一览众山小也不是好事儿,干特务工作,最基本的要素就是泯然众生毫无特点。
    “不用担心,我会和反抗军、救赎者高层打好招呼,淘金客不能在五环之内搜索。理由很简单,这里距离四环路的军队哨所太近,很容易被发现。为了大家能细水长流,谁违反了这条规定格杀勿论!”
    可惜洪涛已经想好了后续的大部分环节,在鼓动疆省移民挖隧道开始,就在如何避免被淘金客随意闯入的问题上做出了不止一套预案,听着还特别合理。
    “那联盟军方的监听怎么办?我们只要一开机,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被发现定位,这种大功率电台是很难逃过去的!”
    可是朱玛还不放心,又提出了另一个比较严峻的现实,比对付流民淘金客还要命。如果费了半天力气把电台架设好,刚开机试试就引来了军队,不光人很难跑掉,设备也得一起完蛋。
    “嘿嘿嘿,放心,只要你们别整天开机,稍微露点马脚是没人来查的。这是开机时间表,每周我会更新一份,按照它开机就万无一失了!”
    这时就得靠人脉了,联盟有比较完善的无线电监听系统,不仅能扫描大功率电台信号,连改装过的对讲机也能捕捉。
    它的建设主要归功于张柯,小胖子继承了洪涛多疑的性格和对机器设备的偏好,从四年前就着手建立这套系统,并取得了不少成绩,端掉过好几个敌特电台。
    可是任何系统也需要人来操作,此时张柯就成了联盟防御系统上的一个大洞。他不仅给洪涛提供了急需的器材,还利用手中的权利故意睁只眼闭只眼。俗话说的好,家贼难防啊!
    “真是的,人家学的东西一点都用不上了!”这下朱玛没话可说了,但很不高兴。她学了一身本事想和洪涛显摆显摆,结果见面之后没有丝毫机会!
    “猴子,拿着,帮我看着她,不许任性,只要有危险马上转移。不用在意那些设备,人在什么都能再找,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这么大了还耍小性子,洪涛必须不会去哄。但他也没熟视无睹,从腰里抽出布亚科夫送来的手枪,连同消音器、备用弹夹和一袋子弹都塞给了伊斯扎韦,又小声的叮嘱了一遍。
    “您放心,我懂!可枪给我了,您用什么?要不我再回去一趟,花点钱弄两把猎枪吧!”此时伊斯扎韦才算看明白,合算红衣修女和佑罗大侠之间是有某种暧昧关系的,怪不得让自己亲自送过来,还要继续充当保镖!
    帮大哥盯着女人,这个活儿必须很重要。只是他在市场里混了这么长时间,一眼就能认出这把枪的来之不易。现在大哥正在走背字,整天被人盯着,身边没有趁手的家伙,好像不太妥当。
    “从此以后我就改行当文化人了,不再打打杀杀的,基本也用不上了!”洪涛是有点舍不得这把崭新的hk45,但确实留着没啥大用,也懒得再为了找武器让很多人心里不踏实。
    “鼠哥,有件事我不太明白……”到底啥是文化人,能干啥,伊斯扎韦很迷惑,打算破例多嘴一次。
    “走,边走边说……”看到朱玛已经走出了站台,洪涛也背起包跟了下去。
    “光靠这些东西就能打垮东亚联盟吗?”伊斯扎韦别看瘦,但力气一点不小,背的包最大也最沉,晃晃悠悠的跟在洪涛身后,几乎都看不到人了,只能看见背包下面长了两条腿。
    “打垮联盟?你想岔了……猴子,这里不是救赎者,暂时还不存在敌我矛盾,也没有活不下去。正相反,与疆省比起来这边应该算是很不错了,既然大家都能活,我们为啥要把桌子掀了,打烂所有人的饭碗呢?
    我要做的不是推翻谁,而是要在能活着的基础上,再让大家手里的权力更多一些。可能很多人不理解要这些权力有个毛用,不顶吃不顶喝的。可我要说,现在不去争取,以后就永远也拿不到了。
    俗话说的好,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有些东西拿在手里不用是一回事,手里根本没有又是另一回事。我们这辈子有可能用不上,但大多数人还是要传宗接代的,谁敢保证儿子、孙子也用不上呢。
    到时候想用了,一看,得,我爹、我爷爷没给我留,再想去要,人家都传了好几代,规矩也定下来了,谁肯定轻易从兜里掏出来分给别人?”
    伊斯扎韦的想法很正常,大部分人都有这种思维惯性,不图利谁会早起呢?可利和利不一样,在小商贩眼里,每天能多赚几块钱就是利;在农民眼里,每年能多收几百斤粮食就是利;在官员眼里,这辈子能多抓住一些权力就是利;在自己眼里,能尽可能的向幻想靠近也是利。
    站在不同的位置、不一样的高度,对利的解释就不同,互相之间可能很不理解。没关系,慢慢来,光靠说是没用的,要做着看,说不定干着干着理解的人就多了呢。
    当初自己算计平难军和飞虎队的时候,也不敢保证一定成功。后来单独对抗裁决者的时候,更没想到能影响救赎者的存活。
    古人云的很有道理,在战术上要有很大成功把握才能进入实施阶段,但在战略层面上必须得大胆,只要有点希望就得试试!
    第970章 不避嫌
    洪涛很忙,刚刚从隧道里钻出来,洗完澡眼睛还没合上就被笨猪给叫醒了,有客来访!而且这位客人架子很大,不肯上来,非让洪涛亲自下去见面。
    “……看仔细喽,这就是我当年白手起家的武器,名曰子午断魂钉。凭借着祖传的身法,一手一把断魂钉,三五十只丧尸根本近不了身!想不想学?传男不传女!”
    如果不是看在笨猪手里的冰镐份上,洪涛都懒得起来。焦樵、蓝迪、吕叶江南、周媛、林娜他们来了,肯定不会玩这套把戏,剩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爱谁谁,想聊就自己上来,不想聊趁早滚蛋。
    可是这根冰镐与众不同,它的尖端已经有了严重磨损,合金握把也出现了轻微的扭曲,显然经过了很大强度的使用。但通体没有一点锈迹,擦拭得很仔细。
    “……我认识这种东西,是爬山用的!”笨猪没有因为渴望绝世武功而激动,淡淡的说了句,就把洪涛后面正在编的瞎话全堵回了肚子里。
    “你有不错的枪法,可却只能养马,真不是命运不公,而是性格使然!既然不想学就别在这里碍眼了,下去传膳,中午在十字路口设宴款待贵客。顺便去找找有没有卖草鱼的,天天吃烤肉都上火了!”
    睁眼的第一通瞎话就被人识破并戳穿,让洪涛非常不高兴。让自己不高兴的人,无论是谁,也得受到相应的惩罚。新七区里肯定没有卖鱼的,您就活动活动吧,去大洋路市场买去!
    “何人扰我清梦,速速报上名来!”顶着一双熊猫眼,洪涛提着冰镐大踏步的走出了楼门,当他看见那辆带着理事会标记的马车之后,立刻就知道谁来了,刚刚撒谎被戳穿的不快也一扫而光。
    “大侠息怒,小人刘全有有要事禀告……”听到洪涛极具穿透力的嗓音,车厢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位光板无毛、大腹便便、满面红光的中年人,上前两步双手作揖就要行大礼。
    “我靠,你是不是偷吃人参果了,怎么看着比我还年轻啊!”洪涛冰镐一伸,把此人的胳膊托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很是诧异。
    听蓝迪介绍,刘全有这几年过得可不咋顺心,除了能在理事会里仗着老资历给初秋、高天一捣捣乱,啥正经事儿也做不了。可是看上去他一点郁郁寡欢的样子都没有,如果发愁也能延年益寿,世界上就没人会笑了。
    “无官一身轻嘛……老洪,一晃快十年了,你的变化可是有点大啊!”刘全有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可眼睛里已经有了水汽。
    “我也无官,可比有官还累,这就是命……弟妹呢?她怎么没一起来?”
    要说一点思念没有那才是瞎话,当年这位街道主任可是自己团队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虽然无法上阵搏杀,也为联盟立下了汗马功劳。一想起七八个人两三条枪的的奋斗时光,哪怕是敌人也得动容。
    “嗨,她心眼小,咽不下这口气,把身体弄垮了,时日无多啦……”
    一提起周金兰,刘全有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成串的落下。不过基本功还在,没有当着来来往往的人失声痛哭,只是无声的抽泣。
    “什么病这么严重?找医生看了吗?”洪涛真没听说周金兰病得这么重,有点怀疑刘全有在撒谎。
    “乳腺癌,晚期,已经扩散了,怕是过不去夏天了。这两个多月她一直都在城北疗养,我也没对外人讲,连你回来的事儿也没说,怕她心情一激动身体更扛不住。”
    “……走,我跟你去找阿里克谢,让他干点正事儿,说不定还有救!”一想起那个蹲在小院里把各种菜叶子洗干净弄成泡菜的女人,洪涛眼睛里也有点湿了。
    患难见真情,虽然这两口子最初也是被自己半忽悠半逼迫着才担负起了团队组织后勤的重担,可他们真没敷衍,至少没和自己耍过太深的心思,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
    老了老了,退下来了,不管因为啥原因也不能人走茶凉,凄凄凉凉的病死在郊外的牧场里。病能不能治是一回事,有没有尽心去治又是另一回事。
    “哎,老洪、老洪,使不得、使不得!她心太重,拿得起放不下,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又得有想法,强撑着也得回来。不如就让她糊涂着,走完最后这些日子吧。”
    刘全有是真变了,不仅仅是外表,还有性格。要是放在十年前,谁欺负了他,有洪涛做主,不光不会拦着,还得在一边拱火,必须狠狠的报复。可是这次他居然说看开了,好像还真的看开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别怕,我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可说话还是有点用的,这点事必须能帮你做主!”这下反倒让洪涛不知道该咋办了,更不知道刘全有的表态是真是假。
    “我都这样了,谁还能把我怎么样嘛。真的没有,老洪,好意我心领了,今天来也不是要告状。江南和我说了,我琢磨着三环娱乐城也不是世外桃源,干脆还是别费那个力气,正大光明的老朋友相聚,聊天叙旧这里就挺好。”
    刘全有还真是看开了,语气里没有半点委屈,还反过头来为洪涛的现状考虑,生怕钻进娱乐城里见面被人当做鬼鬼祟祟。
    “那也好,咱俩都属于落魄之人,干脆就在路中间摆上一桌,谁爱看谁看!”既然刘全有豁的出去,洪涛更不会怕,挥手往市场中间一指,很有点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豪迈。
    实际上洪涛在这条街上确实挺有面儿,只要他请客,十字路口中间马上就会被打扫干净,铺上地毯、摆上软垫和矮桌,四周还有胳膊上戴着红箍的市场管理人员巡视,禁止一切闲杂人等靠近。
    至于说吃啥,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既不用掏钱买也不用动手做,反抗军、救赎者和陶潜会争相筹办。如果不是洪涛坚决不许,在市场上买东西也是免费的,看上啥拿啥,摊主保证不反对,还会亲自帮忙送到楼上去。
    “老洪啊,这事儿也就你能办出来。蓝迪他们为了让这么多民族能和睦相处不知道开了多少会、想了多少主意,结果还没你过来住几天管用呢。看看,这里哪儿像是新移民区,比老安全区里还和谐!”
    刘全有刚开始没觉出太多异样,可是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有感慨了。十字路口市场可以说是个民族大杂烩,黄头发、黄眼珠子、白皮肤高鼻梁、黑头发黑眼睛,各种口音大多听不懂,仿佛到了联合国。
    可大家脸上笑容更多,看不到仇视、没有隔阂,就算争吵也是为了多一毛钱少一毛钱的买卖,只要生意做成了,立马就换上笑脸称兄道弟。
    “不能这么讲,我可是在疆省纵横了七八年的独行大盗,杀过的人数不过来,救过的人也数不过来。老话说的好,倒驴不倒架,多少还有点威望,更容易获得他们的信任。
    联盟政府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要慢慢来,多做点实事,让大家看在眼里。谁心里都有一杆秤,是好是坏,他们全明白,纯靠忽悠长久不了。”
    对于这番赞美洪涛坦然接受,没办法,眼睁睁的事实,非要否认更显得虚伪。不过对于蓝迪的政府工作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他们还是做了不少事情的,光是新安全区的建设就没少费力气。
    “唉,不比以前了,太多事被掣肘,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使不出多大力气。老洪,你这次回来为什么不争取争取呢,眼睁睁看着咱们辛辛苦苦弄起来的摊子就这么一点点的垮了啊!”
    可是一聊起政策,话题自然而然又转到了自己身上。刘全有的意思和周媛一样,很希望自己能振臂高呼争一争,哪怕由此会引发联盟分裂也在所不惜。
    第971章 新对策
    “刘主任,我的想法江南应该和你聊过,眼下的情况也没有到岌岌可危的程度,还有时间去慢慢争取。来,今天不聊工作,咱们俩小十年没有见面,吃饭喝酒叙旧才是主题。”
    又来了,洪涛不想再把自己的想法重复一遍,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只需要等待公审结果即可。当然了,刘全有也是一份力量,有些话在吃吃喝喝的过程里透露出来,远比一本正经的交换意见更符合自己的习惯。
    “哼,蛇鼠一窝,他还是没忍住去了!”刘全有到新七区看望洪涛很低调,有关他们俩在十字路口大吃大喝、交谈甚欢的报告,当晚就摆在了初秋的办公桌上。
    对于这次会面,初秋的情绪有点激动,甚至比蓝迪和吕叶江南去看望洪涛还紧张。别看刘全有只是一名普通的理事,手里狗屁权力也没有,可做为政敌,这位前复兴联盟的二把手始终是个大威胁。
    当年如果不是孙建设被自己说动带头表态,连带着焦樵也跟着举了手,理事长这个位子能不能让自己坐上很成问题。两个最大的劲敌会面了,不重视说不过去。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刘全有暂时起不到什么作用,我们面对的最大麻烦还是公审。要不我再去见见他,看看能不能利用牛大富的事情当筹码,让他不再坚持公审。
    实在不成把牛大富也舍了吧,说起来也怪这家伙太冲动,当初要是能提前来个消息,也不至于把事情搞成这样,真是愚蠢透顶!”
    见到初秋的表情不善,高天一从角落的沙发里站起身,走过来拿起报告翻了翻,轻轻放回桌面,略微沉思了下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经过上次在法庭上的一番较量,让他再次认识到洪涛的难缠和影响力,综合权衡之下不得不选择避其锋芒。一旦真的按照规则举行公审,那改革派损失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牛大富了。
    虽然把盖子揭开之后,暴露出来的不仅仅是改革派的龌龊,保皇派同样干净不了多少。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如果实力损失过大,以蓝迪、林娜、焦樵为代表的中立派显然就成了最大的赢家。
    与其让局面变得更复杂、更不可控,不如先小小的退一步,放过洪涛这根大搅屎棍子,等一切都安稳下来之后再慢慢琢磨该如何处理。反正目前改革派还是占据着优势,没必要因为一城一地的得失,匆忙展开全面对抗。
    “你还是没有摸透他的秉性,以前我做过他的房客,除了几个结仇比较早的之外,街坊邻居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愿意得罪他。
    不是因为能打,也不是关系硬,他一旦要对付谁,肯定不止一招半式,会处心积虑的琢磨好久,直到觉得万无一失才出手。谁要是落入他的节奏,除非真能手眼通天,否则无论黑白都很难脱身。
    这次他突然提起了联盟的继承关系和基本规则,显然不是临时起意。既然第一场我们输了,后面就会面临一环又一环的连招,必须要走出他的套路才有可能赢!”
    不光高天一在自我审视,这些天初秋也没闲着。她能在联盟理事长的位置上稳稳坐了两任,除了身份比较特殊、资格非常老之外,必要的政治头脑和手腕也不能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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