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一整片从未见过的花朵形成这无边无际的花海,一朵朵绽放着鲜红的花朵盛开着和我这要死要死的人完全是反差呢,但在这叛军作乱的国家会有这种美丽的地方吗?就算听说这国家某些地区在观光客眼中算是度假胜地也不可能有那么浮夸的地方我却不知道。
    「明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逃离那该死贵族的手掌心,一路上为了活下去不只是平民家连军营都不小心闯过了,现在却栽在这个地方三天三夜?明明我一直往同一个方向走了却怎么也走不出去,现在的我连自己死了没都不确定了。」
    这名年纪十四岁的红发少女头发也因为许久没有整理变得凌乱不堪,脸上还有一片因烧伤形成的疤痕加上不知几天没有洗澡的皮肤让她狼狈中带着恐怖,而她身上穿的是低调不易被发现的卡其色连帽斗篷。
    虽然这名面露疲倦的红发女孩走在这她未知的地方,口中还不断碎念着不知道自己死了没,但他的背上一直有一个重量提醒着她并没有死,而她还在前进就是为了这孩子所以她不能随意倒下。
    觉得姿势不对的少女乔了乔背上让她决定逃离这国家的原因,虽然他心中还是掛念着自己的朋友和疼爱他们的院长妈妈,不过她已经斩断根源也因为自己孤儿院也获的了一笔可观的金额,现在她也找到自己想守护的人了完全没有理由再回到那。
    为了守护自己的救赎,她逃离了原本的国家决定找到另一个国家开始生活,虽然自己和玲相遇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而且连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现在玲这个名字还是自己乱取的。
    2
    几个月前的自己还在孤儿院好好的生活着,让我自豪的长发随风飘逸,在周围的也都是和我一样发色的人们不论大人或小孩这也是这间孤儿院特别的地方。
    住在这里的我们似乎是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和一般孩子待在一起所以被集中在这间孤儿院一起长大不论有没有父母,当然没父母的佔绝大多数原因当然也不知道,而每次问起我们为什么不能和一般孩子待在一起的原因时只会得到这是有大人的原因这答案。
    虽然在被集中起来前我们来自各地,但因为我们整天玩在一起住在一起加上院长妈妈的爱让我们彼此从陌生人渐渐变成了一个大家庭,一起快乐的玩着学习着,偶尔大人们还会教我们一些防身和格斗的技巧,毕竟我们身在这纷乱的国家嘛。
    直到某天我的命运被改变了。
    永远记得那天我一如往常的在阳台上吹着风,楼下随着敲门声进来了一位贵族后我们随之被赶回各自的房间之中,但藉由我们这些野孩子的功夫两三下就打听到似乎是我们这一头红发被这位前来的贵族夫妇盯上了,据说院长妈妈一开始是极力反对的,直到桌上的那笔钱叠的比院长妈妈还高,那量多到让其他孩子温饱十多年都不是问题。
    在贵族离开的那个夜晚我被单独叫进院长妈妈的房间,看着院长妈妈哭着不断和我道歉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毕竟被叫到院长妈妈的房间时我就猜到这一点了,只是不想相信会是我而已当然也不想相信会是别人。
    但这里的环境越来越差,不用院长妈妈和大人们特别说我们这些比较早来的孩子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这里快撑不住了,但如果有了那笔钱…
    伊赛看向妈妈桌上的那笔钱不如听说的在桌上叠起来比妈妈高,而是在地上就比妈妈还要高了。
    「如果只有我的话可以喔,只要大家不要受到任何伤害。」
    虽然知道被买走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但我想保护大家的心让我挤出笑容,为了保护这个大家庭的家人们。
    不知道为什么心总是告诉自己要守护这一切,就像我活着的使命一样,虽然想做更多但依我现在的能力能做的只有这件事了吧。
    「我会守护好这里的一切的。」
    院长妈妈一把将我抱起,流着泪对我许下承诺。
    这天是我第一次被院长妈妈抱着睡着,平时这是爱的孩子才有的的特权,而今天这幸福的将属于我,这感觉好棒但肯定也是最后一次了。
    真希望时间就此停下。
    但无情的天空还是迎来了灿烂的阳光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院长妈妈轻轻地在我的额头吻了一下用最温柔的方式叫醒我,让我从这温暖的拥抱之中醒来,原本应该紧张到睡不着的我却在极致的温柔中睡得安稳。
    「真是美丽的鲜红色呢,如果您多卖几个给我您也能成为贵族吧。」
    一大清早买下我的贵族如约而至,用她那令人发毛的发言彻底将我打醒,见到我抬头便对我露出笑容,但那笑容绝对是不怀好意的那种,随后便伸出手摸着我的长发。
    我回头看一眼院长妈妈,那哭红的双眼和那乾涸的泪痕让她无法掩饰悲伤,而眼角似乎也不想再做任何掩饰了,只见眼角慢慢湿润后再次流下悲伤泪水。
    「不论我变成怎样只要你不对这里其他人动手我就是你的东西,但如果违约我绝对会杀了你们,不论那时的我变成怎样。」
    我转头看着买下我的妇人说出了我唯一的要求,因为此时的她正在打量其他的孩子们。
    妇人被因为我的这句话打了个冷颤,立刻停止打量院子里其他孩子的眼神,并对我投以畏惧的眼神,但妇人还是马上把我带到了马车上并命令马伕将我的双手绑起。
    看到这幕的院长妈妈隔着车门紧紧攥住了我的手却马上被妇人扯开,院长妈妈跪在地上痛哭此刻的我正式被高价卖出了,马车内看着眼前的妇人和她那似乎是贵族的丈夫聊着天。
    这国家也只有贵族能干出这种事呢。
    到底多腐败?贵族的钱多到可以轻易砸下那么多钱买下我,而我们只能靠卖掉自己才能让自己喜爱的人活下去。
    「这样一来,祭品都齐了呢。」
    戴着礼帽的贵族摸着我的头发,照看他身上的勋章数来看来的话官位肯定不小,难怪这马车要做得如此隐蔽,刚刚下车时妇人也是戴着帽子,毕竟这国家免强还有法治这两字。
    「对阿,復活『神』的祭品就差这件了,在我们获得力量后平息叛军不过是瞬间的事吧,这才是这国家需要的力量,而我们是帮助国家获得力量的人一定会被后世传颂吧。」
    说完夫妻俩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一样不怀好意呢。
    到底我会被做甚么?我也不知道,但看着他们的笑可以确定我不会好过的,但只要其他人能活下去就好,就算牺牲自己也要让大家得到幸福。
    不用自责的妈妈,我回头看向被人扶进屋内的院长妈妈,果然我心底还是有点伤心就算这是我决心要这么做的。
    随着马车不断的前进,经过了一区又一区不同风格的房子,果然和书上写的一样呢这国家创建初期是由各种来自各地的人所组成,所以文化非常的多元不论是建筑食物或是人种,但知道这些的我又有什么用呢?
    马车停在一栋豪宅前,贵族给了马伕一叠现金后要他不准洩漏任何风声后就把他们新买的东西径直的带往地下室。
    打开地下室的门后出现的是一个阴暗的小空间连个窗户都没有,那里头会发光的只有发出奇怪光芒的蜡烛,而插着蜡烛的地方似乎就是一个祭坛,整个氛围因为那个祭坛显得十分的诡异。
    还来不及等我害怕我的头发就被妇女粗暴的剪下,放在了一个祭坛前夫妻俩开始做起奇怪的仪式,但时间一分分过去祭坛却没任何反应,但他们没有放弃继续做着这不知名的仪式。
    但不论这对夫妻如何努力祭坛都没有任何反应,蜡烛依旧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室内一样阴暗,唯一改变的大概只有夫妻俩吧,他们似乎越来越疯狂了。
    几天后走火入魔的两位贵族,不…现在的他们只是两个单纯的疯子,他们做仪式的方法开始走向奇怪的方向,其中最直接最恐怖的莫过于妇人直接在丈夫面前将一把小刀刺进自己的咽喉意图献祭出了自己的灵魂,但不易外的完全没有一点用处。
    男人跪在地上痛哭着直到哭出自己最后的理性,自此完全失了心疯。
    而我看着失了心疯的男人不断涂改一开始拿到的书,经过了快半个月后所有的祭品一批换过一批,而旧有的物品就被丢在旁边渐渐腐坏,尤其是各种动物的脏器与不知名的骨头其中也夹杂无数奇怪的粉末,一团东西在一起散发出的气味理论上要令人头晕,但被关在这半个月的我早已麻痺了。
    唯一没被换过的东西就是我,因为我无法被换新于是那个男人试了我身上的一切,从最初的头发、皮肤、血液、各部位的肉并以净化的名义用火在我的脸跟身上留下伤疤,但不知道是他们遵守了约定还是以经没钱没心力去找到新的孩子,我相信是后者吧但至少他们守约了不论方式多么滑稽。
    「我不能放弃,就算最后要献出自己的性命。」
    疯子发出无力的怒吼后一本书被丢到了我脚边,我这才才发现这书经过无数的涂改早已看不出原样了。
    但我光是看着那本书的封面就不禁毛骨悚然起来,到底那本书原本写了什么才能让两个贵族变成疯子不惜献出自己的性命?这就是得到能平息战争力量的代价吗?这样的话我一辈子绝对不会想翻开这书。
    疯子再次拿着小刀走向我,虽然有机会逃的掉但我也不能违约,毕竟他让其他人过得好好的对我来说也算好事了,想到这我不禁流下泪水。
    疯子见我流下泪水彷彿恍然大悟的样子拿起试管马上接住我的泪水,当然靠我单纯滴下的泪水当然不够,但那时他会有他的方法。
    一段时间后拿着一管我的泪水的疯子回到祭坛,要不是看着那一管泪水真实的在我眼前我绝对不相信我能流那么多泪。
    而疯了的他连自己也没要放过的意思,对我所做的一切他对自己也做了个遍。
    又过了一周?不确定,日渐消瘦的男人眼神也没了锋芒,这样的他就算成功了还能干嘛?而我就孤独的待在阴暗的房间内蜷缩在角落,在疯子贵族每天祭祀的情况下这里早就骯脏无比,被当成是祭祀用品的我也早已经被弄得千疮百孔了,身上满是刀伤和烧伤的痕跡,我的双眼也早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真想回到妈妈身旁跟大家一起啊。」
    虽然是自己愿意来当祭品拯救大家的,但我还是会时不时的流下不争气的泪水,但眼泪也剩没几滴的样子都快哭不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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