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汤药喝了不少,本就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周妧说道。
    “太后娘娘说的是,这汤药是治标不治本的,但这标尚且要治,先治标后治本,也不失为一法,更何况,太后娘娘又怎知,事无治本之法。”
    周妧看眼师学,“你有治本之法?”
    师学弯嘴一笑,“太后娘娘听话,先将这参汤喝了,然后再与师学说说心中烦结所在,师学定会尽力为太后娘娘酌想一二。”
    师学的劝慰一向是对周妧最有效的。周妧虽还是不太情愿,但还是听了师学的话,喝下了师学喂来的参汤。
    师学喂着周妧喝着参汤,边与之说些轻松的喜笑之话,逗的周妧宽笑着,一时间是将方才的恼怒都抛在了脑后。
    一碗参汤见底,周妧的心情也稍有了些平复,她轻叹一声,“哀家虽贵为太后,但这日日,有太多令哀家烦心之事了,也只有与你在一起的时候,哀家能轻松些。”
    “师学荣幸,也愿一听太后娘娘倾诉。”师学说道。
    周妧又是一声叹,缓缓将自己心中的担心,不满,一一道出。
    “太后娘娘与太师大人乃有多年姐弟之情,这亲情难能可贵,两人之间若是有什么误会隔阂,说开了应也就好了。”师学说道。
    周妧无奈一笑,“哪儿有那么容易的,如今的太师与哀家,早已不似从前了,从前太师对哀家这个做姐姐的,那是又维护,又尊敬,可现在,他羽翼丰满,手握大权了,是也早已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甚至几次三番,想要将哀家手中之权一一夺去,哀家手中握的权,是越来越少,朝中那些人更是偏倾他那一边,只怕日后,再难有哀家的立足之地了。”
    周妧说完后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片而之后,师学缓缓启声:“依师学看,太后娘娘要想拿回些权,并不是什么难事。”
    师学话出周妧转眼望去,眼中现着一抹诧异,诧异过后是一笑,只觉得师学是在安慰她。“哀家知道你为哀家担心也关心,想说些宽慰哀家的话。”
    “太后娘娘,师学所说的并非安慰,师学有一想法,太后娘娘可愿一听?”
    周妧脸色严肃,半晌后鼻间发出轻嗯一声。
    师学附声,声音不大,缓缓将心中想法道出。
    “你所说的,哀家并非未曾想过,但要抓住其错漏岂是容易的,他离临安后,发生的这些事你也都知道的,哀家尚且没能一剪去他之羽翼,现在又谈何容易。”
    “太后娘娘,小的记得太后娘娘曾说过,近来北蛮屡屡滋扰大燕边围,这件事朝中众臣多有不同之议,有主张攻打给其教训的,也有主张和谈之的。”
    周妧听后颔首,“是,这件事哀家也正想着呢,那北蛮之国,亦有人试图与我大燕谈交以求好处,但哀家得知,他们的胃口不小。”
    “太师大人可是主张攻打?”
    周妧点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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