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咱们宗和药王殿有嫌隙,求不来大还丹,楚师兄这个……估计怕是……玄乎了!”
    ……
    众人面露哀凄一副同情的样子,却不见一个人上前帮忙,就任由受伤的人躺在地上哼唧不闻不问。
    “咳……”
    老祖一声轻咳如雷贯耳,隐隐拌有震痛,众弟子扛不住,呼啦一下作鸟兽散尽。
    他好奇的上前看了看,却又触电般往后退了几步,看起来颇为忌惮。
    萬莹不明觉厉,不过还是谨慎的也跟着后退。
    “老祖,他这是……”
    老祖一脸痛惜的打断她的话,“此人用了溜溜球逃生,可惜啊,太浪费了!”
    所谓溜溜球,自然是取自溜之大吉之意,因为制作材料紧缺,每年流落出来的不过是个位数。而这方世界大能者不下五十人,谁都想争得一两个作为保命手段。
    这样的东西可谓是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如今,就在自己眼前被用掉一个,如何不心痛。
    要是早知道此人身上有重宝,就算是拼着与神灵宗撕破脸,老祖也要想方设法得到。
    这要是搁在他身上,妥妥的第二条命。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老祖心里拼命的呐喊着。
    却因为蒙着黑色面纱,无人能看到他内心剧烈的波动。
    “老祖,什么是溜溜球?我咋没听说过啊!”萬莹像个好奇宝宝的询问着。
    老祖环视四周,抬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勿要多言,你只需谨记,此人身上的蓝色烟痕带有剧毒,外人不能随意碰触,否则必死无疑,无药可救。”
    “这么凶残?太可怕了!”
    萬莹瑟缩的躲到他的身后,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恰在此时,身穿白袍的衍珈掌门也闻声赶了过来,身后呼啦啦的跟着一堆人,却是穿着厚重兽皮衣服,连一寸皮肤也不露出来的严实。
    “把这个不成器的家伙,给我抬到大长老的草庐里,让他自己想办法去。”
    衍珈的声音不怒而威,自有一股上位者气势。兽皮人也不多说什么,训练有素的拿出一副担架,动作麻利的把楚汉阳给抬走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就像一阵风一样,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衍珈掌门面露微笑抱拳上前行礼,“抱歉!让二位受惊了!这点小事不耽误我们的行程,请上车吧!”
    随着话落,不远处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却是有五辆妖兽拉的豪华大车行驶而来。
    这些妖兽清一色的龙鳞马,鳞甲油光水滑,说明神灵宗财大气粗照顾的很好。其周身还套着特质的青色铠甲,看着威武气派。
    相比较而言,那些门人弟子身着普通黑衣,手拿凡铁,毫无抵抗力的样子,却是弱爆了。
    龙鳞马响鼻一喷,带着众人就往山门口而去,所过之处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不愧是日行万里的奔走兽,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已然冲进了迷宫一般的竹林里,很快就淹没在万倾碧涛里再无踪迹。
    第10章 我是你祖宗
    这是一方湛蓝的星世界,天空中星罗密布,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把这方世界映衬得美轮美奂。
    任一张开眼睛的时候,就被这一幕深深地吸引住了,久久不能言语。
    一只白嫩的小手不耐烦的在他跟前晃了晃,“喂!大傻子,还活着呢?”
    说话的却是透明人,不对,此时的她已然不再是透明状态,任一已经不能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后面的景物。
    “小妹妹,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这里又是哪里?”
    透明人傲娇的抬起下巴,鼻孔朝天喷气,“哼!我不是小妹妹,我是你祖宗!”
    “噗……”任一差点没把鼻涕泡气喷了,“小妹妹,包子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这么小,怎么可能是我祖宗?我是你祖宗还差不多。”
    透明人站直了,也才只有任一的胳肢窝这里高,头上扎着两个丫环鬓,一看就是个未成年的丫头片子。
    “切!少见多怪!我这样的怎么了?好歹也是一万岁出头的人。也许追溯源头,你身上还流着我蓝氏一族的血脉呢!”
    “哈哈哈……牛皮都要被你吹破了,笑死我了!”任一捧腹大笑,一副快笑岔气的样子。
    透明人气愤的跺脚,“不许笑,我说的是真的!”
    “哈哈哈……”
    任一继续大笑不止,已然停不下来。
    透明人生气的想要拉扯他的衣襟,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任一居然躲过去了,给她递了个挑衅的眼神。
    透明人低沉着嗓音道:“大傻子,你再笑一个试试?信不信我把你揍成一坨烂泥?”
    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从她的身上冒出来,奈何配上她那娇花般的容颜,却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任一抹抹眼角的泪水,乐不可支的敷衍道:“哈……我信,你这么能干,有本事把这地壳给我捶穿啊!”
    “啊啊啊……气死我了,我要爆炸了!”
    透明人的头发就像是刺猬一样,一根根的竖起来,浑身的煞气凝结成冰随时能伤人。
    任一这个被冻习惯的乞丐,居然忍不住打起了摆子。
    场面,一时间说不出的紧张。
    “喂喂喂~~~你……你你这是要干嘛?”
    “哎哟~~~嘶~~~”
    任一被透明人的造型吓到了,说话有些磕巴,差点没咬着舌头。
    “我……要……你……死……”
    透明人阴森森的笑了笑,一字一顿的说着,伸出十根手指作爪握状。
    只见上面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眨眼间就像插上了十把锋利的匕首一样。
    在蓝色星空的映衬下,指甲上隐隐泛着诡异的蓝色锋芒,一看就是不能轻易碰触的存在,哪里还有之前的美少女感。
    透明人的功击来得很快,任一只是个眨眼的功夫,就感觉那指甲离自己只有纸片一样厚的距离。他只来得及把眼睛紧紧的闭起来,别的啥也反应不了。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一切静悄悄的。
    “怎么会这样?我居然碰不到你了?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耳听得异样,任一赶忙睁开眼睛,透明人已经不在跟前,就在他身后。
    “喝!发生了什么?我还活着呢?”
    他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呜呜呜……我摸不到了,我连你都摸不到了。我是不是死了?嘤嘤嘤~~~”
    透明人身上的捩气很快就消散了,此刻的她,脆弱得就像无害的邻家小女孩,弱小,无助,楚楚可怜……
    任一已经被她搞怕了,哪里还敢上前安慰她,脚底抹油就跑了。
    他这一动不得了,这一方天地就像没有尽头一样,怎么跑也跑不出去。而透明人的哭泣声一直就在他耳边萦绕,从没远离。
    他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发觉对方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娘唉,有完没完,阴魂不散啊!”
    透明人没理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无法自拔。
    也不知奔跑了多久,久到他筋疲力竭,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大喘气。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大了!
    “大傻子,没用的。这里跑不出去的。”透明人无聊的蹲在地上画着圈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此时的她早已经停止哭泣,接受了残酷的现实。
    “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你又是什么人?”任一有些纠集的扒拉着自己油腻的头发。
    太多太多的未知让他头大!
    他有些怀念那个冰凉刺骨,备受欺凌的世界了。至少那里热闹喧嚣,人来人往有烟火气,不像这里,安静得犹如鬼域。
    这一刻的透明人,乖巧娴静,似乎在困扰什么,对于任一的问题有问必答。
    “天上那些特别明亮的星辰,是另一方大陆,另一个世界,只有神王的实力,才能在这无尽虚空来去自由。”
    “别的世界?又是哪里?神王?修士的境界吗?我听说过的最高级别是真人。”
    “哈!你也只是听说而已,懂什么?真人不过是才刚踏入修炼的门槛罢了。”
    “至于别的世界,和你没关系,反正你这样的废物,这辈子都去不了,死心吧!”
    透明人这话说的很冲,一点也不客气。
    任一有些尴尬的撇撇嘴,“呃~~~好吧,不管这个,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进来的,又要怎么出去?”
    “不知道!”
    透明人有些烦躁的站起身,这样的对话,让她心烦意乱。
    她模模糊糊的好像记起来一些事,他们两人应该是进入到锦囊里面来了。
    这个锦囊初始就是一对,拥有乾坤袋的储备能力,活物死物都可以丢进来,据说,就算是把一方世界炼化了丢进去,也。至于别的功能,她还没来得及摸透。
    这是她用尽毕生的人力物力,请了器神域光锻造出的仙宝。
    当时域光还一副嫌弃的神色,“如此珍宝,却只要装饰功能,你暴殄天物就算了,看不起俺器神的能耐吗?”
    他锻器之名,誉满三千世界,手下不出废物。
    摩挲着锦囊,透明人眼里只有欣喜,“你个憨货只知炼器锻造,哪里懂别人的心思。”
    “嘿嘿,你有什么心思,俺才没功夫管,俺可是花了毕生的心血在这锦囊上了。小姑娘,你就偷着乐吧,你给俺的十坛子梨花酿不亏。”
    说起梨花酿,域光忍不住掏出腰间的酒葫芦,对着嘴就吹了一口。那满嘴暴爽的口感,让他两眼微眯,沉醉不已的砸吧嘴。
    透明人冷哼一声,“此酒性烈,小心喝多了爆血!”
    这可是她花了一甲字功夫才酝酿出来的,主人都才只享受到一坛,其余的都便宜了这个粗糙的汉子,如何让她不呕血。
    眼不见心不烦,她携带着锦囊匆忙离去,还没来得及把其中一个递给她心中视若神明的主人,一场意外突然而至,她眼睁睁的看着主人被人算计,消失在眼前。
    怒发冲冠的她吐出一口心头血,发誓要找出幕后黑手,替主人报仇雪恨。
    跑遍了三千世界,历经坎坷,她最终和幕后黑手不期而遇。然而,对方实在是太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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