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米不再多看我,用那种我不跟白痴计较的语气说道:“侍卫大人,这种技术性问题你跟工头去商量,我做不来主。”
    我:“``````”
    那米稀里哗啦吃的正香,我苦巴巴的望着他,然后裤裆中间毛茸茸的。
    奶猫扒拉了一下我的老二,仰头扑闪着天真的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我。我连忙夹紧了屁X捂住老二,顺手拎开它。
    “别吵别吵,这就给你吃。”
    说着动手把今天领到的肉干和米饭团在一起,捏成丸子递到它嘴边:“吃吧,喵。”
    猫闻到肉香,兴奋地喵地回了我一声,然后开始用爪子碰碰,试探着啃饭团。见它吃得开心,我也忍不住高兴地摸摸它软毛蓬松的脑袋,然后随口问那米:“你说,刚才我对它喵了一声,它也喵回我一声,是什么意思呢?”
    那米闻言幽幽地转过头,答:“‘爸’,‘嗯’。”
    我:“``````”
    过了一会儿,我说:“我想要不给它起个名字,总不能一直喵啊咪啊的叫它。”
    听着猫很乖的用脑袋蹭蹭我的小腹,仰面朝天露出毛茸茸的小肚皮。
    那米问我:“你真的要养它?”
    我摸着它的绒毛笑道:“是啊,不养可能就活不过几天吧。”
    那米说:“那你就养吧,不过我提前跟你说一声,这种东西一旦伤了病了,就凭我们是没条件治的,这里有时还有小型魔兽出没,你得做好它冷不丁就死了的准备。”
    我说:“我会照顾好它的啦,先起名字吧。”
    那米想了想:“随便叫啦,贱名好养活。”
    我说:“狗蛋儿?”
    腿中间猛然一疼,猫的爪子尖尖地刮过细嫩的皮肤,我立时疼得龇牙咧嘴,赶紧把它的爪子提起来。
    “它好像不喜欢这个名字。”
    那米好奇地瞄了它一眼,抓抓头皮说道:“竟然还听得懂人话,那就起得高雅一点好了。”
    我也抓抓头发:“那叫伊丽莎白?”
    那米闻言嫌道:“至于吗搞得像人一样,再说起的太高贵不好养。”
    我纠结了,咬着手指想了一会儿,犹犹豫豫道:“那伊丽莎白?狗蛋儿?”
    刺拉一下让人头皮发麻的剧痛袭来,大腿内侧被活生生抓出六道抓痕,猫双爪齐下,毫不留情。我疼得连连抽气,直求饶:“猫大爷我错了我错了,你想要什么名字?”
    猫大爷没什么反应,依然很不满地往我腿上刨,最后毅然决然傲娇的一比,踩着我身上的抓痕甩甩尾巴尖走到一边,团成一团直视我。
    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被一只巴掌大的猫看的冷汗直流,就好像眼前的这个玩意儿是觉醒后的埃蒙。
    那米盯着我俩一直看,恨铁不成钢的提醒道:“不是吧你怕只猫怕成这样?”
    我说:“怕``````怕啊!你看它那把老子削成片了!长大了那还得了!”
    那米:“``````”
    我也无语,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道:“叫,叫你阿帕行不行?算老子怕了你了,成不?”
    大爷没有反对,甩甩尾巴。
    我说:“那就这样定了啊,不许再抓我啊!”
    大爷眯起了眼睛,开始打盹。
    我:“``````”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我就开始不对了,夜风吹到身上像刀刮一样疼,我在睡梦中被硬生生刮醒,知道开始发烧了,叹了口气忍不住四处摸索被褥企图往身上盖,谁知迷迷瞪瞪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这群奴隶营都是蜷一团就睡了的,连块像样点的布料都没有,哪里来的被子。
    摸着摸着最后摸到了阿帕,尽管很小但也是暖呼呼柔绵绵的,于是一把捞过来抱进怀里,和那米背靠着背又睡了。
    这次伤得不重,第二天醒来,只还有点余烧,就是腰酸背痛的要命,连衣服摩擦着身体都生疼恨不得把自己扒光了出去裸奔,坐起来扶额缓了缓神就看见那米从外面提着一大桶热水进来了。
    “你醒了?”
    我说:“啊,不好意思,我好像又睡过了。”
    他摆摆手:“你可欠我个人情,我昨晚发现你发烧了,就趁黎明到工头那里写了笔假查岗,早上他没有发现我们不在,不过过了中午要重新勾名字查岗了,你不要偷懒。”
    我闻言整个呆住了,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半晌连声道谢:“谢谢你,太谢谢了,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米闻言很嫌弃的说:“谢什么呀谢,道歉还差不多,你昨天夜里靠着我睡那么烫,我都给你烫醒了!到现在还直打瞌睡!”
    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靠着你睡觉的,我知道``````”
    “知道什么?”
    我说:“不,没有什么。”
    我知道这里的任何一个种族体温都低于正常,鬼族更是没有任何温度。
    那米把水桶提过来墩在我面前,说:“你用热水擦洗擦洗吧,一身灰尘就算了,一身冷汗我看着都难受。”
    我应了一声,接过毛巾打湿就往背上擦,碰到还未恢复的伤口处登时火辣辣地疼得龇牙咧嘴眼角直抽。
    估计我的表情实在太扭曲,那米忍不住说:“你身上怎么会那么多伤,而且一直不愈合?”
    我说:“因为``````主人伤我的兵器不是一般的兵器。”
    那米哦了一声,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问我:“你既然是侍卫,那功夫应该很好吧?”
    我这边疼得牙齿直打架,磕磕巴巴的回答他:“还、还好,我比较擅长普通格斗和弓箭。”
    “弓箭?”那米跟了一句,奇道:“远距离的兵器,那你就是暗卫啰?”
    我胡乱点头。
    他一下兴奋起来,狡黠地凑过来兴致勃勃道:“这样吧,我也算帮了你一大忙,你是不是要报答我一下?”
    我茫然道:“好啊``````你说。”
    他搓搓手,眨巴着眼睛道:“我想学格斗,就算是弓箭也没关系。”
    我更茫然了:“你学这个干什么?”
    那米理所当然的说:“万一哪天领主宫里来挑人培养侍卫,会功夫的可是首选呀!咱们不能一辈子满足于奴隶生活是不是?要有追求!”
    我觉得他的说的话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好半天才想明白过来。
    “咱们不是每天做苦力做的要死要活吗?哪里来的时间做格斗训练?”
    他立刻纠正我:“不是的,奴隶虽然没什么人权,但蚀影荒漠又不富饶,哪有那么多宫殿花园需要修建?这一阵子过去后直至接到下一个活之前咱们都有时间,还能去做生意的老板那边打短工改善生活。”
    原来是这样,我还在纳闷这个行宫建造完成以后要接着干什么,敢情这里这么大却只有五个领主要伺候,其分布密度不比主神的分布密度大,加之蚀影荒漠虽然人力多,资源并不丰富,甚至还有很多地方完全不曾被开采过,奴隶们的生活倒也不算水深火热。
    但是蚀影荒漠实则有很多珍贵的矿产宝石和稀有魔法资源在,只是未被充分重视,埃蒙曾经多次涉足此处开采原料天价卖给莫尔伊的大商场,除去这里的矿石在神族价格奇高不说,短短三年所集金钱竟够为我建造一座堪比逐月殿的行宫,里面宝石摆设雕塑一应俱全,华丽无比。
    他管那儿叫做我们以后的家。
    想想都觉得往事不堪回首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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