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越是有钱越是吝啬,丢了一只鸡都要登记上,还严明了,希望我们把这只鸡也给找回来,说那只鸡是他们老大爷最心爱的,说这只鸡很神奇每天会准时的打鸣报时。”法对这样贪赃枉法的朝廷命官惩罚实在是太轻了,小满甚至在想那些官员之所以敢这样贪墨朝廷的银子,以至于国库亏空是不是也跟这律法有点关系。
    周暮禅差点被呛到,这那只公鸡不会打鸣报时,“谁知道他那只鸡是不是被黄鼠狼被吃了,还想着你那个找回来我看他真的是想太多了。”
    两人在说话间,外面突然想起了凌乱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心道这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紧接着外面就想起了小四的声音:“大人,大人……不好了……。”
    周暮禅和广威同时起身走到了门边。
    “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外面发生了骚乱,有百姓跑到当街抢劫。”
    广威立马问道:“在哪里,被抢的是谁?”
    “在永安坊,被抢的人是当地的首富的王富贵的管家。”
    周暮禅忍不住在心里叫了一声好。
    广威也露出了一丝古怪的微笑,看了周暮禅一眼,笑着问道:“周大人,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衙门没有人手,也没有银子雇人,再说了这镇上报案的人那么多,总要一件件的来,就先记录在案好了。”
    王富贵家的管家今天两次进衙门报案了,这还没走出永安坊就会折了回来,让他气氛的是衙门里县太爷的反应,自己要求把那抢劫他的人给关进牢房,但是县太爷说,牢房年久失修门都坏了,里面也已经坍塌,在加上老方没人看管,在加上进牢房也没有饭给犯人吃,所以劫犯没把办法关押,在加上那些人也就是强了一些吃的,而且王管家也没有受伤,所以这事就这样算了。
    王管家一说不同意这样处理,那县太爷就伸手朝他要银子,说只要出银子给衙门雇佣人手,在修好牢房,按照律法这些人可能要被关上十天半月的,所以这些人的吃饭的粮食也要王管家出,只要王管家答应这些要求,那些抢劫犯想关多久就可以关多久。
    王管家被县太爷这一番说辞惊的说不出话来,真的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县衙,没见过这样办事的县太爷,到哪里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被人抢劫到衙门报案,县太爷却开口先要银子,不仅要修理衙门的牢房,还要给罪犯提供牢饭……,偏偏自己还没办法反驳,就算死傻瓜都知道这事情是赔本的买卖,王管家转身就走,只能自认倒霉,就这样还不知道回去跟老爷怎么解释,本来是轻那些管家们一起吃个饭,这银子回去还能找老爷从库房上支,这下好了请人吃饭没吃成,还被人给打劫了,本来到县衙是讨个说法的,结果还惹了一身的骚,这自己幸好是没有答应那县太爷的要求,要不然回去老爷非要剥了自己的皮,今天出门真的应该算一卦,问问吉凶。
    那王管家是打发走了但是周暮禅的心仿佛沉入了海底,老百姓已经开始公然抢劫了,现在还只是个别的人,在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会有越来越多人效仿的,就想瘟疫一样会快速的在人群中蔓延。
    厨房里小四和小七看着周暮禅剩下的饭菜,“少爷这几日吃很少,就喝一碗稀的能照见人影的汤,七哥少爷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真害怕少爷会出个什么好歹来。”
    “哎,我也很担心少爷,少爷从来没有挨过饿,要是小满姑娘在这里就好了,少爷最听小满姑娘的话了,而且小满做饭又那么好吃……。”
    说起小满做饭的手艺,自从小满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很多人都在担心,这以后再也吃不上小满做的饭了,但是没想到的小满还是换上了之前的衣服,继续洗菜做饭,就跟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现在这个飞豹营里所有的人把小满视作宝贝,就俩平时洗菜做饭的时候,那些大汉自发的保护小满,生怕有人会对小满不利。
    每天被人像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着,小满觉得有些郁闷,这样的话岂不是在告诉那些贼人自己的
    就在这里,但是当面又不好驳回这些善良的单纯的大汉们,马嵬真的是个暖心的人,不等小满去找他,私下里也不知道跟那些士兵说了说了,反正第二天他们就变得正常了,没有人在围在小满的身边,小满细心的发现在自己的周围多了很多全副武装的士兵。
    在有三地天的路程,就能到了小满存量的地方了,小满之所以把这些调集过来的粮食放在离灾区不远的镇上,是因为她不放心,在还没有了解到灾区的具体情况之前,小满觉得这些粮食是绝对不能随便的出现在灾区,因为可能会引发不好的连锁反应,比如灾民可能会发生哄抢,这样有可能会造成大面积的伤亡,还有灾区里面的官员,小满也不知道他们关于赈灾的具体办法,如果自己贸然的带着粮食出现有可能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洛水镇在出现了盗贼后,第二天这些盗贼有了新的动作,他们留下了纸条,言明了他们此行是针对那些富户,尤其是那些不肯配合官府,不愿意卖粮食或者借粮的人,以后他们会经常的做出类似的劫富济贫的事情。
    这消息一出,城中的那些老爷们,简直是要爆炸了,这次不用管家出面,所有的老爷们都亲自到了衙门。
    洛城的县衙门重新又排起了长队,没有地方座只能站着,这一站就是一整个上午,那些养尊处优的老爷们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才站了一刻钟不到,那些老爷们就叫苦连天了,看看前面的队伍半天都没有动一下,那些衣冠楚楚的老爷们刚开始还站的很有范,身体站的直直的可是没一会就叫苦连天了,东倒西歪的有的人干脆坐在了地上。
    来报案的跟前天来报案的人都是同一批,所以也没有重新记录,干脆把的损失直接记录在昨日的案底上,饶是这样县太爷今日也是好生的忙碌。
    一样的这些老爷们很明确了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还一再的表明要县太爷尽快的破案,还搬出了之前县太爷之前的辉煌业绩,一群人势利小人把这广威夸的是,此人只应是天上有,不管别人是怎么样想的反正是在一旁围观的小四和小七是这样觉得的,听着那些人奉承广威,小七面露鄙夷,“少爷还说来这里有好戏看,还能学到本事,我怎么觉得少爷说的不对啊,这哪里有什么好戏看,只有一群虚伪的人在拍马屁。”
    小四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老爷们,“少爷哪里说的有错,你看着些人演技多好,比登台唱戏的戏子都好,在说了睁眼睛说瞎话还有脸皮厚,这也是一种本事啊。”小七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四,怪不得少爷最近越来越喜欢把事情交给小四去办了,原来自己的境界跟四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小四亲切拍了拍小七的脑袋,“多学着点这可是绝佳的机会。
    和上次一眼个,县太爷一口就答应下来,当时条件也是和上一次的一样,现在县衙里就剩下县太爷一个人,还有一个瘸腿的看门老头,两人已经饿了好几顿了。
    “各位家中连着两日遭了贼,我身为洛水镇的父母官彻查此案,逮捕盗贼是责无旁贷的,但是现在诸位也看到了,这衙门里被说是牢房了,你看看这大门都已经破旧成这样了,我看了看昨日家中遭贼的好像各位的家,那日我也说的很是清楚了,现在衙门里缺人、缺银子、缺东西,已经无法维持正常的事物了,大家也都知道我们遭遇了水灾,这方圆百里死了无数的人,良田不知道毁了多少,在场的有些人都会家境殷实富裕的,我希望……。”
    广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场下一位老爷给打断了,这人是朝廷里国舅的本家,平时在镇上就耀武扬威的,自称是皇亲国戚,平时都是那鼻孔看人的,“广大人,不要岔开话题,这一码事归一码,再说了我们的银子和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这些虽然业大,但是家也大啊,要养的人可不是一两个人,那是几百口的人啊,我要是答应了朝廷把粮食捐出来,那我们那些家人可都要喝西北风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们没办法选择啊,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而且我们不能向那些盗贼屈服啊,这样的话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大人已经全力捉拿盗贼才是。”
    本来有些人知道那些盗贼是因为自己没有把粮食拿出来,才会选择自己府里下手的,想着要不然就捐点粮食出来,就当是破财消灾了现在听到这个柳员外一说,还真的有些道理,如果自己真的捐出粮食来,那些盗贼或许真的会变本加厉的。
    广威知道今天肯定是一无所获了,而且他们想要的目的估计很那实现了,还真是老奸巨猾啊,好像这人也是当地大户的核心人物,现在他在公共场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说了这么一个光明堂皇的理由,那其他的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态度了。
    不过广威也不是吃素,笑呵呵的说道:“这柳老爷子你也来了,这盗贼还真的是的大胆包天,像柳老爷这样的皇亲国戚都敢抢啊,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是啊,我看就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什么事情都敢做……。”周暮禅不知道时候也来到了现场。
    这些人都是见过周暮禅的,知道周暮禅是朝廷派来赈灾的,所以对周暮禅还是十分的客气的。
    纷纷拱手跟周暮禅打招呼,“周大人来了……。”
    不过这个当然是除了那个柳老爷的,毕竟人家是国舅的本家嘛,皇亲国戚啊,不需要在去讨好其他人的。
    所以这周暮禅才一开口,这个柳老爷就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周大人这是在吓唬我们吗?”
    “柳老爷还真是会说笑话我故意吓唬你们做什么再说了,再说了我觉我又义务提醒大家。”
    经过周暮禅这样一说,有些人就又开始犹豫了,万一真的如周暮禅所说,惹怒那些人,要是他们杀人该怎么办。
    柳如言无意跟周暮禅多说什么,因为京城发来的密信上说的很明白,只要不同意给粮食,其他的事情最好不要去招惹这个周暮禅,因为他不是一个善茬,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这个周暮禅真的是难惹的人,那位不会再密信上这样的叮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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