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前不信,但是……远的不说,就说前几天那个突然出现身,又突然消失,连灰都没出现的名字叫做沈芳菲的女孩子的尸体……
    外加那段时间出的事情,非常让人怀疑是不是那个女孩子给自己报了仇,之后就灰飞烟灭了。
    可是接触归接触,但真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是会觉得有些恐惧的。
    可他们都是学过马列的人啊,于是一个警察咬了咬牙,“胡海龙,别在那装神弄鬼,你是不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的,就算你装作精神不正常的样子,也是要经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胡海龙就口吐白沫的晕在了椅子上,好像一摊没有骨头的肉一样。
    警察正打算叫人进来的时候,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从胡海龙的方向传过来。
    两个人一起转头看过去,却发现胡海龙又醒了过来,正跪在那一滩液体上,拼命的扇着自己的耳光,一边扇一边嚎啕大哭的求饶。
    “翠兰,翠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人,这么多年,我不该打你骂你,不该赌钱混日子,不该欠一屁股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念在咱俩夫妻一场的份上放过我吧,翠兰啊,一日夫妻百日恩,翠兰你是好人,你放过我!”
    一身血衣,头破血流脑浆迸裂的孙翠兰就站在胡海龙的面前,刑讯室明晃晃的日光灯,把她照的纤毫毕现,胡海龙可能一辈子都没把她看的这么清楚过。
    孙翠兰的一只眼睛已经摔裂了,另一只眼睛勉强的挂在眼眶外,滴溜溜的看着胡海龙,那歪曲的嘴角似乎露出了一抹冷笑,看的胡海龙马上就开始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大人大量的放过我,等我出去我给你烧纸,烧大房子,烧衣服,烧童男童女伺候你!”
    孙翠兰的喉咙发出一阵格拉拉的响声,声音支离破碎的开口,“你,还想出去?”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有鲜血和破碎的内脏从她的嘴角涌出来,“你以为,我会让你出去,继续祸害我闺女?”
    胡海龙又磕了好几个头,才反应过来孙翠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惊恐的瞪大眼睛,浑身抖得和筛糠一样,“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你这是谋杀亲夫啊,再说杀你的不是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孙翠兰缓缓的放低自己的身体,被摔的筋骨分离、骨肉碎裂的手臂抬起,捏住了胡海龙的下巴,“不是,你,杀了我!”
    然后她忽然的大笑起来,刑讯室的灯光随着她那恐怖的笑声,开始明暗不定起来。
    胡海龙吓的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瘫在地上抖得和筛糠一样,这回不光是液体,空气中还弥漫着另外一股恶心的臭味。
    两个警察虽然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胡海龙在那和抽风一样的自言自语,还滴泪横流的,到后来刑讯室的灯光甚至开始噼里啪啦的冒火花……
    俩人也不是不怕,但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事儿,于是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壮着胆来到胡海龙的身边,顾不得他身上的脏污,想把他给拽起来。
    可他们的手还没碰到胡海龙,胡海龙忽然暴起,力气大的惊人的卡住了一个警察的脖子,接着伸手就把他身上的配枪给抢了过来,动作在电光石火间完成,快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另一个警察一惊,瞬间也拔出了自己的配枪,指着胡海龙,“快把人放了,这里是警察局,这里是有监控设备的,你不可能逃的出去。”
    胡海龙却好像没听到一样,但他倒是把那个警察给扔在了一边,而是用枪指着自己面前的虚空,“你少来吓唬我,你活着的时候要受我的气,死了,也别想能翻身,我杀了你!我要再杀了你!我要让你魂飞魄散!”
    说着他就想开枪,但他连保险都不会开,又哪里扣的动扳机,在那比划了半天,一颗子弹也没射·出来。
    于是他又萎在了原地,想要继续求饶,但孙翠兰发出一声冷笑,再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抓住他的衣服,把他狠狠的扔出去,让他的额头,狠狠的撞在刑讯室桌子尖锐的角上。
    胡海龙的脑袋顿时就开了花,他在原地抽搐了两下,停止了呼吸。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了半天,而这时候外面的警察也冲了过来。
    这不能怪这些警察反应慢,到现在才进来,实在是多少人在犯了事之后异想天开,装疯卖傻无所不用其极,就想逃脱法律的制裁。
    因此胡海龙在那胡闹的时候,也没人当回事,甚至还开了句玩笑,夸胡海龙的演技不错——毕竟监视器的屏幕就那么大点,不可能像和胡海龙面对面的那俩警察一样,把他的反应看的那么清楚。
    直到胡海龙袭警抢了枪,他们才迅速的行动起来。
    可是最终的结局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胡海龙不会开枪是众人意料之中的——这又不是电影,不需要开保险,甚至子弹都是无限的。
    但他会自己寻死,就不太正常了。
    可孙翠兰最后的那一下子,是用了巧劲的,看起来就是胡海龙自己跑着去撞了桌角……自杀了。
    好在现在科技发达了,刑讯室有监控,不然指不定会被说什么警察刑讯逼供,暴力执法才逼人自杀呢。
    现在的一些无良媒体可不管事实怎样,只管自己的噱头足够。
    虽然在场的人都认为是自杀,但人死在警察局,总归是件大事,视频得多方研究不说,还有各种报告要打,各种程序要执行,因此警察局里忙碌起来。
    这一时间的帝华小区二期里,张老头躺在他那张铺着潮湿发霉生虱子的被褥,吱嘎吱嘎直响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越想自己这辈子,就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不就是愿意和大姑娘小媳妇多说几句话,然后和她们挨挨碰碰一点么,干什么把他当过街老鼠一样,人人都躲着?
    哼,这要是古代,但凡他摸过的,都得上他家,求着他给他当小,不然就会被浸猪笼陈塘!
    还有他那败家媳妇,整天没完没了的吃醋,最后还和他离了婚,自己带着儿子跑了,那年代离婚,是个好人干的事么?这让他受了多少的嘲笑,以至于大半辈子都没再娶上媳妇。
    还有他那个不孝子,已经发了大财,却还要自己告上法院才给他出拆迁的补差款,自己这房子,以后就算烧了,也不给他。
    反正他打算好了,等自己老到动弹不得的那天,就在屋里放一把火,自己固然是在劫难逃,但旁边的邻居也别想得好,呸,一个个都尖酸刻薄坏的冒黑水,却还总翻白眼看自己,早晚他得找回来!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胡雨双那漂亮的小模样,这么多年了,除了当年的大小姐,他还真没看到过比这胡雨双更好看的。
    一想到这里,他的浑浊的老眼里,又发出光来,同时还吧唧着嘴。
    他这一辈子太亏了,当年他那么……都没能把那大小姐搞上手,现在自己岁数这么大了,说不定哪天都死了,要再弄不上手那个胡雨双,他死不瞑目。
    这么想着,张老头就从自己的小床上,爬了起来,他就不信这么晚了,物业的那个经理保安还有那个小娘们,还能守在胡雨双家的门外!
    再说自己这次就说自己是要钱去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等骗胡雨双开了门再说,虽然自己年纪大了,但弄一个小姑娘,还是弄的过的。
    这么想着,张老头就出了门。
    帝华小区的绿化白天看起来好,但是这三更半夜,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走在小区里,就会觉得这些花草树木的影子,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张老头不由得就打了个冷颤,一时之间有点想回去,但想想胡雨双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又拄着拐杖继续向前了。
    又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如泣如诉的二胡声,接着一个女声缠缠绵绵的唱了起来,“一更里相思病,正好来得困……”
    那声音甜蜜蜜的,带着缠绵悱恻的劲儿,勾人的厉害,老张头一听到这声音,就挪不动步子了,口水都差点下来,幻想着唱歌的是谁。
    那声音继续唱着,“耳听厅上叫,厅上猫儿来得叫。”
    张老头听的心花怒放的,这是谁家的小娘们,在这唱着淫·词·艳·曲啊,一听就是春心荡漾不甘寂寞了。
    “猫儿怎样叫?捏噢捏噢叫唷。”
    自己这时候要是过去安慰一番,还不能成就好事儿?
    “听得奴奴动动心,伤伤心,鸳鸯枕上到一更……”
    张老头一边心思荡漾着,一边朝着歌声的方向寻摸过去。
    走了没几分钟,前面就出现了一片小树林,在月光的照耀下,有几分雾气蒙蒙的。
    张老头心里有点打鼓,可下一瞬,他就看到小树林里有个身影一晃而过。
    他是老花眼,因此那影子虽然远,却被他看的一清二楚,那是个身段绝佳的女人,那胸,那腰,那……
    张老头的口水真的下来了,不假思索的就奔着小树林里面走过去。
    走几步,眼前的雾气好像消散了一点,果然有个女人坐在那里,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在夜风的吹拂下,恍若仙子。
    她一边拉着二胡,一边继续唱着那小曲,“一更里相思病,正好来得困。
    耳听厅上叫,厅上猫儿来得叫。
    猫儿怎样叫?捏噢捏噢叫唷。
    听得奴奴动动心,伤伤心,鸳鸯枕上到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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