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两辆豪车绝尘而去,再回头环顾四周街道,我忽然感觉人生有点戏剧性了。
    初到京城的时候,面对高楼大厦,城市繁华,我还在羡慕有钱人的生活,眼里还尽是对大城市的向往。
    特别是当我看到沅芷富有,我深深地都感觉到几分自卑,与沅芷相比,我们完全是云泥之差。
    可时隔一个多月,我转身一变却成了京城最有势力,最为富有的人,就连京城第二势力的大小姐,都是我的媳妇。
    这种一天一地的感觉,都让我感觉有些虚幻,一切就像是一场大梦,我现在就怕梦醒了,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别看了,再看眼珠子都出来了。”三癞子嘟囔了一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苦笑一声,“大叔,你有没有觉得,我的人生很是梦幻。”
    “有啥梦幻的,有钱还不好?你大叔我一辈子苦命,临了了临了了,还得陪着你们这群傻小子东奔西走,连个家都没有。”
    “哈哈哈。”听得出三癞子酸味,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叔,你放心,咱们都是在一起拼过命的生死之交,等你老了,我给你养老!你就是我儿子,我再给你找个老伴。”
    “哎,这不错,小伙子会说话,有前途……等会,我是你儿子?小兔崽子,你可真敢说啊!”
    三癞子笑呵呵的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我也哈哈一笑,转身向街道对面的大厦走去。
    刚才烟柳和我说过,这整栋的写字楼,就是沅芷家的商业帝国,而自沅福生走后,这也是他们沅氏集团首次召开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所以在场的媒体和记者还是不少的。
    而阴阳斋行事素来低调,烟柳等人怕惹麻烦,故此也就没直接把我送到门口。
    我看了一眼街道对面,果然,大厦附近到处都是媒体界的人,不过正在保安的维持下,这些人也没办法进去,只能在附近蹲点守着。
    看到这么多记者,我有点头疼,记者都进不去,我和三癞子还怎么进去了?
    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果然,刚到门口竟让保安给拦了下来。
    三癞子皱了皱眉,一脸的不耐烦,看向保安,语气也有些冲,指了指我,“小贼,你知道他谁吗?”
    一见三癞子这么硬气,好笑道:“谁啊?我管你是谁呢,天王老子来也没用,没有工牌和邀请函,都给我.靠边站。”
    “嘿!”三癞子这暴脾气上来了,“小兔崽子,怎么和你大爷说话呢?我告诉你,这可是你们沅大小姐的男人,阴阳斋的老板!”
    保安微微一怔,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我,随后与旁边人对视一眼,几个保安就爆笑了起来。
    “还我们小姐的男人?就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说是我们董事长男人的,估计都能从京城排到巴黎圣母院去,我还惦记董事长呢,谁不想少奋斗几年。”
    “就是,阴阳斋老板那是何许人也?那可是京城顶尖的势力!我们董事长见了,也得低头叫声爷儿呢,他还阴阳斋老板?”
    “阴阳斋老板出门,最起码也得开豪车吧?身边没几十个人前呼后拥的伺候着,那怎么也得有几个保镖吧?就你一个干巴巴的老头?”
    “嘿,小兔崽子,我给你脸了是不?!你们家小姐见了我,那也得客客气气的。”
    一群保安开启了嘲讽模式,七嘴八舌的笑话着我们,也说的我老脸一红。
    这哥们说得不错啊,阴阳斋老板……哪有我这么寒酸的?
    不过我一见三癞子要发火,要动手了,也只好连忙把人拉到一边去。
    没办法,这是沅芷的公司啊,在这动手,那就是打沅芷的脸了,更别说这么多新闻媒体都看着呢,我刚才都看到有几个人拿起相机拍照了。
    在这么闹下去,我们脸上不好看,丢的也是沅芷的人。
    毕竟我现在是沅芷的男人,自己男人进不去门,回头传扬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我拉拉扯扯,把三癞子拉到一边,可这老头还不乐意了,“你拉我干啥啊?那几个小瘪犊子,我能一拳放到一个,你怕个der啊?!”
    我苦笑着,“大叔,这是沅芷的公司,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就当给沅芷个面子了,咱们消消气,我这就打电话给头儿哥,让他下来接咱们。”
    我好言相劝,三癞子这才消了消气,然后就掏出自己的烟袋锅,气哼哼的装着烟丝,我这边则是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光头,让这家伙下来接我们。
    等我打完了电话,三癞子已经蹲在路边,开始嘬烟袋锅了,见我也蹲了下来,三癞子一脸的无奈,“小崽子,自打咱爷们来了京城,这是第几次进门被人拦着了?”
    “额……三次吧?第一次是去安广厦的别墅,第二次是去灵扎,这次就是第三次了。”
    “唉,你说这些个狗东西,咋都狗眼看人低呢?咱爷们咋滴了?咱爷们也不缺啥啊,咋次次都把咱爷们往外赶呢?”
    闻言,我差点没被这老头气笑了。
    不缺啥?不缺啥的那是我!你这老头子才拉跨呢。
    一米五的个子,坑坑洼洼的老脸,小眼睛不大点还是个独眼龙,一张嘴满口大黑牙,腰后面还别着一根烟袋锅,半边身子也塌着,这造型怎么看都不像是啥好人。而且这老家伙一说话就是火药味,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和人打架似的。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差点被他这模样给吓到。
    最让我和沅芷头疼的,还是这老头的衣品,非认准了自己这身破棉袄,破棉裤,还有那双被踩的都快能当拖鞋穿的老布鞋。
    沅芷给他买了好几件羽绒服和西裤,可这老头就是不认可,哪怕是沅芷都请人定做了几件上世纪的着装,这老头都不喜欢,非认准了自己这一身。
    我盯着他看了看,见他蹲在地上抽烟的样子,我心里苦笑,要是我一个人的话,估计都不至于被人拦在外面,就你最拉跨了,现在还好意思在这抱怨?
    当然,这些话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
    我点了支烟,陪着三癞子在路边蹲了下来,好笑的劝道:“嗨,大叔,你也别太上火了,这些人有眼无珠,你别和他们计较,回头你去找沅芷,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哼,我倒是没有多生气,就是心里堵得慌,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高低得给那小子上一课。”
    我苦涩的赔笑着,“是是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甭和他们一般见识,就当给我面子了。”
    三癞子哼了一声也没搭茬,而是自顾自的嘬着烟袋锅。
    等了许久,光头也没下来,我俩也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渐渐地,我也把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大厦,因为这里的风水布局……太他妈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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