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海洲,招鸾宫,后院。
    屋内春色无边。
    “怜儿,你招鸾宫宫主的位子不坐了么?天天与我在这里厮混,如何干办大事啊。”
    李正浑身**,怀中抱着那千娇百媚的人儿,两只大手一刻也不停歇。
    “对怜儿来说,能陪着李郎你快活,便是怜儿天大的大事。”
    “那好,你我就在这屋中,过它个永生永世,再不出去,可好么?”
    “好,怜儿求之不得。”
    李正随即话锋一转道。
    “可为丈夫我必须得出去一趟,很快便会回来,到那时,再回来陪我的怜儿逍遥渡日,岂不美哉?”
    那女修却道。
    “不好,郎君你去何处?怜儿要陪着你去,你我再不相离。”
    说罢,她便一把将李正搂住,生怕这个男修再跑掉。活了这许多岁月,才知世间竟有如此另她痴迷的男人,既然已经遇到,那就绝不会再放手。
    李正苦笑一声。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体内金丹已经被他温养的差不多了。大哉经记载,以先天之大丹,成就先天之元婴,需神气交而心神足,温养交而胎婴成。于是丹破婴成,而独辟乾坤。
    也是时候尝试着去突破下元婴之境。
    可这个女人缠得自己太紧,想出也出不去,这可如何是好。
    心头一动道。
    “怜儿是想与我过这露水夫妻,还是想过那长久伴侣呢?”
    怜夜夫人闻听此话,翻媚骨之身骑在李正的身上,调皮道。
    “郎君此话何意?什么叫做露水夫妻,哪又叫做长久伴侣,你给我说清楚。”
    李正双手向上将那双兔托住,揉捏道。
    “露水夫妻么,顾名思义,便是如那清晨朝露一般,见不得阳光,日升则散,长久不得。”
    “那长久伴侣呢?”
    “这便要为丈夫出去一趟,待我回来,再与你做那长久夫妻,你看可好么?”
    怜夜夫人一把捏住小李正,自信道。
    “郎君,你还当怜儿是那任你哄骗的小女娃儿么?是非黑白,任你拿捏?告诉你,你休想哄骗于我,说来说去,还是想出去一趟,此一去,你还会回来么?说什么奴家也不信,必生跟定你了。”
    李正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也无。
    那怜夜夫人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留着这个男修,故而异常卖力,李正阳刚之身,岂能服她,好一似豺狼配虎豹。
    二人又待陷入水深火热之际。
    阿彩回来了。
    怜夜夫人只能出关。
    那对男女修士一边穿着衣服,手脚不停,一边唇舌相依,腻歪连连,还挺忙活。
    “爱郎,彩儿回来了,待奴家将她打发走,再来与你相会。”
    “嗯嗯嗯,快些快些。”
    招鸾宫,前殿。
    “娘亲,几日不见,你为何荣光焕发了许多?搁着黑纱都能感受你身上传来的勃勃生机之气,这却是为何啊?”
    “无它,为娘最近闭关所致。彩儿你丹药采购之事办的如何?”
    “娘亲,幸不辱命,孩儿已将我宫中所需丹药物品置办的一应俱全。只是……”
    “儿你但讲无妨。”
    “只是因为许多炼丹宗门出了意外,说要留一批丹药自用,故而此次丹药的价格有些昂贵。”
    “这却是无妨。”
    侍女阿彩当真是疑惑至极,娘亲怎么好似变了一个人,虽说她身上的生机蓬勃。但对自己怎么好像漠不关心,似乎什么也不能引起她的兴趣,采购丹药这等大事也不过问几句,难道说她就如此的信任自己么?
    也对,谁让自己是她的儿子,或者是女儿呢?
    “娘亲,我刚才听那管事之人言讲,凌阔海的侍妾思思在这几天里来了好几趟,她真够不要脸的,也不嫌烦,来了一趟又一趟。”
    “彩儿,她若再来,你便将她打出去!”
    “啊?娘亲,这不好吧,她毕竟是凌**的侍妾啊。”
    “活该,谁让她惹着我了。”
    阿彩越听越迷糊。
    “娘,我累了,想去歇息。”
    “快些去吧,娘还想继续闭关。”
    出了大殿的怜夜夫人正撞见思思,真可谓是想谁来谁。
    如今的怜夜夫人方才知晓这个女人为何要坚持将那可心的人儿带走,这其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呀,好妹妹,你怎生来了,快与我看看,为何变得如此憔悴?”
    思思不见怜夜夫人便罢,一见她浑身洋溢着的生机,便知她与那男修绝没干什么好事。
    调笑道。
    “回禀宫主,思思前几次来时,皆称您在闭关,故而未曾得见。如今在这里见着宫主,想必是您已事成出关,好事得手了么?”
    一番话说的怜夜夫人心中一愣。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听不懂。”
    “懂也罢,不懂也罢。宫主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我只提醒宫主一件事,那男修绝不是甘心做那笼中鸟的性子,我自第一次见他,便知他定是那负心人,还望宫主珍重自身,莫要被他蒙骗。”
    “妹妹你来时可是吃了酒么?胡言乱语些什么,看来你是醉了,来人呐,将我这好妹妹送出宫去。”
    思思却也不恼,只是痴痴笑着。
    怜夜夫人紧行几步,离了她的视线。
    心慌慌的,急急赶赴后院。生怕真如那狐媚子所言,自己的那爱郎若是真的逃走,负了自己,真不知这往后余生该如何去渡。
    一进院门便是空落落的。
    再去看里间,已是人去屋空。
    端庄美艳的怜夜夫人噗通瘫软在地,泪流不止,所幸有黑纱遮面,不至于十分凄楚。
    果真被那狐媚子言中,昨夜还与自己海誓山盟的爱郎,今日却已不见。难道那些枕边的话语,都是些哄骗自己的谎言不成?
    李郎啊李郎。
    怜儿待你何其上心。
    你在怜儿的心中,真真比那天还重。
    究竟是奴家哪里做的不好,
    竟让你狠心抛下奴家而去。
    你若是嫌弃我太过黏你,你只管说出来,奴家改了便是,何至于不辞而别。
    叹只叹,奴家错付了你。
    怨只怨,奴家有眼无珠,
    不识得负心郎君。
    艳绝乾海一洲的美娇娘,瘫软于地,再也持之不起。
    好一个狠心的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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