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山谷关守军孤注一掷,尽出全部骑兵直取韩允帅台,全体步卒奋力攻杀,在五千江湖志士组成的生力军协助下,控制住了战场,眼看着就要出现一丝胜利的希望。
    可就在这时,可就在这时,攻城部队后方突然传来一阵迥异的号角声,远处黑漆漆一团一团的东西开始东一簇西一簇的急速汇集。
    下一刻,成千上万名阵亡将士们的尸体猛地震颤了一下,无比诡异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所有死亡将士的身上统统迸发出一束束血丝。
    这股血丝慢慢飘起,不一会,千万条血丝慢慢汇集在一处,空气中弥漫着无法形容的血腥气味,而漫天飞舞的血丝以极快的速度汇集到了工程部队阵后的那一团黑雾之中!
    无数的尸体瞬间被吸干,化为一具具干尸,而场中那些巨狡恶兽油的双眼此刻已经转变为血红色,只见它的身躯重新变大,胸前被砍开的伤口迅速的愈合。
    在场所有的将士怔怔的站在原地,绝望的看着满天飘舞的红色血丝,绝望的看着体型越来越大的巨狡恶兽,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难道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吗?
    此时此刻的人们才又想起了巨狡恶兽不死不灭的传说,这个神秘的恶兽部队,难道真的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吗?
    轰的一声震动,此刻空气中到处散发着血腥戾气,活下来的巨狡恶兽体型个头好似比最初的时候更加巨大,将士们投掷出的马槊、标枪此刻已经完全无法对它造成伤害,只见他们暴怒的站在原地,不住的轰隆轰隆的捶打着地面。
    所有的骑兵、步卒都以王臣将军为中心,慢慢的收拢在一起,远远在韩允帅台面前站定,一字排开,怔怔的看着这个无论如何都无法战胜的敌人,而韩允阵后那团黑雾,在吸收了足够多的的血气之后,竟然又幻化出了好几队巨狡恶兽!
    上一刻还杀生震天的战场,此刻却变得寂静无声,一阵风吹过,黄沙混着漫天的狼烟掠过整个战场,顿时显出一股悲凉之感。
    在这荒凉寂静的背景下,巨狡恶兽捶打地面的震动声和嘶吼声显得格外刺耳,只见它的体型不断的变大,从所有阵亡将士身上飘出来的血丝,犹如漫天的红雾飘过将士们的头顶,快速的聚集到巨狡恶兽身上。
    无数将士看着眼前的情景,再闻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和腐臭味,纷纷都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巨狡恶兽疯狂的嘶吼着,只见它好似痛苦的挣脱一层束缚住自己的硬壳一般,不住的扭动身躯,不断的膨胀变大。
    终于,漫天的血雾被吸收干净,无数牺牲将士的尸体变成了干枯的粉末,轻微的一阵风吹过便如齑粉一般,随风飞逝。
    而痛苦挣扎嘶吼的巨狡恶兽,此刻终于安静了下来,只见它们重重的喘息着,巨大的鼻孔喷出一股股的气流,吹的阵前黄沙漫天。
    下一刻,无数巨狡恶兽猛地直起身子来,仰面对天,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嘶吼了一声,接着,它们好似突然变得兴味索然,好似突然对眼前的事情,对眼前的人完全失去的兴趣,只见它抖动了一下巨大的头颅,毫不在意眼前的千军万马,好几队巨狡恶兽懒洋洋的抬腿朝山谷关走去。
    就在这时,王臣将军手持标枪,双腿猛地一夹,胯下战马一声嘶吼,向前奔出一步,接着,他右臂猛地一挥,手中标枪急射而出,“当”的一声,插在了一队巨狡恶兽身前。
    几队巨狡恶兽微微一怔,站在原地,巨大的头颅慢慢转过来,看着王臣将军及在场的数万将士,只听王臣将军愤怒的大声道:“山谷关守关总兵王臣在此,我奉皇命镇守此关,但教我等一息尚存,据不容许你这等无道叛贼踏过山谷关一步!”
    千百只巨狡恶兽发出一声深沉的低吼,韩允站在盾牌中心的高台上,大声说道:“可笑!王臣,此时此刻的你,还有什么能力阻挡我,你家皇帝昏庸无道,我玉亲王也是皇族血脉,凭什么他能做皇帝,我玉亲王就不能?”
    王臣将军催马上前,义愤填膺的说道:“一派胡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你食君禄却做出叛逆之事,我身为朝臣,决不能坐视不管!”
    韩允哈哈一笑,说道:“简直不自量力,我大军之能,想必尔等已经见识了,依你们现在的实力,怎么还敢与我相抗衡,玉亲王手握重兵,雄霸天下,你那皇帝老儿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高兴了他的龙椅就坐得稳,我不高兴了他就做不了那宝座!”
    王臣将军满眼怒火,转头对着玄霖道长说道:“军师,事已至此,你带着余下的四五千武林志士快快退去,等退到中原腹地也好再图反击,莫要在此妄自送命!”
    此言一出,在场编入步卒方阵的四五千武林志士顿时人头攒动,大声疾呼,纷纷道:“将军说的哪里话,事到如今有死而已,咱们绝不临阵退缩!”
    又有人大声喊道:“将军这么说岂不是瞧不起我们,您看我们像是那贪生怕死之人吗?这虎力邪兽杀我兄弟,残害我乡里,今日拼得一死,也绝不退缩!”
    王臣将军心中大急,厉声道:“诸位壮士,王某感激大伙以死相助,我等将士世受皇恩,理应与山谷关共存亡,你们何必在这玉石俱焚白白牺牲呢?”
    军师听了哈哈大笑,高声道:“将军您莫要再说了,今日我等誓死追随将军,誓与山谷关共存亡!”
    军师此话一出,四五千武林志士连同数万将士群情激愤,各个热旋飞艇,摇旗振臂高呼!
    王臣将军眼含热泪,对着韩允哈哈大笑,催马又向前走了几步,厉声道:“数日前,本将对江湖习武之人还颇有成见,今日所见,令王某心服口服!”
    说着扬鞭指着身后四五千武林志士,大声道:“此等志士,居庙堂之高定是扶国安民之贤才,处江湖之远亦是重情守义的豪侠,着实令人敬佩!”
    说着,鞭梢一转,指着韩允藐视讽刺的骂道:“而你,虽掌控如此强大的力量,却是个包藏祸心,荼毒天下,就算云亲王有一统天下的能力,他也配不上这份力量,他就是个败类!”
    说完,王臣将军仰面放声大笑,瞬间数千武林志士连同数万将士纷纷哈哈大笑,数万人齐声发笑,声震山谷!
    韩允冷笑一声,还剑入鞘,跟着也是一阵哈哈大笑,接着大声道:“好!王臣,你果然是条汉子,当得起将军这个称号,我敬重你这样的人,我相信也你不是个迂腐之人,我来问你,当今朝廷施政德行方面到底如何,当着你的手下,你平心而论!”
    王臣沉吟半晌,眉头一皱,低声道:“吾皇万岁,被奸臣小人懵逼,当今天下……民……民不聊生!”
    韩允点点头,大声道:“好!佩服!你果然是个忠臣,能说出这番话的都是忠臣,当年玉亲王遭先皇猜忌,被发配北疆,如今七年过去了,天下一片混沌,唯独北疆十四郡安民了业,我来问你,这是为何?你敢不敢说句真话?”
    王臣面色一沉,左手死死的拽着马缰绳,沉吟半晌,低声道:“玉亲王七年来在北疆十四郡之地,治下有方、驭民有术……”说到这,王臣喉头一哽,再也说不下去了!
    韩允左手马鞭霹空一响,大声道:“说得好,王臣,我再问你,朝廷与玉亲王之间是谁对谁先用兵?”
    王臣义愤填膺,可却不可辩驳,大声道:“是朝廷先出的兵,可你玉亲王又不臣之心,朝廷平叛理所当然!”
    韩允猛地一哼,大声道:“胡说,要说朝廷仁政爱民,玉亲王若拥兵自重,那是他有不臣之心,我韩允虽不才,却死也不跟着他犯上作乱,可朝廷如此昏庸,百姓过这水深火热的日子,玉亲王举义师,推翻无道,有何不可?”
    王臣一夹双腿,跨下坐骑一声嘶鸣,向前奔了几步,只听他大声道:“主上遭受懵逼,我等臣子应当除奸护主,岂能犯上作乱?任你说破大天,你也是个犯上之贼!”
    韩允大喝一声,怒道:“好了,能文争就不需武斗了,我念你是条汉子,是个忠臣,我不杀你,你带着手下让开一条大路,我保证不与你为难!”
    王臣手中长剑一挥,大声道:“但叫我有一口气在,你休想跨过山谷关!”
    韩允狂怒的大吼道:“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货,我本想饶你们一命,既然如此,我就踩着你们的尸体通过这山谷关!”接着韩允令旗一挥,千百只巨狡恶兽外加十几万攻城士兵发一声喊,朝着王臣冲了过来!
    王臣将军猛地大声道:“将士们,你们的爹娘妻儿,父老乡亲此刻已经安全的撤到了中原腹地,你们无愧于朝廷的厚恩,无愧于百姓的期望,你们已经尽忠尽职,尽了本分,你们可以无愧于心的撤回中原腹地了!”
    说完,只见王臣将军猛地抽出佩剑,厉声道:“叛军贼子,有本将在,你休想踏过山谷关一步!”说着,一人一骑,飞驰着冲了上去!
    【小编:靠,对对错错的,好纠结,好悲壮!别打了,两边我都觉得有理!】
    【码字狗:你以为斗蛐蛐呢,说不打就不打!】
    【小编:靠,我堂堂小编,掌管你的生死大权,我说不打了就不打了!】
    【系统:小编已被系统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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