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惊云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师弟,本门心法讲究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这入门心法各种真气搬运,内息运行之术,旁人多少可以指点一二,但后两套心法,全看你自己的悟性和毅力了,别人是半点插不上手的。”
    陈剑平郑重的点点头,说道:“嗯,大师哥放心吧,我定当加倍努力!”
    当下,耿惊云将记载着玄羽门真法的册子交给了陈剑平,并一一为他详细讲解,最后拿出一本薄册子,交给了陈剑平,说道:“小师弟,这是我历来修炼内功的一点心得,今日一并交给你,内力修行,一看缘分,二看天资,切记千万不可贪功冒进,否则后患无穷呀!”
    陈剑平双手接过,如获至宝,忽闻几声鸡叫,不觉间天已蒙蒙亮,陈剑平起身拜谢师哥而去。
    回到屋内一看,纪、赵二人皆不在屋内,微微一愣,心想:“此时天刚蒙蒙亮,还未到晨课之时,这二人怎会不在屋内,想来二位兄弟各自起早用功去了。”
    想到这里,暗自告诫自己定当更加用功才对,他虽一夜未睡,但却喜闻真经妙法,心神激荡,此刻毫无倦怠之意。
    当下盘膝坐在炕上,掏出大师哥给的两本册子,只见一本上写着‘玄羽真经’四个篆字,另一本上写着功法心得随记,六个大字,翻开一看,首页写着一行小字:“陈弟剑平,功法修习固然不可荒废,然不可不先养自身浩然之正气也,此节,当慎之又慎!余修习功法数十载,偶有心得,今特此奉上,望弟善自珍重!”
    读完这行小字,陈剑平心头一热,继续翻开一看,皆是运气练气之法,比如,‘如何更好的将外界自然之力引入体内化为真气’、‘小周天运转几次最为合适’、‘在什么时辰做几次大周天搬运可有事半功倍之效果’等等,林林总总,皆用工笔小楷写就,表述的详详细细。
    陈剑平内心对这位大师哥真是无比感激,暗下决心,一定要学有所成,不辜负大师哥一番苦心,当下细细研读,渐入物我两忘之境界。
    突然,赵大壮跌跌撞撞的奔进屋来,喘息着说道:“大哥你在这儿可好了,二哥不见了!”
    陈剑平微微一惊,说道:“什么不见了,大壮别急,你慢慢说。”
    赵大壮两手扶着桌角,急道:“今日众弟子演武场小试,咱们早早就去了演武场”,听到这,陈剑平才明白为何自己一早来了二人皆不在屋内。
    “比武之后已是午时,我去净手,回来便找不到二哥了,初时我还道二哥与我玩笑,可四下能去的地方都找过还是找不到,我刚才来时,咱们那个胖伍长与他屋里的几个人都不在,定是他们搞的鬼!”
    陈剑平霍的一下起身,猛然间想起一个地方,将大师哥给的两本书揣在怀里贴身放着,朝赵大壮挥了挥手,说道:“定是在哪里了,随我来!”
    一出屋,陈剑平猛然发觉天色已是午后了,原来自己太过专心,不觉间已经过了大半天,此时,路上众弟子来来回回,熙熙攘攘,二人一路狂奔,众人皆闪躲避让,不一会儿便跑到了紫云宫后门处,只见后门大开,陈剑平与赵大壮刚到后门便听见有人说话声。
    “你当是有个入室弟子与你撑腰,便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今日叫你瞧瞧你道爷的手段。”
    只听一个声音,愤慨的说道:“哼,以多打少,真不要脸!”
    这正是纪小武的声音,只见两三个人站在路边的石碑旁边,架住他的胳膊,那个胖伍长站在一边,不住的伸拳向他身上打落。
    赵大壮虽然比陈剑平入门早,地方比较熟悉,但不能轻易来后山的规矩已在他心里根深蒂固,所以即便是四下都找不到纪小武,他只是着急仍然想不到该到后山寻一下,而陈剑平只是一味的想哪里隐蔽,所以一下便想到了后山断崖这个地方,二人奔到这里果然见胖伍长几个人在这儿为难纪小武。
    陈剑平走到跟前,气往上冲,双手叉腰,说道:“好呀,一干人在这里做的好事,欺负同门师弟,且私闯后山,难道当真不把宫规放在眼里?”
    转头对着赵大壮说道:“大壮,我见今日那位刘师叔性情火爆,此事若向他禀告,恐怕他是要管上一管的!”
    赵大壮平日里素来胆小,今日有大哥给他撑腰,壮着胆子说道:“陈师兄说的是,刘师叔掌管宫中典刑,此事正该向他禀告。”
    胖伍长一伙昨晚遭陈剑平羞辱,越想越是愤恨,今日抓了纪小武出气,后山人迹罕至,本想等陈剑平来了一拥而上,好好教训他一番,没想到陈剑平上来便抬出门规来,众人先是怯了。
    那胖伍长心想此时自己若再不出头,这跟头可载大了,冲口说道:“咱们修行之人,以本事高下论长短,动不动就只会拿入室弟子的身份压人,别以为有那姓耿的大师兄罩着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他耿师兄再大,上面不还有师尊在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剑平听他不把大师兄放在眼里,顿时大怒,这胖伍长若只是说他,他便嘻嘻一笑毫不在意,想办法带了纪小武走人就是,但他却对大师兄不敬,这比打他一顿还要难受。
    当即向前一步,怒目而视,朗声说道:“即便是我刚入门,你嘴里再风言风语,我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胖伍长巴不得他这么说,笑嘻嘻的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今日我倒要讨教你这入室弟子的厉害,看看你那大师兄都交你些什么。”
    陈剑平大怒,大师兄现在他心目中何等神圣,这胖伍长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当即合身扑上,抬起右臂,一拳朝那胖伍长面门打去。
    那胖伍长混没把他放在眼里,身子向右一侧,左手在陈剑平右腕一带,右脚在陈剑平右腿一绊,陈剑平只觉身子急速前倾,扑的一声,趴在了地上。
    胖伍长哈哈一笑,说道:“陈师兄,这招‘五体投地’可是大师兄教你的?”除纪、赵二人外,其余几人皆哈哈大笑,陈剑平气恼的在地上重重一拍,翻身起来挥拳便打。
    可不管陈剑平如何挥拳,那胖伍长皆能轻易避过,只见他并不急于还击,而是左躲右闪,笑嘻嘻的看着陈剑平的狼狈相。
    陈剑平到底是刚刚入门,而那胖伍长修行时日已久,已有所根基,陈剑平毫无任何章法可言,一味耍狠猛打,如何是那胖伍长的对手。
    只见那胖伍长边躲闪边笑嘻嘻的说道:“这招使得不错,是大师兄教你的吧、身法挺快呀,看来大师兄没少教你好东西”,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语气神态却没有一丝夸人的意思。
    陈剑平如何也打不到他心下本就气恼,再者他居然不住的奚落大师兄,一时间心下怒极,突然间,双目充血,蛮性大发,大喝一声,张开双臂朝那胖伍长扑了过去。
    俗话说:“一夫拼命,万夫莫当”,那胖伍长见陈剑平一副拼命的架势,心下猛然大惊,突然忘了躲闪,陈剑平一把将他抱住。
    胖伍长怒极,口中不住的呵骂:“不要命的东西,快放开,再不放我可要下重手了!”
    陈剑平好不容易将他抱住,哪里肯放手,那胖伍长手肘不住的在陈剑平背上击打。
    陈剑平此时已是气的几乎丧失理智,脑中一片空白,偶然间抬眼一看旁边便是断崖,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狠劲,抱着那胖伍长就要往崖下跳。
    那胖伍长心下大惊,其余众人也看出苗头不对,都出言劝阻,若在平时,胖伍长修为虽不太精深,但这条二三十丈深的断崖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此时一是心下气恼,再者站在高处即将跌落时,人出于本能会向后急撤,只见那胖伍长双臂急挣,左手在陈剑平肩上重重的拍了一掌,借势向后一跃。
    便在此时,众人大叫一声:“不好,小心了”,只见陈剑平,双臂张开,身子一歪,向崖下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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