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宫女便报,驸马爷进宫了。
    公主急忙穿戴完毕,请驸马爷到后宫中,吩咐做了早点端上桌,泡了奶茶。
    “你这么早进宫,是有什么事吧?”
    “出事了,昨晚盗贼掠夺西北村,这要是大军入侵,恐怕现在西城都沦陷了。”
    “啊,有这事,严不严重,怎无人来报?”
    “那守城的士兵知情不报,多亏是谭三刀在田间,让伍长找有龙旗的人,我和天哥才带人前去,谭三刀把村民都聚集起来抵抗,伤了几人,并无大碍,烧了些房屋,我已让人去善后了。”
    “有多少盗贼?”
    “百余人吧,这要是他国之兵,恐怕已经进城了。”
    “这守城的人也太大意了吧,置全城人安危于不顾,怎担大任。”
    “怪不得他们,城令如此,夜不开门,只是这城防要加紧,靠联军怕顾不了这么多。”
    “你有何主意?”
    “我想在城外布置巡游兵,建防线于百里之外。”
    “可咱们现在的军力,城防都不够。”
    “颁布役兵之法,成年人服两年兵役,但凡入驻西城之人,都应服兵役,这样就有人了。”
    “这行得通吗?”
    “你将那周通叫来,看能否行得通。”
    周通说到就到,抢在了执事府的人前面,参了城门守将一本。
    公主道:“昨晚驸马出城了一趟,平了西北村之乱,也不怪守城之人,只能是城防法令欠妥,驸马提出兵役法,让你拟个文书,可妥?”
    周通道:“我道这西北村并无大事,原是驸马平息了乱事,兵役之法,倒也是个办法,既驸马提及,臣睛附议。”
    公主道:“是不是他说的都有道理?”
    周通道:“这也不是,臣下只是认为,城防的失误,会是西城大患,如不再整治,将来有人来犯,说不定他们还在睡大觉。”
    公主道:“这时候不是追责之时,谭三刀在西北村,是他聚集了百姓构筑防线,不然哪还有西北村。”
    周通道:“要不是他带兵不严,也不至于城防不报。”
    公主道:“人非圣贤,眼下正是用人之际,驸马的意思是,颁布兵役法,在城外建立百里防线,由谭三刀来任这骑游兵的将军,你看可否。”
    周通道:“这是驸马说的?”
    公主道:“当然是,你要不信,自可去问,周通,你这眼里,是公主大还是驸马大?”
    周通道:“当然是公主大。”
    公主道:“那你是何意?”
    周通道:“臣下无意冒犯,只是现在驸马进领监察司,不问这宫中事务,所以臣下多问了几句。”
    公主道:“他是我的夫君,管这西城之事那也是应当的,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这么多话,就你脑袋聪明,早就盼着驸马入宫当王了吧,马屁拍得一下是一下的。”
    周通道:“臣下不敢。”
    公主道:“下去吧,城防的事,我自有打算,你尽可做好兵役的事,这法要颁布,你就是大功一件。”
    这一年,西城颁布了兵役法,但凡十八岁成年者,须股两年兵役,进入西城居住者也属于兵役法范围,这也是西城重农之后重兵的一大举措,也是四城统一的先兆。自三城内乱始,百姓就疯狂的涌入西城,原只有五百万人口的西城,暴增至一千多万,成为四城中人口最多的,而西城里就居住了三百万人口。兵役法一颁布,西城就招募了三十万士兵,十万用于游骑,成为四城史上兵力最多的城池。
    西城的王朝,官员的级制也重新划分。
    第一品为相,又分左右相,左文右武,各司几部。
    第二品为将、使、夫;将为大将军,掌管兵部,参与议政;使为监察史、执事史、内务史;夫为上大夫,提领除兵部外的几部,算是文官中最大的官员,相当于总务府。
    第三品为侍,分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
    第四品为史,以万户为一长史,掌管文职,武职则是将军一类的,如游骑将军、护殿将军、护城将军、大将军旗下的副将参将等。
    第五品为令,以千户为一令,称为千令,掌管文职,供职于史下的各执事府,监察院、内务府及六部当中的副职,及长史旗下的副史。
    第六品为长,以百户为一长,称为百长,掌管文职,各部、司、史及军中职务颇多。
    第七品为县,各部、司、军中职务。
    第八品为丁,各部、司、军中职务。
    第九品为官,如伍长称为伍官,军中有传令官等。
    西城的官制参照了四城外部的王朝制,三品以上官员上朝议事,驻将及城外长史不上朝,月朝一次,十日内文书传至执事府,禀明所辖事务,同时也要向六部呈函。
    执事府一纸文书,传至西北村,由史部颁发执事府的任职令,封谭三刀为游骑将军。
    三日后,谭三刀回到西城,已变了模样,觉得怪异,急忙回到谭府。见子平安归来,谭一笑急忙将之叫进内屋,叮嘱起来。
    “周通拜相了,你可得注意点。”
    “他拜相,何故?”
    “你还不知道吧,宫中大变了,公主听了驸马的,改了朝制,现在是九品制,那周通改制有功,被拜为一品大员。”
    “那我这算几品?”
    “你,也就是个四品。”
    “哎,管他几品,能保住谭家上上下下的性命,也就不错了。”
    “话是这样说,但周通拜相,于你不利啊。”
    “与我何干?”
    “你想想,周通是驸马的人,你得罪了驸马,往后他能饶了你。”
    “驸马不是那样的人,这次西北村出事,是他带兵前往,冲这个,我服他。”
    “哟,几天不见,说起驸马好话来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要不横着来,拜相的就是你。”
    “当不当相,只要是为西城效力就行,爹,你现在没了官职,不要议论朝中之事。”
    “我也就对你说说,让你心里有个数,我听说,这个游骑将军的活,可没那么容易当。”
    “不就是带兵嘛,好说。”
    “你知道什么啊,是带兵在外巡防,风餐露宿的,一年都回不了家。”
    “巡防,不就是保卫西城安危嘛,这驸马也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去不是。”
    “正招人呢,现在十八岁的都得服兵役,估摸着也招不到人。”
    “那可未必,现在西城的人心可齐了,服兵役也是一件好事,男儿都应保家卫国。”
    “说不过你,往后啊,你可得小心了,别把这周通得罪了。”
    “知道了爹。”
    只道是:
    拜相封候除旧史,重军兴农举国量;
    公主驸马齐上阵,定国安邦自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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