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买了许多的普通稻米回来,酿制了几大坛的美酒。又买了一些当地的水果,酿制出了一批的果酒。
    一切收拾停当后,私塾开始招生了。由于兰陌收取的束脩极少,就算是贫穷人家的孩子,也能上的起学。如果实在付不起束脩,那么欠着也行,什么时候有了再给,如果没有银钱拿一些家常之物也可,那怕是一棵菜,一颗鸡蛋的都可以当作学费。
    因此,附近人家的孩子报名的很多,兰陌来者不拒,年龄限制在六岁以上。这些学生中,楚璃就见到了虎子也来报名。
    虎子今天十三、四岁,开始时觉得怕丢人。这么大的人了,要和那些小娃娃坐一起读书。还是他娘说了,以后认些字走到哪里也不吃亏,他也喜欢读书人,所以就来到这里。
    又过了五日,私塾正式开张,兰陌开始教导学生。私塾每日只开半天,每五日休息一日。至于楚璃,也开始了她自己的营生,每日里拿着十小坛米酒,五小坛果酒,去小城中的一处集市上卖酒,每小坛酒卖一两银子。
    虽说很贵,但是由于楚璃酿的酒味道实在是好,除了开始几日时,人们嫌贵,没有卖出多少。
    以后的日子里,却是很快就卖了出去,买酒的还都是些回头客。即便酒水好卖,楚璃却一直保持数量不变。每日里有十五两银子的进项,对一个普通人家来讲,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然而兰陌开的私塾,虽然学生不少,但他收的那些束脩,还不够买笔墨纸砚,所以私塾自从开张以来,一直在往里面贴银子。
    这些人家的孩子,家中都没有给他们准备学习用具,是私塾统一给他们准备的,加上每日里,要用掉不少的笔、墨、纸砚,那点束脩可以说是入不敷出。
    所幸楚璃那里有些进项,除了买酿酒的稻米与果子需要花银子,别的倒是没有什么开支。楚璃每日里拿出五两银子,扔进兰陌的笔筒内让他贴补私塾。
    这一日,二人闲聊时说起,兰陌心生感慨:“阿璃,如果我们不是修真之人,只是个凡人,相公我是不是养活不起娘子啊?每日里还需要娘子出门挣银子。”
    楚璃抬了抬下巴,傲娇道:“可不是,不是有那句话,叫作百无一用是书生,相公要靠娘子养活,相公,你这是不是就是凡人说的吃软饭?”
    “嗯,好啊,你敢嘲笑相公是吃软饭,看我怎么收拾你!”
    兰陌说罢,一把将楚璃捞了过来,呵她的痒痒,楚璃连连求饶。兰陌挠着挠着,手就不老实起来,手慢慢地伸进衣襟里,抚摸着楚璃雪玉般的肌肤,头慢慢地低下来,开始亲吻着她的额头,她含笑的眼,她的樱唇。
    衣服一件件的脱去,二人慢慢的肌肤相贴,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在一点点的升高。兰陌的唇,一点点的在她身上留连,细细密密的吻过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肤。
    渐渐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二人很快就水乳交融,动作越来越大,彼此缠绵不休,烛光将二人交缠的身影,印在了雪白墙上,如同一幅意境缱绻的图画。
    屋子外面隐约的丝竹之声,夹杂吴侬细语透过漫天雨帘,轻柔地传到房中,激越如万马奔腾,坦荡似清风明月,荡漾在其中的水乡风韵,令人难舍难忘。
    古树、斜阳,什么是流水人家? 青石、竹笾,曾记否槌衣声响? 红楼、船坞,几时笙箫阵阵? 双环、玉扣,数得清小乔风韵?桨起、水合,摇动了心静如烟!!!
    兰陌眼角眉稍,嘴齿之间,内心深处,都荡起了满足的笑容。自从两人突破那层界线后,兰陌的欲望像是被开发出来了。刚开始的一段时间,他像是不知疲倦,有时在床上甚至是几日几夜,体力好得不可思议。
    楚璃曾在凡人的话本中看到过描述,男子初次过后,有一段时间会十分迷恋女子的身体,尤其是所爱之人,更是可以到一种癫狂的境界。
    楚璃觉得兰陌就是这种情况,她能感到兰陌对她的柔情似水,也感到他十分的珍爱自己,珍爱中带着紧张。有时楚璃甚至感觉得他,很怕失去自己,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兰陌与楚璃在烟雨城中,渡过了半年的时光,楚璃养的小鹅也变成了大白鹅。白日里去河里觅食,黄昏时分,在头鹅的带领下,这群大白鹅排着队,一路摇摇摆摆的回到了家中。
    它们已经开始产蛋了,大部分回家产蛋,但也有五、六只产在河道边。楚璃每日卖完酒后,顺便把产下的鹅蛋捡了回来。
    但是每一日,大白鹅产的蛋就要少上一颗。经过数日的观察后,楚璃就发现每当白鹅产蛋后,就有一个面容黑瘦,眉宇间隐含忧色的妇人,要偷取一颗。
    如此就过了一个多月,每日里她都要偷拿一颗鹅蛋。楚璃不知她叫什么名字,于是给她起了个绰号,就叫“偷一蛋”。
    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偷一蛋依旧如故,每日里依旧偷拿一颗鹅蛋。楚璃也打听过这个妇人,发现她家里并非穷苦人家,上面有个婆母,丈夫还有一房小妾,她的一个八岁大的男孩,在自家的私塾上学,束脩至今还欠着,一个铜子也未给过。
    而且他们家也养了一群大白鹅,也每日下蛋。下蛋后,那个妇女就会全部收起来。即便她家有鹅蛋,还要每日里偷窃别人的。楚璃心中恼怒,觉得这个妇人还真是贪得无厌。
    这一日,楚璃特意站在一处隐蔽的墙角处。那个妇人到了那个时间点,又准时出现了,就在她刚刚拿起一个鹅蛋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偷一蛋,你家也有白鹅下蛋,为什么每天偷俺家的鹅蛋?”
    偷一蛋被人抓了一个正着,神色就是一慌,眼珠子乱转:“谁说是你家的,这是奴家的鹅下的?”
    楚璃一听大怒,好啊,当场抓住了还不承认。难道真要亲眼看到,是从哪只鹅的屁股里出来的才算?
    “好啊,偷一蛋,你偷了俺家这么长时间的鹅蛋了,你当俺不知道?你家的鹅在那边儿的水道呢?偷了还不承认。快点把偷了的蛋还回来,不然,俺可不让你。”
    “奴家没偷,奴家没偷,就不还,就不还……”偷一蛋眼泪汪汪,仿佛真是楚璃冤枉她。
    “好啊,俺都亲眼看到了,你还不承认?”
    “只你一个人看到又如何?不算?”偷一蛋不再装可怜,脸色一变,顿时变得刻薄起来,梗着脖子说道。
    “好啊,看俺怎么收拾你。”
    楚璃怒了,说罢一撸袖子就冲向了偷一蛋,偷一蛋一看也不甘示弱,手一扬,“嗖”的一声,鹅蛋就砸在了楚璃身上,“嘭”的一声,鹅蛋破了,蛋清蛋黄当下就糊了楚璃一身。
    楚璃大怒,当下与偷一蛋扭打在了一起。两人你抓我的头发,我挠你的脸。这一幕,被旁边的邻居家的一个五岁的小娃,看在眼中,急忙跑去私塾找兰陌。
    兰陌正在教学生读书,就听的一个童音伴随着跑步的声音,由远及近的而来:“先生,先生,璃娘子与人打起来了,先生快去看看吧!”
    兰陌一听,忙从屋里走了出来,随着小娃来到事发地。就见有不少人正在围观,却没人上前拉架。有两人正在中心处扭打成一团,二人都是一身的狼狈,身上沾着黄黄的蛋液,衣服也蹭到了地上的土,一个头发散乱,一个脸上还有血道子。
    偷一蛋一见兰陌来了,狠狠地把楚璃往旁边一推,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号啕大哭起来:“没天理呐……,唔唔唔……,你个杀千刀的,欺负奴家身子弱,冤枉奴家偷东西。你个丑女人,你赔奴家医药费,唔唔,……”
    然后,一把就抱住兰陌的大腿,哭着让他赔银子。楚璃一看,这还讹上了,见到偷一蛋抱着兰陌的腿,心里就直泛酸水,上前一把拉开了她:“不许碰俺的相公,怎么样?看到俺相公好看,想占便宜?偷一蛋,偷了东西你还有理了?”
    “好啊!你说奴家偷你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亲眼看到了,就是证据。”
    “你胡说,奴家说你冤枉好人,你看错了,一人说了不算,可有其它人作证。”
    楚璃这下傻眼了,在这里自己可不能对凡人用法术。要说证据除了她以外,还真没有人站出来证明偷一蛋偷了鹅蛋。
    不由得看向了兰陌,兰陌目光中含着宠溺与无奈。走向楚璃,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语气温和道:“大嫂子,你想怎么办?”
    偷一蛋见兰陌问她,说话更加的理直气壮,瞪着眼晴,用手指点着楚璃,叫嚷着:“你说啊,你说啊,还有没有别的证据?如果没有别的证据证明奴家偷蛋,你就是冤枉奴家了,你就的赔给奴家的医药费。唔唔唔……”
    说着说着偷一蛋捂着脸又哭了起来,楚璃哑口无言,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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