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得上他们的领导级别了。
    孟阮缓了缓才说:“学员失踪,等于没有发现尸体,不能证明已经死亡,就像小菊也是在半途就失踪了没再回来。”
    孟择咸:“所以昨天晚上我们在林子里见到的那只怪物……”
    “这么推论下去,那个怪物应该是小菊。”
    余下的三位学员脸色相当精彩。
    “不可能啊……她不是我们的同学吗?她很正常啊,就是……就是一个活人啊?”
    “对呀,为什么我们觉得她一直都在啊?”
    陈大鹏说:“早前作为‘第七人’的阵主不也是这样混在你们其中吗?这是人家的地盘,想怎么样都行呗。”
    大家还在你一言我一言的争论。
    孟阮没吭声,收回视线拿出了兜里的手机,输入六位密码。
    果然,手机打开了。
    就像被人重置过一样干净,除了微信没有多余的app,没有通讯录,没有短信,没有照片。
    只有樱花屏保和屏幕。
    孟阮点进备忘录,总算发现了机主留下的文字记录:
    “我来这里是为了放弃对他的爱意,可我觉得自己根本做不到。”
    第11章 极乐11   “知道了,我有分寸。”……
    “我从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就连追星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真情实感地喜欢过一个人……”
    “我想获得更多自信,能够拥有信心的站在他面前。”
    “天啊,我怎么会,我太害怕见到他了,他这么优秀,又那么温柔,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棒的小哥哥呢?”
    “校长说要给我们摄授帮助,说一切都是命运给予的。但我还是不太相信。”
    “小菊说她来这里是因为被骗子骗了很多钱,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芳芳说她被相处了十几年的未婚夫甩了,人家找了个刚成年的妹子,大家都活得好辛苦啊,多不容易啊。”
    “现在没有意义了,我太傻了,我为什么会被这些人欺骗,我太傻了我太傻了我太傻了我太傻了我太傻了我太傻了……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这里不是极乐的世界,而是魔鬼横行的地狱,他们是魔鬼,所有女性不过就是有利用价值的玩具,一旦反抗,就要消灭。”
    “有时候就想用一根绳子,或者跳海。”
    “跳海吧,死前还能看一看大海。”
    “都去死吧,说我疯了,你们才是疯子,人间的魔鬼,我要你们还债!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孟阮神情凝重地翻完了最后一条“日记”。
    她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晚樱”的手机了。
    关了备忘录,再点进微信,里面也都是“天乐学院”的一些学生和老师。
    她找了一圈,发现一个疑似鲍善伟的微信号,id叫做“择善从之”。
    两人对话框只留有一句:“清空所有信息。”
    许是机主在他发出这句话之前,就已经删掉了他们的对话。
    孟阮心头像压着重重的枷锁,这种感觉让人非常不好受。
    她再次抬眼,在剩下的幸存者里扫了一圈。
    王皆、陈大鹏。
    三位天乐学院的学员,二女一男。
    还有阿宗。
    孟阮突然弯着眉眼,走到了脸色不怎么好的阿宗身旁。
    “阿宗小哥,能陪我去一趟仓库吗?我在那里还有一些新的发现。”
    突然被点名的阿宗愣了愣,但似乎也理解这只是她的一个借口。
    因为有些话,他们不方便当着众人说出来。
    阿宗:“可以的,那走吧。”
    钟臣黎沉默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
    这位大佬就算没有任何表情,也充满嘲讽和挑衅。
    钟尧知道他铁定要跟过去,就拦了他的路,“哎,先说好啊,你要去可以,但你也得给人家一点私人空间啊,别等下突然抽出鞭子就搞事……”
    钟臣黎带来的那柄细剑已经给了孟阮,他手里剩下的武器就是一根黑鞭。
    说起这根鞭子,以前某人还故意称它为“龙鞭”,把钟臣黎噎的哑口无言,直接就在昆仑山上打起来了。
    钟臣黎嗓音冷淡:“知道了,我有分寸。”
    钟尧:“……”
    不,你不是,你没有。
    你一个想要毁天灭地,然后被天道惩罚,还被封印了八百年的大反派,最不该有的就是“分寸”!!
    这时候孟择咸已经带那对小情侣去了医务室。
    他稍微懂一点医术,还帮王磊做了急救包扎。
    “你耳朵缺的那块我用冰柜里的冰块冻上了,24小时之内貌似还能接得上,希望咱们尽快出去。”
    孟择咸懒懒道,“我掐指一算,应该快了。”
    孟阮与阿宗他们来到仓库附近,四周寂静无声。
    年轻人早就明白她要说什么了,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两个男人,问道:“能否请他们回避?”
    钟臣黎没出声,但满脸写着“不行”两个大字。
    孟阮抿了抿唇:“他们是可以信任的,或者说……也许会对你的事有所帮助,阿宗,我是想帮助你,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她说:“我看到你写的字了。”
    孟阮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的线索,仅凭字迹就让她认出了那个始终躲在事件背后的人。
    “那个寄举报信的就是你吧?”
    孟阮又多问了一个问题:“你认识晚樱吗?”
    乍一听见这个名字,阿宗的眼神是宁静的,却又隐含了某些情愫,“认识。”
    他吐字清晰地说:“宛若龙转乍低昂的宛,樱草的樱。”
    孟阮:“我之前就有点怀疑你是揭发者,还真是你。”
    他作为一个突然进入珑阵的打工人,显得相当安静。
    身上又有一点不该存在的忧郁。
    怎么说呢,孟阮总觉得阿宗给人的感觉非常干净,是脱俗而出尘的清新,这就与身上这种忧郁的沉默格格不入。
    年轻人淡淡地笑了笑。
    随后,摘下了万年戴在头上的那顶帽子。
    棒球帽连着一圈假发。
    众人一眼望过去,阿宗剃了头发的光滑头顶,还有两个戒疤。
    孟阮:“……你是出家人?”
    “小僧法号宗静,来天乐学院就是为了寻找宛樱施主。”
    年轻人微微笑着,没了假发的掩饰,露出一双清澈湛亮的眼眸,就是位俊俏的僧人。
    “‘我’知道如果不了结这段往事,就无法真正入定,所以才以凡俗时的身份混进学校,刚来几天我也不敢随便暴露真正的目的……因为我不确定每一个人的底细,而且有当地势力在保护这所学校,也在监视像我这样的举报者……”
    “我向这边的师生悄悄打听过宛樱的消息,但是……她是前两年的学员,鲍善伟又欺上瞒下,一手遮天,仅凭一己之力,实在太难了。”
    宗静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再是以一位出家人的身份,更像是一位涉世不深的学子,依然饱含赤忱之心。
    “我不止给你们的媒体寄了信,还寄给了其他几家媒体,但都没有回音。”
    孟阮递给宗静一个手机,“这是宛樱的手机,我拿到密码了,也看到很多她留下的很多字句……”
    在看了几条内容之后,宗静彻底了解这之中深若泥沼的痛苦和悲哀。
    他苦笑了一下,说:“小僧大概猜到了一点,只是没想到这里的情况比猜测的还要可怕。”
    宗静望着仓库外一片沉寂的树林,声音稍沉:“……小僧大约是在三年前,在天乐寺认识宛樱施主的。”
    那阵子,宛樱几乎每天都要来天乐寺,每天都给佛祖上香。
    也经常跪在菩萨的雕像前,常常一跪就是念几个小时的经,又不断地给他们寺里添香油钱。
    宗静与这位女孩年纪相仿,因为她常来求经,久而久之,也熟稔起来。
    女孩的笑容很暖,就像幼崽身上的绒毛。
    “我喜欢的人好像身体不好……除了这些,我孑然一身,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向佛祖表达诚心。”
    宗静从小生在书香门第,家中长辈从小就知他佛缘甚广,以后必定会坐上主持之位,会在佛学界享有声望。
    他以为自己六根清净,却没有见过会对一段暗恋都如此执着的女孩。
    宛樱心中炙热又单纯的感情,让他被感染,也让人体会到情之一字拥有百般滋味。
    她过生日那天,年轻的小僧捡了一片佛院庭前的花瓣,夹在一本《楞严经》里寄给了她。
    宗静:“也因如此,师父说我总是心神不宁,修行不够,所以让小僧出国进修,宛樱施主也去了天乐学院,这之后小僧和她就渐渐失去联络。”
    鸿德大师并不认识宗静,也是因为他调来天乐寺的时候,宗静已经出国了。
    起初,宛樱还会给他发一些消息,说自己在天乐学院是封闭式的教学,环境很清净,大师和同学们都对她很好,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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