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居早有动作,铺天盖地的灵力作刀状飞掠出去,大喝道:“你居然对自己亲生骨肉痛下毒手,你已经疯了!”
    亲生骨肉?
    眼前的傅双行多么陌生,全然不见丝毫幼稚疯癫,梨花满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测,本本分分地被摁在心底。这不是她能参与的,她还不想找死。
    飞刀呼啸卷起罡风,吹散了梨花满散乱的发丝,她抱住粗韧的触手勉强稳住身形,几乎喘不上气。在这样极具压迫感的灵场中心,自己如同未修仙的凡人一般渺小。
    罗刹散人双目中闪烁可怖的红芒,无须掐诀便施展出种种神通,周身的灵威也节节攀升,已然到了梨花满看不出的境界。
    “我疯了?哈哈哈那你是怎么对你母亲的!”
    庄居沉声道:“我已将她厚葬,欠她的因果自有偿还的道理,与你无关!”
    “如果真的与我无关,我为什么能伤你!”能穿透天道护体,将他重创。
    庄居神情不变,豆大的汗珠从身上滑落,一面与其斗法,一面唤醒五代魂魄。有五根石柱缓缓亮起,仅剩一根石柱暗淡无光。
    尽管轰鸣爆炸声咆哮,但灵墟仍然稳固。梨花满看得目不转睛,她身侧的庄居老祖因被封印束缚,显然无法发挥全部实力,数百回合过后隐隐落入下风。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五百招他必然要落败,无路可退。
    罗刹散人哈哈笑道:“你聚不齐魂魄,又有何用?我今日来,必要将你们一脉的祖宗基业尽数毁去!”
    无人牵制的触手在她身上来回游移,又似乎忌惮着之前的命令,仅仅时重时轻地抚摸,乳肉雪臀被揪出一条条红痕。
    有两位千年大能在此斗法,梨花满压住细碎的呻吟不敢不敬,目露几分虔诚。
    或许是她的注目太过认真,红眼睛的小魔头扫她一眼。
    梨花满紧张地捂住嘴,她不知道……这个人莫非是傅双行的父亲傅决?她不免有些忧虑,怎么混元宗如此齐心,到处都有帮手,假如自己不来,师祖也是在此处独自对敌么?这么大的事,掌门他们到底知不知道?
    花间道都用不着别人使什么计谋,上下没几张好饼,就像哪怕她知道金部、刘意怜等人包藏祸心,可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大权在握,宗门是他们的,该走的是不服的人。
    红眼睛越打越近,梨花满低头把横亘在腿间的触手推出去,害怕地蜷缩起来装死。
    “你还躺在这做什么?”罗刹散人阴森道:“你师祖已经完了,等我毁了这里,你的修为境界也一并没了。”
    梨花满顿时脸色煞白,胆怯道:“不要杀我,不要,我……”
    庄居怒然,一条触手抽向她的身体,梨花满痛叫出声,他严厉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还有什么尊严。”
    梨花满的眼泪要掉不掉,自然不敢再说话,刚抽过她的触手此刻回归自由,讨好地捧住她的脸,给一侧脸蛋揉捏出软肉。
    罗刹散人看了看她,风轻云淡道:“我不杀你,你都能捡条命了,还想怎样?修为大不了重练而已。”
    梨花满哪肯答应,或许是熟人的脸和他还算平和的态度,给了她胆量,道:“不要废我修为……”
    一条触手又要抽上来,梨花满吓得后退,其他触手抢着拦下它,连拖带拽地给压进潭水里,有的触手还用力踩了两下。
    “本尊也无能为力,”罗刹散人双目闪过暗芒,轻笑道,“你可知道相忘心经为何生机不绝?这几根石柱,就是你们一脉传人的归墟之所!”
    他一甩毫笔,一根伤痕累累的石柱终究被削去了一截,乳白色的气息逸散出来。
    “你毕生修炼的一切,最终都会流向灵墟,而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一切,全部来自前人的积累。”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晴天霹雳。
    梨花满后背发冷,莫大的虚妄将她淹没,没有惊世传奇的功法,只有……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不禁哑口无言,灵台无比清明,清明寂静得叫她浑身发冷。
    她好像从一个碌碌无为的梦中惊醒,如同十年前的自己神智复苏了一般,没有所谓的不死之身和诡异的淡泊不惊。
    可她查看金丹,悠悠运转的白色气旋如同凝聚了万象的缩影,在她骇然的目光中,如同时光岁月一般平静深厚。
    它已经超脱了生灵的范畴,仿佛仅仅寄居于此。
    假如灵墟湮灭,它便要抽身离开、不见踪影了。
    石柱终于积蓄了足够的灵力,前后迸出通天的光柱,如同天神降临般,凝聚出了五道人影,各个具备化神境界的威压。他们一直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知道今日之战关乎性命,不由得心生悲意。
    梨花满由衷地祈盼,五位前辈能一举赶走这位不速之客,好叫她一身修为不至于付诸东流。
    罗刹散人神色增添几分认真,显然这五人并不好对付,他皱眉道:“第六代,为何不现身?”
    暗淡无光的石柱竟然起了波澜,五位传人纷纷如临大敌,眼中浓浓的忌惮之色,似乎此人的可怕程度比罗刹散人还要高!
    其中一位传人眼中恨意最深,刹散人虽然重伤庄居,但令他被封印在此的罪魁祸首,正是第六代这个叛徒!他真的没死,他的魂魄一定是被罗刹散人所救!
    “并非某不愿现身……唔,某一张口,他们已经怕了,岂非抢了散人的风头?”
    梨花满听到他的声音,一瞬间惊疑不定,罗刹散人哈哈大笑,手中毫笔灵力隐去,自然是胜券在握了。
    与他截然相反的是五位传人眼中惊惧之色更浓,竟无人敢出手,而庄居此刻已然力竭,在五道身影的保护下调息。
    触手似乎通晓危机,一层层护住玉鼎里的梨花满。
    罗刹散人懒散道:“多年未见,既然萧道友雄心未改、生龙活虎……诸位还要再打下去么?”
    他双目闪过凌厉之色,环顾之下竟无人与他对视,开怀道:“本尊虽然对尔等恨之入骨,却顾及此地亦是萧道友颐养天年之地,便退而求其次——”
    他的目光投向那只如同泡在清汤里的小白羊,意味不明道;“要你们一脉就此断绝,不可再传承下去。”
    那位不见人影的第六代似乎赞许地嗯了声,五位传人脸色难看,相忘心经耗尽五千年的大业未成,难道就要折在这么!我界超过五千年未能出现一位大乘期修士,闻道之上已无前路,若不用这种方法,如何打破这层壁垒!
    他们愧对老祖啊,行差踏错传给第六代这个祸害,本以为他的绝顶天资能推进大业,却没想到他生出反叛之心……假如死战毫无胜算,五代传人目露绝望,或许先答应下来,才能谋求活路。
    庄居抬头,平静道:“不可能。”
    梨花满有些站不住地微微颤抖,她回忆此前在师尊灵力的引导下,听到的两句话。
    叫她过来的人,无疑是相忘心经的第七代师祖庄居,但另一道痛苦的声音,嘶叫着不是他选的,他是被逼的……
    她觉得第六代的声音有些熟悉,却不敢猜疑,紧紧地搂住触手,有一些还塞在屁股里,却平添了莫名的安全感。
    射进体内的白汁包着一部分蛊毒变得透明,被触手吸出来。梨花满手足无措地夹紧双腿,身体大部分蛊毒并没有随之排出体外,但最关键的是……这么多人在场,尤其多数是她的前辈……在这样的场合下,她的屁股后面淅淅沥沥地流出汁液,触手见状不再堵着她的后穴,整个抽出来。
    “啊,呜……”
    她连忙闭上嘴,已经有好几道神识贴过来查看情况,后穴的汁液潺潺地泄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流完。她拼命地想要缩紧后穴,却毫无作用,只能如同失禁一样喷个不停。
    被看光了,可是他们修为这么高,她有什么办法,不要再看了……有触手似乎照顾到她的羞耻心,一圈圈地缠上她的身体,勉强称得上遮挡。
    白嫩无力的少女在强者云集的灵墟中何等突兀,深色的触手包裹着她,对比之下更增添几分色情。
    先前堵住她后穴的触手折返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对,尝试着再次堵回去。可另一条触手和它英雄所见略同,也凑过来不约而同地插进去。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少女被困在触手的牢笼中,两条触手玩弄流水的屁股,将她前倾的站姿变成解释不清的姿态,随着两条触手纠缠排挤的力道加大,如同她自己撅起屁股承受奸淫一样。
    一时间气氛都诡异了起来,罗刹散人打破平静,在五位传人警惕的目光中走近了玉鼎,目的再明确不过。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此处,万族怨念无法抗衡他的灵威,况且他身上还有更让他们畏惧的东西。失去触手的支撑,梨花满跪坐在玉鼎中,无法自持地微微挤弄着不适的屁股,露出水面小半个胸脯。
    看着伸出双臂的红眼睛,梨花满小声地问出口:“你是谁?傅双行他……”
    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道:“我是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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