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如连败二人,仅是一招,台下的诸位同门俱露惊奇之色,上个月的小校,她可没有这般剑法。
    她使的确实是烟霞派的剑法,每一招别人使来,平平无奇,但在她手上,却是精妙绝伦,恰到好处。
    吴婉云端坐椅上,神情不变,冷若冰霜,眉头却是挑一挑,仔细看了孙玉如两眼。
    这个三弟子的武功,她再清楚不过,对那四人的挑战,能应付得了,却也堪忧,将将而已。
    眼下的情形,大出她意料,孙玉如一招制敌,招式精妙绝伦,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妙,对剑法的理解,跃进一大步,已是登堂入室,初窥见堂奥了。
    接下来的两场,毫无悬念。
    这两场,俱是美貌的女子,她们的武功,并不逊于先前的男子,因为烟霞派的武功,更适宜女子修炼。
    孙玉如仍旧是一招制敌,使的一直是烟霞派的剑法,而且,这些剑法,乃是烟霞派基础剑法,入门剑法。
    场下的弟子们叫好不迭,哄然喝彩,只觉观三师姐出手,如饮醇醪,妙不可言。
    李天勇与杨光远虽然鼓掌,目光不时瞥向萧月生。
    萧月生微阖双眼,似睁非睁,似闭非闭,身子摇晃不止,动作轻微,如在打瞌睡。
    两人心中生怒。难不成。烟霞派地小校。就这般无聊。让他能够打瞌睡?!
    孙玉如退后几步。来到萧月生身旁。左肘又一拐下去。力道颇重。却又不太重。
    她一直记着他地伤。不敢下太重地手。免得再把他弄伤。
    萧月生醒来。打量她一眼。低声问:“胜了?!”
    “当然喽!”孙玉如轻哼。斜睨他一眼。娇哼:“你打起精神。被师父看到。会生气地!”
    “唔……”萧月生轻应一声。勉力睁开眼睛。
    天上的太阳极明媚,散发着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懒洋洋的,舒服得想要睡过去。
    此时,李天勇踏前一步,沉声喝道:“下一场,杨光远对孙玉如!”
    他转身,温和的问孙玉如:“三师妹。要不要歇息一下,调息一会儿?”
    孙玉如摇头,轻哼一声:“不必啦!”
    她踏前两步。打量一眼杨光远,娇声笑道:“四师弟,你还不死心呐?!”
    杨光远深深望着她,用力点头:“我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三师姐,请-
    说罢,踏前向师父吴婉云行礼,又朝大师姐与二师兄行礼。转身面对孙玉如。
    看着孙玉如这张秀美的脸,脸上生动地表情,他的心隐隐绞痛,眼中渐渐透出一股坚定神色。
    “三师姐,请赐教----!”他躬身一礼,手腕一动,猛的拉出长剑,猛的前冲,长剑离鞘。划出一道弧线,掠向孙玉如喉咙。
    孙玉如不但不避,反而一垫步,娇躯轻盈的冲刺,长剑出鞘,按腕抖剑,轻轻一撩。
    这一招,脱胎于“苏秦背剑”,极是平常的一剑。先前已用过一次。恰到好处地破去了“猛虎下山”。
    杨光远偏偏不信邪,内力运处。剑势更疾,欲抢先一步。
    “叮”剑尖点在剑脊处,恰到好处。
    长剑向上荡起,偏偏他用劲极大,荡起之后,极难控制,事得他身形一个踉跄。
    孙玉如再一垫步,剑尖迅捷的点上他喉咙,在喉咙前三尺停住,然后一点靴尖,飘然后退,长剑归鞘,神情淡然。
    杨光远左手摸着自己喉咙,怔怔望着孙玉如,俊朗的双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四师弟,承让!”孙玉如微微一笑,抱拳一礼,退后几步,回到萧月生身前。
    演武场上,一片宁静,大家仿佛哑巴了似的,集体失声,怔怔的望着孙玉如。
    刚才,她应付四个师弟师妹时,一招制敌,他们虽然惊讶,却也并不觉稀奇,毕竟四大弟子的武功,远超过众人。但如今,对上了杨光远,仍旧仅用了一招,便制住了杨光远,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吴婉云冲李天勇招了招手,他忙凑过去。
    吴婉云低声说了几句,起身离座,扭头离开。
    “今月小较,到此为止,大家回去吧。”李天勇上前,鹰目一扫,沉声说道。
    众人意犹未尽,仍沉浸在孙玉如那一剑之中,没有说话,若有所思,演武场上一片宁静。
    李天勇看了众人一眼,不再理会,招招手:“三师妹,师父唤你过去!”
    孙玉如点头,转身看一眼萧月生:“萧先生,你自己回去吧,我去去便来。”
    萧月生点头笑了笑,摆了摆手。
    孙玉如于是紧走几步,追上吴婉云。
    李天勇深深望了一眼萧月生,没有说话,杨光远怔怔而立,眼光迷离,仍沉浸在刚才的一剑中。
    李天勇上前,拍拍他肩膀,沉声哼道:“四师弟!”
    杨光远抬头,目光渐渐清醒:“二师兄……?”
    “……咱们回去罢!”李天勇叹息一声,苦笑着摇摇头,低声道:“没什么的,继续苦练便是!”
    “唉……”杨光远垂下头,精气神似乎被人抽走一般,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地笑。
    “走罢……”李天勇转身,仍步是大步流星,气度沉凝。
    杨光远转头看一眼萧月生,复杂莫名,摇摇头,跟在李天勇身后,也渐渐离开。
    烟霞阁
    二楼中央的一间屋子,月白地毯,乳白色轻纱幔帐,家具都是素洁之色。整个屋子既显温馨,又觉淡雅。
    这间屋了,共有两张香榻,一张摆放在西侧的南角,帷幔垂下,是正规地卧榻。
    另一张摆在屋子正中央。上面没有丝缎绸被,仅摆着一些长枕与靠垫,是用来坐着之用。
    师徒二人进屋来,脱了靴子,踏上地毯,来到榻上坐下,各自倚着一个长长的靠枕。
    吴婉云斜身侧躺,一手支头,懒洋洋的望着孙玉如。
    孙玉如并腿斜坐。端庄优雅,神情肃然,勇敢的正视着师父。圆亮的眼眸中,眼神平静无波。
    “玉如,你的剑法,是不是跟那位萧先生学的?!”吴婉云轻掠鬓边落下地一绺青丝,淡淡问道。
    孙玉如愕然,摇摇头:“师父怎么会想到他呢?……萧先生他不会武功的!”
    吴婉云细腻如瓷地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眼波冷漠,淡淡问:“谁说他不会武功的?”
    孙玉如睁大圆亮的眸子,怔怔问:“他会武功么?!”
    她摇摇头。不信道:“师父,我可是亲自试过他的脉相,经脉里没有一丝内力呀!”
    “嗯,我也试过,他确实没有内力。”吴婉云眼中露出思索神色,想了想:“这个人,不简单呐……”
    “不简单?”孙玉如疑惑地问,摇头道:“我可看不出呢!……当初若不是咱们救他,早就丢了性命!”
    吴婉云摇摇头:“龙也有浅水时。谁都有落难的时候!”
    随即,她一瞪眼,眼波一闪,哼道:“小丫头,别打岔,说吧,究竟是不是他传你武功了?!”
    孙玉如忙不迭的摇头,叫道:“师父,冤枉呀!”
    吴婉云无动于衷。瞟她一眼。哼道:“你的武功突飞猛进,我可听说。你先前是偷懒的!”
    孙玉如摇头,露出疑惑神色:“师父,我也不知怎么地,练着练着,就忽然明白过来了!”
    “真的不是他传的?!”吴婉云紧盯着三弟子,沉声问道,眼波隐隐透出凌厉光芒。
    “真的没有!”孙玉如用力点头。
    吴婉云看她半晌,见她一脸疑惑与委屈神色,便有些信了,这个三弟子,从来不会撒谎地。
    她想了想,沉吟着道:“难道,你是顿悟了?”
    “什么是顿悟呀,师父?”孙玉如忙问,关切之极。
    吴婉云盯了她一眼,淡淡道:“忽然之间,恍然大悟,一通百能,便是顿悟,像你这样的!”
    “玉如,咱们烟霞派的规矩,你是知道地,是吧?”她语气淡淡的,却带着威严。
    “什么规矩呀?”孙玉如心中一跳,忙问道。
    吴婉云淡淡道:“你不会对姓萧地动情罢?”
    “师父,你想哪里去了?!”孙玉如忙低头,脸颊染上两团红云,娇艳秀美。
    “嗯,你心中有数便好。”吴婉云瞥她一眼,不再多说。
    孙玉如来到萧月生小院中时,他正躺在一张矮榻上,仰头望天,微眯着眼睛。
    她来到近前,凑近一看,却是微眯着眼睛,已经睡着了,发出轻微地酣声。
    她跺一跺脚,娇嗔道:“萧先生!”
    萧月生醒来,睁开眼,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微眯着眼睛:“怎么了?!”
    “先生,师父好像怀疑是你传我武功的呢!”孙玉如一下坐到他身旁,忧心忡忡地道。
    “你没有松口罢?”萧月生忙问。
    “那是自然!”孙玉如忙点头:“我紧咬着不放,一直说是我自己领悟的!”
    萧月生点头。郑重道:“那便好,无论何时,无论何地,绝不能说是我传你的!”
    “萧先生,不至于这般严重罢?”孙玉如见他说得严肃,语气郑重。便有几分怯意。
    “你师父,你还不了解?!”萧月生轻哼,摇摇头,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若是说了,你纵使是她的嫡传弟子,也会被废去武功,逐出烟霞派!”
    “师父不会地!”孙玉如忙摇头。
    萧月生不去反驳,而是道:“她若知我会武功,且看了你们烟霞派的武功。她定会杀了我。”
    “不……不会的,师父不会的!”孙玉如摇头不迭,大声说道。
    萧月生呵呵一笑。拍拍她香肩:“你呀,对你师父还是了解不深呐!……她地性子,可是厉害得紧!”
    孙玉如怔怔出神,低头沉思,萧月生刚才的话,不停在她耳边回响,难道,师父真的会如此吗?
    她急忙安慰自己,不会。师父不是那般狠心之人,但心底里总是冒出一个声音:他说得对!你师父就是这样的人!
    “玉如,你的剑法,剑意还是不纯!”萧月生见她陷入自寻烦恼之中,便出声打破,拉她出来。
    孙玉如一怔,醒了过来,抬头道:“我使得还不好么?!”
    “算不上好。”萧月生摇头,指了指她腰间地长剑:“你且来攻我。我演示一番!”
    “好呀!”孙玉如忙道。
    她右手一按腰带,轻轻一甩,银光晃晃,一柄软剑抽了出来,轻轻一抖,登时笔直。
    萧月生笑了笑:“玉如你地内力,倒是不俗!”
    孙玉如笑了起来:“师父说我心思单纯,最适合修炼内功,……可惜。比大师姐差得远啦!”
    萧月生心下倒有几分好奇。温声笑问:“差得远?……你大师姐的内力,强你多少?”
    “我连大师姐的一半儿也比不上!”孙玉如摇头。颇有几分愤愤之意,是怨自己不争气。
    “哦----?!”萧月生粗重的眉头一挑,露出惊讶神色。
    孙玉如的内力,在同辈之中,已然是佼佼出群,虽然剑法差了一些,若是内力强她一倍,那在同辈之中,怕是已经数一数二了。如今,天下年轻一代的英才中,令狐冲的内力比不上杜文秀,林平之的内力怕也比不上,算得上是年轻一代地高手了。
    只是可惜,烟霞派地剑法,仅得其形,未得其神,吴婉云的身手不知如何,但其几位弟子,却是差了一些火候。
    剑法不俗,但是其中地精髓,却甚少有人领会,他们仅是拼命练剑,对敌之妙用,却是弱项。
    这定然是因为避世太久,与世隔绝,甚少有机会真正地厮杀所致,也故她们内力这般强,却是寂寂无名。
    孙玉如秀美的脸庞露出遗憾神色,摇头道:“大师姐修炼的是青云功,这可是了不得的神功!……因为大师姐是下任掌门,所以才以修习,我是没机会啦!”
    “青云功,倒是别致的名字。”萧月生呵呵一笑。
    孙玉如感叹道:“好像这门神功,修炼过后,内力便是青云直上九千里,突飞猛进,远超常人呢!”
    这些话,倒是勾起了萧月生的好奇心。
    孙玉如见他神色,嘱咐了一句:“萧先生,你是别想了!……这门神功,除了师父,当今世上,便只有大师姐知道,她们谁也不会告诉你半句的!”
    “这等神功,不能见识一下,委实生平之憾呐!”萧月生摇头笑了笑,感慨了一句。“虽胡思乱想了!”孙玉如小手摆了摆,左手一拔剑,寒芒四射,长剑出鞘,倒持着递向萧月生:“……你说我那一招怎么使不对?”
    萧月生接过长剑,掂一掂,笑道:“你是你那位四师弟,出那一招看看。”
    孙玉如点头,身形一跃。软剑笔直,划出一道银光,嗤嗤作响,俯冲着刺向萧月生。
    萧月生斜踏一步,长剑一撩,剑尖斜朝上。似是等在那里。
    孙玉如身在空中,看到这一剑,只觉得是自己送上门去挨这一剑,忙不迭的变招。
    萧月生手腕再压,剑尖再挑,仍旧等在那里。
    孙玉如唯有扭身变化,右脚尖点左脚背,身形一缓,斜斜平掠出六尺去。
    萧月生没有跟上。缓缓收剑,微笑着看她。
    孙玉如点点头:“这一下,确实比我使的精妙!”
    她低头沉吟。在思忖为何他轻轻地一剑,根本没使用半分力气,便能逼得自己变招躲避。
    “你呀,天下间的剑法,你见识得太少!”萧月生看出她的思索,索性便点破。
    “哦----?”孙玉如抬头,想了想,点头道:“那倒也是,咱们不能分心。……派中剑法繁多,光练咱们自己的剑法,都练不过来呢,哪有机会见识别派剑法呀?!”
    萧月生笑了笑:“剑法嘛,无外乎出剑,收剑,百变不离其宗,你需得进得地狱,脱得地狱。”
    “嗯……”孙玉如想了想。仍不得要令。
    “天下万物,皆可为剑。”萧月生想了想,将长剑放下,拿起旁边一根竹枝。
    竹枝约有一米来长,筷子粗细,一片青黄,乃是一段儿枯枝,拿在手上轻飘飘的。
    他轻轻一抖竹枝,笑道:“来来。你出剑罢。”
    “你拿这个跟我打?!”孙玉如歪头瞧了瞧竹枝。一剑便能斩断,岂能挡得住自己?!
    萧月生一抖竹枝:“让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剑法!……来吧。出剑罢!”
    “那我可不客气啦!”孙玉如忙道,终于有机会败他一次,秀美的脸庞兴奋得放光,猛地一剑刺出,嗤嗤作响。
    萧月生微微一笑,竹枝轻轻一点。
    孙玉如忙扭柳腰,脚尖一点,前进之势立顿,长剑挥动,在眼前划出一道银色扇面,想要拦腰斩断竹枝。
    萧月生手腕一颤,斜踏一步,竹枝抖动,脱出剑招笼罩,不仅躲过拦腰一斩,且又指向她腰间一处大穴。
    孙玉如忙扭身避让,长剑一刺,直袭其喉咙。
    萧月生仍斜斜一点,不紧不慢,似乎随意的瞎指点一般,毫无章法可言。
    孙玉如不信邪,长剑舞成一团,欲要将竹枝粉碎。
    萧月生竹枝即将碰到长剑时,轻轻一抖,瞬间加速,直直刺了进去,宛如捅一个风扇中。
    “啪”剑光散尽,跌落地上。
    孙玉如捂着手腕,拿在眼前看了看,扭头瞪他,娇嗔道:“人家地手都肿了!”
    “呵呵,这一剑,如何?”萧月生笑眯眯的问。
    “你的剑法高,剑法高,成了罢?!”孙玉如哼道,弯腰捡起长剑,插回鞘中,娇哼道:“用那么大的劲儿干嘛?!”
    “草木皆可为剑,这才是上乘地剑法。”萧月生眯眯微笑。
    孙玉如摇头,想了想,又再摇头:“不成,我可做不到!”
    萧月生想了想,点头:“嗯,这倒也是,需得遍历百家剑法,悟性极佳,方能有此境界。”
    “你这是自卖自夸嘛!”孙玉如斜眼望他,嘟着樱唇,恨恨嗔道。
    萧月生摇头一笑,抚了抚唇上的小胡子,摇头道:“唉……,高手寂寞!”
    孙玉如狠狠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仔细回想刚才的剑招,一招一式,皆在眼前重复开来。
    这一套本领,是在萧月生的督促下,努力养成的,训练方式极是异常,极苦极累。
    如今,她养成了这一习惯,每次动手过后,事后都会仔细想一想,重现当时地情形,在脑海里虚拟推演。
    这一日傍晚,萧月生与孙玉如带着木盒。正返回山谷,他们一整天都在山上游玩。
    还未到谷口,便听得马蹄声,两人停下。
    “是二师兄与四师弟吧?”孙玉如一身鹅黄罗衫,手上提着一只装饭菜用地木盒,皱眉问道。
    “嗯。”萧月生点点头。不赶兴趣,想着明日是否继续向高处走,艾山的胜景不少,值得一游再游。
    马蹄声再近,转眼之间,来到了跟前,两匹健马腾身上了山谷,骑士是两个男子,正是李天勇与杨光远。
    看到二人并肩站在一起。且手上拿着一只木盒,李天勇地脸色一沉,哼道:“三师妹。又出来游玩啦?!”
    杨光远地脸色更加难看,如抹了一层土灰,死死盯着萧月生,双眼寒芒闪动。
    “你不去练功,整日里游玩,怎么成?!”李天勇沉声喝道,鹰目紧盯着江南云。
    “我武功没落下,放心罢!”孙玉如娇声哼道,挡在萧月生身前。挡住三人的围攻。
    “但愿如此!”李天勇沉声哼道。
    他转向萧月生,淡淡说道:“萧少侠有礼了,……据说,你会武功,是否恢复了?”
    萧月生眉头一皱,扫了他一眼。
    这个李天勇,对自己一向是瞧也不瞧一眼的,今天怎么太阳自西边出来了,想来不怀什么好意。
    他心思电转。嘴上却道:“我可不会武功!”
    李天勇打了个哈哈:“呵呵,你不会武功,那三师妹地剑法如何会变得这般厉害?!”
    “可能她另有师承吧,在下告辞。”萧月生笑了笑,转身便走。
    “慢着!”杨光远忽然沉声相喝,自马背上跃起,落到萧月生身前,动作利落潇洒。
    萧月生神色平静,缓缓问道:“杨少侠有何贵干?!”
    “我想领教一二!”杨光远沉声喝道。拔出了腰间地长剑。寒光四射中,猛的一刺。
    萧月生摇头苦笑:“你们练功夫的。怎么偏偏喜欢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你瞒得地别人,瞒不住我。”杨光远冷冷说道。
    萧月生摇头苦笑,看了看孙玉如。
    孙玉如上前一步,挡在萧月生跟前,怒瞪二人,哼道:“你们做什么?!……给咱们烟霞派丢脸!”
    “三师妹,你退一边去!”李天勇沉声喝道,紧盯着她。
    孙玉如笑哼道:“不成,你们若想跟他动手,须得先跟我打,打败了我,自然没办法制止!”
    “你----!”杨光远怒哼,狠狠瞪着她,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李天勇沉声哼道,森然盯着她:“好啊,三师妹,胸脯肘已经学会往外拐了!”
    孙玉如娇哼,沉声说道:“我只坚持正义,你们都是身手高明的人,偏偏做这些事,让人以为咱们烟霞派欺负弱小,恃强凌弱之辈!”
    “别人根本不会这般想,”李天勇沉声哼道,冷冷瞪着她:“三师妹,你让开!”
    “二师兄,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跟萧先生动手了!”孙玉如不满的叫道。
    “不错,领教一下高明罢了!”李天勇淡淡点头。
    “那就打败我吧!”孙玉如沉下脸来,两人顿时对峙起来,目光相斗,如道道火花在空中。
    “接剑!”李天勇毫不犹豫,拔剑出鞘,动作轻盈疾捷无数遍,与其本身地气质相差甚远。
    孙玉如侧身,长剑出鞘,一抹寒电一闪即逝,直刺李天勇,仅是刺其肩膀,手下留情了。
    李天勇扭身避开,发觉她的剑奇快,定会先自己一步,只能扭身避开,不能与她对攻。
    孙玉如地剑并非快,只是路线怪异,看似慢悠悠的一剑,却往往后发先至,颇符奇门遁甲之术。
    孙玉如得势不让人,紧带着他,一步步后退。
    李天勇只觉心中憋气之极,明明不会真的伤了她,却又气恼她为了一个外人而对付自己,如今闹成了这般的地步,唯有分出胜负,否则,二师兄的威严何存?!
    两人剑来剑往,李天勇的根本功极扎实,孙玉如虽仗着巧架,却难以真正讨得了好。
    ps:确实想写好,又多写,不容易,从早晨熬到现在,大家鼓励一下罢,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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