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轻,此次来上课可是已经完成了我上个月给你布置的任务?”唐夫子严厉出声。
    君轻嘴角隐隐一抽,原身每个月能过来个两三次就算是多的了,哪次不是把唐夫子气个半死。
    敛起思绪,君轻抬了抬下巴:“没有。”
    唐夫子一噎,就知道这个不成器的定然没做,竟还这般理直气壮!
    简直气煞他也!
    若非顾忌师表之姿以及宋怀瑾,他早就一戒尺下去,狠狠责罚一番!
    又瞅了眼顾离,满意点点头,继而一脸怒容看向君轻:“做学问讲究心无旁骛,专心致志。顾离天生聪颖,天赋难得,实不该为外事所扰,望汝坐回原处,莫要惊扰于他。”
    这意思就是在赶人了。
    君轻翘了翘嘴角,清冷道:“不回。”
    唐夫子又一噎,气得吹胡子瞪眼,拍拍胸口顺气道:“你简直目无尊长,不知尊师重道!”
    “我以为唐夫子早就知道了。”君轻老神在在看着对方抓狂。
    唐老夫子指着君轻,怒道:“竖子!竖子!”
    君轻收回眼神,毫不理会对方,继续盯着顾离。
    顾离微微撇过头,耳尖泛起了薄红。
    唐老夫子兀自气了半刻钟方回桌案旁,恨恨翻着书,准备授课。
    “大德不官,大德不器,大信不约,大时不齐。察于此四者,可以有志于本矣。”
    唐老夫子缓声读完看向台下三人,最终把目光集中于君轻身上,冷哼一声:“宋君轻,你可知其意?”
    君轻哪能不知对方意图,不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吗?
    这要是原主还真就哑口无言,但换了她君轻,准怼到他怀疑人生!
    勾勾唇,慵懒出声:“这段话出自《礼记?学记第十八》中的大德不官,意思是道行最高的人不限于担任一种官职;懂得大道理的人不局限于一定的用处;最讲诚信的人不必靠立约来约束;天有四时而不只有一季。能懂得这四种道理,就能立志于根本,这段话后面还有几句:三王之祭川也,皆先河而后海,或源也,或委也,此之谓务本。意思是夏商周三代君王祭祀山河而后祭海,因为河是水的来源,海是河的汇集处。这就叫做致力于根本。只有抓住根本,立足根本,才有可能。这一篇大德不官所追求的就是随心所欲天马行空的境界,抓住了根本,才能上升到“大”的境界的,才可以无所阻碍,所向披靡。”
    唐夫子:“…”
    宋经元:“…”
    地上一双下巴砸得稀巴烂。
    这人真是宋君轻?
    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呵呵哒!
    一定是在做梦!
    倒是一旁顾离,丝毫没有意外,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唐夫子将君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从头发丝到脚后跟一处不落的打量起来,确定不是个假人,这才不信也得信。
    老眼些许复杂,一本正经出声:“回答甚好,望尔再接再厉,不负教诲!”
    语罢又看向顾离,这也是个人才,点点头。
    余光又瞥了眼宋经元,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之前觉得此子出类拔萃,人中龙凤,如今看来这些都是见鬼的错觉!
    回过神,拿起礼记继续授课:“宋君轻方才之言甚详,意之所达亦为老夫之想,尔等可明乎?”
    “学生明白。”
    “学生亦是。”
    顾离和宋经元齐齐颔首。
    唐夫子点点头,欣慰道:“如此甚好,吾等继续,凡音之起……”
    然而下方宋经元却心思百转,眸底划过阴鸷。
    真没想到这个废物居然藏得这般深!
    昨日听说对方与章明远比武一事,只以为是英国公府畏惧宋怀瑾势大,逢场作戏罢了,如今想想,只怕是真有其事!
    废了十几年,打算崛起了吗?
    宋经元脸色愈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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