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儒借到别人家劁猪,或者给牲口看病的机会,干奸人老婆的勾当。
    至于赵一儒**了哪些女人,郑峰没有继续在追问下去。郑峰又回到了案子的主线上:“三月十六号下午四点五十分左右,你和杨树理分手之后,去了哪里?
    “我去了龙尾湾。”
    “你为什么要选择龙尾湾呢?”
    “我必须在天完全黑下来以后才能进村,龙尾湾是最好的落脚点,三月份,龙尾湾……芦苇荡上的芦苇已经很高很密了,太阳落山的时候,那里有不会再有人了……平时就很少有人到那里去。”
    “你选择龙尾湾还有其它原因吗?”
    “有,村口的码头上有渡船;进入状元村的入口还有曹德民在打渔……结果还是让钓螃蟹的曹德民撞见了。”
    “你把当时的情况回忆一下。”
    “我划船进入小沙河的时候,冷不丁从芦苇里面站起一个人来……差点把我吓死,他就是曹德民。他在河边钓螃蟹,没有点马灯。”
    曹德民也是这么说的。
    “你接着往下说。”
    “我除了怕撞到曹德民以外,还担心碰到我大伯赵厚平,他黄昏的时候巡山最勤,我必须在天完全黑下来以后才能进村上山。只要不遇到我大伯,就不会有事了。”
    “为什么?”
    “从码头进村,有两条路,一条是村子中间的路,一条是村子后面的山路,天完全和黑下来以后,只要我上了村子后面那条路,就万事大吉了。”
    赵一儒所说的村子后面的路,就是从牌坊到文家老宅废墟的那条路。可见,赵一儒在决定劫持汪小霞的时候,就把所有环节都想好了。
    “你在龙尾湾对汪小霞做了什么?”
    “这……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赵一儒恨不能找一块遮羞布将自己的脸遮挡起来,或者找一个地缝在钻进去。
    “说吧!这是不能回避的,我们是在办案子,只要是和案子有关的情节,我们都必须搞清楚。”
    “我……”
    “不要吞吞吐吐,爽快一点。”
    “我……这……郑局长,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赵一儒添了添自己的嘴唇,眼睛里面流露出无耻的神情。
    郑峰的嘴角上挂着轻蔑的微笑:“我们希望能从你的嘴里听到明确的回答。”
    赵一儒将香烟放在嘴唇上猛吸了三次,然后道:“我……我把汪小霞那个了。”
    “那个了是怎么了,不要羞羞答答吗?”
    “我把他糟……糟蹋了。”赵一儒经过一段时间的痛苦挣扎以后,终于从嗓子眼里面挤出‘糟蹋’这个词来。他说这句话的声音比较低……他还有点害羞呢……他竟然还有臊的时候。
    “你在见到汪小霞的时候,就想好要将她藏到你家老屋下面的墓室里面去了吗?”
    “是的,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想的,一路上,没有一个人看到汪小霞,事也凑巧,唐有忠的船上正好有几条麻袋。我想,就是刘茂才报案,你们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我自己也觉得做的天衣无缝,神鬼不知……没有想到。”
    “你在墓室里面藏过几个女人?”
    赵一儒动了这么多多的脑筋,花了这么大的精力,不会只为汪小霞一个女人吧!
    “我……我没有藏过别的女人,就汪小霞一个女人,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全是实话,如果有其他女人的话,他们的家人早就报案了。”
    郑峰和李云帆在墓室里面确实没有找到其他女人生活过的痕迹,在沙河地区和周边地区,确实没有其它女子失踪的报案。
    “我问你,你家是什么时候发现屋基地下面墓室的呢……你家里还有谁知道?”
    “发现墓室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墓室的呢?”
    “我家的房子翻盖过一次……是一九六六年底翻盖的,我在挖地基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洞穴,钻下去看看,发现下面是一个墓室。”
    “墓室里面的东西呢……我指的是随葬品。”
    “我发现的洞穴原来是一个盗洞,墓室里面只有棺椁和骨头,什么东西都没有。棺椁早已经腐烂,骨头散落在各处。我把棺椁和骨头请出了墓室,然后将洞口用一块石板封起来了。”
    “当你见到汪小霞的时候,就想把她藏在屋子下面的墓室,是不是这样?”
    “是。想好了,我才这么做的。我家是一九七一年搬到村子里面去的,老屋除了我母亲会去住一两宿,她耳朵背,眼神不好。在我家,除了我和母亲,没有人到山上的老宅去。”
    “赵一儒,你一般隔几天去一次老宅?”
    “一个星期去两到三次,夏天去三次,其它季节两次。”
    “汪小霞的饭食,你是怎么解决的?”
    “我家老宅不是有一个厨房吗?我每次为她准备两三天的饭食。”
    “你难道不怕赵厚平知道吗?”
    “我做饭的时候都是在夜里十点钟左右,我大伯家的人早睡下了,只要他们闻不到烟火味,只要汪小霞不从墓室里面爬出来,就不会有事。”
    对赵一儒的审讯基本上告一段落,在吃晚饭之前,张云鹏和卞一鸣回来了。
    经过调查,北塘村的刘保家的儿子确实是一九七二年三月二十八日结婚,前一天,即三月二十七的晚上,刘家办了暖房酒,按照当地的风俗,要请客人吃四顿饭,从结婚前一天的晚上,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前一天晚上要找童男子压床,亲戚,特别是舅舅姨娘这一支亲戚要上份子,升帐挂扁,这天晚上,外甥子要给舅舅舅母,姨娘姨夫磕头,舅舅舅母,姨娘姨夫要给红包,婚事办的是否体面圆满,取决于红包的厚薄。从某种意义上讲,暖房酒是衡量和展示母家体面和地位的一种形式。
    赵一儒和刘保家的老婆是远房亲戚,在沙河地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角色,所以,他也到刘家喝了暖房酒,据刘保家的老婆回忆,赵一儒是五点钟左右到北塘村的,他给的红包比其他人要厚一些。
    刘保家非常肯定地说,三月二十七号的晚上,赵一儒确实在他家喝了暖房酒,那天晚上,赵一儒喝了不少酒,是刘保家父子用船将赵一儒送回状元村的。
    刘保家为了证明自己所说非虚,他还想到了两个舅老爷……当天晚上,赵一儒是和两个舅老爷在一张桌子上喝酒的,这两个舅老爷住在高沟镇,一个名字叫赵怀仁,一个名字叫赵怀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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