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桑娜并没有什么心情起伏,甚至在敦克让她把纤细的手腕套进他的臂弯里,她也保持着微笑照做了。
    顺便她的心里还有丝期待的想着,要是山崎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真是有趣。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的这么好看,是在勾引我么?”
    敦克的态度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他似乎已经在一晚上就认定了桑娜已经成为了他的东西。
    没有女人不肖想他作为诺佛拉克嫡子的身份,即使他的外貌不如那些没用的花瓶,又或者他的身材并不是现今流行的主流。
    两人此时已经走出了休息室,来到了阳光下的室外,他们颇有差距的体型,引起了一些客人们的注意。这场即将长达七天的派对,上流人士们彼此之间近距离的呆着,让他们对每一个人的八卦都充满好奇。
    尤其是敦克大胆的话,更是让几乎所有听得到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桑娜意识到了周围的目光,她笑道:“我这么勾引你,不就是你所期待的么?”
    少女的笑容,还有如此亲密的距离,都让敦克感到兴奋,他的心砰砰直跳,不知道是来自性欲还是爱情,夏日烈日的烘烤下让他脸上渗出一滴滴汗液,他舔掉流到嘴角的汗珠,说:“太可惜了。”
    桑娜的眉毛抬了一下,她问:“可惜什么?”
    “丧家犬听不到你在我面前说的这些淫荡话。”
    桑娜金色眼睛眯了起来,漂亮像一只纯白的猫,她说:“对你也有太可惜的地方。”
    看着对方露出的疑惑神情,桑娜有些恶劣的轻声说道:“你凸出来的肚子,让你根本就没办法深入到我的最里面呢。”
    听明白的敦克,一瞬间连脸都扭曲了起来,桑娜在他捏住拳头的之前给了他一个脸颊吻。少女带着香气的呼吸就像是一阵悦人的凉风,吹平了他升腾而起的怒火。
    “但是你又粗又很有力,射到我的肚子都要鼓起来了,山崎可从来都没能做到这点啊。”
    说着她拉起敦克被肉包裹住的手,放在了她小腹上:“这里的衣服现在还有些紧。”
    周围传来了不止敦克一人的吞咽声,他沐浴在他人的注视里,对桑娜说到:“我用我最真诚的心,邀请你这个小荡妇来我家做客。”
    桑娜牵起了一角的裙子,行了一个淑女礼,却迎面看到了两个人。
    拉尔维娅扯着黑,语气无奈:“要不是我吃饭前,踢到一块黑石头,看它蠢到不透光的样子想到你,心血来潮扭回花园里看看,你是不是要一直在那里等着?”
    “是的,我体力不错。”
    拉尔维娅甩开了对方的手,瞪着他:“哈,你在让人生气这点上可真有天赋。”
    “对不起。”即使一晚上的等待让少年的嘴唇干裂,但依旧真诚的道了歉,顺便还能明显看出来他因为没有等到想要等的人而情绪滴落。
    桑娜和敦克此时也走到了他们,两人很难不让人注意到,拉尔维娅扯着黑站到了一旁,目送着两人离开。
    “哈、那不是昨天的那位小姐么?”
    拉尔维娅还在打量着两人,黑就追了上去,他停在了桑娜的面前,裂开嘴,露出了脸上的两个酒窝:“午安,请问还记得我么?”
    桑娜停了下来,她当然记得,于是她说到:“先生,我们并没有见过。”
    黑脸上写满不解,敦克则粗鲁地一把推开他,带着桑娜继续朝外走去。
    “黑,你没事吧?”拉尔维娅走了过来。
    黑有些疑惑的把脸转向她:“是昨天晚上太黑了么,所以她不记得我们见过?”
    拉尔维娅有一瞬间的无语,她挑起眉毛,说:“可能。”
    ——真蠢。
    吕伊皓这么骂自己,她让希曼的阴茎插入了她的体内,但是下面涨得她有些难受。
    希曼则不停的亲吻着她的嘴唇,脸颊和乳房,想让她更加放松。
    “你动一动。”
    金色的眼睛湿润泛着水光,她圈住希曼的脖子,在他耳边重复到:“进到更深的里面。”
    希曼并没有按照她说的做,反而是退了出来,打算用手指给她扩张。
    吕伊皓拉住了对方。她跪坐起来,赤裸着的上半身,像是作艺术品一样线条流畅,泛着一种生命的美感。
    在希曼看的有些呆的时候,她一把推到了对方,然后跨坐在了他竖立起来的阴茎上,垂着头对他说到:“我说,让你进来。”
    接着她扶着阴茎,对着自己的阴道,就那么坐了下去。
    “唔……”
    并没有能一下全部纳入,她的手撑在了希曼的腹部,停住了,她皱着眉头,低头能看到自己的胸膛在起伏,胸前的花苞微颤,平坦的小腹也因为用力紧绷起来。
    而希曼则快要被逼疯了,他能感受到吕伊皓的体内,他能看见还留在外面的那段阴茎在吕伊皓的腿间,他深色的阴茎和她粉白色的肌肤是那么贴近,甚至她稍微挪动一下,他都能感觉到一阵酥麻蹿入头顶。
    快乐和幸福充斥在希曼的胸膛里,他将手覆在了吕伊皓的手上,然后说到:“我动了。”
    说着,他顶了上去。
    “啊!”
    用力的冲顶让吕伊皓尖叫出声,她的腰瞬间软掉,整个人贴在了希曼身上。希曼笑了两声,他圈住她的腰,然后就那么的把她抱在怀里,浅浅的抽插着。
    吕伊皓咬上他的乳尖,对方震了一下,然后抱着她坐了起来,低头问到:“还要更深?”
    说着他没等吕伊皓回答就她朝阴茎上按了下去。
    深到以为是插进了胃里,吕伊皓仰起头,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她收缩着阴道,希曼被这无数吸吮他阴茎的快感弄到险些射精,他抱住吕伊皓,喘息着平复自己:“你很棒。”
    吕伊皓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甚至连耳朵也红了起来。
    ——她真蠢。
    或许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但是吕伊皓想要尽快结束这荒诞的一切。
    她圈着希曼的脖子,看着他。两年的时间,让对方最开始凶狠到近乎野兽一样的气质都快要消失了,只是偶尔他抽动鼻子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在她身上舔舐鲜血的狼。
    希曼做的事情,无法用她之前生活的世界的标准来评判,她意外的,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失去了愤怒的能力,她只是感觉到淡淡的疲惫。
    吕伊皓亲上了希曼的鼻尖,想到了他曾经给过自己的肉,在自己坠落的一瞬间他跳出来抱住自己的样子,也包括他欺骗了她:
    “希曼,你想让我怀孕么?”
    希曼僵住了,他看向了吕伊皓。
    吕伊皓抱住了他强韧有力的腰:“你觉得射进来我会怀孕么?”
    她抬起屁股,体液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过于年轻的身体和她问出的话是那么的违和。
    “你……”
    吕伊皓把希曼被汗打湿的头发捋到了耳后,看着对方嗫嚅的样子,她说:“为什么一定要骗我,让我活下来呢?”
    希曼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神迅速黯淡下来,说到:“人都是想活下来的。”
    “我现在的状态也算是活着么?”
    希曼的头垂了下来,头上的耳朵耷拉着,他说:“你的心还在跳,你是活着的。”
    吕伊皓抱住他,说到:“谢谢你。”
    希曼在颤抖,像是被这叁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压垮了他的伪装,吕伊皓轻声说:“射进去,我需要确认一件事。”
    希曼摇头,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恐惧:“不。”
    吕伊皓看着他,说到:“我承诺的事情并不会变。”
    希曼再次看向吕伊皓的眼睛里,情绪已经复杂到她一瞬间觉得他也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他说到:“可你会离开我。”
    接着他抱住吕伊皓:“我没有比他差,我一样可以保护你。”
    “可我希望的是,我可以保护自己。”
    说着吕伊皓推开希曼的手,她撑着对方的身体,再次将希曼的阴茎纳入体内,她抬起因为情欲而染红的脸,说到:“射进来。”
    希曼拒绝到:“不。”
    吕伊皓贴上了希曼,揉着他垂下来的尖耳朵,说到:“来吧,我知道你很要的。”
    希曼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像是撕裂了一样的疼。
    “我也是人。”
    说着他推开了吕伊皓,化身成狼,撞碎了窗户离开了房间。
    外面的夏日阳光,几乎让眼睛里的世界变成了白色,而他的思绪则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午后。
    “希曼!”
    女老师的一声尖利叫声让希曼尾巴上的毛都要炸开了,他扭身对对方露出自己的獠牙,表示他想要从教室出去的决心。
    但对方并不怕他,手上的戒尺直接打在了他的脑袋上,他嗷呜一声,蹲了下来,抱着头,像个随处可见的顽皮学生,被老师揪着领子,拖回了教室。
    这是乡下的维斯尔博农庄,原本属于一个远近闻名的乡绅,结果他中年猝死,没有男性子嗣和任何远亲的他,将所有财产都留给了女儿,而维斯尔博小姐一直未婚,她和佃农一起在农庄里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甚至从十几年都开始,就乐善好施得将附近的儿童收拢来,免费提供基础教育。
    但希曼是特殊的,他无父无母,某一天突然出现在森林附近,不会说话,外貌怪异,甚至还有很强的攻击性。
    村庄里的人差点将他送去教堂进行火刑审判,但是维斯尔博夫人偷偷把他藏了起来。
    “你只是有点特殊。”
    希曼无数次从她的嘴里听说过这句话,但当时他并没能太弄明白人类的语言。
    他的生活枯燥又有趣,枯燥的课程让他打哈欠,为了好玩他撕毁课本,老师还没能把椅子坐热的希曼又干出这种坏事,她干脆将他扭送到维斯尔博小姐的面前:“小姐!只有您的话才有用,他实在是太调皮了!”
    希曼的尾巴炸了起来,他龇出他自认为的“獠牙”,甚至他在低吼的时候,哈气会顺着一颗脱落到不知道哪里去的孔洞中露出来。他光着脚,四肢着地,样子活脱脱就像一只狼。顺带一说,希曼也不喜欢裤子,但是却被维斯尔博小姐用绳结的死死的固定在了他的腰上,他笨拙的手根本解不开那精巧的线团。
    “好了。”
    维斯尔博小姐的手放在了希曼乱糟糟的头上,他鼻子哼了一声,却没有再朝着老师面露凶相了,反倒是透过头发,看了几眼维斯尔博小姐。
    记忆里,维斯尔博小姐并不是一个看上去很温柔的女人,但是她的眼神却能让希曼感觉到温暖。
    这个时候,有人走进了维斯尔博小姐的房间,他看到希曼,退了半步,说到:“母亲,我回来了。”
    希曼头上的手被主人收了回去,她已经不年轻的脸上却散发出了光,年幼希曼的心收紧了,他知道这是什么感情。
    ——是嫉妒。
    是希曼对修恩·维斯尔博的嫉妒,他记得修恩有一双金色的眼睛,冰冷的金色,散发着一种金属的感觉。不过在维斯尔博小姐的嘴里是那是太阳的颜色,并且她会把和这金色眼睛有关的故事告诉希曼,并且跟他说。
    “修恩是你们的大哥哥,你喜欢他,他就会喜欢你了,因为他很害羞,从来不会主动表达自己的感情啊。”
    希曼用点头换来了她的抚摸,维斯尔博小姐的声音却越来越轻。
    “以后你离开这座小小的农庄,在广阔的世界里遇到拥有金色眼睛的人,就会明白,他们天生不同。”
    希曼再眨眼,维斯尔博小姐已经静静的躺在了一口细长的棺材里,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头上带着的帽子遮住了他的他耳朵,尾巴也被藏进了裤子里。
    “你和我来。”
    天生不同的修恩冷漠的看着他,此时长大了许多的他只剩下了一只金色的眼睛,而那金属一样的金色眼睛里,并没有泪水。
    希曼记得嚎啕大哭的自己咬了他一口,然而他还是喊了一句“哥哥”。
    希曼·维斯尔博,是他的全名。
    ——-
    作者有话说:可能大家已经不记得修恩是谁了哈,在姑姑那条线里出现过的,另外这个农场,也是姑姑那条线里出现过的地点。哈哈哈哈,提醒一下!而且前面取名字的时候,没注意到姓氏和人名重复了(尴尬)偷偷修改掉了,如果发现依旧有问题,请求捉虫。(姓氏维尔特修正为:维斯尔博。人名维尔特:不做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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