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泰拉是个历史悠久的小城,在这座小城里留有诸多古老的遗迹,就比方说古罗马时代残留的剧院,美第奇堡垒,还有古代伊特鲁里亚卫城的残骸。当然,有一个更令人惊叹的旅游景点——一座巍峨富丽的博物馆。
    这座博物馆占地面积很大,它的外表更像是一座城堡。这个雕栏玉砌的建筑已经在沃尔泰拉存在上百年了,因此它也成为了沃尔泰拉这个小城最受欢迎的地点之一,每天吸引世界各地的游客前来参观。
    但又有谁会想到这个被改造成旅游景点的城堡里其实住着一群吸血鬼呢?
    这几年,沃尔图里也开始尝试使用人类帮助沃尔图里管辖领地。吉安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是沃尔图里这几年招揽的沃尔图里前台员工,也是为数不多知道沃尔图里真实面目的人类。沃尔图里用她来勾引游客前往沃尔图里宫,让这些游客成为他们的盘中餐,给沃尔图里提供源源不断的食物。
    吉安娜一开始是佛罗伦萨旅游局的一名工作人员,但她并不满足于旅游局里那微薄的工资,她认为以她的美貌完全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事实上她确实这么做了,她靠着她的工作认识了很多有钱的外国人,并且从他们身上骗到了不少的钱,私下里也收了不少的回扣。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很快,她的行为就告发了,她收到了旅游局的严厉问责。丢了工作,履历上又留下了污点的吉安娜自知去大城市风险太大,她只能灰溜溜地打算前往一个更小的城市寻求发展。
    这次,她把目标定在了距离佛罗伦萨43英里之外的沃尔泰拉。这个小城人口密集,流动性又大,但主要以游客为主,在这里她又可以如鱼得水地做回她的老本行。
    最开始吉安娜是被沃尔图里开的高薪而吸引当上了博物馆前台的工作,她并没有像之前几个前台知道沃尔图里的真实面目后逃跑报警,她渐渐迷恋上了吸血鬼的生活方式。
    尽管吉安娜劣迹斑斑,但阿罗却对此毫不在意。鉴于吉安娜还算合格的业务水平,她被幸运地留在了沃尔图里而不是成为了甜点。
    吉安娜迫切地希望有朝一日能被转变成吸血鬼,成为沃尔图里的一员。可惜阿罗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看到任何特殊能力的影子,他认为吉安娜作为一个人类前台所能发挥的作用比当一个普通的吸血鬼来的大多了。
    她大多数时间只是做一些打杂的工作,沃尔图里宫只有部分开放给游客,每周三和周日休馆。旅游高峰期时吉安娜每天都需要接待三四批游客进沃尔图里宫,每隔一段时间要负责挑选一批人类进馆里作为沃尔图里的食物。
    好在她只需要负责皇室成员和核心卫士的饮食即可,她并不需要操心那些低阶卫士的饱腹问题。
    沃尔泰拉的旅游高峰期一般在五月到九月,现在已经九月中旬了,吉安娜的工作也渐渐松闲下来。她最近特别喜欢戴着耳机听前一段时间很火的音乐剧,她点开视频熟练地跳过了音乐剧的开头,直接跳到了女主角开始唱的第一首歌“think of me”。
    她嘴里哼着那段熟悉的旋律,视频里唱歌的人赫然就是诺拉。吉安娜打开了文件夹开始整理报告,她需要解释为什么那一群游客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吉安娜,你去将这份报告也整理一下,一会儿跟着这次的失踪报告一起交给沃尔泰拉旅游局。”菲利克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吉安娜的面前,他将手中的报告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吉安娜立刻摘下耳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的脸上带着恐惧和敬畏地表情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快做好。
    菲利克斯随意点了点头,他对于吉安娜所表现的臣服毫不在意。人类对于他们来说跟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虫子没什么两样,唯一的不同就是这只虫子要更大一些。
    他正要离开时扫了一眼吉安娜的电脑屏幕,视频里的诺拉正好唱完准备下场,一群伴舞的演员替代了诺拉的位置。
    菲利克斯没有错过那匆匆下场的侧影,他感觉有些眼熟,细细一想心里咯噔一下。菲利克斯问了一句吉安娜在看什么,在得知是前段时间火了的美国高中生音乐剧后他只是“嗯”了一声,接着便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吉安娜看着着有些慌乱的菲利克斯消失在眼前,心思动了动。
    吉安娜已经来到沃尔图里三年了,她是历届沃尔图里前台里做得时间最久的。她还记得刚开始自己被沃尔图里的残暴吓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她的每根神经都在嘶吼着想要逃离这里,但这些想法都被她硬生生地压下了。
    都过了三年吉安娜还没有被转化,这说明自己随时可能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成为沃尔图里的点心,落得跟那些游客一样的下场,但她不甘心踏上这艘注定会翻的船。
    吉安娜需要榜上一双健壮的大腿,她将自己的目标定在了沃尔图里的三个长老之中。她先是选中了阿罗,但因为知道阿罗已经有了一个深爱的伴侣,她无法将他们分开,因而只能将目光投向另外两个。
    一个是颇有老派绅士风度的马库斯,那文质彬彬的气质让他看上去像一个知识渊博的学者。另一个是狂放不羁的凯厄斯,他看起来是最年轻的那一个,也看上去像是最容易被打动的类型。更重要的是,她从未听说凯厄斯有伴侣。
    对于这种类型的男人,吉安娜早已驾轻就熟,经验丰富。
    吉安娜对于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她拉开抽屉取出了里面的镜子对着脸反复照。她挑剔地看着自己的容貌,从口袋中取出一支艳丽的口红补了补唇色。最后她满意地放下了镜子,翘起了那双匀称纤长的长腿,她的心里十分自得。
    对比起亚希诺多拉端庄中带着少女的娇美,吉安娜是属于成熟女性的类型。
    尽管在过去三年里,吉安娜觐见长老的次数是屈指可数,但这并不妨碍她矜矜业业地开展她勾引凯厄斯的重任。她把握每一次与凯厄斯的见面机会,对凯厄斯的亲信更是殷勤。
    这让她产生了一个错觉,觉得自己已经逐渐融入于沃尔图里。但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本来就是沃尔图里食物链底层的人物。她想起两天前与凯厄斯的正面交流,脸上漾起了一丝胜利的微笑。
    说是交流其实只是简短的几句对话,那天阿罗和马库斯正好都不在,书房里只有凯厄斯一个人。亚希诺多拉死后,凯厄斯就将大量的时间花在了书房里。吉安娜接到了沃尔图里安插在某地的卫士的信,她的工作就是将这封信立刻递交给书房里的长老。
    吉安娜整理一下身上穿着的裙子,她将自己的胸用力地挤了挤,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后,迈着优雅的步伐前往了长老书房。吉安娜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叩了叩书房的门,她听见了凯厄斯清冷懒散的声音说了一句“进”。
    吉安娜打开门就看见了凯厄斯整个人躺在沙发上,穿着黑色的皮鞋的脚交叠着翘在名贵的皮沙发上,头懒洋洋地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他的铂金色头发散在灰棕色的沙发上显得格外亮眼。
    凯厄斯手上拿着一本略有厚度的硬皮书,纤长的手指托着书脊,漂亮的方形指甲被修剪得干干净净,他瞥了一眼散发着性感魅力的吉安娜不为所动,心思又放回了书上。
    凯厄斯没有说话,吉安娜也只能连忙递上银托盘,将托盘上的信呈给凯厄斯。
    看到信件凯厄斯才有了点别的动作,他将书搭在他腿上,将信件不慌不忙地拆开快速阅读起来。
    吉安娜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地跟凯厄斯独处,凯厄斯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混着馥郁的琥珀香调让吉安娜有些失神,她只能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凯厄斯腿上的书。
    她不知道那本书是关于什么的,但她看着这本书像是有些年代了。书写的语言既不是英语也不是意大利语,那一个个奇怪的符号旁还有一些植物插画。
    “啪。”凯厄斯将手中的书合上,吓得吉安娜一哆嗦。她大着胆子抬起眼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努力维持镇定。
    “把阿罗和马库斯找来。”凯厄斯从沙发上坐起,他冷冷地看了吉安娜一眼。
    “你可以滚出去了。”
    吉安娜被凯厄斯突如其来的怒气弄得有些惶恐,她快速点点头就退出了房间。在路上她仔细想着自己是否哪里得罪了自己的目标人物,但仔细想了半天并没有得到什么结论。
    她将凯厄斯的不悦归结在了那封信上,或许那封信里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如此想道,吉安娜又恢复了自信,她加快了自己前进的步伐。
    “我得再加把劲才能得到这个男人。”
    在吉安娜有些窘迫地逃出书房后,凯厄斯翻开了封面爱怜地拂过书的第一页,纸上赫然写着亚希诺多拉的名字。
    那是亚希诺多拉编纂的植物大全,上面详细地记载了各种植物的特征结构等一系列的信息,她还细心地为这些植物们标上了图示和注释。这本耗费了亚希诺多拉数年的心血被凯厄斯视若珍宝,他将整本书搂在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这样还能嗅到亚希诺多拉残留在书上的味道。
    “我想你了,亲爱的。”
    ……
    贝拉的18岁生日的那天很快就到了,这一天意味着贝拉已步入成年。早早的,诺拉就冲进房间兴奋地叫醒了还在沉睡的贝拉。
    “贝拉!生日快乐!”这是诺拉变成人型后与贝拉过的第一个生日,她比寿星还激动,大清早就爬起来了。
    “天呐诺拉,现在才几点?”贝拉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被叫醒,就看见还穿着睡衣的诺拉趴在床边。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闹钟,才早上六点半。如此说来诺拉至少提前了半个小时叫自己起床。
    贝拉有些绝望地从被窝里爬起,下一秒她的手里就多了一个小巧的礼物盒。
    “这是给你的,贝拉。希望你会喜欢。”诺拉眨着眼睛,算了算这是她陪伴贝拉过的第六个生日,她终于能亲口对着贝拉说一句生日快乐。
    “谢谢你,诺拉。”贝拉拆开了礼物盒,一条精美的手链躺在盒子里。她拿起手链戴在手上后,冲着诺拉举起了手腕。
    “太漂亮了,我都舍不带摘下来。杰西卡看到一定会嫉妒死我的!我今天一定要带着这条手链去参加我的生日派对。”贝拉浮夸的表情引来了诺拉的阵阵笑声。
    今天晚上七点在卡伦家有一场爱丽丝给贝拉举办的生日派对,诺拉已经摩拳擦掌打算给贝拉好好打扮一番。
    大概晚上六点半的时候,贝拉穿着爱丽丝送的连衣裙,带着诺拉驱车前往住在森林里的卡伦一家。贝拉今天略施粉黛,苍白的脸颊今天也有了一丝红润。她们的到来受到了卡伦家上上下下的欢迎,爱丽丝看着贝拉身上合身的连衣裙,冲着贾斯帕得意地笑了笑,因为那是她送给贝拉的礼物。
    “嗨,我们的大寿星和大明星。”艾美特一个敏捷的翻跃从楼梯扶手上跳了下来。
    “噢得了吧,艾美特,连你也起哄吗?”诺拉有些不好意思地扶了扶额。
    诺拉现在是福克斯镇不折不扣的大明星。音乐剧结束之后,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福克斯镇的居民都知道了诺拉·奇里诺的名字。不止一个人录下了那场美妙的音乐剧之夜,并且将影片上传到了网络。因为她出色的外表和动人的歌喉,在网络上引起了一片不小的热潮,让福克斯镇也跟着一起出了一把风头。
    这几天诺拉已经陆陆续续收到了不少剧团的邀请,有些大学知道诺拉还是一名高中生就抛出橄榄枝邀请她去音乐学院就读。可是对于这些诺拉都不感兴趣,于是在保持极度低调的情况下,诺拉带来的这股热潮也就渐渐平息了下来。
    人类的热情来得快也去得快,对于诺拉来说这是一件好事。自己虽然搞到了人类的证件,但谁知道这么贸然暴露在更多的人类中会出什么岔子,这种举动太危险了。
    “我先带着贝拉到处走走。”爱德华牵着贝拉的手撩下这一句就朝着走廊的方向走去。
    “啧。”诺拉嫌弃地朝着爱德华的背影撇了撇嘴,随后走向厨房替爱斯梅准备晚上的餐点。
    此时的爱德华和贝拉已经来到了阁楼的房间。房间墙壁上挂着好几幅巨大的画像,这些画无一例外地被镶上了昂贵沉重的金色画框。他们一幅幅地看过去,最后停留在两幅画像面前。
    一幅是卡莱尔的单人画像,另一幅是三个陌生男人的合照。
    “我没想到卡莱尔居然还有这样的照片。”贝拉盯着卡莱尔的单人画像感叹道。
    整幅画的色调偏红,画中的卡莱尔身着18世纪的英国流行服饰,身姿笔挺地站着。这样的卡莱尔非常的迷人,但贝拉总觉得卡莱尔在隐隐地皱眉。
    另一幅画中其实不止三个人,眼尖的贝拉看到了站在边边的卡莱尔。
    “这是三个沃尔图里的长老,卡莱尔曾经有机会能成为第四个,但是他不愿意呆在沃尔图里。”爱德华言简意赅地给贝拉介绍道,“从左往右分别是凯厄斯,阿罗和马库斯。”
    “他们看起来不太好相处。”贝拉细细地看着画正中央的三个男人,他们也穿着18世纪的服饰,但姿态看起来更加随意放松。
    凯厄斯单手依靠着露台栏杆,阿罗则是双手张开撑着栏杆,马库斯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因为诺拉的缘故,贝拉多看了几眼凯厄斯。
    那是一个头发颜色淡道几乎是白色的金发男子,他的面容在三人中显得最为年轻,脸上的桀骜不驯被画家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他微抬着下巴鄙睨地看着露台下的群魔乱舞,嘴边还啜着隐隐的微笑。
    贝拉隔着画都能感觉到他上位者的气息,她无法想象凯厄斯的妻子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她在脑海中不自觉地将诺拉的脸复制黏贴在凯厄斯旁边,她惊奇地发现这两个人竟如此般配,诺拉有时露出的表情和这个男人如出一辙。
    “怎么没有凯厄斯妻子的画像?”贝拉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任何一幅陌生女人的画像。
    “卡莱尔说长老的妻子平时都被关在沃尔图里的高塔里,她们的画像一般只挂在沃尔图里宫里。马库斯的妻子也是在一次战争中被杀死,在那之后阿罗和凯厄斯对他们的伴侣看得很严。卡莱尔能见到凯厄斯的妻子也是机缘巧合。”爱德华向贝拉耐心解释。
    其实爱德华并没有亲怎么接触过沃尔图里,他的消息都是从卡莱尔那边听来的。要不是卡莱尔再三地叮嘱家族中的人一定小心沃尔图里,恐怕爱德华他们对于沃尔图里这样一个神龙不见首尾的家族并不会有多在意。
    爱德华站在贝拉身后,他怔怔地看着贝拉认真看画的背影,想起了刚被卡莱尔转变时,卡莱尔语重心长的话语。
    “爱德华,今后或许家族中会有更多的成员,又或许未来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但一定要记住一件事:千万千万不要惹沃尔图里。我曾经亲自看见他们徒手将一个强壮的吸血鬼撕成碎片,而对方的罪名只是不小心让一个人类看见他在阳光下闪着光的皮肤。”
    卡莱尔想到那段历史都心有戚戚,他双手搭在爱德华的肩膀上:“无论受多大的伤我们都能够复原,但一旦被烧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千万不要试图违背沃尔图里的法律。”
    “爱德华,贝拉,快下楼来吧。”爱丽丝的声音将走神的爱德华惊醒,他如梦初醒般搂着贝拉下了楼。一下楼他就看见他的家人们和诺拉齐齐地站在客厅里,面带微笑地望着他们从楼梯上走下来。
    这一刻爱德华似乎产生了一个错觉,这个场景特别像是在迎接一对新婚夫妻。爱德华被自己的想法取悦到了,他搂紧了自己害羞紧张的女朋友。
    “贝拉,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个大蛋糕,现在就等着你吹蜡烛呢。”爱斯梅从厨房推了出了一个12英寸的蛋糕,蛋糕上裱上了漂亮典雅的花纹。
    “听诺拉说你喜欢鲜奶蛋糕,爱斯梅特地给你做了一个。快来许愿吧,孩子。”卡莱尔站在一旁温柔地笑着。
    贝拉闭着眼睛在蛋糕前站了一会儿,她的耳边响起了生日快乐歌。她睁开眼睛将蜡烛吹灭,开心地朝着前来庆贺生日的人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诺拉在一旁看着被围在人群中间的贝拉心中涌现一阵感动,她的小女孩长大了。
    “来拆礼物吧,贝拉。”爱丽丝欢快地催促着她的家人们赶紧将礼物拿出来。艾美特给贝拉的车子装了一个超时髦的音响,罗莎莉则是准备了一条项链。
    “嘶。”贝拉轻呼了一声,她正要拆爱斯梅德礼物,但她被锋利的礼物包装纸划伤了自己的手指,血珠正从伤口不断溢出。
    贝拉连忙用手捂住伤口,但这已经太迟了。在一屋子的吸血鬼家里受伤流血绝对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贾斯帕已经闪着嗜血的眼神冲向了贝拉,那一滴鲜血足以让刚开始吃素不久的贾斯帕发狂。
    诺拉眼疾手快地想将贝拉拉开,但吸血鬼的速度更快。在诺拉刚抓到贝拉的手臂时,离贝拉最近的爱德华已经一把推开了贝拉,连带着诺拉也一起挥了出去。
    爱德华的手劲太大了,他直接将贝拉狠狠地推向了一旁的蛋糕车。车上的陶瓷盘因为撞击而碎了一地,碎片直接将贝拉的皮肤划开,贝拉外露的肌肤上划满了一个个细小的伤口,而她的小腿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血。
    卡伦家的成员脸色一变,他们选择立刻逃离了这个血香四溢的房间,不然再晚几步贝拉的生日就要变成忌日了。
    贾斯帕已经被艾美特牢牢制住,爱丽丝和罗莎莉带着失控的贾斯帕远远地离开了这栋房子,爱斯梅也将僵在原地不愿离开的爱德华带走。这个堪称谋杀现场的房间只留下了医生卡莱尔和两个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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