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就亮了,凯厄斯、亚希诺多拉、阿罗、苏尔庇西亚、简和亚历克都套上了黑色斗篷和黑色的手套。
    亚希诺多拉和苏尔庇西带了装饰款的沃尔图里家徽,毕竟过大的长条家徽项链实在是不符合当时的女性流行造型。其余四个人还是带上了原版的沃尔图里家徽项链。
    沃泰拉距离伦敦有将近1000英里的距离,就算他们以每小时200英里的速度朝沃泰拉前进也要五个小时。因此,他们决定搭乘铁路一路前往英国。
    他们先到了火车的站台,那喷着白烟的庞然大物让亚希诺多拉和苏尔庇西亚目瞪口呆,她们感叹着人类的智慧真的是太了不起了。亚希诺多拉看着繁忙的站台,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什么大千世界,她的眼里划过了些许璀璨的光芒。
    阿罗笑呵呵地看着两位女士兴奋的模样,似乎眼前的蒸汽火车是他造出来的一样。简和亚历克则是淡定地在一边保护着四位尊贵的大人。
    “我们该上车了。”凯厄斯撂下了这句话后就有些不悦地拥紧了亚希诺多拉,半拉半拖地将她带上了车。
    他不喜欢亚希诺多拉被那么多人类注视着,他们迷恋又惊叹的眼神让凯厄斯有种被小偷盯上的错觉。阿罗和苏尔庇西亚相视一笑,然后也走上了车,简和亚历克紧随其后。
    他们将一节贵宾车厢整个包了下来,很明显他们不想被不长眼的人类所打扰。一进房间简和亚历克就将窗帘全部放下,杜绝阳光照进车厢从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次的火车需要坐两天才能够到伦敦,很多人都会将他们的火车之旅变成他们社交天堂。阿罗一行人在站台早已经引来很多人的瞩目了,这完全要归功于他们出色的容貌和身上一看就很昂贵的衣服。
    那个时代的英国贫富差距极大,贵族与有钱人每天过着奢华浪费的生活,而底层人民只能通过廉价的劳动苟延残喘。站台的人光看那两位女士脚上穿的用丝绸和邹纱制作的鞋子就知道她们非富即贵。
    两位女士身边站着两位护花使者,这两位绅士一看就是出生在富贵体面的家族,他们身着考究(因为太有钱买东西从不看价格),气宇轩昂(吸血鬼站着就跟雕塑没差别)地站在那里。一位是个起来亲切温柔的黑发男人,另一位是个傲慢清冷的金发男人。
    站台上的小偷们早就盯上了这块大肥肉,他们摩拳擦掌,计划着将两位女士的钱包偷过来。比起凶神恶煞的金发男人来说,看起来温和的黑发男人那边明显是更好的选择。
    正当他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快要靠近目标时,他们便立刻感受到了一阵令人胆战的眼神。简和亚历克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就足以打消了他们愚蠢的念头,人类的本能让他们有了拔腿就跑的冲动——事实上他们已经这么做了。
    简和亚历克想动身处理掉这些个苍蝇蚊子,但却被阿罗的眼神制止了。阿罗冲着他们微笑地摇了摇头,简和亚历克只得顺势收起了他们杀人的想法。
    六人登上他们购买的车厢,车厢十分宽敞,角角落落都被打扫得十分整洁。车厢里有餐桌可以供他们吃饭打牌,还有沙发和床可以提供他们休息。很可惜,他们这些都用不到。
    他们随意地坐在了沙发和凳子上。很快,列车开动了,火车发出了呜鸣,一股浓烈的蒸汽从烟囱里层层窜出,列车开始向前行驶,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响。
    很明显,亚希诺多拉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仗,她被这阵轰鸣声给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勾紧了凯厄斯的手臂,然后眼睛警惕地向四周扫去。她看见苏尔庇西亚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她们两个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笑出了声。
    “简,亚历克,你们也坐下吧。”苏尔庇西亚温和地对仍站在一旁的同胞姐弟说道。
    简和亚历克顺从地点了点头,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他们两个的天赋一直是阿罗的心头所好,这让他们成为了阿罗最为信任的沃尔图里卫士,无论执行什么任务他们都是阿罗名单上的头两个。
    火车咿咿呀呀地穿梭在一个城镇又一个城镇。早已按耐不住寂寞的苏尔庇西亚早早缠着阿罗让他教她如何玩桥牌。
    古罗马人不是游泳打猎就是去看戏剧和书籍作为消遣,很显然,这并不宽敞的车厢能做的娱乐项目有限。桥牌在英国贵族中十分的流行,苏尔庇西亚想要尝试这个游戏很久了。
    阿罗在游戏箱里拿出一副扑克,从中抽走了大小王,开始耐心地教苏尔庇西亚游戏规则。
    苏尔庇西亚本身对数字就敏感,阿罗简单跟她介绍了一下规则她就明白了,苏尔庇西亚兴致勃勃地将亚希诺多拉和凯厄斯也叫来一起参与桥牌游戏。亚希诺多拉原先并没有接触过这个游戏,她被那套复杂的规则给搞迷惑了,但是她并不想扫她的兴。
    “凯厄斯,请你来帮我看看牌吧。拜托啦!”亚希诺多拉一脸可怜巴巴地向凯厄斯求助,凯厄斯表示对此十分受用。
    他叫来简和亚历克接替自己的位置,自己坐在了亚希诺多拉的旁边。他一手环住亚希诺多拉的腰使自己能够亲密地贴在爱人的身边,低沉迷人的声音轻轻地在亚希诺多拉的耳边响起,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对耳鬓厮磨的恋人。
    在凯厄斯的指点下,亚希诺多拉逐渐掌握了桥牌要诀。当她在没有凯厄斯的提示下赢了第一把之后,她兴奋地对着凯厄斯的俊脸亲了一口,然后又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长发。
    凯厄斯望向亚希诺多拉的眼神炙热的仿佛想将她吞下,两人的周围突然冒出了粉红色小泡泡。
    苏尔庇西亚一脸“自家的白菜也会拱猪了”的欣慰表情,而简和亚历克看似面瘫的外表下其实背地里正在疯狂地咬手帕,他们感觉又有可以八卦的事情了。
    阿罗则是略带期待的看了一眼苏尔庇西亚,见她只是一门心思地盯着亚希诺多拉,他也只得为自己粗神经的伴侣无奈的叹口气。
    “你们先玩吧,我想把我的头发重新盘一盘。”亚希诺多拉放下了手中的牌,略带抱歉地说了一句。
    “我来帮你,亲爱的。”苏尔庇西亚看了一眼也想跟着退出牌局地凯厄斯一眼,一句话将凯厄斯的嘴堵住,“我的手艺可好了。亚历克,你来接替我的位置吧。”
    凯厄斯有些不甘心的又重新坐下,他对亚希诺多拉那一头美丽的金色卷发爱不释手,但是他确实对与编发并不擅长。
    苏尔庇西亚有些得意地拉着亚希诺多拉坐在一旁替她重新梳理起了那一头秀发。苏尔庇西亚灵巧的手在亚希诺多拉的头上灵活地翻动着,不一会儿一个新造型就做好了。
    亚希诺多拉照了照镜子,放下镜子感叹道:“亲爱的苏尔庇西亚,你的手真的是太巧了!”
    苏尔庇西亚重新坐回亚希诺多拉的身边,随手拿了两本时尚杂志递给了亚希诺多拉一本。两个小姐妹开始聊起了八卦,时不时的打趣几句引来阵阵笑声。
    女士这边气氛和谐,另一边的桥牌组就显得有些惨淡。亚历克和简跟两个顶头上司玩桥牌真的是“亚历山大”。虽然他们也在认真地玩牌,但是除了必要的几句话之外一直保持着缄默。
    阿罗倒是兴致勃勃地评论着局面情况,凯厄斯只是敷衍几句了事,他的心完全不在牌局上。他的视线在亚希诺多拉离开他的怀抱后就一直时不时的向两位女士的方面瞄着。
    终于,阿罗也看不下去了,他叹了口气,微笑着示意简和亚历克可以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牌局已经结束了。
    简和亚历克心里松了口气,然后他们就走到了车厢的角落里安静地坐下了。阿罗按下了想要起身的凯厄斯,后者用一种“有事快说”的眼神看了一眼阿罗。
    “让她们聊聊天吧,女士之间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阿罗了解凯厄斯,他看出了凯厄斯的不耐烦。
    凯厄斯尽管不情愿但还是坐下了。
    “亚希诺多拉难得出来玩,你们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粘糊在一起的。”阿罗耐心地劝着他。
    “阿罗,你嫉妒了。苏尔庇西亚不像我的亚希诺多拉这么粘人?”凯厄斯露出了一个邪邪的笑容,有些揶揄地笑道。
    阿罗微微皱眉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你们两个在一起都快三千年了,怎么还这么黏糊糊的?”
    “要我分享秘籍给你吗,阿罗?”凯厄斯弯起了嘴角。
    “不必了,我亲爱的兄弟。我对我的苏尔庇西亚非常满意。”阿罗轻笑一声,不甘示弱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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