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叶经秋与黄友成来到大厅上,只见厅上众官员早已跪了一地。
    有三个人就立在大厅当中,对于众官环跪,视若无睹,昂头向天。
    黄友成一见,心中突地一跳,心说坏了,只怕这三位当中的才是真正的神教元帅!
    这样想时,黄友成就盼叶经秋能出头,喝一声“你是何人,敢冒充神教元帅”,这样也可减轻自己的罪过。
    想到这里,黄友成不由得偷偷打量了叶经秋一眼,就心生感叹:这位爷真是能沉得住气啊!
    叶经秋自大厅后侧入口处,向前来到城主府主位上,坐定之后,这才转头问黄友成道:
    “黄城主,你且问问这来者竟是何人?敢如此张狂,来到城主府意欲何为?”
    黄友成无奈,只得上前问道:“三位从何处来?到我归江城果欲何为?”
    只听三人中那站在中间的开口说道:“你就是归江城城主?我看你也就是糊涂虫一个罢了。”
    这人说过这话,就不再理会黄友成,只是看向叶经秋,冷笑说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本帅在这里招摇撞骗!护卫,还不将这冒充本帅的大胆狂徒给我拿下!”
    一语未毕,就见两边二人各向前冲,径往前来捉拿叶经秋。
    一众官员虽然也多是有几分功夫的,却是常常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不少人腿都软了,却是那位新来的带俩护卫的元帅喝道:
    “尔等且退下。”
    于是众官纷纷后退,退到大厅一角颤抖去了。
    黄友成作为城主,虽然也是有些身手的,见了此情此景,也是惊惶失措,退到一边去了。
    叶经秋见对面二人扑过来,一眼看出,这二人也不过是真武八九阶的水平而已,虽然其境界比自己高,但叶经秋何尝怕过战斗?
    叶经秋一声大喝,身子自座椅上跃出,抬使出一十二式龙手拳,森森杀境,覆盖当场。
    对面二人还未扑到,叶经秋一招猛龙过江,后发先至,攻势已到。
    这二护卫本来就看出叶经秋境界不过是真武六阶水平,心想二人出手,拿下一个真武六阶,岂不是小菜一碟?
    不料叶经秋这一招攻来,竟让二人同时受窘。
    二护卫一声怒喝,同时发招。
    叶经秋身形已到,不待二人招数使出,左掌拍到左面那人肩头,将之打得身形不稳,右脚却是拦腰扫踢,将右面这人踢得横飞了出去!
    左面那人一见,大惊,稳住身形,凝神戒备,小心攻来。
    叶经秋则是大开大合,一十二式龙手拳,用不到三招,就将这人如前一样踢飞。
    那元帅一见,大喝道:“大胆狂徒!还真个好身手呀!来来来,本帅与你试试手!”
    叶经秋道:“城主府外,现成的演武台放在那儿,我与你到那里比试。不要坏了人家城主府。”
    这元帅听了叶经秋的话,冷笑着点了点头。
    先前二护卫讪讪地来到这元帅跟前,正待说话,这元帅挥挥手,二人自是打住,闭口不语,只陪同他们这位元帅前往演武台而去。
    不多时,高台在望,叶经秋使动九宫游龙步法,隔空一跃上台,就是那神教元帅等三人见了,也不得不佩服。
    这位真正的神教元帅,境界是灵道武师四阶。原来这一界四大神教中的武师,灵武四阶以上的就被封为灵武大将,其中文武兼长者,就封为元帅。
    至于为何这样封,自然是征战所需。
    这位元帅名叫花子范,本是奉命前来接引一人,参加神教大军来着——这就是归江城城主黄友成所听说的神教征兵之事了。
    却说叶经秋虽然先一步上台,但是他也看得出对方境界比自己只高不低,只是高了几阶却说不清楚。
    这边花子范虽然心中怒火看涨,却也佩服这个年轻人,其从容镇定、气度神态、遇强不乱的心理素质,实不多见。
    花子范大模大样地一步步踏上高台,首先开口问道:
    “年轻人,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何处,跟老夫一一说来,老夫花子范,向来爱才,只要你诚实回答老夫问题,老夫自可放你一马,甚至可以介绍你到神教中去,做神教中人。”
    这花子范显然有些欣赏叶经秋了。
    不过他心中怒气还是有的,想想也是这理儿,不管是谁,被别人冒名顶替了都不会高兴的。
    叶经秋却跟并不知道对方好意似的说道:“来来来,今天我领教领教神元帅的功夫。”
    叶经秋这么一说,一来等于是承认了自己是假冒的,二来对这花子范并无客气意思;这么一下子就把花子范的火气给完全引爆了。
    叶经秋并没有动用雷电箭指和如意剑,他有心拿这高手来练练手,看看一十二式龙手拳进境如何。
    叶经秋一式龙抬头打出,一十二式龙手拳就如行云流水,绵绵不断,到了龙尾鞭式,又倒着使了一遍。
    花子范见了,十分吃惊,心说这年轻人手上了得啊,我今天可得小心了,不能自恃境界高于他就小看了他,别终日打雁反叫雁啄伤了眼——那时可就老脸无光了。
    花子范原以为只须动用五成功力就足以擒下叶经秋,出于这种慎重考虑,就用了八分功力。
    叶经秋现在的战力,实际也就相当于灵武二三阶了,何况龙手拳招数精攻势凶,辅以金刚不坏身和九宫游龙步法?
    一时间,叶经秋与这花子范斗了个旗鼓相当,逼得花子范不得不打起精神,用出十分功力,这才压得住叶经秋的攻势;但是要说擒下叶经秋,一时半会也是休想!
    看看斗到近五十招,叶经秋一套龙手拳翻来倒去使了四遍了,花子范突然喝道:“停!”
    喝“停”声里,花子范飘然后退,问道:“年轻人,你果系何人?既有如此修为,为何要冒名顶替老夫,作那无行之事?”
    叶经秋听了,也后退一步,停了手,哈哈笑道:
    “据刚才你之所言,原来你是神教的花元帅!幸会!幸会!
    花元帅,我却是有一事不解,花元帅口口声声称叶某人冒名顶替,叶某何时冒了你的名顶替了你?我叶经秋堂堂镇东军副元帅,自是货真价实,何须冒名顶替你?”
    花子范听了,极是诧异,诧异的是这叶经秋因何机缘,怎么与这归江城主走到一起了呢;同时又极为惊喜:
    “我这次来归江城,本不知何日才能找到你,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居然就是叶经秋!”
    二人在台上对话,台下的黄友成一听就晕了:天哪,敢情这叶元帅果然也是真的,不过,镇东军是哪支部队?怎么我就没听说过呢?
    黄友成当即叫过城主府参议,命令道:“杨参议,快查,看看这镇东军究竟是哪支部队?”
    杨参议却是当场回答道:“禀报城主,各大帝国与四大神教中都没有镇东军这只部队!”
    黄友成一听就傻了眼,心中哀叹道:我的一万玉晶啊,老天,白白地扔水里去了哟!
    高台之上,叶经秋却是奇怪地问道:“花元帅,你要找我叶经秋?你不是开玩笑罢?我几时与你神教有了关系?”
    花子范听了,也不以为忤,意思深长地笑了一笑,说道:“神教征兵,原是不需要我这元帅出马亲为,只为教主说了:
    今番要征召的这位有些来历,本是西丁帝国镇东军副元帅叶经秋,为着礼节相当,所以才由老夫亲自出马。
    你若是与神教没有关系,教主为何知晓你的来历,并且亲自点名?你只须跟我去,见了教主便知其中缘故。”
    高台下黄友成听了,又患得患失地想到:神教如此看重这姓叶的元帅,也许我一万玉晶不算白瞎——
    他此时也顾不得想想自己当初是怎样错把“冯京当马凉”,接了叶经秋来的了。
    花子范见叶经秋也已经住手,于是礼节性地拱手道:“叶元帅,你虽是元帅,到了这边,还得听从神教安排。你这就随老夫走罢,老夫此来单是为了接你前去。”
    叶经秋回答道:“花元帅,我为什么要跟你去?你那神教又究竟是哪家哪派?”
    花子范听了,笑道:“叶元帅本不是这一世界之人,自然有些疑惑,神教就是儒宗。
    我虽然奉命来客客气气地迎接你,但你若是不去的话,神教这边,自然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若是信不过老夫,老夫尚有一语提醒于你:叶元帅,你是受人之托,为争气运而来的吧?”
    叶经秋听了,便即想到:这神教派出一个元帅来征召自己,又说什么礼节相当,原来这是元圣利元大哥的安排!
    想明了这一点,叶经秋当下就说道:“花元帅,既然你如此说,我自当随元帅前去神教,只是我在这归江城,尚有点事情要办。”
    “这个好说,但有何事,尽管去办,只要不误了神教规定的日期就行。”
    花子范说罢,先行跃下高台。叶经秋也纵身跃下,就与花子范并行。
    黄友成见二人下了演武台,赶紧上前,施礼道:“下官给两位元帅大人请安了。”
    花子范听了,哼了一声道:“黄城主,念在此次你访得叶元帅有功的份上,花某人就不降罪于你了,若是以后仍然这样,不能按时迎接神教来人,你这城主就可以回家抱孩子去了!”
    黄友成道:“下官知错了,请元帅大人原谅下官愚昧!”
    花子范并不理他,只向叶经秋道:“叶元帅,不知你尚有何事要办?我在这边专候叶元帅,还望速去速来!”
    叶经秋道:“也没甚么事情,只是要回叶老庄看一眼,交待一些事情即回,自然不会让花元帅久等。”
    说到这里,叶经秋又对这归江城城主黄友成说道:“黄城主,我去了神教之后,叶老庄那边不图你照顾,但莫去打扰他们也就行了!”
    黄友成连连点头,施礼道:“叶元帅,我黄家这条族规自当改一改的,我虽无权改动,但在这归江城,却还是我可以说了算的,敬请叶元帅放心好了!”
    于是叶经秋跟花子范和黄友成告了个别,就讨要了银角马,径回叶老庄。花子范自然是由黄友成招待,就在城主府中,静待叶经秋返回。
    叶经秋走后,黄友成自然又是要行“破财免灾”之道,至于他心中如何肉痛,却也不是此处要点,不必细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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