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醒来,发现自己双手被高高吊起,四肢麻痺几乎没了知觉,仰头,腕臂被特製绳索吊绑在屋樑上,只够刚好直立跪地的高度,双腿跪在一张雪白棉柔的大床上。
    原以为空旷的屋内只有她一人,直到听见腿边传来玻璃碰撞的声音,津才注意到膝前横卧一名皮肤黝黑的男子,枕靠在雪白被枕上,腿上放了一份卷子,持着酒杯;同时感觉到有东西反覆滑过细嫩的大腿肌肤,低头一看…男人另一黑色手指来回轻拨着她的下体毛发。
    “我怎么没穿衣服?!”
    唰鏗!随着她惊羞,吊腕的锁链发出脆响。
    黑色男人感受到动静,缓缓抬起头,微瞇绿眸凝视着她,似乎已经在这里很久了,就等她清醒…
    喉间乾涩紧噎,津想惊叫,想说话,张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呼…哈…」好一会儿她才猛然喘出气来。
    男人看她紧张的样子,便放下酒杯,轻轻坐起身子,靠向前,歪头轻吮着她的左乳头,津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将身子后拉,想远离对方的嘴吻触碰,但双手被鍊扯住,就是逃不开。
    男人一面吸吮,一面抬起视线,盯着津的表情…那双阴森绿眼中带点玩味的眼神,两人仅以被嘴含入的乳尖呈现最亲暱的接触,但其他地方依然保持着生疏距离;由于是从重大衝击的昏睡中醒来,津的脑袋还有些迷濛、昏沉,身体虚软乏力,只是在惊愕困惑中发傻的看着对方,黑色的嘴唇吸在自己粉嫩白皙的乳房上。
    看她傻住了,黑色男人以他尖挺的鼻子轻轻磨着她滑嫩的乳房肌肤,隐藏嘴里的舌头将包含的蓓蕾挑得发硬挺翘,灵巧旋绕点画,接着温暖粗礪的掌指抚过女人柔滑的腰背肌肤,直达挺翘臀峰充满情色的揉捏,另一隻手掐住乳根揉努,时而以手指捏右乳尖,撇开他要侵犯她的可憎,其实,被抚摸的很舒服…指腹轻重适宜,极具调情挑逗,没有粗暴急躁,可见是情场老手,津一度眼波柔和,几乎忘了反抗,身体随对方引导起了反应…
    「啊…等…等一下…」慾火攀升之际,津还是很快拉回一丝理智,挤出了些话,「我…我不…啊…等等…」
    男人嘴角显露狡猾笑意含糊的说:「我从不等待。」开始吸吐乳珠,带着等候她回话的眼神,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玩弄右乳的手向下移动,抚过小腹来到叁角带,直接拨开阴唇轻揉核蒂…
    彷彿被对方掌握住身体机关,精准的刺激在性感点上,阵阵异样的快感瞬间蔓延开来,让津要问出口的千言万语全化作声声吟哦,频频扭动的身躯,有反抗也有性感反应,她开始尽可能克制自己,别随着对方的爱抚作出反应;看着津慾望高涨却还拼命隐忍的模样,男人露出诡诈的笑靨…他张嘴伸出大片舌头,疯狂在女人的双乳间舔吻着,直至一片湿润,当舌尖触到乳头之时,他的舌头转为黑色,从扁平变得浑厚,舌尖如鱼嘴张开变成黑色吸取器,吮入粉嫩的乳珠,里头分布柔软的颗粒,產生浑身酥痒无比的刺激,接着男人加重了吸啜力道,完全破开防线,津顿时再忍不住放声呻吟起来…声声销魂美妙的叫声回盪在穹顶。
    「啊啊…」这样的刺激让津完全无法抗拒,在黑色男人的舔弄下软下身子,整个人有气无力,只能吊掛在鍊锁上。男人火热粗糙的大手接着摸进女人双腿之间,手指摸到浓稠溼滑的水液,两根黑指探入肉道,飞快插弄,手臂肌肉喷张,手指猛地直往女体深处捅,将汨汨涌流淫靡的体液喷溅到两人身上,又滴滴滑落在棉白床铺上。
    身体虽达销魂九重天,津内心对伴侣的那股矜持,仍为理智?留住一丝空间,无法彻底沦陷,她想呼唤灵甲,却很无力,源灵生像被什么束缚住。
    「呜…桀!我不要!莫…夜呜呜…」叁个伴侣的身影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快速驱走了慾望,津只觉得感知越来越清醒,尤其担心桀的情况,还有意识到自己落入血魔魔掌,恐怕再也无法回去的处境。
    周围空气突然洩压一般迅速松去,津这才发现身边刚刚一直维持高压魔能。
    黑色男人没有进一步,而是抽手起身,那神情有些阴沉洩气,直接解开了她的束链;津只觉手腕拉撑力道一松,整个人重重摔落床铺上,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一道门后。津明白这不是手下留情,就像在监牢时所见到的一样,这伙人会刻意挑起性方面的慾望,有所图谋。这里不是什么温馨和平的地方,到处都可以闻见血腥味……
    把衣服穿好,津走向男人离去的那扇门,穿过长长的灰暗石廊,终于逐渐看见尽头有亮光。一段距离外,就能闻到阵阵菸酒气味…她来到通道口前,外面是个蓝灰色调的冰冷大厅,烟雾裊裊,里面坐满人群,桌上摆满脸盆大的器皿,盛着吃掉大半的食物,似乎正在进行盛大庆祝会。
    座席围出一个竞技场一般的小型圆型场地,里头两个人正打得如火如荼,彩色魔芒轰击,星辉爆散,地上躺着残破尸块、死体。
    叫好、喊打,真不愧是血魔,观赏着这么噁心变态的节目竟然还吃的下?津嫌恶腹诽,接着目光一亮,认出场中战斗的,正是那天撞见的蜃玄会白衣男子和赏金魔猎人柯斯,两人拖着破败身躯廝杀、摇摇欲坠,却都不肯退让;地上伤亡的,也是两方的人,铁定是血魔这边提了什么让他们拼出死活的条件。津背过身子,闭上眼睛,压抑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愤恨,这群算计了她的放羊的骗子,最后真遇上了狼。
    欢呼声中,柯斯赢了,但他没能取得说好的礼物,人也趴下了,津没有回头去看亡者的模样,但从血魔喊叫中可以知道,他身上共浮起四个灵生之核的魔脉,为赢得胜仗,他透支了能力,最后被自己养的恶魔反噬殆尽。
    「出来吧。」有人来到她所在的通道口喊着。
    随着津踏入大厅中央的空地,眾人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到她身上,全场气氛也莫名高涨起来。
    厅堂最深处有个大位,上头坐着的,正是那个专剋她的男人、这帮血原之魔的头头,也是刚刚爱抚她的黑色男人,他一口口饮着酒,神态充满冷漠。
    场中已经站了几个人,津被推到其中。看着那些人受拷问,期间莫名其妙的有人被魔触当场击毙,有人被勾走。
    慢慢的,津看懂了,站在这里的人,是还有用处的人。第一个问话的人因为不配合还拿翘,当场被叫珘光的男人踢爆脑袋,有了前车之鑑,后来的人都很谨慎、配合的一一回答了他的问话。最后,终于剩下津了。
    「你看起来……不像是堊人?」珘光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温和:「你是什么人?在骨堊的身分是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津自然是不会回答。供出自己的身份,等于给人握上了莫狄纳的软肋,就怕这些恶者会拿自己的性命作为威胁骨堊族的谈判筹码。莫狄纳若是个平庸君王倒也就罢,眾多后宫宠妃死她一个不算什么,偏偏,莫狄纳就只有她一个视为性命守护的伴侣,落到敌人手里,他绝不会漠视不管。再说,一旦自己在血魔手中的消息传出去,桀和午夜肯定也会付诸行动,来到血咒荒原营救自己…
    …营救?桀浑身鲜血淋漓站在那里的影像再次深深刺痛了津的心。眼前浮现那天的战场,遍地是阔星甲碎断散落的残骸;族人伤亡的尸首;一颗颗密密麻麻聚集的红色泡泡里关进所有族人,差点全沦为血咒魔帝的大食补。
    两个族群武力如此悬殊,让他们来营救自己…不等于白白送死?
    津,你真忍心让自己爱的人来救你吗?
    此一答案,犹如冰凉从头淋下,熄灭心中最后的灯火,整个世界都变了样。
    不如,就当自己已经和血魔战死了吧……
    不对,他们要的就是自己身上的源灵生,所以本来就必死无疑。
    津完全呆滞,只是失魂的看着珘光,好像自己是个聋子,听不见他说的话。
    随着沉默时间拉长,气氛开始冻结,珘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难看,他向来以火爆残酷出名,喜欢有效率的逼供,平和审问不符合他的性子,但,他是个聪明的属下,深知以血咒魔族又是梦魘持有者的身份,首领绝对可以任意将津击杀,直接夺得源之煞,何须还要搞什么审问?但首领到现在非但没对她下过重手,还保留了许多态度,从这些点,珘光就知道不能直接动她。
    「呵…你不要这么紧绷嘛!只要你能配合我们,我们或许可以谈谈——…关于你的生路。」珘光咬起一根菸掩饰着自己的烦躁,努力转换了心态,半哄道:「只要简单讲诉一下你的来歷,并提供你所知道的骨堊情报…」
    津就是不说话。她知道,这种时候多说多错…甚至会落把柄给敌人,保持一直闭口不言。
    「女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旁边一个男人已经看不下去,他提着巨斧站了起来,将斧刃抵在津纤细颈子上,危胁道:「珘光副领问话呢!快回答!你这么娇嫩,用刑可不好受!」
    不料,津却闭上眼,握紧双拳,一副准备好忍受最大疼痛的模样。在这样敌强我弱的场面下,那站在场中的孤独娇弱身影呈现毫不屈服的气势,格外惹人怜惜…在场许多怜香惜玉的男人,已经忍不住心软,纷纷以带有求情的神色看向首领。
    从刚刚就在旁边看戏的首领吸了口菸,回应了,「那就应你们要求,由她自己选择吧!」
    现场低低嗄了一声,被首领突然的决定搞得有些糊涂。
    「首领?她来路不明,也很可能是血帝派来的眼线,不直接杀了吗?」却有一群人相当反对。
    「要从一个女人嘴里问出东西,是很容易的。」首领抱臂斜坐在大椅子上,态度慵懒:「但,面对一个死都不怕的女人…死是成不了威胁的。」
    他从容的笑着,对津说:「你不想说也没关係。只要放出人在我们手里的消息…就钓钓看,会有什么鱼因此上鉤?」
    「不不,你不能这样做!」津听了,急忙想了个名堂,撇清关係:「我是说…我只是一名隐名埋姓的逃犯,为要逃离追捕,装作旅者混进骨堊!你说出去的话,会引来我仇家的!」
    话说完,在场的人都阴阴的笑了…津顿时面如死灰,知道自己中计了…
    首领诡譎含笑,提起菸又深吸了一口,他早就知道,这个女孩并不擅心计,刚刚还甘愿受死,一提到用她做人质,就什么都招了。
    「一条活路,一条死路,也就只有两条路,当然,由你决定。」黑色男人慢条斯理地伸出两根手指,一面暗暗玩赏着津的表情变化。果见她昏黯的眼神一亮,死白的脸上浮出一丝希望,那反应完全符合预期,黑色男人不禁幽幽地笑了。
    「是怎样的选择?」津勇敢的问。
    细长黝黑的手指指向全场的男人们…「活着,让他们舒服。」
    看到那一大票男人,津倒抽了一口气;所有人也都阴阴邪笑了起来…有些还舔着嘴唇,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首领?」但同样也有人担心,「这样岂不会…吃里扒外?」
    「首领惜才,一个不会为了活命出卖自己族人的女人,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为了讨好首领,珘光赶紧接话,纵使他也困惑首领对待津的方式。一直以来血魔掠夺灵生,都是直接杀掉宿主。这次面对源之煞的宿主,首领的态度实在曖昧,一定,大有内幕。
    为促成他的目的,珘光换上和缓口气对津说:「你不用怕,我们很疼爱听话乖巧的女人。你看…她们都能向你证明。」
    顺着珘光手指的方向,所有女人都露出冷艳笑容、昂首挺胸,她们确实都丰腴亮泽,过得很滋养…?
    「在血原呢…男人过得好,自然少不了女人的好处。」珘光补充:「珠宝?华冠?胭脂?水粉?你喜欢的我们都能满足你。」
    在场依偎在男人身边的女人个个娇媚,穿着布料虽少,那薄软半透的材质自然是上上品,她们浓妆艳抹,下巴微抬,姿仪傲人、神情愉悦,确实没有半点受到凌虐的委靡,里头有些并非血咒魔族的似乎也适应的很好,全以血原之魔为傲。
    这太恐怖了…津打了个寒颤,她寧可飢寒交迫,也不想承受这种多人之福,「另一个呢…」她急着想跳过这个选项。?
    「非生即死,第二种,也是最后一种…可就没那么好受囉…」首领的嘴角勾起阴险的笑。?
    「是什么?」津急问。
    「差遣你的梦魘为我效力,直到……死在我的床上。」
    津瞬间愣住;整场立时哄然大笑…;珘光也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首领就是首领,根本一点儿也没变,绕了一大圈儿,结果依然还是为夺取梦魘,杀掉宿主,只是在玩弄猎物。
    望着一大群男子,少少的女性,津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即刻杀掉自己取走源灵生,难道只是为了满足需求?在血咒荒原,女人最大的意义便是满足男人那方面的需求。在这倚靠男人与势力生存的世界…到底还能奢望什么?
    见津呆在原地,迟迟说不出话,表情僵住一副快哭的模样,首领从容换上第二根菸,两手一摊表现的十分开明:「放心,我从不强迫女人,一切尊重你的决定。」他两手扶在扶手上,轻松躺回椅背上,咬着菸微笑道:「当然,你也有咬舌的权利…我不会干预这点人身自由。但…骨堊那边…我就得好好想能怎么利用了!」
    卑鄙!明着威胁还说不是在威胁。
    现场回归静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津身上,等待她的选择。
    「若我做出选择,又怎么确保你会信守承诺,不会将我在这的消息传回骨堊?」津没忘记他们是不守承诺的血原恶霸。
    「女人!事实上你本来就没有任何选择权!你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跟我们谈条件!是首领对你特别开恩!」一名男子对她叫嚣。
    「妹妹,你和我们一样,刚开始难免徬徨,但我敢保证,在这里我们都没有人饿过、受苦过。」一名姿态颇高的美艳女人主动鼓舞道。
    「饿?受苦?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好吗?」津内心陷如极大痛苦挣扎。在猎户的网罗里,不管哪个选择,都意味着,她将失去一切,失去自由,失去所爱的人。就算锦衣玉食,又如何?
    大家开始鼓譟起鬨,一派叫津选择跟他们吃香喝辣,一派劝说能受邀上首领的床是莫大荣幸。场面越吵越激烈,越闹越不像话…
    首领抬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我不喜欢等待。」收敛起诡笑,首领的表情转为严肃冰寒,语气平淡,却带有极大的压迫:「我对血原外边那些部族的乐趣,全在于你的态度。」津退却了…这个男人阴晴不明,万一他等不及直接替自己做了决定,要她活着去服侍那一大群男人…想到这…她畏怯地看了首领一眼,更是心生惧怕,百般抗拒。
    「你的决定?」首领如鹰的眼神充满了逼迫。
    眾目睽睽,她低下头,小小声吐了个:「…死…。」
    「抬起头,看着我。」首领提起嘴角,阴冷的笑:「你要怎么做?我要听见,清楚、确切的答覆。」
    「我…我选择…」津看着黑色男人,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下:「死在你的床上…」
    此话一出,再次引起一阵譁然低笑;更没有人注意到,在场的血咒女人们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并且不约而同的互视了一眼。
    泪水模糊了视线,津再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也看不清楚首领诡诈的笑脸。一个壮汉将她套上面布,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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