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不忘与朱琦进了房间后,朱琦弄破了隔壁窗纸,让杜不忘看了一眼。
    待杜不忘看清隔壁正是晚上在竹林与朱琦私会过的荀公子后,俩人就回到桌上吃起了酒菜。
    由于朱琦不喜欢那两个进来服侍的女人,便点了它们穴道,推到一边角落去了。
    这时杜不忘问了朱琦一句:
    “琦儿,你最近都干什么去了,自从上次在苏州衙门后,就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了,只听说你被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子送回赵王府去了想,其实这些日子,我都快担心死你了!”
    朱琦喝了一杯酒:
    “我父王确实想把我抓回王府去,我也知道他什么想法,定然又是想让我回去给我招个驸马吧,不过我心里却只有杜大哥你!”
    杜不忘便把的起身来把凳子移到了朱琦身边,俩人紧紧挨着坐到了一起,然后又搂住了朱琦的腰:
    “琦儿,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其实你在我心里也是很重要的,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吃醋。”
    朱琦瞪了杜不忘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人家上次差点就被你那小舅子糟蹋了,也没见你来救我,幸好有那严世蕃,不然我现在真没脸再见你了。”
    杜不忘亲吻了一下朱琦额头:
    “我也听说了这事,确实是杜大哥我没保护到琦儿你,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朱琦眼神注视起了杜不忘:
    “杜大哥,你想怎么跟我道歉,补偿我?”
    杜不忘直接把朱琦拉过来,搂着亲吻了一阵:
    “琦儿,这样补偿好吗?”
    朱琦轻轻推了下杜不忘,擦了擦嘴角:
    “杜大哥,太坏了,再这样我不理你了,那边还有人在看着我们呢!”
    杜不忘转身看了一眼被点穴在角落的两个青楼女子,此时都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与朱琦呢,便对着两人说了句:
    “你们既然是这伎院的姑娘,自然见得多了,何必大惊小怪,点你们穴,我们也是不得已的,希望两位姑娘见谅。”
    然后转过来对着一旁朱琦说道:
    “琦儿,原来你是害羞了啊?”
    朱琦这时低着头去吃桌上酒菜,不再理会杜不忘了。
    杜不忘见朱琦此时吃的津津有味,便夹了一块鸡肉放到了朱琦碗中:
    “琦儿你喜欢吃就多吃点!”
    朱琦却放下筷子不吃了:
    “谁说我喜欢吃了,我是不想浪费了这一桌好菜,这菜可都是我用真金白银换来的啊!”
    杜不忘突然问了一句:
    “琦儿,你怎么会在这乐平县给人做戏子呢?”
    朱琦马上回了句:
    “因为我知道杜大哥你一定会经过这里啊,所以我几天前来到了这里,正好看见这里有个戏班天天晚上都会出戏,所以我觉得好玩,就去混个角色玩玩了。”
    缓了一下,继续说道:
    “没想到这戏班老板一看到我,说我姿色俱佳,又善言表,立刻就雇佣了我了。”
    杜不忘笑了笑:
    “堂堂一个大明王朝的赵王府郡主,居然去戏班当了一个戏子,除了你朱琦,我想别人也干不出来这种事了!”
    朱琦听完,直接对着杜不忘翻起了白眼:
    “杜大哥,你这是在调侃我吗?在这样说我,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杜不忘便转移话题问了一句:
    “琦儿,你们戏班老板难道是你们所住的那个许府的老爷吗?”
    朱琦摇了摇头:
    “我们住的许府是借住的,而且我从来没见过许府有老爷,只听我们班主说许府是一座老宅,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所以我们班主就给了些银子给以前许府的管家,所以就住进去了,不过这许府倒是挺奇怪的!”
    杜不忘又问:
    “我进了许府,到处看了一下,也没觉得奇怪啊?”
    朱琦便解释了起来:
    “我们住进了许府,班主就告诉过我们,许府除了我们住的那栋阁楼小院,其它地方都不能去,不然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一直也在好奇到底其它地方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我一个人却不敢去。”
    杜不忘马上说了句:
    “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就陪你去!”
    朱琦摇了摇头:
    “现在才四更天,天都没亮,我才不跟你去呢,等天亮再说吧!”
    杜不忘回了句:
    “好,不过现在都饭饱酒足了,我们俩就这样在这里等到天亮,不免有些枯燥吧?”
    朱琦似乎明白杜不忘什么意思了,憋了杜不忘一眼:
    “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抱人家去那边床上吗?”
    杜不忘一笑:
    “好啊,原来我的琦儿也是不害臊的,那我来了!”
    然后就興奋的抱起朱琦往那边床上而去了。
    待两人久别相逢大战了一番后,这时天也已经渐亮了,杜不忘正准备入睡,被朱琦直接拉了起来:
    “杜大哥,别睡了,陪我现在去许府看看吧,早上这个时间还没人起来,进许府最不易被人发现的!”
    杜不忘也只得拖着疲惫的身体,穿好衣服与朱琦一起出了春娇楼,从院墙进入了许府。
    朱琦首先带着杜不忘来到了许府的正屋门外,这正屋是一个面阔七间的大房子,而且看支柱,居然是名贵的金丝楠木。
    看到这,杜不忘直接惊了一下,不禁说道:
    “除了王公贵族谁又敢用金丝楠木建房子,这主屋莫非是哪个王公贵族以前遗留下来的吗?”
    朱琦摇了下头:
    “我不知道哦,我每次经过这主屋都感觉有些奇怪,怎么那么像我们赵王府大殿呢?连大小也是差不多的。”
    杜不忘看了看这门上已经锈迹斑斑的铜锁,直接运气内功把这锁硬生生震碎了,直接看的一旁朱琦呆住了:
    “杜大哥,你……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内功了?”
    杜不忘对着朱琦笑了笑:
    “我也只是想试试,没想到真能震碎它了!”
    然后拉着朱琦手,推开了门:
    “我们进屋吧!”
    俩人进了这大房子后,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虽然周围门窗都被一排排木板挡的严严实实,但是里面规格却不低于朱琦父亲的赵王府。
    这时杜不忘突然问了朱琦一句:
    “琦儿,我看这里定然是你哪位叔伯的曾经的府邸了,你觉得它会是谁的吗?”
    朱琦便说了起来:
    “我叔伯祖分封在江西的据我知道只有四个,一个是宁王朱权,另一个是荆王朱瞻堈,再一个就是淮王朱瞻墺了,最后一个是益王朱佑槟了!”
    缓了一下,继续说道:
    “若按乐平这个属地来算,这里应该是属于淮王朱瞻墺后世子孙的,我想这座大殿和这个许府曾经定然是一座淮王别府或是淮王藩下哪个郡王的府邸了。”
    杜不忘这时对着朱琦竖了个大拇指:
    “琦儿,没想到你还懂得挺多啊?”
    朱琦看了看杜不忘:
    “你不想想我是什么身份呢?我从小除了学习读书写字,还得学习认识这些皇亲叔伯呢!”
    杜不忘这时走到大殿旁的一间书房中,发现一个柜子上面摆满了大量老旧发黄的古书,待一细看,这些书名居然全部署名是中书监荀勗、中书令和峤。
    杜不忘于是好奇的翻开了其中一本,只见上面著有“大唐贞观十年重译”几个大字。
    在翻开里面其中第一章写着:
    “五帝纪,昔尧德衰,为瞬所求也,瞬求尧于平阳取之帝位……!”
    看到这杜不忘愣住了:
    “这……这自己这么多年来熟读的儒家史书不是记载着尧是顺应天意禅位于瞬的吗?怎么这部书记载却是瞬囚尧而且还放逐了尧的长子呢?”
    这时朱琦手中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见杜不忘正拿着一部古书在发呆,便问:
    “杜大哥,你怎么了?”
    杜不忘这时叹了口气,看了看朱琦:
    “琦儿,你杜大哥我这么多年读的那些圣贤之书,可能都是白读了?”
    朱琦便好奇的问着:
    “杜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杜不忘把这本古书递给了朱琦:
    “琦儿,你看这书中所写就知道了!”
    朱琦接过古书一看,笑了一下:
    “我从小就讨厌这些自称圣贤之人,总是各种约束我们这些女子,居然都是这样的!”
    然后合回古书后,又问了一句:
    “杜大哥,这书中难道记载就一定真实吗?”
    杜不忘便解释着:
    “我也不相信,但是我听说过魏晋有人盗墓挖出过一批有文字的竹简,据称上面记载了战国时期魏国官员编著的前史!”
    朱琦便问:
    “莫非这古书就是当年那批竹简成书流传下来的?”
    杜不忘点了点头:
    “是的,因为这部古书在南宋时期因为程朱理学的排斥,被列为了禁书,所以当时基本就已经失传了,没想到在这大殿书房之内,居然还有珍藏唐朝时的译本。”
    朱琦便把手中一个玉佩递到了杜不忘面前:
    “杜大哥,你看看这玉佩,就知道这座大殿主人会是何人了!”
    杜不忘赶紧结果玉佩细看了一下,又是一枚龙凤玉佩,只见玉佩背面刻了几个大字“朱宸沐”。
    杜不忘便说了一句:
    “这大殿莫非跟宁王朱宸濠有关系吗?这朱宸沐莫非是朱宸濠的兄弟,可是按藩地算,这里可是淮王的藩地属啊?宁王弟弟怎么可能分封到淮王的藩地呢?”
    朱琦便说了句: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当年宁王朱宸濠作乱时,占领了这里,所以让他兄弟来此建王府的吧!”
    杜不忘便把玉佩还给了朱琦:
    “应该是这样的,到时候你拿这玉佩去问问你爹赵王,它定然知道些内幕的。”
    然后转身又翻看起了这些发黄的旧书,杜不忘看着这些书,自是越看越上瘾,一时倒忘了时间了,朱琦也只得在杜不忘旁边一直陪着它了。
    待午时过后,突然门外传来了几句谈话之声,好像是一个男子说着:
    “怎么这大殿的门被人打开了?这到底是谁干的?”
    一个女子声音回着: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我经过这里时发现门被人打开了,所以我才赶紧去通知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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