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村子?”几人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面面相觑。
    “其实……”年轻人欲言又止,看起来有些羞涩。
    “你说吧,我们先听着。”虽然帮助当地的百姓在考试中能有加分,可几人都不敢随意答应。
    “我叫赵棋,我爹叫赵安。其实我们不是这附近的人,而是苍山东面的一个叫作化外村的村民。那里虽然依山伴水土地肥沃,但一直以来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靠着先祖留下的阵法,一直以来村民们都安安静静地生活在那片土地之上,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说到这里,几人明显可以从年轻人的眼神中看出他对村子的热爱。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棋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大家知道,他现在应该是要说自己村子面对的问题了。
    “可是就在两个月之前,村子里突然发生了奇怪的变化。起初是村东头的王婶家,他们家因为单独一户住在村子的边沿,所以发生了事情之后很久村里的长老们才发现。”
    “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
    “嗯,具体我也没有亲眼见到。只说是他们家养的猪和狗相继生病,起初王婶他们还以为是普通的疾病,随便在山上找了几位当地的草药和着猪食当作治疗。可是过了两天之后吧,他们才发现猪和狗在一个晚上突然就死了,而且死状十分奇怪。”
    “具体来说怎么个奇怪法?”
    “嗯,据我爹回来说,那个死猪死狗本来死之前全身都有发一些黑色的斑块,可是在死了之后被发现的那一天,王婶他们就发现原来的那些黑色斑块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些黄色的斑块像是贴在猪和狗的身上一样。王婶的老伴又伤心又害怕,但他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一条已经养了将近一年的猪,哪怕现在只是一只死猪。”说到这里,未免薛逸云他们不明白,赵棋连忙解释道:“我们村子不是很富有,所以虽然王婶的老伴觉得奇怪,他还是想把死猪的肉拿来腌制,过年的时候吃。”
    “啊?死猪肉还敢吃啊?”说话的白冉馨,她从小生活在竹下城,乡下的贫穷她完全不懂。
    等到白冉馨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她才发现除了自己之外,薛逸云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不过即便是自己说错了话,但也没有人责怪自己,只是选择假装没听到,就这么过去了。
    “嗯……”白冉馨的话似乎对赵棋的自尊心有所影响,本来就比较腼腆的他此时只能红着脸硬着头皮接着说道:“所以在村长和村里的长老听说之后赶到他家的时候,他已经和他的儿子讲死猪给搬除了猪圈,正在后院给死猪开肠破肚,放掉死血。见村长他们赶到,王婶他们还不好意思地跟他们打招呼,说自己家穷,不能因为猪是病死的就不要了。我爹也是村里选出来的长老之一,据他说他们当时拼命的劝阻王婶他们,可他们就是不听,到最后彪悍的王婶居然来了个关门逐客。”
    “然后呢,应该是出什么事了吧?”
    “嗯。虽然气不过,但王婶自家的财产村里总不能硬抢吧,所以也就任由着他们了。之前我不是说过那头死猪和另外一只死狗身上原来的黑色斑块已经不见了,变成了黄色的斑块了吗?在杀猪刮毛的时候,王婶的老伴处于好奇,就用手在随意捡起来一块,放在热水里洗了洗。这一洗不要紧,眼尖的王婶一下子就发现那东西既不是猪身上的皮毛粘连在一起形成的,也不是猪圈里的其他东西粘在猪的身上。仔细一看,居然有点像黄金。”
    “黄金?猪身上能长黄金?”
    “额,只是她当时这么觉得,我们都没见过,所以……”
    “你接着说。”虽然薛逸云也对这猪身上产黄金的事很有兴趣,可这是一个村子可能要发生灭村威胁之后一个年轻人的说辞,接下来肯定是会发生变化的。
    果然,赵棋接下来的话完全就是证明了那句“天上不会掉馅饼”。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证明那黄色的斑块就是黄金的,总之当天王婶家几个人就将死猪和死狗身上的黄金给收集了起来,当作宝贝似的藏在了家中平日里藏钱的地方。当然,他们没有放过那只死猪,当天晚上就好好地炖了一大锅子猪肉,美美的吃了一顿。虽然我们村子比较偏僻,但还是有人会经常去到外面的世界购置或者贩卖东西的。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王婶的老伴第二天就带着他的儿子一起跟着商贩走出了村子,去最近的镇上请当铺的先生帮忙估价。”
    几人听得津津有味,完全忘记了之前何斌说“死人复活”时害怕的感觉。
    “估价的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是事后王婶却告诉我们那一次他们足足换了五十两白银,相当于他们家十几年的收入。那一天他们买了很多过年都舍不得买的东西回家,将屋子里里外外布置得焕然一新。因为他们家离村子较远,所以我们也没怎么注意到。事情的变化要从第二天早上说起,那天一大早王婶便从美梦中笑醒了过来,她开心地摇了摇睡在他旁边的老伴,一边说着怎么给儿子找个媳妇,一边说着该马上再去买几头猪回来养着。可是说了一大堆,她却发现自己的老伴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一句话都不搭。王婶是我们村出了名的泼辣悍妇,见老伴居然敢不理自己,起身就把盖在他身上的麻布毯子给掀开了,嘴里还不断地谩骂。骂了一会儿之后她老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觉得奇怪的王婶不知道怎么的就鬼使神差地把手指放到了老伴的鼻子下探了一下鼻息。没有鼻息,王婶的老伴死了。”
    “死了?”何斌眼睛微闭,问道:“是不是也是全身黄斑?”
    “不是,是全身黑斑,跟之前那两只猪狗一样的黑斑。”
    “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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