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大获全胜,唐军除了10匹战马,士兵无一伤亡,不仅全歼狼群,更是擒获了安奇等三名巫师。崔乾佑听报狼群被唐军用火烧死,安奇被俘,下令后撤10里。
    高仙芝和封常青亲自在城门口迎接江一尘一行,自洛阳开始,屡战屡败,只能死守潼关,今天虽然消灭的是狼群,但是比歼灭200名叛军的战果大多了,敌军后撤的消息更是让两人一扫脸上阴霾。高仙芝道:“江少侠一战全歼
    群狼,激励我军士气,可喜可贺。”封常青也道:“这一战必定让江少侠名扬四海,国家有此奇人,实乃大唐之福!”江一尘谦道:“全仗两位将军指挥有方,将士们奋勇杀敌,贫道这点力所能及的小事不足挂齿!”
    晚上高仙芝犒劳士兵,帅府设宴款待江一尘,边令诚作为玄宗派出的监军,被推到上座,然后高仙芝和封常青,江一尘坐在下首,毫不在意。边令诚没有参与具体决策,但是亲历了事情的经过,暗赞这小道士有两把刷子,没有辱没罗公远的名头。
    江一尘道:“边公公,两位将军,贫道明天就回京了,向圣上复命。”高仙芝道:“江少侠这次来到潼关,目睹了叛军的精锐之师,吾等坚守不出,实有苦衷,还望向圣上说明。”江一尘点头道:“敌强我弱,将军久经战阵,自有明断。”
    封常青听到边令诚在边上轻轻哼了一声,笑道:“公公一直主张主动出击,尽快平息叛乱,责怪我等消极避战,但不知为何狼群猖獗时不见公公主动请缨灭狼?”边令诚脸色一沉,正要发作,江一尘忙道:“公公不辞劳苦,亲临战场,兢兢业业,为圣上分忧,贫道一定如实禀明。”高仙芝一听,暗赞这小道士会做人,忙打圆场,边令诚才脸色稍霁,道:“这次抓获的三名叛军,我已经派人审讯过了,那老头可不简单,和安禄山之母关系甚是密切,明天派人押送到长安,让皇上亲审,说不定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信息。”
    封常青一听,暗骂自己粗心,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现在这功劳被边令诚拿去了。
    第二天一早,江一尘带着几名士兵,押着囚车,和高仙芝,封常青,边令诚告别,回到长安。
    一路上都有人接应,江一尘也懒得和士兵一起押送囚徒了,展开身法,午饭前就赶到了长安,着实给了卢剑梅一个惊喜。
    江一尘俯下身,抱起可儿又亲又啃,笑道:“咱们的可儿越来越可爱了!”卢剑梅嗔道:“朝廷这么多名将,哪用得到你亲临前线?好生叫人担惊受怕!”江一尘搂住卢剑梅,笑道:“圣上封我这么个大官,总得为国家分忧吧,再说我别的不会,跑路还是挺快的。”卢剑梅白眼道:“跑路也算什么本事,好不害羞!”
    小夫妻正说笑间,卢国苓下朝回家,看到江一尘回来,十分意外,问道:“一尘,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处理好了?”江一尘点头道:“已经办妥了。”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江一尘说的轻描淡写,卢国苓听得惊心动魄,卢剑梅更是花容失色,紧紧抓住了江一尘的手臂。卢国苓叹道:“尘儿,你这次可立下大功了,你师父罗公远派你下山,实乃富有深意之举。”江一尘道:“叛军能征善战,我军战斗力欠缺,高仙芝和封常青两位将军固守潼关,也是迫不得已。”卢国苓点头道:“朝廷中很多大臣都想尽早平息叛乱,包括圣上,但是他们都不了解真实的战场形态,你明天面见圣上,可以说说。”
    江一尘点头称是,蓦然想起一事,道:“这次押送进京的三位俘虏,为首的是个巫师,和安禄山之母甚为熟稔,边公公的意思让皇上亲审。说肯定有重要的秘密。”卢国苓笑道:“这老滑头,一定得知什么消息了,故意提出让圣上亲审,以示圣上英明,这马屁功力,确实了得!”想一想又道:“囚车午后可以到长安了,饭后我和你去一次杨相府上,此事可以让他定夺。”
    卢剑梅插嘴道:“顺便去瞧瞧一帆,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江一尘奇道:“他不回家住哪?”卢剑梅道:“当然是丞相府中,听说杨丞相挺看重一帆,还想把他招为乘龙快婿。”江一尘听得莫名其妙,这才几天时间,怎么江一帆要成为杨国忠女婿了?抬头望向卢国苓,想听听卢国苓的解释。
    卢国苓点点头道:“有这么回事,具体情况见了一帆再问吧。”原来江一帆留在丞相府,除了去哥舒翰府上治病,每天闲着没事就帮杨国忠处理点杂事。杨国忠也是平民出身,为人精明强干,不拘小节,后来因为贵妃而受宠,当上丞相一职,今见江一帆处事得体,身怀绝技,慢慢的萌生了把幼女杨芷许配给江一帆的想法。
    杨芷比江一帆小一岁,姿容娇丽,性格直爽中带点横蛮,杨国忠视为掌上明珠,宠爱无比。杨芷在丞相府经常见到这个新来的神医,本来并不在意,但是自己母亲裴柔的一些陈年旧病,长安城内众多名医束手无策,而在江一帆信手挥洒下,很快得到痊愈,这使得杨芷对这个年轻的神医有了莫名的好感,加上杨国忠的有意促和,两个年轻人的很快就热恋了。杨国忠并不在乎江一帆家境,就凭罗公远徒弟这个招牌,公主也娶得起。
    满朝文武中,卢国苓是最适合当媒人的,当然,卢国苓也非常乐意当这个媒人,结交当朝丞相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杨国忠没有给玄宗亲审的机会,听江一尘说带回三个俘虏后,马上赶到兵部,参与提审,一番威逼利诱下,安奇把自己知道的全部招了。安奇毕竟只是个巫师,除了懂一点巫术和驯兽,对于军力部署,战略战术一窍不通,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安禄山网络了不少奇人异士,不仅仅是萨满的巫师,还有道士。
    杨国忠道:“安禄山的反心,本相早就瞧在眼里,可恨这厮不顾圣上恩宠,妄起刀兵,荼毒生灵。”安奇突然想起一事,道:“启禀丞相,安禄山虽然早有反心,但是一直未敢轻举妄动,直到一年半前,永定河中有人捞到一只巨鼎,据说是大禹所铸的冀州鼎,安禄山得到这个宝物后,秘密派人安置在他父亲的坟墓中,以此改变气运。”
    厅堂上诸人一下子炸开了,九鼎在秦朝就已经失踪了,今日重现人间,还被安禄山得到,巧合到离谱了!杨国忠道:“你如何得知此事?”安奇道:“安禄山之母为此事专门征询过小人的看法。”杨国忠摆摆手,命人把安奇押下去,回头问江一尘:“此事真假如何?”
    江一尘也是非常震惊,一时脑洞大开,听杨国忠问话,只能小心回答:“民间一直有一命二运三风水的说法,风水堪舆本来就是我道家的传承,确实能够改变运数。至于冀州鼎的传说,贫道小时候听老师说过,夏禹为古之圣人,必定有其神奇之处。”杨国忠点点头,心中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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